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照彩云间》草默

43、幸福后遗症

　　兴许是除夕那天冻得太狠，幸福过头，云生华丽丽的感冒发烧了，感冒症状来的如此汹涌，好几天都病怏怏的样子，谁约都不出来，实在是身体不允许，吃了药只想躺着，加上桥桥过年忙碌得很，也没时间陪他，他便在家睡觉，生病的他也不好乱串门，亲戚们也都能理解。
　　张林一直想找怪怪出来玩，难得的假期，见不到想见的人，憋得慌，奈何怪怪去她姥姥家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收到怪怪的消息说今晚半夜的飞机到NJ，张林趁胜追击，说第二天去接她。
　　第二天一大早，张林来到他们小区等着怪怪，见到她就挪不开眼了，怪怪被盯得害羞，故意找话说，“你赶紧上车，我们去接桥桥。”
　　“啊，为啥接她啊，不是答应和我出去玩的么？”
　　“和你有啥好玩的，我想她了，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你去不去嘛。”
　　“你就知道想桥簌，为啥不想想我，我这兄弟天天的就知道桥簌桥簌，你也只想她，我好难。”
　　听到这把怪怪逗笑了，“我也有想你的。”张林瞬间转过头，惊喜的笑着，“别骄傲，就一点点而已。”
　　“一点也够了，我不贪心。”
　　“那你赶紧开车，要不然我就走了。”
　　“就冲你说想我这句话，我今天也甘愿做你们俩的司机了。”两人便出发去接桥簌。桥簌今天外婆家，幸好她外婆家就在附近的镇上，也没提前和她打个招呼，两人就到了她外婆家，不由分说地被拉上车，和干妈说了声就走了。
　　“你俩怎么来了，干啥呢？”
　　“来找你玩啊，意不意外。”
　　“好吧，你两约会，拉着我做电灯泡么？”
　　“什么约会，走我们一起玩才有趣，你问问云生要不要一起。”
　　“额，他估计来不了，他生病了。”
　　“生病？云生怎么了，他没说啊，我天天和他发信息视频，他没跟我说。”
　　“啊，我以为你知道呢，就大年初一就感冒了，这都三四天了，应该快好了，就是这次比较严重，反正我也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一打电话他就是在睡觉。”
　　桥簌刚准备给他打电话问问到底怎么样了，被张林制止了，“要不，我送你去云生那，你自己去看看他呗，正好给他个惊喜怎么样。”
　　“他爸妈不在家吗？这大过年的，我不好过去吧。”
　　“哎呀，他一个人住，他爸妈不和他住一起的，放心，遇不上，再说了，上次他都见过你父母了，你还不赶紧趁热也见见你公婆？”反正住隔壁也不能算住一起，张林腹黑想着。
　　怪怪揍了下张林，“你悠着点，不准你调侃桥桥。”
　　“别犹豫了，去吧，我保证你过去了，云生的病立马就好了，再说了人家除夕在你家门口那风雪中站了四五个小时，恐怕就是那个时候冻着的。”
　　怪怪看着桥桥，“这又是啥事？他在楼下呆了那么久吗？”
　　桥簌摇摇头，“你们不知道吗？那天不是见桥簌父母那天么，他在楼下等了四五个小时，他这也没说啊？这兄弟是不是傻，绝了，就是那天他一大早说是要去你家看看你，我让他给你发信息，别大过年的被你父母赶出来，偷偷见一面得了，毕竟你爸不是不同意你俩在一起么，他就非要去，说就去撞撞运气，去看看能不能见到你，结果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不过好在，还是让他走运了，见到了你，还顺便拜访了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
　　见他两都不说话，又继续补上：“可真绝啊，他没告诉你，就那么一直等着，这人我说的吧，遇到你的事就跟个疯子没两样。可想而知，之前我跟你说的找你六年他有多魔怔了吧。桥簌，我这兄弟，你入股不亏。要不是生病了，你以为他能忍住这几天都不去找你？”
　　“送我去他家吧，我去看看他，顺便去买个药给他带过去。”想到那天她还等着看他笑话，心里好难过，怎么能这么对他，难怪那天老妈给他做饭吃，合着除夕夜他连饭都没吃上，内心愧疚满满。
　　“不用买药了，你就是他最好的药，相信我，再说这几天估计他已经把能买的药都买过了。”张林开心的不行，把桥簌送过去，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王琦约会了，想想心里也美滋滋。
　　小区楼下，“就这栋了，五楼啊，501，密码锁，如果他睡着了你自己进去吧，密码是你生日加他生日，这我就不用说了。”然后张林便开车带着怪怪急匆匆走了，好像生怕桥簌后悔，车子消失的如此之快，让桥簌感觉，这人明明是在怕自己当电灯泡，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
　　上楼站在云生家门口，心怦怦地跳，实在是很想进去看看他，但是又真的怕里面有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输了密码推开门，没看到人自己便呼了口气，悄悄走近去，关上门，犹豫着脱鞋还是找个鞋套。
　　云生在房间里听到门开的声音，便走了出来，以为是自己爸妈过来了，看到的却是桥簌做贼一样的关上门，在那好似准备脱鞋。倚着墙惊喜的看着她，甚至都怀疑自己的眼睛了，直到看出她好像打算光着脚走进来，发声了“别动，我给你拿鞋。”桥簌听到声音，被吓一跳，“哎呀，吓死我了，你怎么站着不说话，我刚刚还没看到你呢，什么时候站在这的。”
　　云生微笑着走了过来，打横抱起桥簌走向沙发，“一起来就有个大惊喜等着我，早知道我早点起了。”云生来到沙发边坐了下去，让桥簌坐在自己腿上，“你怎么来了？给我的惊喜吗？”
　　“张林送我来的。”
　　“哦，那他人呢？”
　　“他走了，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没躺着，起来了呢？”
　　“他和你说的啊？我今天已经好了，也就你信他说话了。”揉了揉她的头发。
　　“真好了？那你怎么感冒了也不和我说，那天冻成那样也不和我说，你怎么这么会藏呢？”云生知道张林肯定又给自己卖了一波惨，“没啥说的，那天太开心了，就忘了，不过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的，不是说在你外婆家的么？”
　　“额，张林和怪怪跑去把我掳过来的你信吗？”
　　“信的。”张林那小子为了追怪怪还真是会呢。
　　“你感冒真的好了吗？今天是有事情吗？我看你都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样子。”
　　“你来了我就没事了，还想今晚去找你，好几天没见到了，很想你。”
　　桥簌看着他，想亲上去，被云生躲开了，“你干嘛？”
　　“感冒刚好，怕传给你，还是不亲了，抱抱就当充电了。”
　　桥簌上手摸着他的脸，硬是用力控制他，亲了上去，“不是说感冒的人传给别人的话，就会好了么，我不怕被传染。”云生实在是想她想的不行，这样亲昵的举动也魅惑着自己，便放弃抵抗，化被动为主动，淹没了桥簌的吻。
　　突然一阵开门声打断了小情侣的亲热，两人惊讶的看向玄关，桥簌想站下去，硬是被云生摁在自己腿上，“也不知道这个小兔崽子怎么样了，都不吱一声，说了要过来，不知道在墨迹个啥”云生妈妈念叨着，两人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己儿子抱着人家女孩，不肯撒手的样子，两个老人看到桥簌，认出来是自己的未来儿媳，脸上笑开了花，想出去，又舍不得，犹犹豫豫，桥簌没想到这样的尴尬姿势和场景被撞见，猜想他们大概是云生的父母，捏了下云生的手臂，让他把自己放下来，没有穿鞋的她站在地板上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叔叔阿姨好。”
　　“哎呀，这云生怎么回事，怎么不给你找双鞋子穿。”然后在鞋柜里赶忙拿了双新的棉拖鞋走过来，“桥桥是吧，你好你好，快快，穿上，别冻着了。”说着还给了云生一巴掌把他挤一边去，拉着桥簌坐了下去。“哎，妈，别太过分啊，这是我女朋友，你干嘛和我抢。”
　　“谁要和你抢，你会不会照顾人啊，自己折腾感冒了，不靠谱的，也不知道离她远点，这点自觉都没有，你还不给我一边呆着去。”
　　云生听了也不气恼，默默的绕了一圈，坐在了桥簌的另一边，“桥桥来，你怎么也不说一声，你这破屋子冷清的很，怎么不去我们那边。”
　　“妈，我劝你少说两句，桥桥刚来，不到五分钟你就到了，你这样会吓着她的，吓跑了，你就没儿媳妇了。”云生妈妈听了尴尬的笑了两声，拉着桥簌，“别怕哈，阿姨就是有点激动，你可不能被我吓到。”
　　“没有没有，阿姨您别听云生的，我没有被吓着，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听说云生生病了，想来看看他的。”
　　“不管他，他自己照顾不好自己，不用替他难过，你这一来他绝对好了，给阿姨看看，阿姨可是好喜欢你的，看你照片就喜欢的不得了。”
　　云生实在是觉得自己老妈有点夸张，“爸，你管管你老婆，怎么总有种要和我抢老婆的架势。”
　　云生妈妈上手就又揍了他几巴掌，“你就活该挨打，人家小姑娘来，你连杯水都不给她倒啊。”说完云生爸爸就去厨房倒水，桥簌赶紧站起来拦住，“叔叔，没事，不用麻烦，我不喝水。”顺带给云生递了个眼神，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他们。
　　“行了，你们别忙活了，这搞得桥桥多不自在啊，再这么下去，我带她出去了。”
　　桥簌捏了捏他，“你不能少说两句啊？”然后见云生一把把桥桥搂了过来，“你们两不用去忙吗？家里这会没人来？给我们两一点两人空间行吗？我也好几天没见到她了。”行吧，儿子说的有理，小年轻的谈恋爱，不能做电灯泡，“好吧好吧，那你一会再带她过来哈，好好照顾她。”然后拉起云生爸爸就走，“我都没说上两句话，你干嘛拉我走，你先走嘛，我一会再回去呗。”这就么不情不愿的被他老伴拉着出去了，门关上的那一刻，桥簌坐直的背轻松了，打了他一巴掌，“你刚刚都和你妈妈说什么呢，这么说，我多难为情。”
　　“你不懂，他们见到你太开心了，有点忘形了，我不得提醒他们下，不这么说，她两肯定不会走的，你该感谢我。”
　　“哎呀，早知道会遇到他们，我肯定带点礼品来的，都怪你，大过年的，刚刚我就应该躲起来，这下惨了，印象分全没了。”
　　“别管这些，我们继续。”说完又贴了上去，一吻结束，被桥簌推开，“你怎么不能正经点，一会他们回来又看到就完蛋了。”
　　“我这不是争取我的福利么，再说了，想缓解下你的紧张，一会陪我去他们那？”
　　“可我什么也没带啊，真的不好。”说着说着，云生的门铃响了，他无奈的摊摊手，想都不用想，门外是些什么人。桥簌看着他，“会是谁？”云生没有回答，亲了亲她，“没事，你坐着就行。”
　　“哎呀，表哥，怎么才开门。”说着还不忘向里面瞟去，“要不进去？进去看的清楚。”虽然这么说，可是表哥的眼神表达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她摆了摆手，“那多不好意思，看到就行，看到就行，嗨咦，表嫂，你好啊，我先过去了哈，一会见啊。”桥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转身回去，说着准备把门带上，“别了，门还是别关了。”云生把门开到最大，走了过来，“我表妹，今天我家请客吃饭，所以，会有很多人，然后你懂的，我爸妈看到你了，那么接下来，肯定很多亲戚会想过来瞅瞅，我爸妈就住隔壁，所以，你现在可能真的逃不掉了，我的小傻瓜。”
　　“歇菜了，张林可真是害死我了，他说你和你爸妈不住一起的，而且也没说你家今天请客。”桥簌捂着脸说着，“小傻瓜，人家那是想找个借口去约会，不想要你这个小灯泡。”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把我藏起来吧。”
　　“你就看吧，一会我这边会很热闹，很多人都会故意进来，找各种借口看看你。”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云生也不忍心再吓自己媳妇了，“别紧张，没事的，你不想面对这样的场合，我就带你离开。”说着揉揉她的脸，看着桥簌。桥簌看着他热切的眼神盯着自己，下了决心，握紧他的手，“还是去你家吧，我有你陪着，什么都可以，我一个晚辈，也要懂点礼数的，我们过去吧，这不是有你陪着我一起面对么。”云生点点头，把她抱了起来，“放我下来，这样怎么走。”这么一说就见到门口有好几个躲在那偷偷的笑，把她放了下来，帮桥簌理了理衣服，云生牵着她的手，走向隔壁……
　　门口的亲戚们见状都散开，自觉地走向云生父母的房间，见他们都走开，云生拉着桥簌站在自家门口，故意稍微用力关上门，让他们听见，然后猛的拉着桥簌跑过爸妈的门口，顺着楼梯间下去到四楼去按了电梯，桥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干嘛？”
　　“带你私奔啊，有没有一种逃课的感觉？”
　　电梯来了，拉着桥簌进去，按了负一层，“我说真的，怎么跑了。”
　　“怕你不自在，家里今天人太多，都盯着你看，我会吃醋的。”桥簌听着忍不住打了他，“没个正行，可我们就这么走了，你爸妈会不会生气啊，那怎么办？”
　　“放心好了，你未来公公婆婆对你满意的很，别害怕，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我可不想和别人分享你，我带你去个地方？去吗？”桥簌点点头，“不怕我把你给卖了吗？”
　　摇摇头，看着他，面对这样的眼神，让人很难忍住不亲上一口，“你这么看着我，我真的忍不住的，你是在考验我吗？”
　　桥簌低下头，“怎么还不走？”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看着车拐进一个村庄小路，桥簌还是问出了口，“到底去哪呀？”
　　看到前面有好些老人们坐在广场聊天，云生点了点头，“就是这了，那个短发，红色衣服的老奶奶，是我外婆，带你过来见见。我外公前年走了，然后她就一个人哪都不肯去，就守在他们家里，所以逢年过节啥的我都单独来一趟陪陪她。”
　　“外婆和外公的感情很好吧，你不早说，路上该买点东西的，大过年的，咱空手来啊？”
　　“我反正把你带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其他我可管不着。”云生又耍赖了，捏了捏她的脸，“放心好啦，我带了东西的，别紧张，就一小老太，你还紧张什么，比起我家里那一群人，是不是轻松多了？”
　　拉着她下了车，站在家门口叫了声外婆，然后放下东西，走过去扶她，“云生，你咋来了，没提前和我说下啊。”
　　“外婆好”桥簌也叫了一声，外婆看到开心的拉起她，“哎哎哎，走走，进屋。”
　　云生的外婆今年八十有余，但身体健朗的很，一点都不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气色也很好，拉着桥簌的力气也不小，直奔自己的家里，云生看着外婆这么喜欢桥簌，脸上的笑容也一直挂着下不来一点。
　　“你们今天怎么来了，不是都去你爸妈那了么，怎么过来了。”
　　“您又不肯去我们那，这不想着把女朋友先带过来给您瞧瞧么，让您开心开心，不好么。”
　　“好好好”外婆一连说着好，开心的表情无以言语，“我家这娃有出息了，交了这么好的朋友，一会外婆给你们做好吃的，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要多买菜的。”
　　“外婆不用忙。”拉着云生想让他说些什么，“外婆，你就别操心了，都来看你了，你今天就负责享受，开心就行，做饭的事我来，我给你们做，哄外婆，哄媳妇，是我该做的事。”
　　“你这小娃，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调的，是你媳妇吗你就说说说，你倒是娶回来啊。”
　　云生看向桥簌，她在偷笑，“我总会娶回来的，哪有人嘲笑自己外孙的，桥桥，你啥时候嫁给我？”这好像是第一次，云生说到这样的字眼，桥簌脸刷一下红了，本来是看笑话的，结果被看笑话了。
　　外婆见状，赶忙打了两下云生，“你这小子说什么呢，就这么草率的事啊，你想的倒是美，啥也没有就在这说说说，又没下跪又没戒指还没有鲜花的，换谁愿意的真的是。”
　　“果然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妈妈，我妈也老这么揍我，你两手法都一样的。”
　　“外婆，那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要来坐主桌的好不好。”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云生直愣愣的看着她，外婆也赶紧应声，“好好好，一定去，一定去。”外婆竟然落泪了，“这小女娃真好，真好，你小子给我好好珍惜啊。他要欺负你了，外婆一定给你做主，你别看我年纪大了，我老有劲了，打人很疼的。”桥簌笑了，“嗯，好的，谢谢外婆做我的后盾，云生不会欺负我的，他对我可好了。”
　　“嗯，云生这几年没白找，等你等的值得，真是个好孩子，云生，以后可不能轻易放开手。”说完，“我去拿个东西，你们在这坐会。”外婆一走，云生眼神还是没有从桥簌身上挪开，“你刚刚的意思是答应了是吗？”
　　“答应什么？不懂。”
　　“桥桥，做我老婆好不好。”
　　桥簌害羞低了头，“不是一直都是你老婆吗？难道你还想要别的老婆吗？”嘟起了嘴撒起娇来。
　　“我外婆果然是我的福宝，早知道以前上大学就给你带过来了，说不定一毕业就结婚了。”说着说着，外婆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木制的首饰盒，递给桥簌，“桥桥，这个送给你们，不要嫌弃，是我和那个老头子当年的定情戒指，款式有点老了，但是意义还是有的，我和我那个老头子一辈子感情都好，没和他怎么置气过，可是他先离我而去了，这是我唯一不原谅他的地方，等我到那头要和他好好吵一架的。”
　　“外婆，这太贵重了，您留着吧，这见证着您和外公感情，意义太大了，我不能收。”
　　“云生，拿着。”云生接过戒指，“好的，那我和桥簌一定不辜负你们的期望，好好过下去。”
　　这一天有着这两个孙子辈的小家伙陪着，怕是最幸福的就是这位老人了，云生和桥簌在厨房里打着配合，外婆就坐在一旁看着这小两口子，两人时不时打闹，也拌两句嘴，总有种自己也回到了年轻时的样子，时光慢悠悠的回放着，回忆和现实穿插着，共同谱写着一首叫幸福的曲子。
　　饭后坐在院子里的阳光房里，两个人聊着天，云生给外婆说他两的故事，也听着外婆说自己的故事，慢慢的，外婆靠在椅背上睡了，桥簌看见一旁的毯子，给她盖上，被云生拉了出去，在这个村庄里手牵手走了一圈，这是云生童年成长的地方，似是在宣告他的幸福，把他的幸福介绍给曾经的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