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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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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忘了吗？”迟野有些不敢相信，“当时我在做很重要的课题研究，咱们两个提交申请很匆忙。后来我请设计师做了同款的挂坠寄到国内，我以为，你只是工作比较忙，所以很难有空跟我联系。”
“没有没有，”程若愚抓起沙发上的兔子玩偶，把玩偶脖子上的吊坠取下来，握在手上，“我以为这是你送我的纪念品，因为经纪人有要求不能一直带着，所以我就把它放在你送我的小兔子上了。”
这两年也是很凑巧，程若愚大火之后，连续两年参加了地方卫视的春晚，迟野回国的时候，他总在各个地方赶通告，平时迟野也被实验折磨，加上时差的原因，两个人确实沟通不多。
“我原来说过。等我实验成功之后，咱们再结婚的，可是小鱼，我还是厚颜无耻的希望，你能再等我一段时间。我已经和领域里最知名的教授沟通过，等我研究生毕业就会立马去读博士，一定一定，会尽快取得一些成果的。”
程若愚迷糊的点头，他对于阿野的研究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一直知道这很重要。“关于目前求婚的热搜，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适时，贺允的电话打过来，“小鱼，我们订婚宴你看办在哪里合适？我看了京市所有的酒店，你常吃的几家都能预约到。目前我父母也都有时间，你看你想定在哪一天？”
“贺允……”
“小鱼，我们的订婚宴上你想要乐队表演吗？最近香港有一个乐团回归，唱粤语歌很绝，肯定能大杀四方。”贺允说着又莫名骄傲起来，像是做了一个极其英明神武的决定。
“有谁订婚宴上会邀请乐队啊，”程若愚扶额，真的很想吵起来，不过他看向对面的迟野，还是说到了正事，“贺允，我如果说，你告白和求婚的那两晚你都喝了假酒你信吗？咱俩没有在一起。”
“呵，我就知道你要反悔，你等等”贺允没了声音，又在那边不知道忙些什么，一会儿，就发过来一条视频：贺允在热气球上求婚，他欣喜的答应，甚至泪流满面，甚至还试图翻过阳台的栏杆到热气球上和贺允拥吻，幸好助理拉住了他。
“这合成的视频也太假了！”程若愚一点儿不信，这也太浮夸了！
“我可是连夜调来了20台无人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记录下我求婚这一幕的，你可别想抵赖！你看，你真的爱死我了。”贺允说着，超级自恋。
“系统作证，贺允说的是真的。”那个废柴系统，默默发声。
？你不是只能伪造记忆吗？
程若愚在心里发问。
“当伪造记忆被证实，就会变成现实啦。”系统小声蛐蛐，“就像一场集体幻梦，但是100%真实。”
xx系统！
程若愚真的要炸了。
“宿主不要生气，目前影像呈现的是贺允认为求婚后的景象，简言之就是他的幻想。系统只是用他的幻想填补了这段空白记忆。”
“你滚吧，真的”程若愚已经无力吐槽了。
哔声后——，脑子里的声音停止了。
“贺允，我们真的没法结婚的，你先别说话，等我把话说完。”程若愚憋着一股劲儿。
“你告白那天真的喝了假酒了，还有求婚那天也喝了，这都不是真的，虽然你是我老板，但是造我的谣我还是会告你的，咱们俩先分开一段时间吧，我的工作也先都停下，我们彼此冷静冷静。”
“若愚，你是不是后悔了？”贺允声音一下子委屈起来，“我知道你去京市了，你的初恋回来了是不是？我不介意的，人总会有过去，可我们是有未来的。我知道很突然，可是，人总是要往前看。”
迟野听不过去，直接按开电话的免提：“贺先生，我和小鱼是彼此相爱的，我们已经递交结婚申请了，还请你克制自己，不要违反中国的法律翘别人墙角。”
“你说结婚就结婚了？你胡说！”贺允一下应激了。
“我和若愚有告白，有求婚，等到订婚这一步你跳出来截胡，小心我告你诽谤！我们公司有中国最好的法务部，希望你能嘴硬久一点！”
“好了，别吵了！”程若愚有些头疼，“订婚宴的事情先放下吧，最近我就快要住在热搜上了，粉丝就差扒着网线朝我扔鸡蛋和青菜了，贺允，为了我的前途着想，咱们从长计议吧。”
贺允不太满意，但还是勉强答应，“下个周不可以的话，月末可以吗？我查了黄历，月尾26号也是个好日子。 ”
挂了电话没2秒钟，杨扬的电话就火急火燎的拨过来，一接通立马劈头盖脸一顿说：“你是不是在天湖别墅见迟野了？你看微博，你的尾巴怎么总是藏不住？”
微博置顶
依然是鲜亮红色的“爆”
程若愚独自返京，深夜幽会陌生男子
地下他的粉丝高喊着只要不是贺允就好，而广大的路人盘就对他很是不满，为贺允鸣不平。
当然，还有一部分左右吃瓜的，只问这个男人又是哪个大腕。
“这个热搜能撤吗？”迟野身份特殊，上这种负面新闻，不太好。
“要价最起码400万，而且只能降热度，相关词条还是能搜到。”
“行，从我的卡里扣吧。”
只过了2分钟，程若愚正在联系银行做大额转账，就看到杨扬滴滴他：别忙了，贺允替你把钱省了。
程若愚一看，刚刚的热搜都被撤了下去，贺允在狗仔的原帖下暗戳戳回复：“老朋友回国见面，我知道的，别造谣。”
程若愚心脏有点麻，莫名觉得自己是个很坏的人。
“你要不要去别的地方休息一晚？刚刚的事情，如果你爷爷看到了，肯定又要罚你了。”程若愚感觉有点抱歉。
“没事，我自己会找地方住的。”迟野摸了摸他的头，“最近很辛苦是不是？如果很累，就打电话给我，别太勉强。”
程若愚抬头看着艾野，忽然有感觉有点喘不上气，心脏过速了。
迟野眷恋的摸了摸他的脸颊，想贴近一点，于是第一次冲动地问出口：“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程若愚握住迟野的小臂，定住心神，费劲地呼吸：“可能，可能不太行。”
完了，又犯病了。深呼吸……呼吸……
迟野不自然地收回手，匆忙离开了。
程若愚撑着身体跌坐在沙发上，想到瑜伽老师教的呼吸办法，慢慢吸气，又慢慢吐气，终于平复过来。
最近他的爆料满天飞，程若愚实在心力憔悴。
杨扬又跟他说天湖别墅暂时不安全，让他搬到公司新租下的公寓住一段时间，于是深夜里，程若愚又急急忙忙换了个住处。
公寓离公司不近，基本上都快要到郊区了，所以人也不太多，程若愚可以安心地在附近一个冷门的公园溜达，发呆。
最近原定的通告都推迟了，这个月的时间都空下来，他可以安心地补觉，拼乐高。
一个安静的中午，吃完外卖下楼消食的程若愚又看到公园里那位奇怪的先生，身价不菲，连续好几天请教环卫阿姨扫大街的技巧和心得。
今天，那位先生已经问得很仔细了，“是不是只要把垃圾汇集在一处，打扫进垃圾箱，就可以了？”
“对的，”那位阿姨很有耐心。
“好的，”那位先生掏出了一沓纸币，“辛苦您明天帮我准备一套和您一样的衣服，以及打扫用具，明天还麻烦您指导我如何清扫公园了。”
程若愚觉得这世界挺魔幻的。
“大哥，你花这些钱，完全可以买一个打扫机器人，把这个小公园扫干净。”程若愚阻止不住的热心肠。
那人抬头看了他，反而很自觉的接着他的话茬儿，“这里没有地方能放扫地机器人的回收站，不过，也许我可以向城市环卫部门租借一辆扫地洒水一体车，这样应该省时省力。”
“哥们儿，不得不说，你也是个天才。”程若愚听着这个冷笑话，冷冻多日的心情不由得好了很多，“你怎么突发奇想想要扫大街？难道，这是你从小的梦想？”
“呵呵，你这个思考的角度倒是很有趣。”那男人很社交的笑了下，“不过，这不是我的梦想，而是因为我有病。”
这下，程若愚笑的更开心了，“不得不说，哥，你真是个很幽默的人。”
“我是生了一种很独特的病，”那男人不太能读懂这个笑点，有些严肃地说，“我基本感知不到情绪，我的心理医生说我的生活太枯燥了，应该多尝试，多接触，所以，我想先试下最辛苦的工作，看能不能奏效。”
“感知不到情绪？”程若愚每天都是大喜大悲，倒是很不能理解，于是呆呆地把手背贴上对面那人的额头，“那你能感受到冷吗？”
晏汀第一次遇到这么无理的人，手很冰，而且冒昧，他有点生气了，“我只是感受不到情绪，但又不是感受不到冷热。”
“哦哦，”程若愚常年看观众脸色，很敏锐的就察觉到：“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
晏汀一下也有点惊讶，他真的，好像刚刚是有点生气的。
“你现在不仅生气，还有点疑惑。”程若愚读懂了对面那人的微表情，有点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套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