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悔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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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一个无情的沙漏，一粒粒沙子无声地滑落，一天天过去，孟飞渐渐的有一点点不习惯，没有李悠然的生活。
夜幕如同一块不透光的厚重黑布，严严实实地将孟飞紧紧包裹在深深的孤独之中。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浓稠如墨的黑暗仿佛具有实质般要将他整个吞噬。他把自己小小的身躯蜷缩在房间角落的地板上，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头深深地埋进去，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隐藏在世界之外。周遭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将他遗弃，而这种寂静更像是一把无形的尖锐匕首，直直地刺向他的灵魂，不断地拷问着他。
每当夜幕降临，这种孤独和寂静就会如约而至，如同一个无法逃避的诅咒。而他的思绪也会像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地奔腾起来，疯狂地回忆起与李悠然曾经共度的那些美好而又珍贵的时光。
他清晰地想起高考前那段紧张到让人窒息的日子。他们在那间不大但温馨的书房里，并肩坐在书桌前，面前堆满了厚厚的复习资料。微黄的灯光柔和地映照着他们专注而又略显疲惫的脸庞。
李悠然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迷茫，说：“孟飞，我感觉好累啊，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孟飞侧过头，目光坚定而温柔，紧紧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别怕，悠然，咱们一起肯定行。不管多辛苦，我都会陪着你。”那双手传递的不仅仅是温暖，更是一种坚定的力量和无尽的鼓励。
有时，他们会一起跑到天台。微风轻拂，带着丝丝凉意，吹散了他们的疲惫。他们各自点燃一支香烟，缓缓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交织、飘散。
李悠然嘴角上扬，眼神中透着对未来的憧憬，笑着说：“孟飞，以后咱们也要一直这样，无拘无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烦恼，没有压力。”他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充满希望。
孟飞重重地点头，回应道：“那必须的，谁也别想分开咱们。”说完，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了李悠然一口，那一刻，李悠然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那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美丽而羞涩。
到了晚上，肚子饿得咕咕叫时，他们会一起在客厅里，熟练地泡上两碗热气腾腾的泡面。泡面的香气迅速弥漫在整个房间，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边大口吃着泡面，一边兴奋地打开游戏机，瞬间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
孟飞耍赖地说：“这把你得让着我。我今天已经够累了，你就行行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和期待。
李悠然白了他一眼，反驳道：“想得美，各凭本事。游戏里可没有同情这一说。”他的表情坚定而又带着几分俏皮。
每一次的胜利，他们会兴奋地击掌欢呼，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那欢快的笑声仿佛能穿透墙壁，感染整个世界；每一次的失败，他们也会互相调侃，然后鼓励对方重新再来，毫不气馁，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坚持。
还有那次，在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他们一起漫步在公园的小径上。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周围静谧而美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那花香仿佛是大自然为他们编织的美梦。不知为何，孟飞心中对李悠然的爱意突然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让他难以自抑。这是除了游泳馆更衣室那次意外之外，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要亲吻李悠然。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炽热的渴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李悠然的身影。李悠然还没反应过来，孟飞就猛地一把将他紧紧抱住，那力量大得仿佛要把李悠然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李悠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瞬间僵硬，试图挣扎，可孟飞却抱得更紧，丝毫不肯松手，仿佛一旦松开，李悠然就会消失不见。
接着，孟飞不顾一切地吻上了李悠然的唇。那吻热烈而又粗暴，没有丝毫的温柔和怜惜。李悠然的反抗在孟飞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那么无力，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彼此的气息和温度如此清晰。可当孟飞的理智渐渐回归，看到李悠然那充满惊讶和委屈的眼神时，他才如遭雷击，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过分。
李悠然的眼神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孟飞的心里，让他感到无比的愧疚和自责。他想要解释，想要道歉，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裂痕在不断地扩大。
这段回忆如今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次次刺痛着孟飞的心，让他后悔不已。他无数次在深夜里辗转反侧，恨不能时光倒流，让自己能克制住那失控的情感。他知道，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有了一道难以言说的裂痕。
那些曾经简单而纯粹的时光，如今都成了他心中最尖锐的刺痛。孟飞痛苦地紧闭双眼，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的肌肉因为内心的痛苦而微微颤抖。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深深的悔恨和自责，仿佛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不是痕迹，而是一道道无法抹去的伤痛。
他开始极其深刻地反思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种种冲动、过分的行为以及那些错误至极的决断。他想起那些因为一点小事就对李悠然发脾气的时候，那些没有耐心倾听李悠然心声的时候，那些只顾自己感受而忽略了李悠然需求的时候。每一个回忆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清楚地意识到，在那场激烈到让人崩溃的争吵中，愤怒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彻底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静下心来，哪怕一秒钟，去倾听李悠然试图解释的声音，没有设身处地地从李悠然的角度去理解他当时的处境和心情。他只是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凭借着那一瞬间的冲动和盲目的自我，毫无顾忌地肆意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深深的怀疑。
他记得李悠然当时眼中的绝望和伤心，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李悠然的模样。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李悠然的心上，而他却不自知，还在不停地伤害着对方。那种痛苦的表情，深深地烙印在孟飞的脑海中，成为他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此刻，孟飞满心懊悔，内心被无尽的自责和悔恨所填满。他无比痛恨自己当时的幼稚和鲁莽，就像一个无知的孩子亲手毁掉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样，他就这样亲手葬送了这段曾经如诗如画般美好而真挚的感情。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他们曾经一起待过的地方，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那间书房里，仿佛还能看到他们一起努力学习的身影，那专注的神情，那相互鼓励的眼神；天台上，似乎还残留着他们的欢声笑语，那爽朗的笑声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客厅的沙发上，仿佛还有他们一起吃泡面、打游戏的痕迹，那紧张的表情，那胜利后的欢呼。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回忆，李悠然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知道，是自己的过错让李悠然离开了，是自己亲手打破了他们的幸福。每一个曾经充满温馨的角落，如今都变成了刺痛他心灵的针芒。
一个阴霾的午后，铅灰色的天空中堆积着厚重如铁的乌云，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得整个城市都似乎难以喘息。孟飞神情落寞，心事重重地踱步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人群的喧闹声、车辆的鸣笛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海洋，但他的心思全然游离在这喧闹之外。
突然，一个熟悉得刻骨铭心的身影毫无预兆地闯入了他的视线。孟飞的目光瞬间凝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那竟然是他日思夜想的李悠然。他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呼吸也在那一刻陡然停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渴望。
他本以为离开自己后的李悠然会憔悴不堪，会被痛苦折磨得形销骨立、形容枯槁。然而，眼前的李悠然却边悠然地抽着烟边专注地刷着短视频，神情看似平静如水，毫无波澜。他身着一件简约的白色T恤，那干净的颜色衬得他的肤色更加健康，蓝色牛仔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显得随性而自在。头发随意地搭在额前，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沉浸在一个与孟飞毫无关联的世界里。
李悠然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目光不曾有片刻的游离，手指熟练而不停地滑动着，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浑然不觉，漠不关心。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那一方小小的屏幕，和其中不断变换的画面。那专注的神情让孟飞感到无比的陌生和心痛。
可这看似平常的画面，却让孟飞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且冷酷的大手紧紧揪住，尖锐的疼痛瞬间如汹涌的电流般迅速传遍全身，令他四肢发麻。他呆呆地杵在原地，双脚仿佛被铅块浇筑在了地面上，眼睛却一刻也不敢从李悠然的身上移开，生怕错过哪怕一秒钟的注视。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痛苦和眷恋。
李悠然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孟飞的存在，甚至没有朝他所在的方向投来哪怕极为短暂的一瞥。他依旧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短视频中的内容仿佛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让他的心思完全被占据，无暇顾及周围的人和事。他手中的香烟升腾起一缕缕灰白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地飘散、淡去。那烟雾仿佛也在嘲笑着孟飞的无助和悲哀。
孟飞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目送着李悠然的背影渐行渐远，那背影在熙攘的人群中逐渐变得渺小、模糊，最终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消失在孟飞的视线尽头。心中的愧疚如同决堤的滔滔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将他整个人淹没。他深深地明白，是自己当初那绝情和冷漠的态度，亲手将李悠然推向了痛苦的无底深渊。
那一刻，孟飞的内心被矛盾和挣扎充斥得近乎窒息。他恨不得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去，用尽全力紧紧地抱住李悠然，将自己内心深处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懊悔和自责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他想声嘶力竭地告诉李悠然，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和无知，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能够让他重新回到过去，去修补、去挽回他们之间曾经那般美好却被自己亲手打碎的感情。他的内心在痛苦地呐喊着。
但双脚却像被万吨铅块重重压住，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挪动半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悠然决然离去，自始至终，他们之间连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汇都未曾有过。孟飞的眼眶渐渐泛红湿润，泪水在他的眼中积聚、打转，可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不让它们肆意落下，只是呆呆地、痴痴地望着李悠然消失的方向，身体如同雕塑一般久久无法动弹，也无法回过神来。那一瞬间，他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刹那间变得灰暗无光，心中被无尽的失落和懊悔填得满满当当，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直起脊梁。他就那样孤独地站在街头，任由风吹乱他的头发，任由痛苦侵蚀他的心灵。
分手的阴霾如厚重的铅云，沉沉地笼罩着李悠然，每一个夜晚都化身为他无法挣脱的噩梦。曾经充满欢笑与温暖的世界，如今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寒冷。那破碎的爱情，如同尖锐的碎片，深深地扎进他的心底，每一次回忆的触动都带来刺骨的疼痛。
为了逃避内心那如潮水般汹涌的痛苦，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每天夜幕降临，他都会不由自主地踏入那灯光迷离、人声鼎沸的酒吧。酒吧的门口，闪烁的霓虹灯如同诱惑的魔眼，吸引着他一步步走进这个虚幻的世界。
当他推开那扇沉重的门，一股混杂着烟酒和各种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酒吧里，音乐的节奏震耳欲聋，强烈的鼓点仿佛要敲碎人们的心脏，激昂的旋律如同疯狂的漩涡，将所有人都卷入其中。人们在舞池中尽情扭动着身躯，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和情感。
而李悠然却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的位置，与周围的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他机械地拿起酒杯，将那辛辣的液体一杯接一杯地灌进喉咙。每一口酒都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顺着食道一路灼烧下去，刺激着他的胃和身体。但这种□□上的痛苦，与他心中那如刀割般的痛楚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他那裸露的胳膊和脖子上，纹身格外显眼。那些曾经象征着爱情和勇气的图案，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仿佛开始发烫。尤其是胳膊上那因多次自残而增生的伤疤，覆盖在纹身之上，显得狰狞而扭曲。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曾经与孟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微笑、温柔的拥抱、深情的对视，如今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地在他心上划过。他想起他们一起漫步在街头，手牵着手，分享着彼此的梦想和秘密；想起在温馨的小屋里，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那种简单而幸福的时光。
然而，一切都已破碎，只剩下他独自在这痛苦的深渊中挣扎。眼泪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因为他知道，再多的泪水也无法挽回已经失去的爱情。
酒吧里的灯光闪烁不定，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映出一道道阴影。周围的人们欢笑、尖叫、舞蹈，仿佛都在庆祝着生活的美好，而他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李悠然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忘记那刻骨铭心的伤痛。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不顾身体的抗议，不顾理智的呼喊。他的手开始颤抖，酒杯中的酒洒出一些，溅在他的衣服上，但他毫不在意。
这时，一个穿着□□的女子走过来，试图与他搭讪。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诱惑，嘴角挂着□□的笑容。
女子轻轻说道：“帅哥，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陪我跳支舞怎么样？”
李悠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丝毫的兴趣，只是冷冷地回答：“走开，别烦我。”
女子被他的冷漠吓了一跳，讪讪地离开了。
李悠然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思维变得越来越混乱。他开始回忆起分手时的场景，孟飞那决绝的眼神、冰冷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剑，再次刺痛了他的心。
他不禁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他下意识地用手抚摸着胳膊上那增生的伤疤，仿佛在寻求一种疼痛的慰藉。每一次触摸，都让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痛，可这种痛却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还能感受到内心的痛苦。
酒吧里的音乐越来越激烈，灯光也越发迷离。李悠然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他感到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试图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旁边的服务员见状，赶紧过来扶住他。
服务员关心地说：“先生，您喝得太多了，要不我帮您叫辆车送您回家？”
李悠然甩开服务员的手，大声吼道：“不用你管！”
他重新坐回座位上，又拿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对过去的怀念。
夜越来越深，酒吧里的人逐渐散去，但李悠然依然坐在那里，不停地喝着酒。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也摇摇欲坠。
终于，他再也无法承受酒精的侵蚀，一头栽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头痛欲裂。他慢慢坐起来，环顾四周，才意识到这是酒吧老板给他安排的休息室。
他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但那种痛苦的感觉依然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呼吸。
从那以后，李悠然依然每天都去酒吧，重复着同样的行为，试图用酒精来逃避现实，却始终无法摆脱内心的阴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悠然的身体和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他的朋友和家人都非常担心他，纷纷劝他放下过去，重新开始生活。
可他就像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洞，无法自拔。那发烫的纹身和增生的伤疤，成为了他内心痛苦的外在象征，见证着他破碎的爱情和无法言说的悲伤。
为了试图将孟飞从自己的脑海中彻底抹去，李悠然开始不顾一切地与他人亲密接触。在酒吧那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他就像一只迷失的蝴蝶，扑向那些陌生却又能带来片刻慰藉的怀抱。
他那修长且线条流畅的身形，即使在放纵之时，也依然优雅动人。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仿佛是舞台上的独舞者，即便舞步凌乱，却依然吸引着众人的目光。他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微微凌乱却更添几分不羁。
他与陌生的面孔拥抱、□□，试图用这种激烈的方式填满内心的空洞。然而，每当肌肤相亲的瞬间，他内心深处却更加清晰地浮现出孟飞的面容。那是刻在他心底最深处的烙印，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孟飞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都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
这种短暂的欢愉过后，往往是更深的痛苦和自责。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样做只是在自欺欺人，是对自己和这段感情的亵渎。但他就像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无法找到回归的道路，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中越陷越深。
他的眼神在欢愉过后变得空洞，原本明亮的眸子此刻失去了光彩。那精致的五官，此刻被痛苦和迷茫所扭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要诉说心中的无尽痛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悠然靠在酒吧的角落，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他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自己在堕落，在伤害自己，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的手指紧紧抓住衣角，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试图不让眼泪流下来。他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受伤的蝴蝶翅膀。那高挺的鼻梁，此刻因为内心的痛苦而显得更加冷峻。
突然，他推开身边的人，冲了出去。夜晚的风刮在他的脸上，却无法冷却他内心的炙热。他蹲在路边，双手抱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凉，如同受伤的狼在独自哀嚎。
回到家中，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的泪痕和疲惫。他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仿佛不认识这个如此狼狈的人。
“我这是怎么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可短暂的欢愉之后，等待李悠然的是更为沉重的打击和折磨。
分手的沉重打击让李悠然原本戒掉的烟瘾再次复发，且愈发严重。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烟雾缭绕，他的面容显得朦胧而忧郁。那高挺的鼻梁，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如同雕塑家精心雕琢的作品。微翘的嘴唇，此刻抿成了一条直线，透露着他内心的痛苦和倔强。
他斜倚在窗前，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随意地穿在身上，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散发着一种不经意的憔悴。
一根接一根的香烟在他的指尖燃烧，化作灰烬。尼古丁的刺激让他的喉咙干涩疼痛，咳嗽不止，但他却仿佛感受不到身体的不适，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抽烟的动作。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夹着香烟的姿势带着一种别样的美感，然而此刻却显得如此落寞。
他的眼神迷离，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绪飘远。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他想起与孟飞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心中一阵刺痛。
他的睡眠质量急剧下降，经常整夜无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全是孟飞的身影。白天也是精神恍惚，如同行尸走肉。朋友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纷纷劝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但李悠然却置若罔闻。
他陷入了自我毁灭的漩涡，无法自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忘却孟飞带给他的伤痛。然而，每一次清醒过后，心中的痛楚却更加刻骨铭心。
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不再与人交流。曾经那个阳光开朗的他仿佛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被痛苦吞噬的躯壳。
他会在无人的夜晚独自走到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望着星空发呆。星星闪烁，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黑暗。
有时，他会突然在街头停下脚步，看着一对对情侣走过，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哀伤。
他尝试着用兼职来麻痹自己，却发现无论多么忙碌，心中的痛依然无法减轻。
他会在酒醉后拨打孟飞的电话，却在接通的瞬间又匆忙挂断，害怕听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他的房间变得杂乱无章，衣服随意丢弃，书籍散落一地，仿佛他的生活也失去了秩序。
镜子中的他，面容憔悴，黑眼圈深重，胡茬布满下巴。但即使如此，他那独特的气质依然存在，只是被痛苦所掩盖。
他在一次醉酒后，回到家中，倒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他用微弱的声音呼唤着孟飞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悔恨。
“孟飞…我不要原谅你”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寂静的房间和自己的回音。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悔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