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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发情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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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暴乱快控制不住了。
他如往常一样挤出时间赶回家给雄主做饭,多少次机会,他都开不了口。
该说什么呢?
在餐桌前,面对自己的雄主,面对这样一位单纯懵懂的雄虫。
是像之前那样毫无尊严地乞怜摇尾,丢去脸面祈求最原始的□□吗?
还是像军校中学习的那样,蓄意勾引,吸引雄虫的注意。
换做以前,沃尔夫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甚至在第一任雄主折磨掉他虫蛋的时候,都可以扬起惨白的脸苦笑,只为博取雄主的一点同情。
可是这段时间的相处,雄虫的纵容和亲近,让他重获了早已被剥夺的自尊和骄傲,他不愿意,不愿意在雄虫面前露出那样难堪的模样。
他精神力失控,进了军队的医疗室,不顾医生的劝告,注射进一只加强抑制剂。
沃尔夫咬紧牙关,支撑起身体重新站起来。
他只想证明自己依旧是一只健康的雌虫,可以照顾好雄主,可以继续在军队供职,他还有自己的价值。
可是一切都晚了。
雄虫保护所很快得到了沃尔夫精神暴动的消息,这样一只军雌放在雄虫身边,无疑是极大的安全隐患。
幸平作为级别较高的B级雄虫,他的存在在雄性极其稀少的虫族,简直就像罐子里的蜂蜜,稍微掀开盖子,就会引来一群饥饿的蜜蜂。
所以幸平刚回到家,没见到厨房里忙碌的沃尔夫,反而看见了熟悉的工作人员。
“幸平阁下。”对方弯腰问好。
幸平眼神几次落在厨房里,他松了松领带,露出小片精致的锁骨。
似有所感,幸平突然问眼前的工作人员:“沃尔夫呢?”
工作人员贪婪地享受和雄虫相处的每一秒,他们同处于同一个空间,就像无数个见不到雄虫的夜里梦境一样。
他扶了扶眼睛,好不容易收回思绪,低头恭敬回道:“沃尔夫在军队发生了精神暴动,伤了其他虫,已经不再适合待在阁下身边了。”
“雄虫保护所已经为您筛选出更多优质的雌虫,希望阁下可以多考虑一下,也建议阁下这次多选择几位雌侍......”
眼前的雄虫突然站起身,他皱起好看的眉,冷淡的腔调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
“我只要沃尔夫,他在哪?”
工作人员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原本准备推销自己的话堵在喉间,只来得及干巴巴回应对方:“目前还在军队医院。”
一阵风扬面,雄虫急匆匆走了。
这是很多军雌第一次见到雄虫,他生得一张俊雅清冷的脸,有着古华夏种族特有的黑发黑眸,衬衫上的领带凌乱挂在胸前。
四处张望时,少数幸运的军雌会和那双黑曜石般的眼对视片刻,仅一秒,就足以让军雌们神魂颠倒。
可这位雄虫阁下,来这的目的很明确。
“沃尔夫呢?”他逢虫就问。
医疗室的情况看不清楚,最后一众军雌只见到雄虫抱起健壮的雌虫离开了。
高大的军雌在雄虫怀里居然也可以这么适配,这是所有虫难以想象的画面,有什么刻板的印象裂了一道细微的口。
这一边的幸平很忙。
沃尔夫变得很黏人,幸平的脖颈间全是他吐出的湿热的气。
他难耐地蹭来蹭去,幸平只好搂着他,一下一下理顺雌虫长长的发。
在车上,领口就被沃尔夫蹭开了一大半。
好不容易回到家,看见还坐在客厅的工作人员,幸平更烦躁了,他喝道:“滚出去。”
俨然多了平日里少有的怒气。
工作人员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幸平发现怀里的雌虫也跟在安分下来,是安分,因为幸平明显感觉到沃尔夫在害怕地颤抖。
明明自己忍了这么久的精神暴乱,整只虫都像是沸腾的开水,却在一句不是对他的责骂下,委屈地收起自己的全部欲望。
“怎么了沃尔夫?”幸平将他放在床上,轻声问他。
沃尔夫睫毛湿漉漉地交缠在一样,他睁开水一样灰色的眼睛,咬着牙摇摇头,看来还剩一点点理智。
幸平咽了口水,语气温和道:“我不知道怎么让你舒服一点呢,你能教教我吗?”
太羞耻了,这对沃尔夫来说太羞耻了,他颤抖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涨红着脸躲开幸平的视线。
雄虫叹了口气,作势要走,“那我先去学习一下。”
雄虫不用学习繁衍课程,他们会在成年后由一位幸运的年长雌虫亲自启蒙,这只是属于雌虫的必修课。
而雄主明显没有经过启蒙。
于是沃尔夫拉住了幸平的手,他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填满了泡沫。
“雄主,我来。”
以往听过沃尔夫喊他无数次雄主,但这一次,幸平感觉到一股火焰直窜脊梁,激起满背战栗。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此时,灯罩上手工编织的流苏正有规律地晃动着,流苏的影子游走在雄虫昂起头微眯的双眼间,朦胧的光斑吞噬掉那声轻微的喘声。
沃尔夫低着头紧盯雄虫精瘦的腰身,他混沌的大脑提醒他不能太过用力,以免伤到雄虫,但身体每一次下沉,又会忍不住多吃一寸。
他不知疲倦地汲取着,沉重的呼吸声盖过所有思绪。
渐渐,雄虫缓了过来,手搭在雌虫腰身,失神的黑眸看着某一处。
那里泛着蜜一样的光泽。
雌虫温柔宽厚,纵容一切无理的要求。
“可...可以咬。”
幸平艰难地转动视线,他的目光移到沃尔夫深邃的眉眼,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缓缓地张开嘴,露出一颗小虎牙。
和鱼饼一样,好吃。
按照人类的说法,他唇下的那颗痣,叫做好吃痣。
是贪吃的意思。
……
奥斯在学校听到消息后,不顾老师的反对赶回了家。
天知道他多怕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或者在网络上看见关于叔叔的处罚。
他好不容易拼起来的家,似乎又要崩塌了。
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位本该选择新雌侍的雄虫还站在厨房,似乎是刚洗了澡,随意撩起的黑发还在滴水,系着雪白的浴袍,正一口一口咀嚼着一个简易的三明治。
看见他,雄虫也不惊讶,他有些疲倦,慢悠悠吞下口中的三明治,在奥斯询问叔叔时先开口了。
“那个,沃尔夫现在吃不下东西怎么办?”
心中的巨石缓缓落地,奥斯扯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终于敢直视雄虫。
“叔叔可以喝营养液,储物冰柜里就有。”
“好。”幸平取出几只营养液上楼,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嘱咐奥斯:“好好回去上学,别落下课程。还有这周末先别回来,家里不方便”
“嗯。”奥斯看着幸平的背影,悄悄补充了句。
“谢谢你。”
幸平填饱肚子,终于重获力量。
他坐在床边,哄沃尔夫:“沃尔夫?起来喝营养液好不好?饿肚子不好。”
雌虫身上满是幸平留下的痕迹,饱满的胸口尤为突出,他闻到雄虫的气味,不自觉上前贴近。
沃尔夫很不乖,他抱着雄虫的腰身,带着凉意的长发滑过幸平大腿,就是不肯乖乖喝营养液。
幸平身体一紧,指间的气窜出,在沃尔夫不满的哼声中,终于将高大健壮的军雌控制住,好一会儿才喂下一支营养液。
军雌灰色的眼眸盛满泪花,委屈地看幸平。
幸平咽了下口水,又关上了房间的灯。
他在黑暗中,从上而下扫视着沃尔夫赤裸的身体。
“想要吃什么,就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