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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细说当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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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应该!我我……二娘逼我来给小震鼓掌……”
于见喜前言不搭后语,一对儿小眼儿满脸乱蹦!
“没想到啊……昨晚在郎舍后门儿,看见你拉着鸾儿小震娘鬼鬼祟祟地钻进郎舍……过了好一阵子,又鬼鬼祟祟地遛出来!你们说了啥!爹可都听见啦!黑灯瞎火地进郎舍,那可是狼窝!你这是要私通敌国,当奸细?!灭门九族!!!”
于见喜一听,乖乖招供!
“爹!实话跟您说!我也是才知道,小震他娘不是小震亲娘!小震亲娘受了伤……”
“伤得重不重?!是谁伤了她?!”
于孝急地额头青筋直跳!
“重伤!可叫四岛鬼儿救了,对了,救她那人叫念真,他叫甄好姐姐……哎——大哥,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小震有亲娘?!这么大事儿,你瞒兄弟二十年!你真行……”
于见喜要跟亲哥算帐,亲爹却不干了!
“那时你小,啥也不懂!跟你说也白说!这么说吧……小震没娘!说来话长!这事吧……总地来说……一切为了咱们于家……不得不送小震娘走……哎哎!我说三儿哇!小震知道这事不……”
“应该不知道!这小子进宫啦!”
“好!千万别跟他说!听见没?!”
“这……这可不好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郎舍密室,甄好一手拉胡鸾,一手拉小震娘,(咳!在于神医没认亲娘前,还叫她于震娘!不过,往后得加双引号!)慢慢地说着……
“当年,小震他爹一家子在江宁开学馆,跟我家对门儿!本来我跟于孝不认识!可有一天,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正是十一月十一,我带着宁儿逛街……”
“嗯!嗯!”“小震娘”连连点头!
“忽然见几个人正打一个书生,那书生躺在地上,周围的人拳脚相加,打地那书生直翻白眼儿!我看不下去,出手救下那书生……后来,后来我就跟于孝好上了……”
“哎哟!美女救书生!还是自由婚!真真羡慕死我啦……”
胡鸾听上了瘾!
“那后来呢?!你你……小震娘……是怎么回事儿?!”
“你听我说嘛!”甄好无奈一笑,“我跟于孝成亲啦!一年后,小震出生!他见喜叔比小震大三个月……”
“哇……这叔侄儿俩……”
胡鸾表情很夸张,好像从不知道叔侄儿俩相差三个月似的!
“可就在这时,我爹揭发兵部尚书秦寿收四岛国金银,美女,看不顺眼,就要上报朝廷!秦大牙怕了,送金又送银,花言巧语拉我爹下水!我爹清高一辈子,岂会答应他!秦大牙见收买不成就诬陷我爹!说我爹暗中收受四岛国无数金银,成群美女,还跟四岛美女生下了个崽儿!”
一旁的念真“啊—”了一声,表情极不自然!
甄好擦一把脸上的泪珠儿,冲他轻轻一笑,“小弟,咱爹爹打扫战场时看见你躲在尸体下,瞪着一双大眼,不哭也不闹!心里可怜地不得了!就偷偷把你养在家里,取名儿叫甄念!就……就是为了叫别忘了自己是四岛鬼儿!等你长……长大后……回去找自己亲人……”
“爹爹……我的好爹爹……”
念真大哭,双拳紧握,使劲儿砸自己胸膛!
郎使一把拉儿子跪下,流泪道:“甄将军对我父子恩比天高,比海深!今生拚死必报!拚死必报——我给小儿取名儿念真,就是要他一生一世记住甄将军!记住甄家人的好……”
“姐姐……小弟这才知道于神医就是我外甥!我还一直叫他于老弟!咳!真真不是一家人,不……”念真很不好意思,他尴尬地挠挠后脑勺儿,忽然灵机一动,“姐姐,你该尽快认下小震呀……”
“是呀……”
众人一齐看向甄好,甄好痛苦地摇摇头,正要开口,仇英推门进来,手里端一大海碗!
“姐姐,人参汤熬好啦!快趁热喝!”
仇英刚把汤碗放好,郎使就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儿,径直走到甄好跟前,一脸郑重地说:“甄将军一生刚正不阿,疾恶如仇,遇害后,大话人纷纷传甄将军在地府当了阎王,人称甄阎王!在下却认为他是菩萨将军!佩服到五体投地!想当年,他老人家不记国恨,收养小儿,此等天恩,浩荡如长江之水!在下全家永世不忘!后来,在下来临安办差,在人市上买下这个大话国女娃子,养到这么大,这么说来,应该跟小震同岁!仇英,从今往后,甄好就是你亲姐姐……”
“姐姐……”
仇英没由来地哭起来!
“英妹!我眼泪还没干!你又哭啥?!今日咱们一家子团聚,应该高兴才是!哎!就是小震没来……”
甄好的眼泪瞬间流了河!
“我怕……怕现在认了,对他不好……他还小,啥也不懂!不知世间冷暖,人心险恶……”
“哎——”胡鸾一脸不以为然,“你这当娘的!这时候不认啥时候认?!这天下乱成一团麻,也没耽误咱家小震赚大钱呀!当了于神医,又当文状元!这不又万里迢迢来临安,给娘娘治好病,又成了李玉那小子的红人儿!这一步步走来,全都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全都是为你们母子团圆!要我说呀!咱们一家人快团圆!越快越好!过了这村儿没那店儿!”
“啊?!于神医是……”
“是好姐的儿子!是咱外甥!”
念真好心补充说明,没成想仇英当即怼他个趔趄!
“呀呀!那可把好放到小推(忒)车上—忒好啦!人家于哥哥可比你好看多啦!”
念真无语凝噎!
甄好开心地笑起来!
“仇英,你念真哥哥小时候可好哇!那时,他长得小鼻子小眼儿,团团圆圆,人又机灵,家里人都叫他小老鼠儿!”
众人哄堂大笑!念真自己也笑一个趔趄!
“小震就跟你不一样!瘦瘦的,弱弱的,我抱着他吃奶,你就指着他说‘小兔子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