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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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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
莫利安泪丧的抱着一束红玫瑰从花店走出来,在难得的,短暂的自由时间里,他用艰难从安东的控制里允许的一点钱买了花,买完他没有时间在街上放松的散一会步,也没有多余的钱买小蛋糕或是巧克力糖球,他小跑回到大房子,啊,该死的克格勃同事居然,在客厅和安东交谈,他还迟到了。
几个克格勃看向他,他低着头推开门,小步走到安东身边把红玫瑰递给他,安东把他和花一并揽到怀里,继续和他们用俄语交谈,莫利安越发感到悲惨,他当然不想呆在这被克勃格看着,作为他们心知肚明的可怜情人,莫利安靠在安东怀里,一会后还是挣扎了一下,然后右肩的伤被按了一下,疼得差点哭泣,莫利安悲愤的推开安乐,用了他学会的一句俄语,
"晚安。"
莫利安向门口逃了两步,然后被用力拽了回来,撞进安东怀里,接着安东当着克格勃同事的面强吻了他。
莫利安大概麻木了,完全放弃了挣扎,决定变成真实的可怜小情人,他调整了悲惨的意志,然后伏在安东的怀里拽着他的领口喘气,同时感觉到了那几个克格勃的戏谑,是的,连他也没有想到安东这么混蛋,加上,右肩的伤口肯定渗血了。
接着是晚餐,莫利安没什么精神的搅着面前没味道的粥,而其它人面前则都按他喜欢吃的东西布置,如此简单又令人讨厌,莫利安随意吃了几勺了粥,拿起勺子敲了敲安东的盘子,
"也许你可以把这个浆果喂给我,我已经吃了几天的粥了。"
安东看了他的叉子一眼,
"你太胖了,你需要瘦一点。"
莫利安收回子,安静的坐着,也没有碰那碗了粥。
安东离开了一会,莫利安愉快的偷吃安乐的甜品,右边的灰色眼睛俄国人戳了一下他,用德语对他说,
"你是怀孕了吗?"
莫利安咬了一块苹果。
"他不是一个温柔的情人。”
莫利安仍然低头扒拉沙拉,想再找到一块苹果,灰色眼睛的克格勃又戳了一下他,莫利安转头看他,
"想吃这个吗?"
灰色眼睛的克格勃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莫利安最近吃不到的,因为安东不爱吃这种好吃的巧克力,他偷不到,莫利安点点头,
"回答我问的问题,答一次我给你一些甜品,怎么样。"
"小可爱,我是个军医,你可以叫我安德烈,我问的都是有益的问题。"
莫利安再次安静的点点头。
克格勃面朝他那边坐正,身体前倾凑近他,灰琉璃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你们多久上一次床?"
"每天。"
灰色眼睛的克勃格似乎笑了,把巧克力拆开,凑到他嘴边,莫利安叼走巧克力,
"阿列谢克,现在欠我十张电影票。”
深蓝色眼睛的克勃格沉默的从对面看过来,
“…我根本想不到安东这么混蛋。"
灰色眼睛的克格勃从左边的克格勃盘子里叉走四分之一块苹果,举到莫利安面前。
"下一个问题,你们上一次上床是什么时候?"
莫利安沉默,垂下眼睛。
他又从盘子叉了一颗浆果。
“…今天中午。”
灰色眼睛克勃格忍住笑,
"那再上一次?"
莫利安小声的说,
“今天…早上…”
安静的空气,蓝眼睛的克格勃阿列谢克笑了。
"安德烈,我实在没有你和安东那样的思想,那样混蛋。"
"你的二十张电影票,”
"会的,混蛋,"
阿列谢克又转向莫利安,不可置信的问他,
"说真的,明明你们早上已经上了一次床,为什么中午还要?”
"安东混蛋或者美国人逃走被抓回来,又或者美国人勾引他,十张电影票。”
"不赌,二十张电影票你还不满足吗。"
自称安德烈的灰色眼睛克勃格又从其他克勃格那里端走了装着果冻的玻璃杯。
"小可爱,最后一个问题,安东上午系的那个深灰色领带在哪里?"
莫利安沉默,
安德烈给果冻的雪顶又加了一颗蓝莓,
"嗯,换个问题,安东和你的第一次是自愿的吗?"
终于结束了,阿帕德终于救走了他,
“这次你有什么故事吗,月亮?”
莫利安叹了口气,
“我愿意回军校里再深造,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莫利安在美国的宴会暖调的灯光中,同时戴着眼镜,端着珀色的酒怀,在暖昧的萨克斯主调的音乐在舞池中摇晃。
美国的宴会在他的印象似乎都在跳舞,没有品位只是好玩和暧昧,而且是明示的暧昧,莫利安透过平面镜片看着坐在吧桌前要了一杯马丁尼的男人,啜了一口手中的酒,暖昧的笑了,重新融进慵散勾人的声音里。
"是的,我们查到的裴的情人就是他。”
安东沉默的看着莫利安照片上着眼镜的脸。
基辅的舞会,美国的裴-陆议员来到了东欧,一场外交活动,裴-陆松松的拿着酒杯,珀色的酒液晃漾,他的身侧是一位默着眼镜的男士,有漂亮的蓝色眼睛,裴-陆转身把酒怀递给他,又低声的对他说了些什么。
乐队的曲调在柔亮的大厅低调的游走,安东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谢尔盖在一楼大厅的左侧等他,安东走到他身边,
“他的情人安利-林,一个画家,小提琴演奏者,赚不到什么钱,显然,而且被病痛缠绕,患有颅缝骨化症,头疼的时候非常痛苦,又有胃病,加上抑郁症,总是很可怜,被裴-陆搞到手是因为需要钱,裴-陆之前是美国军官,然后是议员,把安利搞到手之后很恶劣。”
"我们要做的就是从这位情人手中套一些东西。"
裴-陆回了美国,而谢尔盖成了访美的代表之一,他再一次见到了安利-林,裴-陆在办公室喝茶,安利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裴-陆的注意力放在茶上,似乎不打算注意他,安利看上去快哭了。用乞求的语气叫了一次他的名字,而裴-陆把谢尔盖叫了进来,安利低着头离开了,与谢尔盖擦肩而过。
他不是莫利安,安东告诉自己,接受这一切吧,莫利安躺在伦敦,他自己家族的冷硬的墓碑里,作为一个私生子。
安东二十岁了,正是那时莫利安收养他的年纪,他也成为了一个克格勃,他的长官无聊的话在他的耳边划过,不要在这段危险的关系上加上砝码,停下。
但他的目光仍然在安利身上流连,同时他的眼前还出现了冷湿草坪上的大理石碑,和阴湿的天空。
任务结束,安东翻过一页报告,几乎像是心脏病发作的停在了原地,他看见了照片里的莫利安对他微笑,在姓名那一栏里写了他的代号,以及美国间谍。
月光浅淡的晚上,安东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扫了下来,玻璃杯子碎了一地,然后他想起了什么,从窗口翻下去,往宴会厅奔去。
柏林的夜晚,大雨在街道上淋刷,莫利安抓着枪,他们在柏林的街道上奔跑,大雨沾湿了脸,看不清眼前的街景,安东追上了莫利安,
“我要抓住你,美国人?”
莫利安被压在满是水的街道上,对安东笑,他抬起手腕,掩住了漂亮的蓝眼睛。
“是的,我要抓住你。”
安东说,
“交给我的克格勃朋友。”
许久,安东才发现他在笑,
“亲爱的,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