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得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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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贤现在是高三，能在马上高考前挤出时间出来玩几小时麻将已经完全给足了聂商海面子；宁为豪那边也是跟自己老妈说要出来见自己的偶像，顺便跟对方学习学习，才勉强被放出来一晚上。
宁为豪他妈要是知道自己儿子所说的学习其实是出来打牌，估计能把家里所有带把的全往他身上招呼一遍。
所以上一次牌局里剩下的能打牌的人就只剩下陈远、聂商海两个人，外加一个袭百泉。
三缺一。
但聂商海只需要跟秦有川随便借来一个年轻人就能补上这个缺口。
这也是他温水煮青蛙的计划的重要关键所在。
第一次找一群互相熟悉的人一起，从第二次开始再慢慢抽人换人，直到最后原本的几个人里只剩下自己和猎物。
在这个过程中，他只需要适时地撒下诱饵，以保证猎物不会中途逃走。
其实这场计划里还有两个难点，一个是不被袭雨威发现，另一个是别被钟云鹤知道自己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袭雨威那边不一定会认同自己的做法；钟云鹤那边则是怕给聂明城打小报告。
要是被聂明城知道自己最近得经常翘课跟人去打牌……根本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所以他不能直接翘晚自习，而是让陈远去找钟云鹤，先找个借口把钟云鹤说通，再让她去跟老蔡说情况。
钟云鹤其实格外重视聂商海的学习情况，本不想放人，但没想到陈远会可怜巴巴地过来求情，说要趁着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多和小海待一阵。
于是心一软，把人给放了。
因为陈远完全是她心中理想弟弟的形象。
她从小就想有一个像陈远那样阳光开朗、帅气活泼的可爱弟弟；最讨厌的就是聂商海这种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全身心眼的阴暗孽障。
但这个可爱弟弟偏偏和阴暗孽障黏的紧。
真让人头疼。
第二次组局的地方依旧是上次的别墅，只不过牌桌上的人变成了陈远、聂商海、袭百泉、以及聂商海从秦有川身边借来的新人。
“叔，那两个人最近都没空，不来了，今天我上，咱们再加上另一个人。”四人抽完方向，聂商海在落座时主动爆底说：“我玩的不如你们，别嫌我菜就行。”
“菜就多练。”陈远接话道，对着坐在自己下家的人轻抬了下头。
“菜没关系，钱带够了就行。”那个人也顺势接上话，“不然刚玩两把就结束了，那也太没意思了。”
陈远依旧是袭百泉下家，聂商海则是袭百泉上家。
聂商海的这个位置好到可以完全控制今晚所有牌局的输赢走势。
他上次还看了袭百泉的打法和习惯，这次能直接利用上。
身为袭百泉的上家，前期只需要多给他创造摸牌机会，让他早点上听，以便多赢上一些。
而且聂商海一开始就提示过自己不怎么会玩，所以即便中途出现很明显的放水，也只会让人觉得是太菜或是在瞎玩。
等到了后期，袭百泉赢了不少后，聂商海再开始看住他的牌，给他的下家陈远打辅助，让陈远和另一个人把袭百泉赢的钱收回去部分。
直到聂商海输光所有钱，这场牌局像上一次一样潦草结束。
不过虽然牌局结束了，聂商海也还需要继续演戏诱敌深入，假扮成手气渐入佳境却因为没钱导致不能继续玩而不甘且十分上头的样子，和几个人约好找个时间组下一次赌局。
但袭百泉不是傻子。
他只是贪。
所以他想在收得差不多时再抽身。
第三次依旧是他们几人，但是换了个地点，在一家相对安静的俱乐部里，里面还有人在一旁给端水果、送水、上酒、按摩、点烟，贴心提供服务。
比前两次的环境要好上太多，而且袭百泉这次“意外”赢了不少。
已经够了。
但他还是没忍住去了第四次。
就像在那时的赌桌上，明明已经一个得到了一个很完美的结局，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
却被更大的利益吸引住了视线，移不开眼。
以为自己能“得道成仙”，却不想跌入深渊。
第四次赌局依旧在那家俱乐部，但这次陈远走了，换成了又一个陌生人。
他心底顿感不妙。
可聂商海却依旧在牌桌上玩得忘我，手里夹着烟，边跟屋里的几个人聊天，边伸手抓牌。
“叔，你今天这手气也太好了。”聂商海坐在袭百泉下家位置码着牌说：“之前最起码还会输几场，今天一直赢？”
是啊，一直赢的话，就不会特别想找借口走了。
这局刚出了几轮牌，聂商海手机忽然开始振动，他拿起手机看一眼，上面备注着奶奶。
“我家里人给我打电话了，我得赶紧接一下。”聂商海说着，赶忙起身让门口的服务生过来继续打，自己则接通电话后准备离开屋子，在打开门时亲昵地问；“喂，奶奶，怎么了？”随后回手便关上了门。
“你应该备注爷爷。”陈远在电话另一头说：“奶奶听着太奇怪了。”
“什么类型叫什么名，撂了。”聂商海回怼一句，挂了电话。
从俱乐部出来后，聂商海刚上车就拨通了袭雨威的电话，在对方疑惑时开口问：“你妈同意离婚了吗？”
“应该是同意了，怎么了？”袭雨威问。
“准备好材料，明天去法院起诉吧，”聂商海车后的红蓝光在他说话时不断闪烁，“你前爸赌博被逮了。”
“什么？真的假的？”袭雨威的语调忽然升高，“什么时候的事？”
“嗯……刚才。”聂商海思索片刻，继续说：“上次跟他吃饭的时候留了电话，结果有人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他聚众赌博被抓了。没让打给你妈可能是因为不想让她知道吧？”
“太好了！”袭雨威那边的兴奋几乎要从手机穿透而出。
“我想你了。”聂商海忽然没来由地轻声说了一句。
袭雨威没听清，还以为对方又说了什么事，便问道：“你说什么？声音太小了。”
“没事，”聂商海重新用正常声音回答：“我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聂商海挂了手机，歪头瞥向后视镜，手机忽然振动一下，解锁后，屏幕上显示的是袭雨威的头像，以及发来的一句晚安。
他用拇指在手机屏幕中袭雨威的头像上轻抚几下，轻声问道：“到底要不要让你看到真实的我？”
“我现在真的好累，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可以一直伪装下去，但我真的太累了。”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得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