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温泉旅馆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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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至于我的职业？你猜。”五条悟露出神秘一笑，蓝色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江户川柯南推了推眼镜，目光在五条悟身上扫过，迅速分析起来。
对方一身黑蓝色套装制服，剪裁得体，左手腕的手表虽然低调不起眼，但却出自很有名的奢侈品牌。脚上的皮鞋虽然带有猫抓痕，却一眼能看出是定制的手工牛皮鞋，显然家境优渥。
身高过人，动作利落，姿势慵懒，身上的健硕肌肉将衣物撑出轮廓，显然是个对自己身手很有自信的家伙。所以，是模特？武术教练？还是……
柯南的思绪被铃木园子的窃窃私语打断。
“有这么帅的，还要新一做什么？小兰上啊！泡他！”铃木园子贴近毛利兰，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兴奋。
“园子！”毛利兰脸一红，急忙拽了拽她的袖子，生怕别人听到这些虎狼之词。
很可惜，五条悟和丹恒小猫的耳朵都极其灵敏，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五条悟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而丹恒小猫则没什么表情地甩了甩尾巴，他对这种话题毫无兴趣。
离得比较近的江户川柯南，同样全部听见了，无语地翻了白眼，嘴角抽搐。
整座温泉旅馆是木质的，被粉刷成温暖的浅黄色，涂着红漆的柱子和随处可见的枫叶装饰物，营造出一种古朴而温馨的氛围。
大厅正对着门口的靠墙处还有一个两米高的铜镜，造型古朴，只可惜清晰度不怎么好，只能影影绰绰地照出人的轮廓。
柜台上放着一只招财的三花猫雕塑，笑眯眯地注视着来往的客人。
日落西山，暮色渐起。老板娘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在用餐处招待游客。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料理，香气四溢。
下午那会，温泉旅馆又来了两名客人，是一对看起来很恩爱的年轻情侣。他们手挽着手，笑容甜蜜，眼中只有彼此。
一共七个人，同在一张长桌上进餐。
“诶，那位小哥不下来吃饭吗？”老板娘环顾四周，发现少了一个人，便好奇地问道。
五条悟悄咪咪伸手撸了一把端坐在他身旁椅子上的黑猫，笑嘻嘻地回答：“他不吃，给小猫来点鱼就好了。”
丹恒小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对食物没有特别的爱好，但老板娘还是拿来一个盘子，单独给小猫盛了一条鱼。
是生鱼。
丹恒听见了五条悟憋笑和按快门的声音，尾巴不由自主地因烦躁甩动。倒是那只小咒灵对生鱼很感兴趣，在丹恒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干掉了整条鱼。
餐厅灯火通明，明亮而干净。长桌另一边，那对情侣正旁若无人地秀恩爱，互相喂食、低声细语，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对面，毛利兰心不在焉，落寞地发呆，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食物。江户川柯南看着她，若有所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纠结的神色。
而心大的铃木园子则什么也没注意，低头专心吃饭，偶尔抬头看看五条悟，眼中满是惊艳和欣赏。
夜幕降临，温泉旅馆的灯光温暖而柔和。丹恒小猫蹲在走廊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山景，心中渐渐安宁下来。变成猫的感觉其实还好，唯一不太好的是被五条悟戏弄。
小咒灵依旧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爪子，仿佛在安慰他。
“喂，小猫，要不要去泡温泉？”五条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丹恒小猫转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尾巴不耐烦地甩了甩。
“别这么冷淡嘛~”五条悟蹲下身，伸手想要摸他的头，却被丹恒一爪子拍开。
“喵。”别碰我。
五条悟耸耸肩，笑得更加灿烂：“真是只傲娇的猫。”
就在这时，旅馆的另一端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丹恒小猫率先跳下栏杆，朝着骚动的方向跑去。五条悟跟在他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看来，今晚不会无聊了。
听到声音的众人迅速出门查看。
那对小情侣中的女生满脸锐器的划痕，鲜血覆面，生死不知地倒在大厅的血泊里。他们傍晚没吃饱，这会下来找点吃的，却遭遇了不测。
“是你！你这个恶魔！”那个男生情绪激动，指着毛利兰就要上手来抓她，“就是你动的手。”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满脸吃惊和茫然，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男生的手腕：“没有证据就随便指控别人是凶手，也太过分了吧？”
“新一！”毛利兰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惊喜和委屈。她已经很久没有工藤新一的消息了。
“嗯，是我。”工藤新一对毛利兰安抚一笑，眼神温柔。
男生使劲抽回手，脸色涨红：“要什么证据，我可是亲眼所见！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五条悟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那个女生还没死呢，不先叫救护车吗？”
塑料情侣的男生尴尬地满脸通红，冷哼一声才准备出去打电话。然而，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了回来，仿佛大门处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这是……”男生摸了摸撞疼的脸，声音颤抖，”什么东西？撞鬼了吗？”
工藤新一等人也不解地看向门口，眼中满是疑惑。
在五条悟和丹恒小猫的眼里，门口处正被一层结界笼罩着，咒力的波动清晰可见。
灯光闪烁了几下，房间竟变得更加亮堂。有悉悉索索的动静伴随着指甲刮在玻璃上的声音，如同在耳边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男生吓得咽了下口水，双腿发软。这场景跟恐怖电影可太像了。
“别怕，是什么人装神弄鬼罢了。”工藤新一拉着毛利兰，语气坚定。铃木园子挽着毛利兰的胳膊，缩在她旁边不敢吭声。
“要相信科学。”工藤新一补充道，试图安抚众人的情绪。
忽然，众人耳边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在原本寂静的房间显得十分刺耳。眼前，大片玻璃碎片反射着光向众人袭来，好像要将他们切割成碎片。
工藤新一迅速挡在两个女生身前，抬起胳膊护住眼睛。可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放下胳膊，发现大厅一如既往，根本没有玻璃渣。刚刚的一切，宛如只是错觉。
“这怎么可能！”工藤新一震惊地瞪大双眼，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转过身，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不见了，大厅里其他人也不见踪影了，只剩下他自己。
另一边，丹恒因为是小猫，所以和五条悟被关进了领域内的同一个空间。已经认丹恒为老大的小咒灵也紧跟其后。
五条悟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没有犹豫，抬手就是一发“赫”。强大的排斥力以“赫”为中心，撕裂了整个空间。
还在原地懵圈的工藤新一，震惊地看着消失的五条悟抱着黑猫，脚边还跟着一只奇怪的生物，从面前空气的涟漪中走出，就像从另一个空间出来一样。
“你这是？新的魔术吗？”就像怪盗基德那样，工藤新一试图用科学来理解眼前的现象。世界观受到巨大冲击的名侦探，急需有人赶紧来肯定他。
“很遗憾。”五条悟竖起一根食指，依旧是那副强大又自信的微笑。
工藤新一亲眼看着五条悟说了一声“苍”，然后指尖上冒出蓝光。
蓝色醒目的能量擦着他的耳边而过，造成一阵轰鸣，气流掀起他的头发，就像是要被大卡车撞上一样。
面对这种无法抗拒的危险，工藤新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住不动，产生了冻结反应。
“苍”从耳边穿过，击碎了那面古朴的大铜镜。
工藤新一回过神，额头上冒出冷汗。这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吗？他该不是在做梦吧？还是说他误入了漫威片场？
铜镜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有什么黑色烟雾一样的东西哀嚎着从镜子中钻出来。落地的瞬间，它变成了毛利兰的样子，但全身各处却像碎裂的镜子一般出现裂痕。
这是一只准特级咒灵，目前所处的就是它的领域。因为术式与空间和镜像有关，所以即便实力没有完全到达特级，却能完整展开领域。
它就是之前当地传得沸沸扬扬，导致普通人能看见复制人传闻的罪魁祸首。它喜欢复制成漂亮女子的样子，还会因嫉妒划伤情侣中女性的脸。
在领域中，工藤新一能够清晰地看到咒灵的存在。他当然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顶着毛利兰外表的家伙根本不是小兰。这一定是那个伤害情侣中女生的真凶。
“你们都过来拉着我。”五条悟的声音冷静而从容，这话既是对工藤新一说的，也是对蹲在脚边的小咒灵说的。
工藤新一反应迅速，明智地拉住五条悟的衣角。小咒灵也跳进了五条悟的怀里，和它的新老大挤在一起，三只大眼睛警惕地盯着对面的咒灵。
五条悟单手扯下眼罩，随手塞进口袋，露出那双璀璨纯净的蓝色眼眸。他竖起食指和中指，结了一个简单的手印，如同涂了唇釉的嘴角微扬，轻声道：“【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刹那间，犹如绚烂的星空自脚下铺陈开来，无尽的白光在眼前一闪而过，随后又重归于虚无，变得漆黑一片。咒灵的身后张开一只巨大的、如同黑洞般的眼睛，似乎要将一切吞噬。
五条悟没有把领域展开得太大，只将眼前几个人和咒灵囊括了进来。领域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一般，时间与空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对面那只咒灵因为信息过载，傻愣愣地呆在原地，眼神翻白，身上密密麻麻的黑色裂缝让人头皮发麻。
它的身体像是被无数镜子碎片拼凑而成，每一道裂缝中都渗出黑色的咒力，仿佛随时会崩裂开来。
五条悟没有犹豫，单手就扯下了它的头颅。咒灵的身体像是脆弱的玻璃，瞬间崩解成无数碎片，化为黑色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工藤新一不忍直视地闭上眼，毕竟它还顶着小兰的脸。他只听到像是西瓜或是被捏爆的声音，其余什么也没敢多问。
再睁开眼时，大厅的异象完全消失了，只余下粉碎的铜镜碎片散落在地。之前消失的人全晕倒在地，貌似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工藤新一迅速跑到毛利兰身边，蹲下身查看她的情况。她的呼吸平稳，似乎只是昏睡过去。他松了一口气，但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也阵阵眩晕。
“糟了……”工藤新一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要变回去了。
五条悟眼见着大变活人，没看见咒术的痕迹，像是看到了一场精彩魔术表演的小孩一样，忍不住发出惊呼：“哇啊，好酷。”
地上，工藤新一的身影逐渐缩小，最终变成了江户川柯南的模样。他坐在一堆衣服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庆幸五条悟没有多问。
与此同时，五条悟怀里的丹恒小猫也开始挣扎着跳出来。他感觉身体一阵熟悉的发热感，知道自己也要变回去了。
江户川柯南眼睁睁地看着小黑猫的身影逐渐拉长变大，最终变成一个和他自己原本年龄差不多大的俊秀男生。皮肤白皙，眉眼清冷，青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感。
五条悟早有准备，迅速把丹恒的衣物扔给他，笑眯眯地说道：“看我及时吧，我就猜到你差不多这个时候变回来！”
回应他的是丹恒面无表情砸向他腹部的一拳。然而，有“无下限”在，五条悟根本没被打到，却还是做作地哀嚎一声，捂住肚子：“好痛啊！”
江户川柯南看着这一幕，世界观被迫再次刷新。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问道：“他是妖怪吗？”
“不，是咒术哦~”五条悟神秘兮兮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观察到江户川柯南身上有别于其他米花町人的束缚，对他这种“随地大小变”的能力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五条悟觉得，这小孩身上的束缚很像其他意义上的“天与咒缚”。
大侦探的疑惑更多了，但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他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易近人，他有些不易察觉的冷漠，对不感兴趣的人很是漠然。
不过，他成功加上了五条悟和那位名叫丹恒的少年的line，心想以后有空在线上慢慢问丹恒好了。
丹恒也打开手机，line的群聊里是99+的消息提醒。他皱了皱眉，点开群聊，往上大致翻了一下。
<群组：咒术高专天下第一>
[麻辣教师]:‘图片jpg’*N
‘大家快看，黑猫限定版丹恒！’
[熊猫最棒]:‘？真的是丹恒吗？’
[麻辣教师]:‘一手资料，绝对保真！’
……
下面是大家谴责无良老师的话，偶尔还插进来几句感叹丹恒小猫真可爱、想撸的消息。
“……”丹恒面色如常地退出群聊，耳朵微微发红，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害羞。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五条悟那张欠揍的笑脸。
“这家伙……”丹恒低声嘀咕了一句，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犹豫着要不要在群里说点什么。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只是默默地将手机放回口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温泉旅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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