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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听说他要回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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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纤尘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来到他姐姐所在的班级。
他有些喘，因为有急事要找姐姐，不得不快步跑来高中部。
“小弟弟，你找谁？”发现在门口徘徊不前的小男生，热心女孩走过去询问。
“我找我姐姐。”祁纤尘报了姐姐的名字。
“啊……”女生听清这个名字，不禁感到奇怪，犹豫几秒后问道：“你姐姐……不是在昨晚跳海自杀了吗？”
……什么？
祁纤尘耳边震鸣，脑袋变得沉重晕眩，像一艘没了桨舵的船。
姐姐，自杀了？
‘嗡——’
闹哄响起，原本还在睡梦中的祁纤尘被迫苏醒，那句“你姐姐不是自杀了吗”犹在耳边回荡，最后撞碎了清晨天空的云肚白，只留一方云雾。
祁纤尘扫了一眼日历，2018年4月12日。
距离他姐姐自杀，已经过去5年了。
在洗漱台上鞠了捧水拍到脸上后，祁纤尘彻底清醒。
手机震动几下，祁纤尘不紧不慢擦干手上的水迹，指纹解锁点开信息。
沈知夏：我已经到了四雨福利院
祁纤尘：行，我还要二十分钟，你先进去
沈知夏：OK
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学生，祁纤尘很难避免一些活动，再加上这次小组作业于他而言也算是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不去白不去。
到达四雨福利院时，孩子们正在分发小熊饼干。
祁纤尘四处转了转，在娱乐场所找到了沈知夏。
“哥哥，我想看看你手里的笔记本。”小孩声音稚嫩，指了指沈知夏手里的本子。
沈知夏口吻温柔，“好啊，不过你要先告诉哥哥你几岁了？”
“我今年7岁。”
小孩稚嫩的声音和青年轻柔的嗓音一问一答，这也是小组作业的一部分。
祁纤尘双手环在胸前斜靠着铁制杆，弯唇心道，和学霸一起完成作业总是能省不少心。
“纤尘。”沈知夏察觉到远处自己的同伴，笑容轻松柔和：“我以为你还要晚些才到，怎么不发信息让我去接你？”
“想着随便走走。”祁纤尘径直走过去，“除了随机记录几个小孩，作业还有什么？”
“找院长交流心得。”沈知夏翻看着手里的报表回答。
“行，那我上去，你在下面等我吧。”
“好。”
祁纤尘带着一只录音笔就上去了，左转右转，总算在走廊尽头看到了“院长办公室”的门牌标语。
祁纤尘并没有提前打过招呼要来福利院，所以也没人会来带路。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一位身穿工作服的男士站在拐角处，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帮谁放哨。
放哨？
祁纤尘挑眉，露出一个无辜的笑：“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找不到路，请问院长在吗？”
“如果是要见院长，还请你提前预约，今天院长出去了。”男人一副公司公办的态度。
“是吗？真是不巧。”祁纤尘余光瞥向男人身后隔了几个房间的办公室，“既然如此，你能带我去趟洗手间吗？我有些路盲。”
男人思忖片刻，“我不能离开这里，你从这边右拐即可。”说着指了个方向。
祁纤尘笑了笑，正要说什么，一个小孩忽然冒出来，“叔叔！”
男人一惊，“你怎么跑出来了？快点回自己班去。”
“叔叔带我回去，我找不到我的班级。”小孩主动牵上男人的手，男人无奈，回头一看时，祁纤尘已经不见了。
直到男人牵着小孩走了，祁纤尘从墙角走出来。
这个时间点本来不该一路上都看不到人，周围十分安静，祁纤尘放轻脚步，动作也缓上一些，最后直接停下。
此时他距离那间办公室仅仅剩余半米。
“嗯～啊……”
“哈……怎么样……？”
“快点……再快点……”
青天白日，白日宣淫。
祁纤尘默默按下录音笔，开始录音。
祁纤尘没有给院长打过招呼，但他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就比如今天，他早早打听到了会有什么人来福利院。
白朝兴。
那个声名远扬的慈善家。
传闻他女儿去世后，一生都在用家产做慈善，为贫困山区捐的钱财金额庞大，同时也资助了不少女学生。
如此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谁会想到他在这种地方作出这样的事？
发现俩人连门都没关紧，祁纤尘无声的笑了笑。
这是得有多着急？
不过看来也是做的次数多了，早早告诫其他人什么时间点不能来这里，否则也不会这么大胆。
祁纤尘抬起智能表开始录像。
老男人不持久，祁纤尘没等十分钟就结束了。
“呼……行了。”
“再来一次……”
“年纪大了不禁造。”说完，白朝兴白花花的身体出现在镜头里，紧接着是一个上了年纪但动人妩媚的女人，也就是这里的院长。
祁纤尘确认录下了白朝兴的正脸，心里却有些失望，这并不能证明白朝兴的所有罪行。
然而也算是天助人也，白朝兴和院长聊起了事情。
“院里年纪上了10岁的女孩也有五个了，我觉得那个眼睛黑黑的就不错。”白朝兴摸出一根烟，他在外面一直宣传自己是不吸烟的健康人士。
而他的言语，全然像是一个物色商品的商人。
“哼，死鬼。”女人嗔怪道：“我那几个姑娘才这么小，你也忍心。”
“给不给？”白朝兴不耐烦。
“给～”院长白皙的指尖摩擦男人的内裤，声音甜腻：“记得你答应我的～”
俩人聊到这，白朝兴开始穿衣服，低头间才发现办公室门竟然是开着的，心里暗骂死婆娘也不知道留意着点。
女院长察觉白朝兴的视线，知道他在想什么，为自己辩解道：“这可不赖我，分明是你自己急不可耐。”
“行了，我走了，你记得把我要的那女孩送过来。”
——
祁纤尘下楼回到原来的娱乐点，小孩们清脆的欢闹声再次回荡在脑边，谁又会想到楼上的院长办公室里曾有过一幅□□的画面。
沈知夏还在陪孩子们玩，他性格好，长得也清俊，孩子们自然喜欢他。
“纤尘，谈完了？”
“嗯，抱歉久等了。”祁纤尘开玩笑道：“院长一说毒鸡汤就来劲。”
“哈哈，我想也是。”沈知夏站起身，“那我们回去吧？”
“好。”
于是沈知夏转身向一旁的小男生道别，小男孩的眼睛却一直看向祁纤尘。
没办法，这个哥哥太好看了。
“哥哥。”小男生牵着沈知夏的手，看向祁纤尘问道：“你上去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沈知夏面露不解，祁纤尘停顿一秒，问：“没有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啊。”沈知夏赞同祁纤尘的说法，安慰小男孩：“如果是做噩梦也别怕，都不是真的。”
小男孩“哦”了一声，低声嘀咕：“才不是做噩梦。”
祁纤尘笑笑，对沈知夏：“走吧。”
*
离开后祁纤尘请沈知夏吃了顿饭，俩人随意聊着天，说到了温呈宣。
“对了，我听说温呈宣要回国了。”沈知夏一边挑鱼刺一边说。
祁纤尘闻言没做反应，沈知夏也清楚祁纤尘和温呈宣不熟，不知道也正常，其实自己和温呈宣也并不熟，只是温呈宣却人人皆知。
“怎么突然回来？”祁纤尘顺着他的话问。
祁纤尘、沈知夏和温呈宣都是高中校友，不过高三没结束温呈宣就出国了。
沈知夏也不确定，他们这个圈子里流言传的广，但不一定真。
“我听说，是他爷爷快不行了。”
“……”祁纤尘意外地不经意看了一眼专心吃鱼的沈知夏。
沈知夏是个富二代，但也只是父母胆子大肯努力，吃到了时代红利而已，却没有过硬的背景和殷实的家底，所以他并不算是圈里的上等人物。
但连温老爷子快不行了都知道，怎么也不像是意外听说的。
祁纤尘面上脸色不变，在沈知夏看过来时勾唇笑了笑，“我不留意这些，不太清楚。”
沈知夏也笑，眸色却淡了些。
“你和温呈宣他哥这么熟，你居然也不知道。”沈知夏喝了口水继续道。
“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熟，况且别人的私事我也不感兴趣。”祁纤尘将话说得模棱两可，左右就是不清楚不知道。
沈知夏也没有表示信或不信，岔开话题又聊了点别的。
饭后，两人便各自离开。
——
祁纤尘回到家时也没人回来，独自上了卧室打开手机翻看。
南海热帖：
#温家二少爷回国
#温呈宣
下滑更新后，这些词条马上就不见了踪影。
祁纤尘将手机搁回去，侧头看了看窗外浓重的黑。高中结束以后，他再难听到温呈宣的近况，也无意打听，只是今天听沈知夏这么一说，思绪也难得飘远了些。
舒出一口气，祁纤尘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呆，起身去洗澡。
“叮——”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好友信息。
温回舟：明天一起去图书馆吗？
聚焦在手机上的信息，模糊中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