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哥》今朝北

33、第 33 章

　　两人一起到家了，走到二楼门口的时候，徐牧庭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总觉得从学校到家的这段路也离的太近了些，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虽然话也有说完的时候，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其中两三分钟里两人还都是沉默的。

　　徐牧庭把钥匙插进锁扣里转头对陈默说，“到了，我住下边。”

　　“嗯，我住上边。”陈默回。

　　徐牧庭手拿着钥匙又笑了起来，眼睛都有些盯不住锁扣了。

　　“晚安，”徐牧庭说。

　　“嗯。”陈默说。

　　“我不配得到一句晚安？”徐牧庭看着陈默。

　　“哦，晚安。”陈默补充了一句。

　　“靠，”徐牧庭把门打开进去了。

　　陈默上了楼。

　　陈默搬出来之后就一直在食堂吃饭了，徐牧庭不找陈默的时候就几乎见不到他人。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学校之后一直到下午也没有再见过面了，晚饭的时候，奶奶做了栗子鸡汤，一大锅的汤，汤好了之后奶奶找了个大面碗往里面盛了一碗，“牧牧，把这个给你蒋叔端过去，让他跟壮壮一起吃。”

　　“知道了，”徐牧庭进了厨房端着鸡汤去了外边蒋叔的麻将屋里。

　　回来后看到奶奶从锅里又盛了一碗单独放到了一边，徐牧庭手伸过去就要端走，“这碗是要给谁的？”

　　奶奶把他的手拍开了，“这碗是给楼上你那个同学的，他年纪不大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家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你们学校的饭哪有家里的好，我给他留一碗你晚上叫他下来吃。”

　　徐牧庭感动的眼眶都要红了，不过他很快就把情绪收回去了，“等晚上都放凉了，那就不好吃了，我吃完就给他带去学校。”

　　“那也行，你找你姑要个保温盒，装盒子里带过去，”奶奶说。

　　“奶奶，你真是人美又心善，我说我怎么就这么善良，原来是随了你了，”徐牧庭乐呵呵的说。

　　“别嚷嚷我了，赶紧去找保温盒去，”奶奶把他赶走了。

　　徐牧庭出去找小姑拿了个保温饭盒，这是小姑单位之前搞团建送的，拿回家一直没用过，这回算是派上用场了。

　　徐牧庭拿开水又烫又消毒了好几遍才把那碗鸡汤装了进去，吃过晚饭就带着保温盒去了学校。

　　刘博承和毛毛虽然已经吃过饭了，但一听说是奶奶做的汤，两个人眼睛都亮了，争着要尝一尝。

　　徐牧庭说，“这回没你俩的份，这是老奶给陈默的。”

　　“陈默？”两人皆是一愣，刘博承说，“奶奶怎么知道陈默的？”

　　“他住我们家楼上了，”徐牧庭说。

　　“三楼让他租了？”刘博承问。

　　“你这不是说了句废话么，”徐牧庭说。

　　“陈默真是好福气，这就吃上奶奶亲手做的鸡汤了，我都是认识老大一年才吃上的。”毛毛说。

　　徐牧庭朝毛毛脑袋就是一巴掌，“胡说什么呢你，陈默要有福气就不跟我住一块儿了。”

　　毛毛摸了摸头顶说，“也是哦。”

　　“我要去给他送过去，你俩去不？”徐牧庭说。

　　“一块儿去吧，”刘博承说。

　　本来不宽的楼道中间并排走了三个人，其他人是过也过不去，徐牧庭抱着保温盒直接进去了，一进教室，就没看到陈默的人，只看到卫宇勤勤恳恳的在擦桌子，还拿了厚重的抹布在那擦。

　　“陈默呢？”徐牧庭往卫宇跟前走的时候问道。

　　“老刘叫走了，”卫宇说。

　　“干嘛了？”徐牧庭走到陈默桌子边上了，看到陈默桌面的时候惊了，知道为什么卫宇要拿一个大毛巾擦一张小桌子了。

　　陈默桌面上撒满了白色的液体，几个笔记本也连带着湿透了，被卫宇用毛巾吸了水放他的桌子上了。

　　“这什么？”徐牧庭看着桌面上的白色液体问。

　　“牛奶。”卫宇说。

　　“他自己撒的？”徐牧庭问。

　　“不是，”卫宇回答。

　　“不是？你撒的？”

　　“不是。”卫宇回答。

　　徐牧庭听到不是的时候已经来了气儿了。

　　然后他就猛地知道是谁干的了，李思衡正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看着这边呢，徐牧庭迎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怎么他人在这，陈默被老刘叫过去了？

　　看到李思衡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徐牧庭心口上就猛的造起一团火，哪怕这个事儿跟李思衡无关，就是看到这种人的嘴脸，徐牧庭也是无法忍受的，他就讨厌这一类型的人。

　　“庭子，知道是谁干的不？”刘博承盯着桌上湿透了的作业本。

　　“知道，”徐牧庭沉了声。

　　“是谁啊？他们班的吗？”毛毛问。

　　徐牧庭没回答毛毛，反而问卫宇，“坐第二排桌子上的那个叫什么名字？”他是原本不打算认识李思衡的，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他没必要一个个的上赶着去认，但现在，就是不得不认识一下的时候了。

　　“李思衡，”卫宇头也没抬的说。

　　“知道了，”徐牧庭平静的说，他把视线转到李思衡身上说，“李思衡你好，认识你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巧了，我也是，”李思衡说。

　　徐牧庭把手机从兜里拿了出来，打开翻到了相册里面的一段视频上，把屏幕转到李思衡那一面说，“你认得出来这是什么么？”

　　李思衡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死死盯着徐牧庭的手机屏幕。

　　刘博承和毛毛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想要看看屏幕上的东西，但徐牧庭的位置，他俩只能看到手机壳子，但谁也没多问。

　　“还真是你？我当时其实不是很确定，你倒脸皮挺厚的，自己敢承认，”李思衡说。

　　“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视频是我自己要拍的，陈默不知道，你找他麻烦可就找错人了，”徐牧庭把手机放到了陈默的桌面上，把饭盒交给了卫宇。

　　李思衡眼睛跟着手机向下，然后又转到了徐牧庭脸上，“怎么跟他没关系，你一个十班的怎么会知道我有女朋友？”

　　刘博承听到李思衡的话眉头跟着很头疼的皱了起来，这话也刺到他神经上了，他也是十班的，十班的就怎么了？

　　看来今天是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但老刘是陈默班的班主任，这就很棘手。

　　只听徐牧庭笑了一下说，“我不仅知道你有女朋友，还有你跟你女朋友亲嘴的视频呢。”

　　所有人，教室里的所有人都朝李思衡看了过去，刘博承和毛毛被震的麻一阵儿爽一阵的。

　　李思衡的面色倒是五颜六色，精彩的很。

　　徐牧庭又接着说，“我也不是要拿这个为难你，要删容易，手机就在这，你自己过来删了吧。”

　　卫宇拿着抹布擦到最后一片牛奶了，抹布已经湿的掉水了，徐牧庭手按在了抹布上，示意卫宇别擦了。

　　卫宇果然停下了，什么话也没说坐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李思衡坐着没动。

　　“就觉得存着也没多大意义，你要删就自己删好了，”徐牧庭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思衡盯着徐牧庭看了能有一分钟，从桌子上跳下来，走了过去，“我自己删？”

　　“你自己删。”徐牧庭重复。

　　李思衡半信半疑的走到手机跟前，手指往屏幕上伸了过去，就这时，徐牧庭抓着李思衡的脑袋重重往陈默桌子上一压，额头正好撞进一片没擦干净的牛奶上，速度快的让其他人都没料到能有这一出，就听到脑袋瓜子在桌面上撞击的砰一声。

　　班里顿时就炸了。

　　李思衡被撞懵了，身上都没来得及使劲，头又被徐牧庭抓了起来，整个人被徐牧庭扔了出去。

　　徐牧庭后撤一脚紧接着又向前俯冲一步，对着李思衡身上就是一脚，“他娘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当我有耐心跟你玩呢？”

　　李思衡还没晕结束，又一屁股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整个挨打的过程就来不及做出什么自保动作，他顿时意识到经验的重要性了。

　　“庭子，教训一下得了还是来狠的？”刘博承在徐牧庭耳边问了一句。

　　“你别参与了，”徐牧庭说，“小心你爸卸你狗腿。”

　　“啊，怎么就成狗腿了？”刘博承说了一句。

　　徐牧庭拿了手机装进兜里，没理刘博承的那个废话问题，朝李思衡走了过去，“你他妈的……额……”还没到跟前呢，脖子处的衣服就猛的一紧，有人从后边把他的衣领给钩住了。

　　“刘博承，你大爷，放开我，”徐牧庭被嘞的差点咳了出来，脚跟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后背就撞到了什么上面，仔细感受的话，有温度，大概是个人。

　　“不是我，”刘博承在后边幽幽的说。

　　“不是你是谁？”徐牧庭抓着脖子处的衣服，后面人紧紧的箍着他，迫使他连对方的呼吸气息都能清晰的感知到，回过头，看到是陈默的时候他眼里的狠劲瞬间柔和了下来。

　　刘博承和毛毛顿时比看到徐牧庭打李思衡时还紧张，陈默和老大终究是避免不了要打一架了，刘博承已经想好待会徐牧庭和陈默动起手来他要帮谁了，毛毛倒是纠结了，他不希望看到这两人打起来。

　　可紧接着，大家就听到徐牧庭说出一句：“哥，怎么是你？”

　　哥？刘博承差点没忍住也跟着叫了出来。

　　陈默看着徐牧庭。

　　他的反应算是其他人里边最淡定的，刘博承和毛毛互相对视了一眼，在思考他们老大什么时候给自己认了个哥。

　　“哥，你别拦着我，你让我好好教育教育这孙子，”徐牧庭在陈默的手里继续挣扎着。

　　陈默直接抓着他的肩膀把人拎了出去，刘博承和毛毛就那样目送着徐牧庭磕磕绊绊被陈默拎小鸡般拎出去了。

　　刘博承怔了好几秒才回过头来指着李思衡，为这场闹剧收尾，他说：“有一点你可能不太清楚，其实你们班主任老刘是我爸，也是刚打你那人的姨父，所以，你别想着跟老刘去说这件事了，哦，你瞧我，班主任算什么，也不是个什么管人的，吓唬不了人，就是，我我爸有时喜欢看我手机里面的照片，你那视频我也有，要是被我爸看见了，可能对你会更不利，不过你放心，不出什么事儿的话，我不会拿给他看的。”

　　李思衡脸色更难看了。

　　刘博承说这话时，卫宇忍不住多看了他和毛毛几眼。

　　教室外边。

　　徐牧庭别过脸整了整脖子处的衣领说，“哥，对不起，这事儿是我当初执意要做的，连累你了。”

　　“你气撒完了？”陈默看着他。

　　“被你拽出来了还撒什么啊，”徐牧庭还是别过脸不看陈默。

　　“这是什么地儿啊你就撒气，不想毕业了啊？”陈默说。

　　“无所谓，早就不在乎了，”徐牧庭不在意的说。

　　“你不在意，有的是人在意，”陈默说。

　　“你啊？”徐牧庭终于把目光定到了陈默脸上。

　　“你奶，你姑，你爸，你妈，所有在乎你的家人，”陈默说。

　　徐牧庭憋着气当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行了，气也撒了，带着你的两个跟屁虫回去吧，”陈默说。

　　“你赶我走啊？我是来给你送鸡汤的，”徐牧庭说。

　　“心灵鸡汤啊？吃够了。”陈默说。

　　“你大爷啊，是我奶熬的栗子鸡汤，可好喝了，还热着呢，放你同桌那了，”徐牧庭说。

　　“好，我知道了，谢谢，”陈默说。

　　徐牧庭看了陈默两眼又说，“老刘找你是因为这个吗？我去跟他说，这事跟你没关系。”

　　“不是，”陈默及时说。

　　“那是什么？”徐牧庭问。

　　“就随便聊了几句，我其实都不知道李思衡把牛奶撒我桌子上了，”陈默说，“他那人一直就那样，你别理他了。”

　　“你以前该不会都是忍着他的吧，怪不得他能那么得寸进尺呢，”徐牧庭说。

　　“这事你别管了，回去吧，要上自习了，”陈默催促道。

　　“哦，”徐牧庭应声，“那鸡汤你记得喝啊。”

　　“嗯，”陈默说。

　　徐牧庭离开了，不过没回班级，去了老刘办公室。

　　“报告。”

　　老刘的“进来”都到嘴边了，一看是徐牧庭便改了话说，“怎么了？”

　　“我把你班的李思衡给打了，”徐牧庭张嘴就说。

　　“哦，你还把谁打了？”老刘头回见徐牧庭把人打了主动跑他跟前招了的。

　　“就他一个，”徐牧庭说。

　　“哦，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收拾人就收拾一个啊？”老刘说。

　　“这回就他一个，”徐牧庭说。

　　“打的严重不？”老刘问。

　　“不严重，就踢了一脚，”徐牧庭回答。

　　“哦，因为什么啊？”老刘问，“就一脚也也解决不了什么恩怨吧。”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徐牧庭说，“真解决不了。”

　　老刘眯了一下眼睛，“给你脸了？你还聊上了？”

　　“哦，是这样，我奶奶今晚上做了些鸡汤，让我给陈默带过来，然后我就看到陈默桌子被李思衡撒了牛奶，而这个牛奶呢，准确来说，是因为我的原因，陈默是无辜的，所以，我就把他打了。”徐牧庭娓娓道来。

　　“你奶奶为什么要让你给陈默带鸡汤啊？”老刘问。

　　“陈默现在住在我家三楼，奶奶觉得他在学校吃的不好，所以才让我给他带过来的，”徐牧庭解释。

　　“陈默一个人住你家三楼了？”老刘问。

　　“嗯，这周才搬来的，”徐牧庭说。

　　“这样啊，”老刘沉思了一下说，“他大伯前段时间倒是跟我说陈默最喜欢的婶婶去世了，人情绪上比较消极，这么说，他还是决定搬出去一个人生活了。”

　　徐牧庭听着老刘的话。

　　“那这个牛奶又是怎么跟你扯上关系，人李思衡又去找陈默麻烦了的？”老刘回过神来又问他。

　　“因为我老是去你们班找陈默，他看我不顺眼，我俩就牵了几句嘴，然后他就怪到陈默身上了，”徐牧庭解释。

　　“哦，”老刘拖着长音应了一句，“那你是怎么跟陈默认识的？还老是跑过去找他？”

　　徐牧庭答不上来了，总不能说“啊，我是割别人车胎被他骂了一句，我觉得他这人特有个性，所以我就贴上去了，”所以，他想了想说，“无意间认识的，就玩一块儿去了。”

　　老刘怀疑的看着他，“你还能跟陈默玩到一块儿去？那刘博承就没跟着玩到一块儿去？”

　　“都玩到一块去了，你知道的，我们几个形影不离，肯定都玩到一块去了，”徐牧庭说。

　　“哦，”老刘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能跟陈默玩到一块去，就说明，你们还是有救的。”

　　徐牧庭听着有些无语，他们怎么就没救了？

　　老刘接着说，“老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那你们跟着陈默玩，有空也跟着他学习学习，把成绩往上抓一下，陈默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你们跟着他混我倒没什么可担心的。”

　　“嗯，”徐牧庭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们其实是四人行。”

　　老刘瞪着他，几秒都没说出话来，最后憋了半天才说，“滚，上自习去。”

　　“哎，好嘞。”徐牧庭听话的滚了。

　　晚自习结束，陈默抱着饭盒过来取车的时候，看到了三个人，都等着他呢。

　　“老刘没问你什么吧？”刘博承上前一步问。

　　“没，”陈默回答。

　　“哦，那就好，”刘博承说。

　　“那个同学以后应该是不会找你麻烦了，但他如果找的话，你就跟我们讲，”毛毛说。

　　陈默看了毛毛两眼，应了一声。

　　这个应声纯粹属于情绪方面的供给，他真不想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毛毛回了学生宿舍，徐牧庭，刘博承，陈默三个人一起出了校门，刘博承陪着走了一截路之后就和他们两个分开了。

　　“这位是你之前说过的刘二？”陈默突然说。

　　“我跟你说过吗？”徐牧庭问。

　　“嗯，说过，”陈默回答。

　　“你记性真好，这种小事都记得，”徐牧庭说。

　　“这也不算小事，”陈默说。

　　徐牧庭看了看陈默说，“是，他名字叫刘博承，还有那个矮一点的叫耿毛毛。”

　　“好，记下了。”陈默说。

　　“你对任何事的态度都这么认真吗？”徐牧庭问。

　　“也不一定，”陈默说，“这也不算什么。”

　　徐牧庭转头看了眼陈默低声说，“算的。”

　　这话陈默没听见。

　　回到家，陈默拿着饭盒和徐牧庭一起进了二楼的房子，客厅灯关着，他们进去的时候才打开的，陈默进去就把饭盒拿到了厨房里，拧开两下用水冲了。

　　“你怎么知道厨房在这儿的？”徐牧庭站在客厅里看着陈默熟门熟路的样子惊奇的说。

　　“我之前来吃过一次饭，就记下了，”陈默说。

　　“什么时候啊？”徐牧庭更惊了。

　　“搬来那一天，”陈默回答。

　　“我姑那天说家里来了客人把饭吃完了，都没给我留，所以，来的人是你啊？”徐牧庭盯着陈默。

　　陈默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说，“啊，你记仇了？”

　　“我记什么呀，一盘回锅肉全吃回来了，”徐牧庭说。

　　“奶奶睡了吗？”陈默问。

　　“我帮你去看看，”徐牧庭说。

　　“小声点儿，万一睡了就别打扰她了，”陈默压着声说。

　　“知道了，”徐牧庭往奶奶房间跟前走了过去，轻轻的把们拧开了。

　　看了一眼他又把门关上了，“睡了，”徐牧庭低声说。

　　“哦，那你，代我跟奶奶说句谢谢，”陈默说。

　　“嗯，你明天回来了自己说呗，”徐牧庭说。

　　“我担心明天回来她又睡了，”陈默说。

　　“我明天跟奶奶说一声，中午把你的饭一块做了，你跟我一起回来吃，”徐牧庭说。

　　“不用，我去学校吃，”陈默说。

　　“哥，”徐牧庭朝陈默走进两步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客气，我会觉得，你在推开我。”

　　陈默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好点头说，“那行，谢谢。”

　　徐牧庭听着这话还是没开心起来，他说，“又客气上了。”

　　陈默感觉自己有些被逼的没辙了，只好笑了笑说，“那行。”

　　徐牧庭笑着说，“这就对了。”

　　“那我上去了？”陈默说。

　　“嗯，晚安，”徐牧庭说。

　　“晚安。”陈默回答。

　　“一次就学会了，”徐牧庭说。

　　“嗯，”陈默说着走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徐牧庭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关上的门又有些怅然，他有种冲动想要跟着陈默一块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