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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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杰森愿意回庄园，当然他挑布鲁斯去公司开会的日子回来拿东西的。提姆刚睡醒，没多在意他，坐在长餐桌上给早餐面包片涂抹奶油。杰森坐在餐桌另一端滑屏幕，看起来像在隐忍手机里的东西。
“你不觉得我们都被骗了吗？”
他打破沉默出声谴责。
提姆：“注意言辞，别急着扯‘我们’，很多事我比你清楚。你是说上次你和艾斯打着玩迪克其实押艾斯会赢，还是说斯蒂芬妮给你的头罩按口红色号分类，或者是指我有你面罩里炸药的开关。”
杰森：“……你说你有什么？”
我一直以生活在这个恐怖家庭还尽力活到了成年为荣，不对，中间还死了一次来着。
“天啊，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红罗宾摆出那副让他非常想打人的同情表情，“就不要怪有人骗你了。”
阿福这时给他也端了一份点心缓和气氛，杰森豪饮红茶润嗓子说出心里话：“你们的雨宫同学远没有看起来简单啊。”
小红放下抹刀欣赏完美的涂层，轻薄奶油融合绵软面包体口感恰到好处。他语气依然很平淡：“我知道。”
提姆知道雨宫莲不正常，也是因为这份不正常一开始才去接近他。对于他们这种非正常人，有点奇怪的人类才有吸引力。而且雨宫没有故意展示自己的平庸，他有时候相当坦诚，少总对他在医务室挑明开锁问题还记忆犹新。
就类似于那种等着你去发现的类型，平常乖巧懂事，接近了才发现这人其实活泼又叛逆。
提姆总结道：“再说他又没真拿你的钱。”
陶德和心甘情愿被猫挠的人没话讲，他今天安排的有别的事做，打卡完韦恩家往山丘区驱车。说起那里常驻的蝙蝠，蝙蝠女小队本来也是临时起意落脚，她们遇到点要解决的麻烦。后来合宿生活很快乐，遂精装修基地住下。
芭芭拉先给他找个车位放摩托，然后打开房门，说他是：“稀客。”
杰森没往里走：“我不用进去，等人。”
他坐在巷口附近的台阶上，身边姐妹们一人捧着杯果蔬汁揉眼睛。超级英雄别具一格的作息让他今天无论哪个时间段去拜访，都能碰见有人起床。
斯蒂芬妮半个人都挂在卡珊身上，懒洋洋地调侃：“老板大人今天清闲呀。”
“不用担心餐厅破产了？”芭芭拉也笑了。
杰森：“你们又偷偷什么都知道。”
“我们没有偷偷，莲莲知道那个……”斯蒂芬妮敲敲她戴的那枚小蝙蝠耳钉，“有窃听功能啊，我们光明正大听到昨天冰山餐厅的事。”
他了解窃听定位功能但不在乎，的确挺适合跟蝙蝠家在一块相处的。
杰森把手并在一起跟她们要手铐：“要是我绑架他，你们就来抓我咯。”
戈登小姐拍拍他的肩：“别担心，你有营业执照，他有自保能力。我们不会跑去逮捕你。”
“我的客人们今天已经开始传言他是我养的菟丝花宝宝了，”杰森说，“你们还这么信任他能保护好自己。”
于是一般说话比较少的卡珊德拉给他看了雨宫莲与蝙蝠女的故事。
她说：“我有一个…日记本”
“……蝙蝠侠教我用这个，因为他也有。我用它留下记录。本来是电子的。但是搅局者说现在流行手账，它更可爱……”
罪魁祸首金发妞吐了吐舌头。
杰森接过那本淡蓝色条纹硬壳本，封面用蜡笔涂抹出蝙蝠标志。卡珊写日记第一页不写日期，写着：
［你好，我的日记。
我今天遇见新的人。］
他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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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本来同样不信他可以保护好自己。
他是外来者，年轻的孩子，无依无靠。而且他在哥谭过得不好，夜巡后落到天台上盘腿坐下休息的遗孤总看见晚归的高中生面带伤痕。她还发信息问过提姆怎么回事，附带流汗惊讶黄脸emoji表情。
雨宫莲是个神奇的人。
他有好多钱，卡珊通过提姆帮他挑过昂贵的衣服，那些衣服他穿起来都特别好看。那他为什么要打好几份工？他第一次送给她们的咖喱就俘获了卡珊的心，那真的很好吃。
她还洗干净的盘子回去的时候，雨宫莲回答：“咖喱的做法？是以前寄宿地方的老板教的。”
卡珊德拉看得懂别人身上的情绪，他看起来有点难过，在想念以前的朋友。
提姆说不用担心，他会在学校照顾一下莲，遗孤就觉得放学后的时间归她们保护。雨宫莲在附近打工，多看他两眼是分内之事。她会看少年娴熟整理货架，细致地冲泡咖啡，给餐馆来的顾客上菜。卡珊德拉的注视是静静的，而莲做事总是井井有条，让人看着很安心。
她的保护很有必要，城市的夜晚不安全。抢劫犯闯入雨宫莲工作的便利店之前，遗孤就可以跳下来控制住人一个过肩摔扔到地上。搅局者穿过她和眼冒金星的坏蛋着急往里跑：”还有同伙！”
她追着斯蒂芬妮跑进去，看见雨宫莲安然无恙站在收银台边，拿着匕首刀柄，已经制服的犯人嗷嗷叫痛双手被胶带捆在支架上。他完全没受伤，还转手捏着刀尖把凶器礼貌送给遗孤收缴。
“你们继续忙，我已经给警察打好电话了。”
雨宫莲体贴地提醒，给气喘吁吁的搅局者用扫码枪滴一声送了两盒草莓牛奶。
她喝起来感觉甜甜的。
过会儿她会跟下班的店员莲走一段回家路，追着雨宫喵喵叫讨食的流浪猫可以机敏地看见角落里的遗孤，她冲猫咪比“嘘”的手势。
那两盒草莓牛奶把她和斯蒂芬妮惯坏了，她们夜巡时不时会进店里买点东西。卡珊纠结果冻口味，芬芬已经选好，靠着柜台吃巧克力棒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
他抬手给她俩展示身上所剩无几的创口贴：“已经没关系了，适应之后感觉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一个人来这里生活会很辛苦。”
“本来这么觉得，”雨宫莲说，“但是最近认识了新朋友。”
身为新朋友之一的卡珊德拉·该隐看着他变亮的微笑的眼睛。
那让她很快乐，正如以往她拯救生命、城市和希望。
她逐渐知道他是个强大的人，还会主动帮助有麻烦的陌生人。他有点擅长打架，可以保护好自己。作为邻居，很……可爱，他把她们的生活变得香甜。作为这里的新手，坚强，她很佩服。
不过她昨天才知道，莲会穿女孩子的衣服。
搅局者对此不满：“莲莲不找我帮忙，我会化妆。”
斯蒂芬妮只是想玩弄他的脸，哈哈。
卡珊在制服下面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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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读到最后一页，卡珊德拉带有高兴意味的句子旁边都贴满万圣节用剩下的大笑南瓜贴纸。
遗孤人生前十几年都没有背过字母表，她写了很多错别字。把关心(care)写成车子(car)，世界(world)坏写成单词(word)坏。文艺青年杰陶要了支铅笔，替她修改小错误。
芭芭拉报手表时间：“嗯，他快回来了。玛丽娜的事情有需要就打给我，我们会提供援助。”
“你和Joker又是怎么回事，莲和Joker又是怎么回事，”斯蒂芬妮嘀咕，“上次通缉令那事他第一个跑过来的。说起来，他也是新来的吧。”
卡珊德拉说：“那，因为Joker喜欢莲？来哥谭是为了照顾他。”
芭芭拉：“你们谁给她买的爱情小说，我说过很多次想认识新单词看报纸就够了。”
“说不定是真的，你们可听见了他昨天用Joker和红头罩威胁我配合他搞调查——”杰森咬着铅笔头，“嘿，你把红头罩写成红帽子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卡珊嘴硬。
斯蒂芬妮细思极恐：“难道说他打那么多工是为了供Joker称霸哥谭……”
还好雨宫莲本人及时回家打断越来越离谱的谣言。车辆刹车转进街道，新晋校园男明星单手插兜，从跑车上潇洒落地。
脱离妆容刻意妩媚的勾勒，他又变成清纯的高中生了。杰森看见美少女们从车上伸出手，七手八脚一起搂着雨宫想让他多留下玩会。但是他们之间没有暧昧感，更接近亲密的哥妹关系。他挨个和女孩行吻手礼告别，她们品评他：“这样更适合你，以后不许亲亲。”
他答应下来，从索菲亚手里拿书包，走到家门口，跟邻居说：“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小芭把杰森推给他，“来找你的。”
杰森觉得这搞得他像个来找同学玩的小学生，戈登几个还背过手打字，在家族群发信息要他正经给雨宫莲带路，转眼间胁迫调查案件变成了主动带实习生。雨宫昨天那么兴师动众砸场子，怎么今天氛围全变了，谁在乎冰山餐厅大老板的面子。
雨宫莲不见外，戴上头盔坐到他机车后座，围着一条书包里取出来的蓝围巾。杰森给他披了件毛边厚棉衣，他穿衣尺码比他大很多，夹克快把雨宫莲淹没了。
“Joker听你的话，怎么不让他帮你查。”
雨宫莲把脑袋从毛茸茸里钻出来：“他穿制服不方便潜入，你不也没叫红头罩今天替你来。”
杰森呵呵：“他办事不利索，和什么Joker起冲突害得会所差点损失百分之五十收入，还敢替我来。我要扣他工资。”
“你好严格啊，”猫一本正经地说，“红头罩是m吗？这种待遇都愿意为你工作。”
他的家族群又开始叮叮咚咚爆炸输出信息。
红罗宾：应该是m吧。
搅局者：应该是m吧。
遗孤：(⊙o⊙)
罗宾：m是什么？
夜翼：都停下。
雨宫好心提醒：“杰森，你的手机在响。”
“都是没用的东西，不用管。昨天算我输给你了，愿赌服输，说那么多你还要不要去?”
雨宫莲不说话了，轻轻贴着他坐稳，拽紧宽松的外套。陶德一脚油门踩到底，摩托卷着低沉音浪带他的乘客飞出街区。这次通过后视镜，杰森看见莲睁大了眼睛。
雨宫莲喜欢飙车。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知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