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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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开学典礼，秦岩和徐钦和因为要提前去见见一位老师，四个人看了一点黄昏下的星湖，就赶去了体育馆。
周奇和他们不是一个学院的，不用去，带着陆秋找了一个靠近门离舞台远的位置坐下，说：“就坐这里吧，我们就待一小会儿，坐在这里方便出去。”
陆秋依言坐下，眼睛看着远处的秦岩。
此时体育馆的灯已经全开了，也有人陆续做着准备工作，周奇左看看右看看，“好多年不来了，还真是一点没变。”
周奇顺着陆秋的视线，也看着下面正和老师交谈的秦岩，忽然想起了一件关于秦岩的小事。
“我们大一的时候，因为秦二和学生会的那帮家伙混得挺熟，就被在当年学院的元旦晚会上，安排了一个个人节目。”
周奇想起这件事就有点想笑。
陆秋也随之收回了视线，问道：“什么节目？”
“也不是什么大节目，就是弹弹吉他，不过弹吉他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秦岩的状态，你当时如果看了，也一定会惊讶。”
刚进宿舍互相认识的时候，周奇其实觉得秦岩这个人，外表看起来还挺冷漠的。
明明上大学这么开心的事情，秦岩看起来却兴致不太高的样子。
后来宿舍里的人陆续都到了，一互相介绍才发现只有秦岩一个外地人，所以他们三个刚开始其实有点照顾他的意思吧，以为秦岩是因为独自来外地还不适应呢，不过军训结束后大家也就都熟悉了。
军训结束后，不上课的时候，秦岩几乎天天去跑操场，如果天气不好，就会改成室内，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岩是体院的。
那时候他们都被秦岩这种雷打不动的脾气给震惊了，连带着自己都开始偶尔跑步了。
再后来，刚开学没一个月，秦岩就突然请假坐火车回了一趟家里，过了几天回到学校后，当晚在宿舍发起了高烧。
等病好后，便不那么频繁地去了。
“是不是觉得挺奇怪的？我们当时也觉得奇怪。”
周奇说到这里，看到秦岩从远处拿着两瓶水走了过来。
一瓶先给了周奇，一瓶拧开盖子后给了陆秋，“饿不饿？”
陆秋接过水喝了一口，“还好，不饿。”
坐在旁边的周奇看了眼陆秋的水，又看看自己的，故意说道：“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有点饿了，怎么办？”
秦岩瞥了周奇一眼，“那你忍一会儿吧，钱竟回来了，晚上去他那儿吃。”
“啊？他什么时候说的？”
“刚才给我发了短信，估计也给你发了，你看看。”
周奇闻言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还真有，“去他家啊，还说司机等会儿在校门口等。”
“嗯，再聊一会儿我们就走。”
秦岩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好像就是单纯来送水的。
周奇自己拧开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其实这些事情都是小事，最严重的事情是元旦那天的校外打架，算是见义勇为吧。”
“那天我们都在小礼堂，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岩带着一身伤姗姗来迟，看着挺吓人的，还流着血。他甚至都没去看医生，自己坐在后台包扎的。”
陆秋惊讶地看向站在远处的秦岩，周奇还在继续说：“惊讶吧，秦岩这个人外表其实看起来挺稳重，不像是会用拳头解决事情的那种性格。”
陆秋：“然后呢？”
周奇向后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他就那样带着一身伤，不顾劝阻，拿着一把吉他就上台了。结果吉他弹得不怎样，倒是因为这个，一夜之前在新生里有了点知名度。”
“你想想，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名校男大，身上缠着纱布，却坐在那儿安静地弹吉他，嘶，就算放到现在也挺带感的。”
周奇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自己想说的地方了，“秦岩因为这个露脸，在学校里开始有了追求者，我们都以为他会迅速谈个恋爱，结果秦岩却非常直接地拒绝了所有人，他说他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
陆秋被这四个字弄得心绪一乱，手不自觉地捏紧了矿泉水瓶。
“不过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他说自己有喜欢的人，是在找借口而已。”
陆秋没有附和周奇这句话，周奇也没想要得到什么答案，他看着告别老师要走过来的秦岩和徐钦和，问道：“陆秋，介意我问一下吗？你和秦岩是怎么认识的？”
周奇的话让陆秋迅速想起了那天在便利店自己找工作的情景，其实也没有过去多久，“那天我找工作，秦岩在，然后我们签了合同，可能天太热了，我走的时候他追出来送了我一瓶水。”
周奇听闻后挑了挑眉，秦岩可不是那么随便热心的人，还没等他开口，就被走过来的秦岩打断了，“你们在聊什么？”
周奇站起身，双手插兜，“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俩忙完了吗？”
陆秋跟着站起来，周奇刚刚说的事还不断盘旋在脑海里，他仿佛能透过现在的秦岩，看到那个在舞台上受了伤，却依旧坚持弹吉他的秦岩。
明明应该陌生的，但陆秋却好像能很清晰地想象到。
“嗯，走吧。”秦岩看着陆秋的眼神，敏锐的察觉到陆秋的情绪起伏，然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周奇。
周奇无辜一笑，意有所指，“走走走，回去说，回去说啊。”
徐钦和落后一步，“啊，我们不看了吗？”
“这有什么可看的，你又不是没经历过。”周奇抬起胳膊搭上徐钦和的肩膀，一边走一边说，“回去你钱三哥哥请你吃大餐，不要钱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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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竟是他们中间最有钱的一个人，而这件事也是直到大四快毕业，三个人才知道的。
四个人被钱竟家的司机带到了市中心一个小区，又刷卡坐电梯上到了最顶层，电梯门一开，就看到了正倚着墙的钱竟。
钱竟情绪淡淡的，慢慢直起身道：“你们可算来了，我都要睡着了。”
徐钦和换好鞋，几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夜景，惊讶道：“钱三，你怎么搬到这里住了？这里也太酷了吧！”
周奇跟在徐钦和身后，也赞同道：“这里确实不错。”
“我刚买的，住在这里方便去公司。”钱竟回答完徐钦和，走到秦岩和陆秋身边，扶了扶眼镜，语气和动作都有种还在工作的错觉，“你好，我叫钱竟，秦岩的大学同学，你是陆秋吧，很高兴认识你。”
陆秋也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陆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秦岩在旁边给钱竟拆台，“他就这样，见谁都像合作伙伴，习惯就好了。”
钱竟也不反驳，表情更是波澜不惊，“那就先吃饭吧，饭菜都装备好了，随便吃随便喝，客房也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徐钦和欢呼了一声，先走到餐桌边，“天呐，都是我爱吃的，这个红酒也好好闻，钱老板你可真好。来来来，你们快坐下，我亲自给你们倒。”
察觉到秦岩的视线，钱竟公事公办地说道：“放心，你点的菜我都让阿姨做了，你们俩今晚也不用回酒店了，我让司机把你们的行李拿过来，明天直接送你们去机场。”
“也行。”秦岩让陆秋先坐下，自己坐在了陆秋身边。
等大家都坐好，徐钦和先给陆秋的杯子里倒好酒，“小秋你快闻闻，好好闻，对了，你酒量怎么样？”
陆秋接过杯子闻了闻，确实很好闻，“我不知道，我没喝过酒。”
“嗯？”徐钦和倒酒的动作停下，“你是说你什么酒都没喝过？包括啤酒，白酒，果酒？”
陆秋摇摇头，“没有，不过我可以尝尝。”
“那就先尝一下。”秦岩也有点意外，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不喜欢喝的话就喝点果汁。”
陆秋闻言喝了一口，很快给出了反馈，“好喝，我喜欢喝。”
“喜欢喝就好。”钱竟在一旁说道：“放心，这个酒品质很好，还有助于睡眠，多喝一点也没关系。”
徐钦和给秦岩倒好酒，又给周奇和钱竟倒好，才坐下。
他挨着陆秋，“小秋，你以前都不好奇酒的味道吗？我爸以前喝的时候我偷偷喝了一口，刚开始把我辣死了，我才知道白酒是那个味道。”
陆秋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他很长一段时间吃药所以不能随便喝酒，到后来慢慢也就不感兴趣了。
“没喝过也没关系。”徐钦和看到陆秋为难，自己又接着说道，“以后要是觉得喜欢就来江州找我喝啊，我陪你。”
陆秋松了一口气，笑道：“好，谢谢你。”
周奇率先举起了酒杯，“来来来，我们大家一起碰一个吧，就当庆祝一下重逢。”
因为秦岩一直没回来过，四个人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没有聚在一起吃过饭，现在又加了一个陆秋，这顿饭便越吃越热闹。
周奇看到钱竟像他之前一样看着秦岩和陆秋的互动，莫名有了种自己先知道八卦的兴奋感？
周奇抿了口酒，“钱竟，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我以为你赶不回来了。”
“没干嘛。”钱竟收回目光，慢慢夹菜吃，“出去找我那个快死的老爸，今天白天刚接回来，住进ICU了，估计活不长了。”
“噗。”徐钦和听到这差点喷饭，不过他们都知道钱竟家那稍微复杂点的豪门家族秘事，只不过太久不听都不习惯钱竟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了，“那你不在医院看着点？”
“我又不是医生，去有什么用？他看见我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全宿舍也就钱竟的话徐钦和接不了：“……”
周奇摇头无奈笑了下，换了话题，“你们猜我前几天去合作的那个公司谈业务，见到谁了？”
徐钦和和钱竟选择默默吃饭直接等下文，秦岩一边照顾陆秋一边给了个面子，“谁？”
周奇习惯了，笑着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就是我们隔壁宿舍新闻学的那个，林木森。”
“靠。”徐钦和惊道：“就是那个天天没事找事来我们宿舍采访我们就因为秦岩不小心救了他两下的那个校报记者？！”
周奇：“哈哈哈哈，是他，他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还请我在他们公司吃了顿午饭呢。”
“我那时候就觉得他好莫名其妙，不就是一次顺手，一次他差点摔下床秦岩恰好在旁边接了一下嘛，送水果送鲜花还以为秦岩救了他一命呢。”徐钦和边吃边感慨，还顺便给一旁的陆秋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最后一撑下巴，“托他的福，我们宿舍一整年都没消停过，不过他现在在干什么啊？虽然他那时候很烦人，但是人品还可以，要不我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周奇点头，“好像还不错，公关部小头头吧。”
钱竟抬头看了眼傻子徐钦和，淡淡道：“他那时候可不是莫名其妙。”
“啊？”徐钦和此时根本没注意到钱竟是在和自己说话，转头对秦岩说：“不过，后来他怎么突然就不送了？搞得我还挺不适应。不过，秦哥你当时为什么要伸手接他呀？你那时候都不认识他。”
秦岩不想多聊，正带着手套给陆秋剥虾，“下意识动作而已，你要摔了我也接。”
徐钦和‘切’了声，就看到秦岩把剥好的虾放到了陆秋盘子里，想说的话瞬间咽进了肚子里。
陆秋没注意到周围三个人的眼神，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完，又把杯子里最后一点红酒喝完。
喝完后他舔了下唇，看了眼自己手里空掉的杯子，眼睛快速找到桌子上的醒酒器，他的手刚碰上，就被一旁的秦岩发现了。
徐钦和也迅速注意到了，“小秋，你……喝得好快呀。”
陆秋闻言看向徐钦和，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徐钦和说了什么，甚至解释了一下，“还好，不快，解渴。”
“我怎么感觉，他醉了啊，可这才第二杯啊？”徐钦和后面越说声音越小，其它三人也纷纷看向陆秋。
“嗯？”陆秋有点迟钝地看着徐钦和，刚想说话，手里的醒酒器就被秦岩拿走了。
秦岩把陆秋的脸转向自己这边。
陆秋眼尾有点红，但不明显，他左手掌心贴上陆秋的脸，指腹摩挲着皮肤，确实比较热，“还想喝？”
陆秋就着这个姿势安静了一会儿，在看清秦岩后，把自己的头向右靠在了秦岩的手掌里，也不想喝酒了，有点含糊不清地说：“秦岩，我想睡觉。”
徐钦和小声道：“靠，真醉了。”
陆秋的话不像在开玩笑，秦岩放下手里的筷子，扶着陆秋站起身，陆秋顺势就把身体靠在了秦岩身上，还闭上了眼睛。
秦岩扭头看向钱竟，钱竟很懂事地伸手一指，“挂画那儿，里面有单独的卫生间。”
“谢了。”
当着三个朋友的面，秦岩弯腰直接把陆秋从地上抱起来，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然后用脚把门一关。
屋子里没开灯，秦岩借着月光把陆秋放到了床上。
虽然眼前黑漆漆的，但陆秋没有挣扎，他记得秦岩的气息，“秦岩。”
秦岩“嗯”了声，扶着陆秋的头，“是我，头疼不疼，要不要喝点水？”
“不想喝。”陆秋摇摇脑袋，努力看了好久，才看清秦岩的脸。
秦岩看陆秋睁着眼睛不说话，想起身拿个热毛巾给陆秋擦一下脸，结果刚有动作就被陆秋拽住了。
陆秋喝醉酒的声音又缓又柔，“喜欢……”
秦岩以为陆秋在说红酒的事，胳膊撑着床，“喜欢？喜欢什么？红酒吗？那明天走的时候我们带两瓶。”
“不是，不是红酒，是，秦岩。”
清冷的月色里，陆秋的脸像是被镀了一层银色的光，拥有蛊惑人心的本领。
“你上次说，会期待、会想念、会开心、会难过、会等、会紧张、会失落、会逃避、会自卑、会想要，这些，都是喜欢。”
陆秋说完这一长串话自己先扬唇笑了，他专注地看着秦岩，回忆着这一个月以来的点点滴滴，原来他都记得。
“那我想，我是喜欢的，我是喜欢你，秦岩。”
陆秋轻声说完这惊心动魄的话，拽着秦岩的力道一松，胳膊落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在酒精下沉睡，但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强睁着眼睛不想合上。
秦岩还说过什么？
正当他努力回想的时候，唇上突然传来了熟悉的触感，陆秋目光有瞬间的清明，对，他忘了吻。
这次的吻，来势汹汹。
陆秋感受到秦岩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量，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同时也接纳了秦岩。
陆秋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短短几秒内干了些什么事，就被这个迅速点燃的吻亲得手脚发软。
他感觉自己的衣服正在被扯开，钻进来的手更是毫无章法，处处点火。嘴巴也被啃咬的一塌糊涂，胸腔里空气越来越稀薄。
在这种单方面的、有点失控的侵入下，陆秋控制不住地呜咽了好几声，身体更是一寸也躲不开，眼睛还被迫睁开了一点。
但他看不清秦岩的神态，眼神像是失焦了，合不拢的腿和发软的身体被秦岩的气息完完全全包围着、压制着、蹂躏着。
陆秋越来越神志不清，也不记得这个密不透风的吻是什么时候慢慢移走的。
他胡乱地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在察觉到那份柔软的触感到达锁骨的时候，陆秋忽然仰着脖子，留下了眼泪。
他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秦岩。
秦岩停下抬起头，擦着陆秋的眼泪，“怎么了？秋秋。”
陆秋喘的急促又不均匀，隔着泪水看着上方的人，声音断断续续又缺乏逻辑，“对不起，我……能不能以后……再…和你在一起，喜欢，但又离开，我搬家了，我……我其实，其实不想走的。”
陆秋哭的太伤心了，看来他在心里真的很在意这些事。
秦岩叹口气，擦掉陆秋满脸的泪水，躺在床上把人按在了自己怀里，慢慢拍着陆秋的背，哄道：“好了好了，我都知道，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在一起就什么时候在一起，好不好？别哭了。”
最后陆秋在秦岩的怀里哭累了，又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失去了意识，他在睡着的时候忍不住想，那个红酒真的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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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秦岩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快三十分钟了，桌子上的菜早就凉了，酒也新开了一瓶，还是瓶洋酒。
三个人听到动静，说话声瞬间消失，一起扭头看向客房的方向，直到秦岩落座，也没有收回目光。
秦岩坐下后，把自己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用拇指擦了下嘴边的红酒，抱胸靠在了椅背上，“想问什么赶紧问。”
徐钦和：“你们干什么去了？”
周奇：“你们在一起了？”
钱竟：“你们做了？”
餐桌上瞬间寂静得可怕，徐钦和先刷的一下看了眼钱竟，又看了眼周奇，最后看向了秦岩，“靠！”
秦岩此时心情不错，回答了两个问题，“没干什么，没在一起。”
钱竟摇着酒杯补充道：“没做。”
徐钦和：“……？”
周奇：“……。”
五秒后，周奇先开口了，“咳，他就是你大学里说的那个喜欢的人？”
秦岩点点头，“现在介绍给你们认识了，也不算晚。”
“等等！”徐钦和急得一挥手，“所以你当初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啊？怎么感觉你们都知道的比我早？秦岩，你居然是个gay？！”
钱竟扶了下眼镜，总结道：“傻子。”
徐钦和撇嘴，目光幽怨地瞪着钱竟和周奇，最后不知道谁笑了一声，四个人都没忍住，纷纷笑了起来。
等笑够了，徐钦和控制不住八卦道：“那这样算起来你和陆秋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该不会是高中吧？但陆秋怎么说是刚认识啊？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能问吗？不过陆秋看起来也不像失忆啊，只是不怎么爱说话罢了。”
秦岩：“有些事以后再说，我只能说我们确实是高中同学，刚刚重逢，但这件事你们不能和陆秋说，他还不知道。”
“原来真是暗恋，还那么久，你可真忍得住。”周奇转着酒杯里的酒，“刚才在体育馆我只是和他说了下你当年受伤上台那事，没说什么，陆秋根本没多想。”
钱竟：“那你需要医生吗？我可以给你安排。”
“没到那个地步，别说这个事了。放心，以后在一起了肯定通知你们。”
秦岩给自己倒了点酒，喝了一口说道：“先说工作的事吧，钱竟，要不你先说？毕竟你出钱最多。”
“行。”钱竟拿着酒杯站起身，“把酒拿上，去书房吧，资料都在那儿。”
后来，四个在书房待了快两个小时，确定了一个初期的可行性方案，才分别回房休息。
秦岩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漱完，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
陆秋的这个觉睡得很沉，连姿势都没怎么换，秦岩脱鞋上床，在黑暗中盯了陆秋许久，才慢慢抱住人，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