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污染中诞生的向导（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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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舒寒玉的话，祁易一愣：“寒玉，你不是本来就看不见吗？”
舒寒玉：……
他是真的想到祁易居然真的以为他什么都看不见啊。
“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之前我能通过精神力感知周围的环境，可是现在我的精神力消失了。”
舒寒玉冷声解释道。
“什么？”
祁易一惊。
精神力就是哨向们的一切，失去精神力的哨向其实与一个废人没什么不同。
他连忙感受自己和舒寒玉的精神链接，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后，安慰舒寒玉道：
“寒玉别担心，我们的精神链接没有问题。
所以你的精神力还在，或许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你无法感知到它。”
舒寒玉此时也稳下心神，他很清楚自己此时的情况很可能是小熊娃娃做了什么。
他直接在脑海中问道：
“我感受不到我的精神力了，是你做了什么吧。”
小熊娃娃态度诚恳：
“王……是我……
我只是……想……帮王……”
“帮我？帮我的方式就是封禁我的精神力？”
“我在……帮王……找回……属于王……的力量……”
舒寒玉原本还因为小熊娃娃的回答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在听到小熊娃娃后面的话后他来了兴趣。
“属于我的力量？我现在拥有的力量还不是我的全部力量？”
黑暗向导已经是向导中最强大的存在，和黑暗哨兵平级。
如果他拥有比现在还强大的力量，那他岂不是比主角攻这个黑暗哨兵还要厉害了？
“是的……王……”
“我的精神力被封禁也是暂时的？”
“是……暂时……的……”
得到小熊娃娃肯定的答复，舒寒玉放心了。
如果暂时被封禁精神力是变强的代价，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再次感知到我的精神力？”
“他……说……这要……看王……自己……”
舒寒玉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什么叫看他自己？
要是他自己不争气，难道一辈子都不能用精神力了吗？
“这个方法是他教你的对吧？”
“对……”
“所以他应该知道解除的办法对吧？”
“他……不知道……”
舒寒玉：……
只会出题不会解题，糊涂啊。
舒寒玉突然就不想当王了。
有这么一群不靠谱的手下，他真的有点心累。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我因此一辈子都无法感知到精神力。
那我该怎么办？”
“我们……会……保护……王……
人类……伤害……我们……
人类……也会……伤害王……”
听见小熊娃娃再次提起它们这群炼狱级污染要来保护他的事情，舒寒玉感觉自己有点头疼。
他是打算长期混迹在两塔领域的，所以他并不想这群炼狱级污染们把两塔领域毁了。
“你先等等，我们已经说好了，你跟你的朋友说别去找我，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
“王……为什么……不要……我们的……保护……
人类……会……伤害王……
王……为什么……要……和人类……在一起……”
舒寒玉面对小熊娃娃的疑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他的自我认知从来就是人类，而且他也不想跟这群炼狱级污染一起浪迹天涯。
但是这话直说出来很伤人，哦不对，是伤污染。
所以他只能用个委婉的说辞：
“因为我还要利用人类的身份，这对我的计划有利。”
“我……明白了……王……
我……谨遵……王的……命令……”
小熊娃娃此时想了很多。
它打算去联系它那位号称“最聪明的污染”的朋友。
王觉醒的代价是杀人。
王既然动手杀了人，那证明已经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
所以它之前并不理解王为什么要帮他身旁的那个人类。
现在王说他有自己的计划。
它相信王一定有他的计划。
这个计划不聪明的的它不明白，但是他它那个聪明的朋友一定明白。
王是在它们的祈愿中诞生的。
自诞生之始，王就面临着一个抉择。
是和人类共处，还是与人类为敌。
它们热爱王，它们追随于王，所以王的抉择就是它们的抉择。
所以当王觉醒的那一刻，它们不远万里皆奔赴于王。
因为它们知道，它们的王已经做出选择。
用它那个最聪明的朋友的说法，这叫“宿命”。
……
见自己说服了小熊娃娃，舒寒玉心中松口气。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之后还要遇见一群这样的污染，他就为自己的未来心累。
这个污染不仅不太聪明，而且是真的能造成大范围伤害。
唉。
舒寒玉叹气。
“寒玉。” “寒玉。”
祁易叫了好几声才唤回了舒寒玉的思绪。
“别担心，你的精神力还在，一切都是暂时的。”
祁易以为舒寒玉的失神是因为他感知不到自己的精神力，于是开口劝慰：
“我们现在就回两塔领域，找向导医生，总会有办法的。”
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的舒寒玉对两塔领域的治疗不抱任何希望。
他现在也想开了，感知不到精神力就感知不到精神力吧。
他的重点是他的任务，先按流程把任务做了，其他的都可以随机应变。
“我们回去吧，这次的任务算是失败了。”
舒寒玉淡淡道，他的神色十分淡然，看不出任何任务失败的沮丧。
此时那个站在居民区楼顶的小女孩已经消失。
祁易没有舒寒玉的提醒，自然也没想到那个小熊娃娃就是污染源。
更不用说他现在担心舒寒玉的情况，也无心做任务。
于是在得到舒寒玉的首肯后，他立刻带着舒寒玉动身返回。
舒寒玉眼前的世界是一片黑暗。
他突然感受到他手中的盲杖接触地面的一段被人轻轻提起，然后有一阵力量正带动盲杖牵着他移动。
此时他手中握着的仿佛不是盲杖而是一个牵绳。
在牵绳的另一端，有人正带着他一步一步离开，如同一只坚定的导盲犬。
舒寒玉知道这人肯定就是祁易，所以没有多问，安安静静地跟随在对方身后。
小熊娃娃没有为难它的王。
祁易和舒寒玉二人一路平淡地离开了污染回到他们的车旁。
祁易先是通过车内通讯给两塔发送了任务失败的消息。
舒寒玉听见祁易发消息的声音，冷声开口：“你是在告知两塔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对。”
“我们的任务不算彻底失败。
我已经阻止了这个污染继续向两塔领域移动。”
祁易挑眉，很快想到：“寒玉，这就是你感知不到精神力的原因吗？你重伤那个污染源了？”
舒寒玉没有过多解释，淡淡地“嗯”了一句。
祁易顿时有几分失落：“抱歉寒玉，是我太没用，攻击那么久也没找到污染源，才让你不得不这样出手。”
舒寒玉没有安慰祁易的兴趣，祁易也不用舒寒玉安慰，他很快就从失落中走出，心中还燃气一种斗志。
当年的沈景然能保护寒玉十年不受伤害。
他也可以。
他是舒寒玉的现任，他不认为自己比不上舒寒玉的前夫。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污染中诞生的向导（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