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作家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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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的赌场里，赌徒们赤红的眼充斥着相似的情绪，挥舞着筹码拼上全部的，一无所有歇斯底里的，亦或是榨不出任何价值被拖走消失在阴影里的，都不过是此处的常态。
在声嘶力竭的赌者簇拥的身影之中，一个无论是穿着还是神情都格格不入的俄罗斯人灵巧地在他们之中穿行。
他看似普通，无人关注，实则在踏入这片街区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踏入了天罗地网，监视着他的耳目不计其数。
但直到他走到内场，才有戴着红宝石项圈的人上来迎接，跟在他旁边监察的是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用一种略带同情的眼神注视着他，却始终没有开口劝阻。
少年在给他搜身时，余光似乎瞥见什么紫色的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再定睛看去又什么都没有，旁边带着项圈的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错觉吗……
经过严密盘查，费奥多尔终于在奢华的包厢里见到了他的目标人物，港口mafia的干部A。
作为唯一一个通过金钱来购买干部之位的特殊存在，A还有着更庞大的野心，即港口mafia的首领之位，因此他需要更多的盟友，而他手上那份记载着港口mafia所有收集到的异能者信息的资料则引来了老鼠的窥视。
这场交易的原定地点是更能掩人耳目的游轮，但费奥多尔提出要提前进行交易的要求打乱了A的计划。这块地区的赌场完全由A所掌控，还有他操控的异能者进行把守，而老鼠自投罗网的好事并不常有。所以哪怕有所怀疑，对自己的布置相当自信的A同意了提前交易。
他最大的筹码，那份厚实的资料就搁置在他的身后。费奥多尔和他进行了短暂的言语交锋，从A的肢体动作，言语漏洞和细节神态中确认了那份资料的真实性。
A慢条斯理地洗着手上的牌，他们比的内容很简单，猜下一张牌比上一张牌的大小，猜对次数多者胜，猜错换人。在他看来，费奥多尔可以说完全没有赢面，毕竟所有手牌的大小对暗中做了标记的他来说一览无余，只要轮到他，那就已经抵达了游戏的结局。
“毕竟是我的主场，你先请吧。”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容，A翻开第一张牌，黑桃6，不论往大或小猜失败的概率都不小。
“那我就不多加推辞了。”费奥多尔垂着眼看着那叠牌，看起来柔弱而无害，“大。”
这不是赌博，费奥多尔也无意掩饰自己知道所有牌面的事实，将这场对赌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游戏。
“小，大，大，大，小，小，大……”伴随着那叠牌的数量迅速消减，同样凝滞的是A脸上从自信变得逐渐扭曲的滑稽表情。
“大。”费奥多尔看着A翻开底下最后一张牌，结果丝毫不差，单手托着下巴看着面目狰狞的A，“看来是我略胜一筹了呢。”
但A要是能愿赌服输地履行赌约的性格，那他也就不会和死屋之鼠的首领达成这种交易了。毫无疑问，他翻脸了。
知道肯定是这狡黠的老鼠使了什么把戏，A霍然站起准备直接让身后人动手。站在费奥多尔后方一直监视者他的少年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愿意戴上A所制作的红宝石项圈，成为生命都任由他人把玩的棋子呢？
然而在他眼中那恶毒而强大，将要通过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再增添一名部下，「宝石王的失常」异能的拥有者干部A，所有的动作与声音都戛然而止，仿佛被定格的画卷。
并非是时间暂停，因为下一秒，他的身体便轰然扑倒在了牌桌上，失去了呼吸的起伏。
少年惊恐的眼神看向在他身后护卫的两名持械部下，哪怕面对这种场景他们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没有上前查看，没有反击来者，没有因为重获自由狂喜，简直就像是……早就死了。
怎么可能？干部A绝对确认过，费奥多尔的能力不具备可怕的杀伤性，如此珍惜自己生命的他怎么会引狼入室？
费奥多尔从容地起身，在少年惊骇的目光中走到了那份资料前，直接开始翻看。
“比想象的要少了点，但够用了。唔，还活着一个。”把资料收入怀中，费奥多尔冷漠的目光落在了因为恐惧寸步难行的少年身上，“刚加入没多久尚未犯下罪孽？”
少年怔怔的，不知道如何作答。
不再关注这名这名小卒，费奥多尔走向大门的时候，暗中熟悉的葡萄红色再次一闪而过。他推开门，少年猛然惊醒，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踏出了房间。
横七竖八的守卫尸体倒下走廊里，却没有任何的伤口与血液，似乎只是陷入了安眠，内场一片寂静，让费奥多尔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后门。
【放过他真的好吗？】
以费奥多尔的作风，绝对不会留下丝毫风险，这名少年本也应该在灭口的范围之内。
费奥多尔的身影融入了阴暗，那名看着门口不知所措的少年的目光逐渐坚定，他用力扯断失去了异能操控不再无法取下的项圈，狂奔的身影消失在另一个方向。
“他知道的有限。”不需要日光，费奥多尔步伐轻快地在白天也黑压压的巷道中穿行，很快便离开了干部A所掌管的区域，融入了他熟悉的小道，“而且不是你说的吗？”
“有罪无赦，无罪有免。”
——
中原中也双手插兜不悦地跟在太宰治身后，他们已经在擂钵街绕了好一阵了，印象中他们已经是第三次走过这条小道，让人非常怀疑这条青鲫到底认不认识路。
如果不是这家伙，他早就和魏尔伦他们一起回去了，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陪他转圈圈。
第四次看到熟悉的风景，在中原中也忍无可忍要开口骂人之前，前面的太宰治瞬间闪现不见，连中也都愣了一下才捕捉到他的身影。
“美丽的小姐，这里可不是你这样娇弱的美人该来的地方。”单手托起前面的文弱美女纤细的手，太宰治递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朵玫瑰，目光深情，“像你这样美好的女性，如果不是因为和我殉情而香消玉殒，那可是会令我悲痛不已的。”
“诶？诶？”发出细如蚊蚋的惊慌声音，路易莎慌忙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不知所措。
好在令她不知如何面对的局面没有维持多久，转眼还在摆POSE的太宰治就被中原中也踹到了一边：“不要像个变态一样看到女性就上去找人殉情啊混蛋！”
中也扶了扶帽子，转头看向那位在擂钵街就像一块行走的肥肉的路易莎：“我记得你，组合的秘书？组合已经被遣返，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路易莎抿唇低头，虽然有消息首领弗朗西斯就在这里，但是她并不愿将此分享给不久前的敌人。
“弗朗西斯先生居然能让美人独自前来危险的地方寻找，真是令人羡慕。”被踹进旁边巷道的太宰治拍着身上的灰走了出来，一语道破了路易莎此行的目的，“但是他现在遇到了大麻烦呢，小姐，为了你家首领的安全，请不吝分享给我们一些信息吧。”
“再找不到路，那边的小矮人恐怕就要暴走了呢。”耸了耸肩，太宰治无奈摊手。
“死青鲫！”
在太宰治成功又挨了一顿打后，路易莎加入了这个面上不着调的小队，继续寻找着弗朗西斯的踪迹。
他们的脚步停在了一个衣衫褴褛带着兜帽的乞丐前面。中原中也的目光扫过眼圈渐红的路易莎和平静的太宰治，意识到了什么。
乞丐没有对他们的到来做出什么反应，只是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向路人索求50美分。
路易莎咬唇，手伸向口袋，边摸钱边准备说话，动作却忽然顿住了。
太宰治从她的反应中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去掏自己的裤袋，他把两个袋子的内衬都翻了出来，空空如也。
“你们出门都不带钱的吗？”中原中也疑惑地摸自己一边的西装口袋，把手伸进去后摸索了一阵，最后只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和银行卡，“……我出门前绝对有带零钱。”
拿在手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由于短时间内支出过大，卡被异常冻结，需要本人向银行确认才能继续大额转账。
中原中也：“？”
【太宰治】从他的另一边口袋钻出来飞到他的肩上看着屏幕，边捋顺自己因为和布料摩擦乱翘的头毛，边指指点点：“真是好用的能力。”
路易莎不安的目光落在了乞丐身上，弗朗西斯先生虽然非常重视金钱，但绝对不会采取不告自取这种卑劣的手段，
“请退后，美丽的小姐。”太宰治站到了路易莎前面，“恐怕你的首领先生已经出事了，幸运的是，我们正是为此而来的。”
“什……”路易莎尚且不明情况，就被耳边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
“砰！”中原中也一个利落的回旋踢飞了那个袭向他们的不明物体，支撑身体的那只脚下立刻出现了浅坑，被踢飞的东西撞在墙上，然后跌落。
一枚银色的硬币在地上弹射几下，打着转滴溜溜滚动着，在日光下折射出光芒。
袭击者并不掩藏自己的身形，现身于他们的背后，那是一枚金色的蛋，身上散发出弗朗西斯使用异能力强化自己时的同款金色光辉，但蛋壳的颜色却仿佛蒙上了黑纱，让原本璀璨的颜色变得晦暗。
一个大大的白色叉挡在蛋壳中心的美元图标（$）上，彰显了他坏蛋的身份。
“感觉无偿接这种活太亏了，这家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坏蛋啊……”太宰治嘀咕，【织田作之助】也从藏身的口袋里飞出，手上的小钢笔转了一圈，瞬间化成了一把小手枪。
中原中也已经意识到了太宰治来这里的目的，正准备好好观察一下太宰治和守护甜心合作会发挥出什么样的力量，就突然想到了什么。
“死青鲫，这次轮到你变身了。”想起之前的屈辱，中原中也冷笑一声，拉着不知所措的路易莎退到了战局之外，掏出了手机，“放心，我会好好帮你记录下这值得纪念的瞬间的。”
太宰治撇了撇嘴，虽然并不觉得和织田作变身这种事难以接受，但是小蛞蝓幸灾乐祸的态度让他不爽。
正准备开口给小蛞蝓找点不痛快，身边的【织田作之助】却瞬发几枪，金属相撞的声音清脆尖锐，弹壳和硬币跌落在地上。
而打向【弗朗西斯·坏蛋版】的子弹没有造成任何损伤。虽然守护甜心本身并不会受到物理伤害，但是只能造成些许击退，说明他和本体一样，大约为强化的能力。
这对武力值并不高的太宰治来说非常不妙，对方弹射出的硬币可以轻易把他打成筛子，他必须要快速想出解决办法。
再度掷出几枚硬币，全部被【织田作之助】击落后，【弗朗西斯】更换了战略，原本浮在空中的蛋猛然撞向太宰治，连中原中也也只能勉强捕捉到金光闪过的余晖。
太宰治原本站着的地方升腾起尘雾，地面破碎震荡的声音让人无法判断里面的局势。
“太宰！”一旁看戏的中原中也皱紧眉头，这种程度的攻击，太宰治要是被击中，就只能寄希望于与谢野晶子能及时赶到了。
“好疼啊，织田作。”被【织田作之助】撞到一边的太宰治打了个滚，没搭理焦急的小蛞蝓，还在不满地对身上压着的守护甜心抱怨。
“是吗？抱歉。”预知未来及时推开太宰治的【织田作之助】的目光没从坑洞中移开，逐渐消散的粉尘中，那道金光的光辉似乎越来越亮了。
周边的居民看到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迅速远离，远处传来隐约的骂街声，却不敢靠近。
这家伙正在扩大汲取金钱的范围来强化自身，而且暂时还不清楚极限，必须加快速度了。
于是中原中也就看到了……像个小炮·弹一样的【弗朗西斯】对着太宰治一次又一次发起冲锋，把这一块的地面和墙体撞得坑坑洼洼，而反应不及的太宰治就像皮球一样被【织田作之助】撞来撞去，除了让自己变得更狼狈以外没有任何进展。
“你倒是还手啊！”中原中也攥紧了拳头，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如果是他的力量，还能跟不断汲取金钱的【弗朗西斯】打个有来有回，但显然太宰的计划暂时不需要他的参与。
“……”咕噜噜地滚动，再次惊险避开【弗朗西斯】铁蛋攻击的太宰治有苦说不出，对于使用守护甜心的力量，他完全没有一丁点头绪，“说的简单，小蛞蝓，你到底是怎么变身成功的？”
“我……”中原中也一噎，他和【太宰治】同样有着莫名的默契，对彼此也非常了解，轻易能进入那种逐渐产生共鸣的状态，只要摸到了那个门槛，再运用能力就非常轻而易举了，但显然这个方法并不适用于太宰治，他只好照搬玖梦的描述，“就是，就是体悟守护甜心的感觉呀！你的守护甜心的梦想是什么？你去想象啊！”
“真好啊～我也想和织田作变身。我超——理解织田作的梦想的说。”【太宰治】歪着头坐在中原中也肩上的老位置晃着腿，好像只是随口附和。
【织田作之助】的梦想？
太宰治抬头看了一眼警惕着【弗朗西斯】动向的【织田作之助】，他认真稳重的表情哪怕面对无解的危机也没有改变，持着小手枪的手始终平稳，在发现无法造成伤害后改为借助子弹封锁【弗朗西斯】的攻击轨道。
但随着【弗朗西斯】吸收的金钱越来越多，弹药能造成的击退效果也迅速衰退，估计再过不久就会发展成被直接弹开。
组合事后，也不用再继续帮着太宰治处理工作，【织田作之助】的重心放在了另一个地方——写作。之前的空闲时间，太宰治还代替他去见了编辑，那位编辑对他的作品大肆夸赞，称赞他为新文学派系的开创者。
为了采风，他会独自游走在街头，去看人生百态，太宰治曾经好奇地跟出去看过，却不明白他看这些寡淡的生命的意义所在，【织田作之助】却始终如一，被随笔填满的小本子已经塞满了太宰治的一个抽屉。
【织田作之助】的梦想，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太宰治有些出神，【织田作之助】却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他，眼神依旧平静淡然。
“喂，太宰！”看着【弗朗西斯】再度发起攻击，这两人却直接愣在原地，中原中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被制止了。
【太宰治】拽着他的帽子，力度不大，却成功让中原中也停下了脚步，他的声音略有些喑哑：“安静，小蛞蝓。”
【弗朗西斯】撞到太宰治面前的瞬间，太宰治猛然抬手，【弗朗西斯】骤然与他手中的东西相撞，扬起翻腾的气浪。
中原中也估计着相撞的强度，这根本不可能是太宰治在正常状态下能抵挡的力度，说到底，他的身体素质还是普通人，而人间失格对守护甜心的力量并不生效，他完全是赤手空拳在和超人搏斗。
太宰治眯了眯眼，反手向上翻转，【弗朗西斯】察觉到危险，迅速后退，让这一击落空。
中原中也这才看清太宰治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只漆黑的钢笔，上面流淌着鎏金的纹路，银色的钢笔头镂空出繁复的花纹。
除此之外，太宰治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改变。
“为什么他就这么点改变？”中原中也震惊，中原中也不解，中原中也不平。
太宰治抬手，钢笔在他手中旋转一圈，转换成了一把黑色手枪，他略微抬眼，手上毫不犹豫地连发。
子弹带着黑色的拖尾袭向【弗朗西斯】，一直不躲不避的金蛋这次开始迅捷地躲避，但同时又有新的子弹提前预判了他的闪避位置，阻碍他的行动。
太宰治单手插兜，表情平静，毫无征兆地向不同方向射击，几度拦截退避的【弗朗西斯】后，终于成功命中了对方。
子弹将【弗朗西斯】撞落在地上，瞬间散开化为墨水，黑色的文字将他固定在地上。
【弗朗西斯】身上金光闪烁，却依旧动弹不得。太宰治缓步走到他面前，手枪在他手中旋转，黑色的墨水在他指间融化重聚，再度化为了那支钢笔。
中原中也举起手机，期待着太宰治念出咒语的那一幕，【太宰治】饶有兴趣地伸长了脖子，路易莎也愣愣地看着。
太宰治将笔尖对准被压制在地上的【弗朗西斯】，纯黑的墨水从笔尖淌出，化成道道文句，将【弗朗西斯】蛋包裹。
漆黑的文字环绕着【弗朗西斯】逐渐升起，外围萦绕的勉强可辨是小说里的字句。太宰治放下举着钢笔的手，静静地看着面前不断流动黑不透光的球体。
“为什么他不用念咒语？”中原中也大受震撼并且非常不服，转头问旁边的【太宰治】。
“……你再看看呢？”已经发现不太对劲的【太宰治】冷酷地回答了自家悲催守护者的疑惑。
空中的球体开始散发出光芒，但是不是熟悉的净化产生的白光，而且深幽的暗色，并且越来越浓郁，逐渐发展成了邃暗的漆黑，堪比中原中也吞噬光芒的引力球，彰示着自己的黑暗不祥。
感到不妙的太宰治压抑住形象改造后就脑海里徜徉的文思，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漆黑的光芒迸发，文句在黑色洪流中飘荡消散，里面的【弗朗西斯】显露出了自己的面目。
“弗……弗朗西斯大人？”面对着和弗朗西斯一模一样的小人，路易莎无意识地喃喃出声。
出现的赫然是穿着西装身姿笔挺，哪怕二头身也显露出自信与骄傲的弗朗西斯，但是他的额头上，飘扬的刘海下若隐若现着一个白色叉叉。
【弗朗西斯】勾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左手插兜，右手抬起打了个响指，比之前更绚丽的金色从他身上绽放。
“？”中原中也看着明显更加强大，散发出恐怖气场的黑甜心，木了。
“……”太宰治沉默地把目光看向一边的中原中也。幸好把中也骗过来了，还有人能救场。
“……”从形象改造开始就没再插手的【织田作之助】假装看天。
【太宰治】当机立断，重新钻回了中原中也的口袋，并不想给没用的太宰治收拾烂摊子。
最后还是中原中也愤怒的咆哮打破了寂静。
“混蛋太宰，你的能力为什么是加强敌人给我解释一下啊！”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作家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