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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青玉门留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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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来的人,几乎都在青玉门留宿。
刘必行对自己怎么来到这个陌生的门派的问题一直纠结着,但他一醒来就在这边了。
子彦倒是一直都守在他这里,可刘必行总觉得在子彦嘴巴里问不出原因的。
不过这人整日里就跟着钟觉浅,不仅吃饭时一起,出去时一起,连钟觉浅说要出去走走消食也要跟着一起。一开始听见这人叫钟觉浅最多也以为是个重名,也没想到真真切切是活人。
而且他徒弟,外界宣传的都是百年间第一位飞升的神君,以他看,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一直粘着钟觉浅。
而且每当刘必行对他的行为不解是深思的时候,他总是故作生气实则炫耀一样和他对吼:“看啥呢。”
钟觉浅也转头看向刘必行,仿佛是忘却了刘必行的身世一样,习以为常的看着刘必行。
特别是钟觉浅每次看着他的时候满是关怀,就是这样刘必行自己心里面倒觉得是自己太过于计较。
“没事,我就是,闲,不行吗?”
子彦阴阳怪气道:“不行吗~,小公子干嘛都行~”
钟觉浅扶额,劝解道:“子彦,不要这么阴阳怪气嘛。”
“我也是好奇,为什么会来到不学无术的青玉门里面来。”刘必行解释说道。
不学无术?
钟觉浅挑眉,虽然肉眼可见这青玉门确实是不像什么好东西,但是他和子彦貌似对现在的局面还真比不过刘必行。
钟觉浅道:“不学无术?”
“是呀,这青玉门看着弟子众多,实则没几个能打,学的大多数是炼丹术法,先前还有着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打得也是青玉门的名堂。不过吧,这青玉门有好有坏,传闻不一,我也不太懂。仙门各家对此,有些暗地接触,有的避如蛇蝎。”
子彦撇清关系嘟囔说道:“我也不知道~”
够了,子彦再阴阳一句话,钟觉浅是憋不住了。
刘必行道:“那我们还呆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看戏,人家青玉门门主可是亲自邀请我们过来看戏的,应该会有好大的一出戏。”
子彦接话,钟觉浅若有所思的看着子彦:“子彦,我咋觉着这出戏,好似就是给你看的。”
“!”刘必行震惊着,自己是错过了多少呀。
子彦听后先是后怕,怎么把话引到了自己身上呀。
而后倒是仔细回想,昨夜时事表面像是在挽留钟觉浅,也一直看着自己,完了,误会了!
对于青玉门门主,子彦在左思右想之下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回答:“其实我觉得,这个人脑子不太行。”
子彦很是赞同,道:“其实也不怪吧,要我说这人要是没什么毛病我都不信。”
“玉树山座下弟子,付林,求见济清仙尊。”
钟觉浅本来还想着细听分说,眼神中都期待着刘必行接下来说的故事牵扯,外面的声音,过于嘈杂了。
来的人,好似是昨夜作势要和自己比较的那个人,随即就听见子彦敷衍着说道:“不理他,继续说。”
刘必行觉得不好,但还是望着外面,犹豫道:“这件事吧,也只是传闻,其中多少改编我定是不知道的。”
“玉树山弟子付林,求见济清仙尊。”
第二声传来了,刘必行也闭了口,钟觉浅抬眸望了眼外面,门主不是说不会有人叨扰吗?
果真,外面就传来了驱逐的声音:“不得在此停留,快速离开!”
“玉树山座下弟子付林,求见济清仙尊。”
第三声就更加焦急,付林无视一旁的弟子,而刚才驱逐的弟子根本就不敢强行驱逐。
已经三声了,再继续装聋作哑就太过分,就算是不见也该说出来。
要不就这么拒绝了吧,昨夜这孩子见面就要比试。
刘必行有些不忍心:“这人我认识,付林是玉树山掌门的儿子,未来的继承人。不过吧这个人是个武痴,见到比自己厉害的就要上去比划。”
见到厉害的就上去比试,看来这孩子有些一根筋呀。
钟觉浅道:“进来吧。”
钟觉浅发话了,外面装样子的人也退下来。
而付林几乎是用跑的进来,刚推开门就看见三个人坐在一堆把自己看着,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到最后和刘必行对视一眼,随即低下头:“见过神君,见过济清仙尊。”
钟觉浅发觉这人进来就是先找刘必行的踪迹,看来不仅是认识这般简单吧。
“你,见我作甚。”
“我……”付林一下子被问住了。
钟觉浅看样子也知道,刚刚刘必行说他是武痴,便是做事都有些莽撞了。
“对呀,你来这里做些什么?”刘必行问道。
付林一下子愣住了,看着最为和善的钟觉浅,倒是先跪下请罪:“昨夜莽撞,冲撞仙尊,特来道歉。”
这可不像是特意道歉,昨夜他的意思本就明显,就算是三岁孩童恐怕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钟觉浅看破不说破,子彦拿起一旁的橘子开始剥,空气中瞬间有股酸味。
钟觉浅这时想通,打趣道:“确实莽撞,当时我可背着人,你这般冲上来,可是要伤及无辜的。”
对于这些刘必行根本就不知道呀,茫然的看着钟觉浅,可钟觉浅眼神里倒是在告诉他说着,就是你,可无辜呢。
付林人也实诚,转身对着刘必行说道:“抱歉。”
子彦剥完橘子递给钟觉浅,瘪嘴打破这个尴尬局面:“装不熟呢,不是认识吗?”
和子彦斗嘴多了,刘必行自然而然的认为他这话是在呛自己,但刚刚付林装不熟的样子,着实是膈应人得很。
“哈~”刘必行尴尬回应道。
子彦自始至终就没看见过他,倒是注意到了付林还跪着,道:“起来吧,咋,要来较量一番吗。心挺诚的,还找上门来了。”
付林看了眼钟觉浅,还是跪着,没听子彦说的,直接钟觉浅又开口:“起来吧,道完歉还要做些什么?”
这付林咋知道,就是想将刘必行约出去问问他发生了什么,怎么和济清仙尊和神君在一起了。
还有昨夜形势,就是因为他昏迷着,仙尊神君心中顾忌,这才会被留下来的。
钟觉浅见他不说话,问道:“要和他叙旧吗?”
钟觉浅拿着橘子指着刘必行,刘必行满脸又关我什么事了,钟觉浅不在意指完就吃下一瓣橘子,有些酸。
刘必行:“不可能!”
付林:“嗯!”
两个不同的回答同时说出,钟觉浅硬是将嘴里酸涩的橘子多嚼了几下表示沉默,而子彦倒是直接笑出了声。
刘必行沉默许久,道:“找我干嘛呀,我们之间又没有私交,有什么好叙旧的。”
付林:“来道歉,若我早知道是你,便不会这般莽撞了。”
刘必行道:“你不说道歉了吗,我也原谅了呀。”
付林低头,视线一直在钟觉浅和子彦身上徘徊,想了许久就抱拳说道:“那我先走了。”
钟觉浅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刘必行很是委屈的看着他:“我说的是真的!”
付林闻言只是顿了一步,只一秒还是走开。只不过钟觉浅明显的感觉刘必行对于钟觉浅更为和善了,在猜透钟觉浅身份的时候咄咄逼人。
现在倒是有些亲近了,两个人也没有敞开心扉说过,但就是用着最好的相处方式将就对方。
“信你信你,那你倒是说说这里面的缘故。”子彦不耐烦道,这人能不能别向我师尊撒娇。
刘必行深吸口气,起身看着付林离去的背影,在他回头的时候两人相视,而刘必行下一秒就关上门。
“原本这事,也是玉树山的人传出来的。天下皆知,青玉门门主是玉树山掌门的义子,但这个义子,多的是人看不起。青玉门门主时事,从小就爱炼丹弄药,东瀛有位炼丹高手,他便立志努力拜师门下。才出去一年多,先门主全家都忽然间不见,过了好几日就有人在山底下发现了尸体。而时事也是那时突然回来,他年岁小,便是玉树山掌门代管,也成了掌门义子。不过嘛,原先青玉门也是剑道为先,不过时事接手之后,便成了这些世家掌门的“炼丹炉”,供给灵丹妙药的。”
子彦听完深思熟虑道:“这其中有隐情?”
刘必行摇头说道:“谁知道呢,从先门主失踪到尸体被发现过了好几日,时事又是被掌门突然间带回的,其中也有不少人猜测,但外界风言碎语说的越起劲,时事和付华便表现得更为亲近。”
钟觉浅摇头:“可是,就看着表面来说,玉树山要下手,为何要偏偏找一个这么弱小得门派。”
刘必行惊愕,随即道:“这付华,本就在仙门中狂妄自大,外界传言说道他有隐疾,这些年也在寻医问药。其实还有些迷信就是,青玉门起家是因为先前妖兽就是在这里死亡,那是神君飞升后,时事的先辈带头成了这个门派。原本护着这一方水土也算是绰绰有余的。”
这下子到换成钟觉浅惊讶,打趣道:“子彦,我竟不知道,你是在此处飞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