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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插秧小队出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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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一出,两人齐齐望向他。
“怎么写啊?”
柯晓打着哈哈。“我那个…是想起今晚准备吃什么了。”
孟随云:“你有没有看见一只黑鸦过去了?”
“在哪里?”柯晓懵逼问道。
夏垂野点头:“看到了,还拖走了六个点。”
见柯晓还没明白,孟随云强忍想锤他的冲动:“你能不能想点有用的?”
“不,我想的就是有用的啊。”柯晓还理直气壮道。
柯晓仍执迷不悟,孟随云懒得废话。他还在自言自语的呢喃:“吃食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事关性命乃人生大事。
“随云,我看到了哦。”声音幽幽的孟随云被柯晓的话吓了一跳。说话声都变抖了:“看…看到什么了?”
柯晓指了指孟随云的口袋,他更加慌了。内心os:他看到什么了,我珍藏的照片?不对啊我放的那么深他怎么看得到。想着额头还冒出滴滴汗水。
柯晓不知道孟随云心中的风暴,只道:“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坦白吧,这些照片…”
“你藏着巧克力不给我吃!”
两人一齐开口说的却是不同的事情。孟随云松了气,又充上怒气。暗想:吓死我了,原来是这件事。
“不是!你要巧克力不会直接说吗?欲盖弥彰干什么。”
柯晓也困惑了:“你说什么照片啊?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都没有注意到孟随云暴怒的语气。
“行了,你别管,给你给你。”孟随云涨红了脸,又吞吞吐吐说不出事来,把口袋里的巧克力都拿出来,给了柯晓。
见他不愿意说,柯晓也没再逼问。心满意足的吃上了巧克力。本以为事情就结束了。
“啊!”柯晓又叫道。
“你叫什么。”刚才的惊吓还没过去,孟随云还有点躁。
他的声音染上痛苦,“你这巧克力怎么是化的…”糊了他一手。
孟随云丝毫没有掩饰嘲笑,理所当然道:“放口袋那么久当然会化。”
三人闹了会,去楼下饭馆随便吃了晚饭。没做逗留就回了房间。在不懈的努力以及高超的胡扯技艺之下,完成了表格。
闲下来后,孟随云问:“这周末踢球吗?”
柯晓二话不说答应了,又拿起手机敲敲点点。孟随云凑过去看:“你在干什么?”
“联系人打球啊。”柯晓手上正忙着,顺嘴回复。
“联系谁啊?小野不在这吗?”说完孟随云看着柯晓手机屏幕,发现人不对,聊天框备注 :温同学。神色暗了暗。
柯晓立即否了,“得了,现在篮球他十次有五六次都是拒绝的。”柯晓叹道:“哎,还是咱们失了宠啊。”
听柯晓说完,孟随云才想起夏垂野没回应。“小野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夏垂野开口就是拒绝。
柯晓轻笑,对着孟随云:“看吧我就说是这样。”
“小野啊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忙什么啊。”不怪孟随云要疯,夏垂野已经数不清第几次拒绝他了。
夏垂野哈哈掩饰两声道:“没什么没什么。”越是如此越令人起疑。
在夏垂野去洗澡时,孟随云眼神示意柯晓。柯晓:收到。比了个“OK”,悄咪咪过去。轻手轻脚的怕浴室里的夏垂野发现。
终于摸到了他床头的手机,屏保是系统自定义的柯晓摇了摇头:暂未发现特殊情况。想解锁手机时盯着六位数的密码陷入沉思。
恰巧,这时有人进来,两人同时一惊。“啊!”柯晓直接叫出声。给开门的男生看呆了,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脚步轻微后挪像是要跑。
“对不起啊。”柯晓直爽的道歉,“吓到你了吧,到睡觉时间了你进来吧。”估计柯晓不这么说,那男孩子又跑了。
他小心翼翼进来,就缩在了房间的最角落。孟随云和柯晓不敢随意搭话怕又给人吓跑了。两人四目相对,不知道说什么。被那孩子开门吓了一大跳也没什么心情当福尔摩斯了。毕竟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各自拉了个角落,休息。这时,夏垂野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走出来,还说:“哎?你们今天这么安静。”他讶异着,还真有点不习惯。
转头便停住了脚步,明白了真相。原来如此。他也闭了嘴,拿了把洗澡前从口袋里掏出的糖,分给孟随云和柯晓一人一颗。觉得不大公平又给了那个男孩子一颗。
男孩没什么回应。
夏垂野走到床头拿手机。疑惑出声:“嗯…你们有没有人碰我的手机?”
原本孟随云想再瞒一瞒,奈何柯晓藏不住事,当场就是自曝。“我…动的。”
夏垂野没说话,两人以为他生气了,垂头弱弱道了歉:“对不起,我们不该这样做…”
没成想他只是笑着安抚了他们两声,“没事啊,我说这屏幕上怎么有巧克力呢,我也没吃啊。”
话音刚落,孟随云看柯晓,柯晓看他没擦干净的手。“呃…”
“不过,你们要我手机干什么?”夏垂野问。
“啊,有事,有个文件嗯对。”孟随云打着马虎眼。柯晓也连忙点头:“对对,有个图片要用你的手机。”
听罢,孟随云掐了柯晓一下嘴上气不过放下声:“你说的什么鬼,什么图片啊?”笑容十分阴险。
柯晓自知理亏,忍痛没敢说话。好在这点语言漏洞,夏垂野没发现。“文件吗?你们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啊,那什么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不想打扰你啊。”逻辑古怪的话,孟随云直接说出了口,说完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搞什么。
“嗯?”夏垂野:“你还好吗?”他们的奇怪举动,让他一度认为两人被鬼上了身或者生了病。
孟随云拉着柯晓嘿嘿嘿的尬笑,“我们很好啊很好。”
“那…那个文件?”夏垂野不放心的问。
“文件啊?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解决了。”这完全是随口编的,两人快圆不过来了。
夏垂野发现两人不愿意回这些问题,也不再强迫。知道他不忘了,两人赶紧打声招呼跑走了。
走到房门口,“你到哪去?”孟随云问。
柯晓:“我哪知道,我跟着你走的啊。”
“哈?我跟着你的啊。”孟随云觉得此刻他们的脑子都不怎么正常,脚在原地转个弯,又回去了。
还要一边数落:“你吃巧克力不擦手的吗?”怕被夏垂野听到,声放的很低。
“我…我哪知道我没擦干净啊。”柯晓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还在给自己找补:“你先看看你,说话逻辑呢?”
两人一路幽怨的回了床边。又担心被夏垂野发现。虽然没什么,但总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他们走之后,夏垂野就没管过周边的环境了,只是隔一段时间看一次房间墙上的闹钟。终于在他抬头10086次后,点开手机。
Star:寂秋哥哥晚上好!
一如既往的每日问候,夏垂野特地卡了这个点。在他发消息的这一年多来,他摸清楚规律,在这个点的白寂秋挺闲,秒回的可能性最大。
果不其然,他在心里默数三秒。
“叮咚”一声消息提示音去敲击冰面般扣动着心弦。悦耳极了直直落入耳中。
夏垂野摇头晃脑的点开手机。把一旁被声音吸引来的孟随云和柯晓看的皆是一愣。不过他没注意到。
寂秋哥哥:嗯。
Star:寂秋哥哥,你想我了吗?
夏垂野看着对面的方框,从对方正在输入中变为平静又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这场景真是惊人的相似。在夏垂野苦苦等待的过程中。
孟随云已经开口:“小野,给谁发消息呢?”
夏垂野等消息正着急呢,随口回答:“我哥。”
语落无应声,“你…哥?”这声是柯晓说的。夏垂野经常去高中部大部分同学都认识他,但白寂秋除了上次送本子几乎没来过初中部找夏垂野。
他还企图向孟随云问出答案,谁知孟随云也摇头说不知道。即使他心里已有了猜测,但也不敢相信。因为那个人和夏垂野长的一点不像。
知道夏垂野经常去高中部的人他们也有但和孟随云他们玩不到一起,只是在背后议论,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要骂夏垂野是娘炮了。觉得他这么大了还整天跟在人屁股后面叫哥哥,未免…
夏垂野正兴高采烈的等消息,自然没空理会别的插曲,徒留二人细想。
数完星星数绵羊,盼盼星光盼月光。在白寂秋删删改改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有朵花蔫了连枝叶都快干瘪。
终于在夏垂野急的要在床上打滚时,再次听到了那悦耳的声音。赶紧去输入密码,甚至因为太紧张密码都输错了几次,差点锁了。
寂秋哥哥:早点睡觉,餐厅饭还好吗?多吃点。
要不是看这是白寂秋,夏垂野早就要疯了。哦不已经疯了。白寂秋是好哥哥简直实至名归。
另外两人偷偷观察夏垂野:“小野你怎么了?”见他满脸黑线。
“我哥让我早点睡觉多吃饭。”夏垂野无奈开口。
“噗哈哈哈。”觉得夏垂野吃瘪,两人笑的别提有多高兴了。“对啊,多好,你看你哥多爱你。”
柯晓嘴也不留情:“叫你好吃好睡,是因为过年好宰吗?”
夏垂野想早知道不说了,原本心血只用吐一次,接下来他们每嘲笑一次他都得吐一次。
知道话题进行不下去了。夏垂野赶紧改了话头。
Star:寂秋哥哥,老师说明天我们要去栽秧,你们也去过嘛?
寂秋哥哥:嗯。
Star:寂秋哥哥,这难不难啊?
寂秋哥哥:还好。
夏垂野干脆直接瘫在床上,看着那嘀嗒嘀嗒的闹钟时间也不早了。
Star:寂秋哥哥晚安【比芯/jpg.】
寂秋哥哥:晚安。
说完夏垂野就蒙上枕头要睡了。孟随云连忙道:“小野,你要把自己憋死吗?”
夏垂野没给回应,脑袋昏昏沉沉。很快入了梦,睡梦里,白寂秋白皙的手臂将衣袖卷起,又去卷裤脚,神情不似往常般冰冷。像是吹化了点的冰块,缺了点口,怎么看怎么别扭。
等大部分人都下了秧田,白寂秋站在边上,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下去。
他梦的带劲,嘴角都弯了弧度。下一刻,却睁了眼,朦胧的看着周围。“做梦了?”
突然从梦中清醒的夏垂野脑袋还在发懵,周围黑漆一片,还有柯晓的打呼声,孟随云在梦中呓语:“球鞋…豪车…大别墅…”
他突然动了下,夏垂野以为他醒了还被吓了一跳,看了半天发现人家没有其他动作才确定他睡着了。
没办法,他去上了个厕所。没注意到黑夜里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回来后就接着睡了。
晨起的阳光是微凉中带着股温暖的,令人安心舒适。像有人在心尖上弹琴,指尖轻柔而平稳。
“同学们!集合啊到我这边来。”领队老师喊道。“都按班级站好,各班班主任管理好班级,班长清点人数。”
待人数清点完。“同学们,把鞋袜脱掉,裤管提高一点啊。”
夏垂野听着老师的话,把鞋袜放好,脑海里想的却是白寂秋当时也是这么做的吗?
“来这里。”有几个好心的爷爷奶奶招呼他们过来。“小同学,头一次插秧吧?”
一群人齐齐点头,“来吧来吧,看好喽,咱们这个秧苗呢,你拿一把要插进嘞这个土里差不多两三厘米就阔以。”热心肠的老人家操着一口家乡土话,热情的给他们讲述。
有一些想深入了解的顺嘴问道:“为什么?”
老人家一笑:“这就问对人儿喽,这秧苗嘛插浅喽就漂嘞散嘞或者倒喽。”这个问题简单,大部分人都想的到。又有人接着问:“那为什么不能再插深点?”
“使不得滴,插的深了,这苗的返青和分蘖都受影响呐。”一个老奶奶解答道:“这样的苗质量子就差嘞。”
“四嘞,这苗儿插不好容易死,间隔也有讲究。”老爷爷忍不住来插话,“小同学,你们看我来。”正说了他又插了几株,“瞅着,二十五厘米左右刚刚好。”他指的的是插苗。
怕同学们弄不太懂,又接着补充:“差不多就比你们小臂上一点儿。”
同学们似懂非懂点了头。想到刚才深度都有解释了,老爷爷刚想解释解释间距。
没成想,他们齐齐开口:“我们知道了,间距尽可能小是为了产量,间距大一点是怕挤在一起抢营养。”
听的老人家乐呵呵的:“对喽,对喽。”
理解了这一过程,几人觉得收获不少,去找老师要了把苗。
柯晓和孟随云对视。“你可以吗?”
“当然啦。”
柯晓提议:“那比赛,谁插的多请吃饭?”
“那成。”孟随云点头。“等…等,你说什么?”
“谁插的多请吃饭啊。”
孟随云秒变苦瓜脸:“你没事吧?”
两人站在边上拉上夏垂野喝一句:“插秧小队出动啦!”
水没过一点,脚与泥地接触,触感黏腻。有些人在边上怕被弄脏,死活不肯下去。老师同学轮番劝慰,徘徊再三还是下去了。
夏垂野弯着腰,栽了一株又一株,手里的苗渐渐见了底。
“小伙子不错的嘞。”边上有个老奶奶称赞道。“是哟,这小伙干活真不错,长的也讨喜。”
夏垂野腼腆的笑了笑,手上动作却不停。孟随云和柯晓又开始了:“咱们小野魅力是真大哈。”
“阿对对对。”柯晓同意,头都点出残影了。身体也跟着抖于是…“啊!我裤子掉了。”他叫声响彻云霄。
因为内容太过炸裂,引得无数人侧目,还好柯晓脸皮厚不尴尬。“啊…那什么说错了,是裤管。”
“切。”发现虚惊一场,不少人都转回去接着忙活了。
孟随云笑完夏垂野笑柯晓的泥裤子,夏垂野也在一旁憋笑。
“笑什么!”他气愤道。“特别是你孟随云!”柯晓气急时才会叫他的全名。
孟随云笑的前仰后合,一个没站稳栽倒泥里喜提小泥人称号。
这下笑不出来了,而夏垂野是憋不住了“哈哈哈哈,一个泥裤子一个泥人。”柯晓觉得解气,差点在孟随云面前跳舞:“小泥人,你怎么不笑了。”
没办法,孟随云气的想揍他,不过得先站起来。去和老师打了个报告去民宿换衣服,柯晓也跟着去了正好换裤子。比赛也被两人抛到了脑后。
夏垂野继续在泥地里插秧,一个哧溜也差点滑倒,被人扶住了。转头看是同间房的那个腼腆的男孩子。
“谢谢你…啊。”这是夏垂野没想到的。
“不…不客气。”更意想不到的是这男孩不是个哑巴他还开口说话了。
夏垂野站直了身子,场面有点尴尬。男孩还是跑走了,夏垂野也就没在想这件事。
柯晓和孟随云从远处来的时候正巧看到。
“你俩咋了?”
“我差点摔倒,他扶了我一把。”夏垂野随口解释道。
“啊?我咋没有这好运。”孟随云叹道命运不公。“不过…他居然会…”
夏垂野点了头,但觉得在背后议论别人不大好,都闭了嘴。断断续续插了一上午的苗,几人觉得腰都快断了,手都快泡化了。
不远处还有嫌弃的声音:“咦,这个好脏。我怎么可以干这个累死了。”
三人去池子边洗手还有脚。要到午饭时间了。
“天呐我感觉过了一世纪那么长,饿的我肚子都打鸣了。”柯晓苦闷的抚摸肚子。
“挺有收获的。”夏垂野道:“我觉得第二面表格好写了。”
孟随云也点头同意,毕竟那些好心的爷爷奶奶讲了不少知识,除了他们那一块,别的地方也有些其他方面的,完全够写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解决饥饿的肚子,这会轮到柯晓带着他们跑了。
“这个点,肯定还有刚出锅的鸡腿。”柯晓道。
听到这个孟随云就来劲了:“鸡腿!那我得去快点了!”
两人想到吃的跑的飞快,夏垂野在一边猛追:“你们…你们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