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绯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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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淼把前半年找上门的项目一一介绍给固渊听，发来的这些项目真是五花八门，有的只有人物小传或者角色介绍，有的只有故事梗概，有的则只寄来一本原著。“现在除了热门IP改编就没别的了？”固渊翻着角色介绍那可怜的几页纸，一秒一张很快就看完了。王淼淼反驳：“怎么没有，还有不热门IP，比如这个，讲的是北宋末期里坊制崩溃、街巷制更迭背后权力争夺、朝堂江湖、社会进步的故事，呃……不过原著是双男主，穿越，就这个。”王淼淼把一本名为《拂晓》的书递给固渊。“《拂晓》有网剧有电影，其实这个要改得巧的话应该还行，相当于古代权谋、江湖侠客、悬疑诡秘，这些元素都有。”
固渊饶有兴致地拿过来，“这作者是把自己毕业论文直接改改写成小说了吗？有点意思。我看看这个小说……那几个现代、喜剧、仙侠的暂时就先不考虑。” 固渊观察封面半晌，“我怎么觉得这个作者的笔名有点怪怪的？”王淼淼头伸过来看，“剑下云流……好像是在骂一个叫liu yun的人。”固渊：“对，这作者是你亲戚吗？专门写本书骂人。”
固渊也不知道是看中《拂晓》的故事还是咋了，以前对圈内“双男主热”嗤之以鼻，这次居然很爽快地就接了《拂晓》，“那你看看其他几个电影，打眼一看就剧情很一般，我是觉得《拂晓》剧情确实还行。再说现在‘双男主’这品类，没有情感主线，只靠纯剧情，变相来说比一般的作品对剧情的要求更高。”固渊振振有词，王淼淼：“嗯嗯嗯，咱固总什么时候挑本子不是以剧情优先？我懂。”你一定不是因为最近春心萌动，而接受度变高了。
“杜巽子谁演？都问了谁你知道吗？”固渊问王淼淼。王淼淼：“好像是准备定佟锦冬，他虽然不出名，但演技挺灵的，科班出身，人也不错，就是不会搞人际关系，所以一直不温不火。”“也有可能是不热衷于这些俗事，但是他这些年演的戏都不错，那个悬疑剧《宣和画院》我看过，不错。他确实挺适合杜巽子这一类角色。”固渊听说另一主角定的是佟锦冬，略微放下一点心。
池余搬走以后，固渊在临渊出现的频率就直线上升。通读原著，来公司；找王淼淼谈事，来一趟；准备剧本围读，来一趟；冥冥之中仿佛公司对固渊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也可以说是仿佛家对固渊毫无吸引力。何芊芊真的很怵老板天天来上班。“姜徕，你说固老师是家里出啥事了吗，难道他邻居装修太吵了？以至于他在家呆不住，我从没听说过哪个大明星来自己经纪公司这么频繁。”姜徕：“固老师住别墅，哪来的邻居装修？你居然不知道？”何芊芊：“噢，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我知道了谁谁谁住别墅，那些别墅也不能换我去住呀。”
“我丢，哪里又来一只野鸡？今年是养鸡场大棚坏了？野鸡满内鱼窜。真见鬼了，你们猜怎么着？”王淼淼上午说去找《拂晓》编剧叙叙旧顺便约个中饭，下午骂骂咧咧地回公司来。固渊：“少卖关子，说。”
“佟锦冬被截胡了，唐长安带资进组，佟锦冬无权无势无钱，胳膊拗不过大腿，大概率杜巽子要换人演了。啧啧啧……剧方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说着王淼淼双手合十朝空中拜了拜，“怎么今年从光影盛典开始就不太顺，老遇这种人。改天我去各大观给诸位烧高香，一定保佑我们以后顺顺利利的。”
固渊蹙眉，“唐长安不仅外貌气质不适合，演技差又不自知还油腻。从历届干爹干娘好哥哥好姐姐那寻摸几个臭钱，就到处带资截别人的胡。你看看，我当年要是不转行搞钱，现在就是佟锦年那样，被抢角色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受不了这个罪。”王淼淼：“那渊哥咱还拍吗？”固渊：“拍啊，合同不都签了？有钱为啥不赚？我可是能屈能伸的。”王淼淼：“……”并不信好吗？您是圈里最不能‘屈’的那个好吗？
虽说固渊很同情佟锦冬临近开机被截胡，又很惋惜杜巽子要被一个没演技的人糟蹋。但自己既然接了汲海这个角色，就把汲海完成好就行，至于别的不过多关注就行，该咋演咋演。唐长安连原著都没看，听是双男主电影，另一个男主还是固渊。就屁颠屁颠来演了，感觉自己这下又能大爆特爆一番。
“固渊老师您好，这是我的工作人员，您既然接双男主题材，就应该知道戏外运营这部分很重要吧？您看咱们好好配合多拍点物料，播出期也好炒一炒真人cp，嘻嘻。”固渊都没抬头看唐长安，“唐老师可能不了解我，剧里呢我肯定好好演你放心。但剧外呢，我不麦麸，钱在我这不是万能的。走，淼淼。”固渊甚至回头又补一刀，“唐老师，跟我搭戏不要记不熟台词念数字啊，我这人不像佟锦冬，我脾气多少是有点的，要是到时候把你骂哭了，估计多少有点难看。”
唐长安回酒店跟工作人员各种发脾气，刚刚固渊一点面子都没给他，气得唐长安直摔东西。工作人员鹌鹑一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气死我了，他固渊以为自己是个啥牛逼玩意。谈演技连影帝都没拿过，演技好是假的；说有权有势我也没看出来尊贵在哪，八九不离十也是假的。刚刚居然敢这么驳我面子，装什么清高，我呸！”
哼哼，你以为你不配合麦麸我就没招？那我就给你安排个同性绯闻，剧播了我自己独美，你准备当个‘负心汉’接受众人唾骂吧。唐长安已经构思好如何单机麦麸。“宣传稿子写好了没？赶着开机卖一波惨，动作快点别耽误我事。”唐长安买通稿说自己本来是杜巽子第一人选，但固渊想让他男朋友带资进组，所以开机前自己差点就被截胡。
“固渊竟然是这种人？亏我看他长得端端正正一脸正派。”“人不可貌相啊，退一步说他对自己男朋友还挺好，想谈。”“想谈那个有毒吧，谈个这种人品的，今天能给你资源，明天就能给别人资源，到时候你怎么被踹的都不知道。”“不是，固渊居然包养的是男人？我一直以为他铁直呢。”“大概是男女都来吧，有钱又好看又人品差，你指望这种人忠贞不渝？哈哈哈哈哈不如指望你担别被他看上。”
何芊芊看到舆论一团糟，于是问道：“淼淼哥，咱们要安排粉丝去反击吗？”王淼淼搓搓脸：“先不急，我马上跟渊哥聊一下，你们等我消息，很快。”王淼淼去会议室给剧组的固渊通了个电话，没多久出来告诉何芊芊。“一会渊哥自己发个辟谣，你们和粉丝扩一下就行。”
当晚固渊回应：“我是手里有点小钱，不是脑子有点大病，谁截胡谁自己心里有数。苦主不敢吱声，吗喽上蹿下跳咬我一口。［猴子表情包］”刷到回应的姜徕&何芊芊：“6”
王淼淼得意道：“怎么样？没想到你们固老师战斗力强吧？”姜徕&何芊芊异口同声：“强。”要不你俩一起开公司呢？你们就是为了把阴阳怪气发扬光大，才站现在这么高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