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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修真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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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缓缓响起,它如同时间的信使,携带着历史的厚重与岁月的悠长,回荡在静谧的山林间。
修真学院在钟声里缓缓醒来。
修真学院,一座坐落在深山里的学院,四面环山,设有结界,与世隔绝,凡人难以找到。它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学院,经过二千多年的洗礼,仍屹立不倒。
修真学院开学,各位学子都从四面八方来到学院。
“这台阶怎么那么长啊?”宫玉珩气喘吁吁,双腿颤抖的道。“不过,可算是到了。”“整整二千多级台阶啊!”
“欢迎诸位来到修真学院。”
“吾乃执法司司仪——师玄宫。”
师玄宫手持拂尘,神色清冷,身穿墨色马面裙,外穿立领长衫,肩上披着云肩,金丝绣花点缀其间。
“想必诸位都想成为一名真正的修真者。”
“但如若想进入修真学院学习需通过试炼。”
“试炼结束后,金榜题名者可入修真学院学习。”
“想必诸位经过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尔等有一日的时间调整,休息。”
“明日在此地开始试炼。”
“由竹息带领诸位到玄宗门休息。”
竹息向师玄宫微微颔首道:“诸位,且随我来。”
众人跟随着竹息的步伐到达了那庄严的玄宗门。
“诸位,玄宗门已到,诸位请务必珍重休憩,以养精蓄锐,预祝各位金榜题名。”说罢,竹息便转身离去。
次日,各位学子都赶到通往试炼场的秘境传送入口。
宫玉珩身穿学子们统一的暗红色玄衣,黑色束腕,一头乌发未全束,仅用着暗红色的发带束着,其余的自然披散在肩背。双眼用白布条蒙着,手持弓箭。
师玄宫介绍着规则:“试炼场里有五百多只凶兽,用尔等手中的弓进行射杀,射杀的数量越多排名就越高,但不可动用灵力。新来的学子有一千多人,而凶兽只有五百多只,能射多少,全凭本事,诸位,请吧。”
试炼开始,学子们纷纷涌入试炼场的秘境传送入口,宫玉珩握紧手中的弓箭迈入了入口。
初入试炼场,学子们面对陌生的环境,再加上场内有凶兽还是有些许拘谨。
场外的高台上,各个派系宗门的宗主都前来观看这场试炼,试炼场里设有结界,以防凶兽跑出来,学子们在试炼场的一举一动都被宗主们窥视着,他们亳不知情。
宫玉珩感受着四周的变动,背后的草丛发出异响,宫玉珩拉紧弓箭,蓄势待发,眼神坚定。突然一只体型庞大的凶兽从草丛中冲出,宫玉珩快速的松开拉紧弓箭的手,箭立刻擦过他的手臂冲了出去,正中凶兽的眉心。
宫玉珩刚喘一口气,背后就冲出一头凶兽准备将宫玉珩扑倒,现在用弓已经来不及了,又不可动用灵力,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射向了凶兽,护住了宫玉珩。
宫玉珩对着救命恩人行了一礼,道:“多谢,在下宫衿,字玉珩,敢问公子大名。”
公子抱拳回礼,道:“在下沈尘,字承然。”沈尘身穿暗红色玄衣,黑色束宛,头发用红色的发带高高束起。
“哟,这不是那个瞎子吗,怎么也来试炼了?小心别被凶兽拖了去。”一道刻薄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沈尘和宫玉珩寻声看去,只见一人手持弓箭面带嘲讽,后面还跟着两个小跟班。
沈尘听了这番话,才注意到宫玉珩的双眼被白布蒙着,关切的询问道:“你的眼睛……”
宫玉珩摸了摸蒙在眼上的白布,道:“没事,我们走吧。”
那人见宫玉珩正准备离开,立刻冲上去挡在其面前,张开双臂道:“别急着走啊。”
宫玉珩喝道:“让开!”
“哟~~”那人故意拉长尾音。
“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在我面前哭着求我。”那人用指尖戳了戳宫玉珩的胸前,语气嚣张。
宫玉珩听见这番话,儿时不好的回忆被勾起,他捏紧了手中的弓箭,一发力便捏断了弓箭。
沈尘见事不妙上前劝道:“玉珩,消消气,别激动。”
那人架起弓箭,瞄准了宫玉珩,居高临下地道:“几日不见,骨头都硬了,是吧?”
沈尘挡在宫玉珩面前道:“我不管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但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哪位啊?闪一边去!”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沈尘握紧了拳头,骨节因用力而泛白,挥拳正准备打下去,一道自带威慑力的声音响起了。
“场内不可私自斗殴,两位可以退场了”师玄宫出面制止了这场闹剧。
“抱歉啊,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迫退场。”宫玉珩面带歉意的对沈尘说道。
“没事,接下来得靠你自己了,小心点。”沈尘把手中的弓箭交到宫玉珩的手中,无所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跟随师玄宫退场。
那人在跟随师玄宫退场时,还恶狠狠的瞪了宫玉珩和沈尘一眼。
太阳下山,试炼结束,各个学子都纷纷收起弓箭退出试炼场,神色各异。
“承然兄。”宫玉珩找到了提前退场的沈尘。
“这把弓是你的,也该物归原主。”宫玉珩将弓箭递给了沈尘。
沈尘却道:“你的弓不是坏了吗,这把弓就送你当见面礼了,你可别嫌弃。”
“怎么会呢?”
师玄宫站在高台上道:“诸位,试炼已结束,明日放榜,金榜题名者便可入学院学习。”
“想必诸位都身心俱疲,早些回去休息吧。”
夜幕降临,宫玉珩手中拎着两坛梨花酿,敲响了沈尘的房门。
沈尘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询问道:“怎么了?”
宫玉珩略带歉意的道:“打扰到你了。”
沈尘揉着眼睛道:“没有,进来坐坐吧。”
宫玉珩走进屋子里,把两坛梨花酿放在桌上。
沈尘面对着宫玉珩坐下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多谢你今日替我出头,我还害得你提前退场。”
沈尘笑了笑道:“不都说了吗,没事。”
“这是梨花酿,我向来爱喝的,尝尝吗?”
“那我尝尝,有多好喝。”
几杯酒下肚,沈尘就有点遭不住了,一手扶着额头道:“玉珩,我这酒量,怕是不行了。”沈尘的脸颊与耳垂渐渐爬上红晕。
宫玉珩见沈尘这般模样笑道:“承然兄啊,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宫玉珩又哄着沈尘再喝了几杯。沈尘便一手撑着脸睡了过去。
宫玉珩走到沈尘旁呼唤着:“沈尘?承然兄?沈承然?”宫玉珩又戳了戳沈尘的脸颊道:“怎么这么快就倒下了,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宫玉珩扶着醉酒的沈尘到床上休息,并将一坛梨花酿留在桌上,便起身关上房门离去。
他拎着那坛还未喝完的梨花酿到学院的后山的一片空地上,欣赏着月色,饮着梨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