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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靖王府诗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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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若若大惊失色,一把拉住范闲,匆忙跟父亲打了个招呼。拉着范闲回到自己的房间,低声焦急的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想去找安乐?”
“是啊。”范闲坦然答道,他一向不瞒着自己这个妹妹。
“哥,你昨天还说喜欢鸡腿姑娘,怎么今天就又看上安乐了?”范若若有些焦急的问道。
范闲一愣,才想到自己的表现,落入不知情的人眼中,确实会引起人的误会。
只是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范若若急急解释道:“哥,我不是说你不该喜欢,只是想提醒哥,现在情况有多复杂。
林郡主身后,是长公主和宰相大人。那位鸡腿姑娘家,在祭庙时,能封了庆庙,在京都敢这般行事,家里也不是一般的权贵。安乐郡主,更监察院院长唯一的孩子……
哥哥,这三位,绝不可能嫁给同一个人,你,总要有所取舍才是。”
“你说什么?”范闲听完,有些哭笑不得:“你才多大呀?就为我操这些心了?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安乐了?”
可哥哥看安乐的眼神,就是不一样啊!这是,爱而不自知吗?范范若若有些心疼的看向自家哥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别瞎操心了,我有那么花心吗?”范闲这无奈揉揉范若若的脑袋,好奇看向范若若:“若若怎么了,欲言又止的,有事直说呀。”
“哥,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怎么会,想到让安乐帮你,找鸡腿姑娘的?”范若若也是被哥哥弄糊涂了。
看来今天不解释清楚,是不能脱身了,范闲只好认真解释给范若若听:“不一样的,我喜欢鸡腿姑娘,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我想娶她。可是安乐,就是那种,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就像我对你的这种喜欢,你明白吗?”
听上去很渣,可范若若却给自己哥哥找到了借口:“也是,安乐看上去,确实像是书中走出来的林妹妹一般,我第一次都看呆了,哥哥亲自塑造的人物,一定是当自己孩子看待,也难怪哥哥会如此。”
“呃……”范闲想反驳,但想了想,妹妹跟女儿,也没差什么吧?
“不过,相处久了,哥哥就会知道,安乐姐姐和林妹妹,可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我不是把她当成了林妹妹……”范闲有些无语,范若若太会脑补了吧?算了,不解释了,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
毕竟涉及安乐,在没跟她说清楚之前,他不能随便说穿这事,谁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只能无语望天,就让若若这么认为吧,反正以若若的性子,也不会到处说去。
范若若想起什么,又说道:“哥哥,你别忘了,你还答应明天去靖王府的诗会。”
“行,我记得呢。”范闲说着,忽然叫住若若:“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安乐那个叫承影的丫鬟,是哪两个字?她身边其他人的名字你知道吗?”
这个问题倒是难到了范若若,她皱眉想了想,摇摇头:“这个,倒没问过,只知道常跟她出门的有四个,今天见到的两个,都不爱说话,只知道一个叫程影一个叫墨也,具体是哪几个字,就不知道了。另外两个叫拈花和拂柳,她俩跟我丫鬟熟悉,我倒是知道,是这两个字。”
听了这些话,范闲笑了,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自己这妹妹,跟自己,跟老妈一样,都是老乡啊。
看着范若若沾水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名字,范闲不由咧了咧嘴,又是武功路数,又是千古名剑,自己这个妹妹,是不是有点彪悍?看上去温温柔柔的,这,杀气还挺重的啊?
难道,自己竟然是这个家里,最温柔无害的良善人吗?
范闲摸摸下巴,有些自得的想着。
……
靖王府花园
范闲写完站起来,笑着对郭保坤和贺宗伟说道:“我写完了,二位,随便写,多少首都行。只要能比这个写的好,就算你们赢!”
说完范闲便挤开人群,向外走去,心中得意的想到:“杜甫,杜大家的诗,这首登高,人称古今七言律第一,你们一辈子别想写诗了!”
突然肚子有些疼了起来,问清楚茅厕在哪儿,范闲交代滕梓荆照顾好妹妹,便向后院走去。
众人目送范闲走后,又立即围着这首《登高》赞叹起来。
范闲上完茅厕,也懒得去前面听那些阿谀之词,便在后院逛了起来。看到前面有个亭子,准备过去歇会,突然,背后一剑飞刺过来。
范闲转身格开谢必安的手,转瞬间已交手数招。
“让范闲进来!”凉亭之内传来一道略带疲惫的声音。
谢必安闻言立刻停手,收剑侍立一旁。
凉亭之中,一个青衫青年负手而立,虽看不到面容,但只背影,就天然一股清贵高雅。
范闲上前几步,挑眉问道:“你谁啊?!”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李承泽转身看向范闲,俊秀清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说道。
范闲若有所思,意识到对面人的身份:“二皇子?”
当范闲走到面前来,李承泽扬眉看着范闲赞了一声:“聪明!”
“殿下找我有事?”范闲问道。
“我与太子有些嫌隙,而你又是太子反感之人。”李承泽淡淡说着。
“殿下是想拉拢我吧?”范闲觉得有些怪怪的,也说不出来哪点不对。
“杀你!”李承泽身子向前一倾,一手按在桌上低沉的说道,“用你的尸体当礼物,让我兄弟二人重归于好!”
范闲也是俯身,双手撑在桌上,凑近李承泽,低声说道:“那殿下不如也猜猜,是他的剑快,还是我的手先抓住你?!”
范闲刚说完,沧的一声,一把剑便从他的脖颈后伸了过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几缕发丝碰到锋利的剑锋,悄无声息的断开,好一把吹毛断发的宝剑,范闲心中暗赞一声,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轻松道:“看来还是剑快!”
李承泽似笑非笑的看着范闲,气氛一时变的紧张,这时,被削铁如泥的宝剑架住脖子的范闲,手伸向面前的果盘,因被剑架着,不能低头,便摸索着从盘子里拎起一串葡萄,送到嘴边,咬下一颗,嚼了两下咽了下去,赞道:“嗯!甜!”
“我一句话,你的命便没了。”李承泽失笑,这人还是这般性情,最不按常理出牌。
“殿下不会杀我。”范闲自信说道
“为什么不杀。”李承泽好奇的问道。
范闲不屑:“杀一百个范闲,也不能重归于好。”
“放肆!”谢必安喝到。
范闲愣了愣,吐出嘴里的葡萄皮,撇撇嘴。
李承泽笑了笑,问道:“还有呢?”
范闲更轻松了,他想了想,很是认真的说道:“殿下若是想杀我,不会在这儿,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太没智慧。”
李承泽哈哈一笑,摇摇头:“必安,收了吧。”
盯着谢必安退下,范闲一屁股坐在坐榻边上,李承泽伸出手,从盘中扯下一粒葡萄,修长白皙的手指,被紫玉般的葡萄衬的如玉一般,范闲余光瞥见,不由看了眼自己的手,心中暗自赞叹,还真是天潢贵胄啊。
李承泽可不知道范闲在想什么,指尖捏着一端,把葡萄肉挤进口中,笑着说道:“诗写的极好,一出,我便想见见你。”
“我可不想见你。我要是知道殿下在这儿,一定不往这儿走。”范闲苦笑。
“为何?”李承泽明知故问。
范闲回头撇了这位二殿下一眼:“太子要是知道,我在这儿见过殿下了,一定以为,我投靠殿下,往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