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校运会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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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项目全部结束后，一行四人去食堂吃了顿饭。
常声要了个水煮鸡蛋，坐在座位上剥壳。壳难剥了些，成了一块一块的。余晚钟看不下去了，伸手接了过去。
“谢谢，晚钟。”常声说道。
“声声，不吃蛋黄对吧？”余晚钟开口询问，手上却已经把蛋黄和蛋白分开。
“是的。”常声回应，正是因为这样他平时都不会要水煮鸡蛋，但是今天余晚钟在，他会帮他解决的。
夏垂野看着面前的两位哥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顾不上这些，因为在他愣神的这段时间里，白寂秋源源不断的给他夹了好多菜，堆成了一小座食物山。搞得夏垂野有些麻木，这是过年长辈干的事吧，为什么我在这里也能体会到？
引的余晚钟都忍不住去吐槽：“白寂秋，你这是要给小弟弟多喂点，好过年宰了吃吗？”
白寂秋沉默了，盯着余晚钟看的他心里毛毛的。开了口：“我夹的…多了吗？”
众人看了看白寂秋只剩一点菜的餐盘，又去瞅了眼夏垂野饱满的餐盘。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你说呢？
夏垂野这才犹犹豫豫开口：“寂秋哥哥…确实有点多了，我吃不下。”
白寂秋默了默：“那…扔了吧。”夹到别人碗里东西他不会再吃，东西确实是他夹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还是添上了落寞。
浪费粮食不好，这不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该做的。夏垂野只能尽力去吃，这一摞都是白寂秋的好意。
这时候，余晚钟伸出援助之手。“要不，给我吧，刚好我菜拿少了。”
夏垂野顾不得其他连忙把多余的给出去，却没察觉的，周围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这顿午餐吃的尴尬，几人随便划拉几口就准备离开了。中午放的时间长，离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真的不知道干什么。四人中除了余晚钟都不是爱玩手机的性格，找了处凉亭坐着，大眼瞪小眼。
“来玩个游戏吧。”余晚钟左思右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开口道。
“什么游戏？”常声和夏垂野一齐开口问道。
余晚钟看了眼两人，过了会才开口：“猜猜我是谁？”
这个游戏大众，在场的人都知道规则，没事干都同意了。也不需要余晚钟去阐述。
“我来想，你们猜吧限十五个问题啊。”十五个算宽裕了。“我输了的话惩罚你们定，你们输了挨个叫爸爸。”
听罢，三人的面色成了苦瓜。看的余晚钟更高兴了。
“那开始吧，你们三个轮流哈。”余晚钟道，不轮流的话，他估计白寂秋这辈子都不会开口问一个字。“嗯…小野是弟弟，从小野开始，然后…”
“我最后。”白寂秋主动开口。
“嗯好，就这个顺序。”余晚钟坐直了身子，仿佛要进行什么庄重的仪式。“第一个问题。”
“它是现实的人吗？”夏垂野犹豫的问。
“是的。”余晚钟回。
常声手抵在下巴上，思考了会。“是男孩子吗？”
“是的。”
“我们都认识吗？”白寂秋问。
“是的。”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四个都认识的人真的不多。
“是高年级的吗？”
“是的。”
余晚钟回答了太多是的，“哎…感觉这题出的太简单了。应该难一点，你们好像都猜到了。”
常声摇了摇头，“是我们三个中的一个对吗？”
“是的。”
白寂秋不想接着问了，以余晚钟的尿性已经可以知道是谁了。“我吗？”
“名字。”
“白寂秋。”
“bingo回答正确。”余晚钟道“恭喜你。”他一般不会拿常声出题，毕竟有些人问的问题真的很离谱。
“那开始下一局吧。”余晚钟试图用下一局游戏逃脱惩罚，很可惜计谋被识破了。最终还是要接受惩罚，可是三个人凑不出一个惩罚，就搁置了。惩罚等下次吧。
到了下午，先是夏垂野的一千。这次没什么遗憾，剩下三个人都过来了。还一人拿了瓶水。白寂秋和余晚钟都报了一千五，这项累人些，排在最后。明天将剩下的项目进行完，校运会结束了。
常声体质不大好，报了个两百象征性参加参加，这会就都有空了。
“小野紧张吗？”余晚钟问。
“有一点。”夏垂野诚实的开口，其实他的腿都有些抖。
余晚钟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放心，我们都会为你加油的！”
夏垂野感激的说谢谢。
“第二组就位，1102、1125、1132…1412…”老师大声的点名，“初中组男子一千米开始，各选手就位，听我口令。
3.2.1，发令枪响。男孩子一窝蜂跑起来，尽可能往内道前排冲，再不济也要去内侧的第二道。等到队形差不多稳定，夏垂野开始平稳速度，调平呼吸。
这一组大多数和他一样都是初一的孩子。夏垂野的体育天赋不错，放在初一便更耀眼了些。
在部分选手体力损耗，降缓速度时，夏垂野开始提速，赶超，过线。
终点有老师用秒表报成绩“3分21秒。”还算不错，夏垂野冲线后，四处走走缓了缓，白寂秋给他递了水。夏垂野道谢，气息还有些喘。
结束了项目，虽然身体疲倦但心理上是轻松了。“寂秋哥哥我跑的怎么样？”
“不错，后期慢了。”白寂秋道。
“嗯，我应该再快点。”在夏垂野这组跑完后还有几组一千米。这次他留下来了，想看看别人是怎么跑的，在什么阶段应该怎么做。
白寂秋不能再留了，和余晚钟他们一起回了高中组。几个项目结束后，夏垂野也拿水来看白寂秋跑步了。
一千五百米高中组报的人更多些。也排了几组，白寂秋和余晚钟参赛的号码接近分到了同一组。气氛比较活跃，站台旁边有啦啦队，大多是女孩子摇着彩球，也有几个男孩子卖力的喊加油。
轰烈成这样夏垂野也崩不住了，大喊了声“寂秋哥哥，加油！”喊同学名字的很多，喊哥哥倒是少见，不少同学看了过来。
夏垂野总喜欢往高中组跑，认识他的还真不少，也有些来搭话的，他一一回复了，但眼睛始终盯在白寂秋身上。他看到这俩个妖孽凭一己之力甩出对手几十米远，在互相较劲。
转眼一看，看到了同样等候的常声。俩人是谁也不让谁，站台上下起了注，偷摸的。老师知道的话会制止。
这活动他俩不会参加的，也会在心里猜猜。不过结局是没什么人预想到的，俩人几乎是同时过线的。本来余晚钟都领先一米了，白寂秋突然跟打激素似的又提了速，要是再多段距离他就得超过去了。
俩人停下后对视一眼。余晚钟：“跑的不错吗，好久没这样跑过了。”
白寂秋“嗯”了一声，对于热爱体育的人跑步是一种享受，他喜欢风吹过脸颊的肆意，脚步中的少年气息，以及超过对手的自豪感。
按理来说他们该击掌，但白寂秋实在过去心理那道坎。夏垂野和常声过来送水了。图个方便，两人帮忙拧开了。
白寂秋抿了几口，余晚钟倒好，抓到水仰头就是猛灌，还呛了几口。常声只好帮他拍背顺气。
明天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假期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做，难得的好时光。
放学放的挺早，四个人去了早就定好的餐馆，都能吃辣上的大部分都是辣菜。
什么麻婆豆腐、回锅肉、灯影牛肉…
余晚钟根本不客气的，想吃什么点什么。常声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一盘就结束了。夏垂野反而显得犹犹豫豫了，他不好意思花白寂秋的钱。
“随便点，怕啥啊小野。”余晚钟算是看出来了，“你寂秋哥哥根本不差钱。”
夏垂野仍然不确定，他眼睛去看白寂秋，白寂秋点了头，他这才点了一道便宜点。
白寂秋接过菜单，又上了道夏垂野爱吃的。没点太多，毕竟浪费可耻，不过…吃不完让余晚钟打包带回去，或者喂狗也可以。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这家店味道不错，生意红火，照顾不了太周全菜上的就显得慢了。夏垂野再来的路上给池女士发过消息，还得了个差事，得给池女士带杯奶茶回去。
闲不住地方余晚钟又来了，轻轻敲敲桌子三人的视线就吸引来了。
“接着玩个游戏。”余晚钟说“白寂秋，再点个饮料呗。”都是小孩子，不好喝酒饮料还是可以的，不知道在谁的建议下，四人又加了个两升的雪碧。
“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余晚钟问。
几人聚会大部分事宜都是余晚钟敲定，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会同意。“不能太过分。”常声定了条件。有些真心话大冒险的内容真的过头了，他玩不了那些。
“那肯定的。”余晚钟道。“摇骰子，点数最大的问，最小的答。”他从口袋里取出两枚骰子。
三人点头算是默认。
骰子落在桌面，清脆的响声回荡。徘徊旋转着，定格在一点。
“一，白寂秋你运气不错啊？”余晚钟憋不住嘲笑。他刚摇了个六点转头就看到白寂秋的一点。“说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白寂秋说。
“啊～让我想想，第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余晚钟问。
时间久远了点，白寂秋记不清了。只能慢慢往前推。“差不多，八年前。”
这话一出口，余晚钟就愣住了：“不是，你还真哭过，因为什么啊？”也不怪他震惊，毕竟白寂秋真的难与哭字联系到一起去。
“这是另外的问题。”白寂秋拒绝回答。
“行吧行吧，来第二局。”余晚钟说完就晃动了下骰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就落到桌子最后停在“四”。这个数中规中矩，至少最小的大抵不是他。
接着，夏垂野转了圈，数字停在“二”。危险了。白寂秋和常声几乎是同时的，两个骰子在各自的方向转一前一后。分别停在“四”和“五”。
“五”的那个是常声的，常声不太会出题在夏垂野说完大冒险之后深思熟虑了半天。这算是余晚钟的心里话，常声干什么都像在“深思熟虑”。
“说三遍我是猪？”他这才想到。余晚钟立马就搭上了：“声声，这也太温和了些。”没有关键词“大喊”在场都是熟人，真没什么挑战性。
夏垂野很快完成了挑战，没什么好犹豫的。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好心”的学长哥哥偷偷用手机录了个音。余晚钟的表情明显不对起来，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一看就知道做了坏事。
第三局不久就开始了，白寂秋似乎真的运气不大好又是一点，这次有人陪他了余晚钟也是一点。抽到时，他还不可置信连看几遍说自己一定是花了眼。
没人陪他演这场戏，连常声也劝他接受现实。余晚钟感到挫败。
可能运气也有守恒定律，夏垂野这次出了个六。不过这定律在白寂秋身上从未灵验过。
这就有意思了，白寂秋不好一直选真心话，所以选的大冒险。在夏垂野思考的途中，服务员把几道菜送上来了。
摆完盘就下去了，余晚钟早饿了为了好好品味这顿他之前都没怎么吃。“终于来了，饿死我了。”
“你中午…吃了不少呀？”常声道。
他当即摆出心碎的模样“不得了，声声也学会驳我了。吃得多我运动消化的不也多吗？”常声不好意思的点了头。
四个人注意力全转到饭菜上去。常声用豆腐拌起了饭。这家豆腐的酱汁是秘制的，独一份。闻上去一股很浓的香辣味，红油裹挟着豆腐，上面点缀了几点葱花。
入口滑嫩绵软，香气溢满口腔。常声吃的开心。其余几人也是如此。余晚钟如饿狼扑食吃的起劲，一盘辣子鸡很快见了底。
白寂秋不爱吃鸡，夏垂野就比较随意些什么都好。桌上有盘“酸辣土豆丝”。这是白寂秋夹的最多的菜了。他喜欢吃土豆，不过更喜欢软的，在嘴里化开。这是余晚钟那党理解不了的。
“哎，白寂秋你惩罚还没过呢。”余晚钟才想起来似的。
夏垂野是真忘了，又开始想起来。
见夏垂野对亲爱的哥哥实在坏不起来，余晚钟说句：“要不，白寂秋你从小野碗里夹个菜？”毕竟中午白寂秋夹了不少菜给夏垂野。
夏垂野弱弱的转头看白寂秋，样子是在询问：可以吗？
这属实在难为白寂秋，他不喜欢肢体接触更别提从别人碗里夹菜了。尽管余晚钟特别强调了是夏垂野。他的筷子在空中扬了又扬，觉得不妥，去换了双公筷从夏垂野碗里夹起一根土豆丝又放回去。
余晚钟瞪起智慧的双眼，“你怎么不夹回去？”白寂秋解释：“你说的‘夹个菜’。”是的，夹个菜，规则是他定的。白寂秋冷冷的表情上莫名看出点高兴来，你就说是不是夹了夹的是不是个菜吧。
余晚钟吃了语言文字漏洞的亏，感叹咱大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最后，四个人一人举了杯雪碧。碰了杯。“祝咱们今后平步青云，节节高升哈。”余晚钟说起祝福话来。常声也补了句“前程似锦”。
似乎觉得不够，余晚钟接着道：“每一年都聚一次，团团圆圆。”
团团圆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校运会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