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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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张山先是说了一番吉祥如意的场面话，然后开始和萧明打听他现在的直播数据，似乎很关心萧明的发展。
萧明想过张山可能是有求于他，秦安卓不止一次提醒萧明防备张山向他求助，萧明倒是不介意帮张山一把，但是对方此次来电却出乎预料没有提及张山自己的事情，只是不停向萧明打听直播数据，好像只是同行间的闲聊。
萧明对数据实在是不太在意，什么粉丝转化率，什么客单价，什么人均在线时长，一问三不知，萧明被说得有些脸热，只能装作是有团队在背后处理。
张山听到萧明竟然有团队，先是惊讶了一下，又恭维道：“也对，你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和我这种普通人可不同，什么都要自己摸索打拼，走了不知道多少弯路，好不容易才有露头机会，还要被人坑！”
总算说到正事了，萧明想。
张山一肚子苦水朝萧明发射过来：“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难啊，卖货卖不出去，人家只是看我可怜才看我直播，哪里想买我的商品，我第一次搞这个哪里懂这些弯弯绕，最后自掏腰包赔了不少钱进去，平台看我流量不行也看人下菜，那些大主播一天要退货多少单啊？！怎么不封了他们？专门盯着我一个？！”
“哦，怎么会这样啊。”一只小流浪看到萧明屁颠颠跑过来，萧明蹲下身摸摸四脚兽的圆脑袋，嘴里敷衍着。
如果没有秦安卓提醒他在前，估计他真的就被这张山给骗了，将自己的贪婪塑造成倒霉，那那些买了劣质商品的顾客就是活该吗？
张山铺垫好情绪，开始输出本次谈话的目的：“不过我还是挺幸运的，遇到一个老师带我干，他可是个大网红！帮了我不少忙，现在我还在他直播间干助理，也能上镜，那可是在线人数几十万的直播间！我知道你也发展得不错，可是和大网红还是有差距的，你要不要考虑过来跟我一块干？包吃包住！还交五险！”
萧明：......怎么有种熟悉的味道？
萧明不知道张山是授谁旨意来挖墙脚，但是能不能挖人之前做好功课啊？
萧明账号虽然比不了大网红大主播，但是好歹也已经有了将近二十多万粉丝，经过蒋大游一事，更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萧明一度不想打开扭动，有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摆烂心态。
这个时候来告诉他有一个大网红愿意招揽他干一番大事业，除非萧明被砸到脑袋，不然干不出自毁前程还徒增烦恼的事情。
萧明揉了揉毛茸茸的三角耳，心里有了成算，这张山不是傻的，或许他根本没想诚心拉拢萧明，而他背后指使之人应该是想借着张山和他的一面之交打开话匣子，将这个消息带给自己，只是没想到，他们的目的根本不一致，张山有可能是把萧明当成了竞争对手，所以才会在明知萧明家境不俗的前提下还提什么包吃包住，萧明要是个气性大的纨绔八成要恼怒被人轻视，将这个背后的大网红记在小本本上。
“你看怎么样啊？我看你也是美食类的主播，我老师可是美食类排行榜第一，你不如来跟我干，每天直播间里都有几十万的人，你就不想体验一下？这可是你有钱也办不到的吧？”张山的语气已经十分不客气。
有的人就是喜欢幻想别人把金子丢了给他捡，还要谢谢他。
萧明却不是个初入职场的新人，面对过比张山更不要脸的人，“听上去不错，可是快要过年了，我要休息一段时间，直播应该是没时间玩了，家里亲戚多，哪能只想着玩呢？快到时间了，还要赶飞机，下次聊？”
张山：“......那行兄弟，不打扰你赶飞机了。我年后再打给你。”
萧明直接挂断，上楼继续给老妈搬行李。
临走前，萧明给小区里的流浪动物都装满了大罐的粮，然后全家一起驱车往老家启鑫村赶去。
启鑫村离市区车程大约5个小时，萧妈晕车严重，萧明特意放缓了车速，上午出门，中途停下休息一会，直到下午两三点才赶到老房子门口。
老家依旧是一副荒芜景象，村落旁边就是光秃秃的农田，过几天下了雪才会好看，雪化了最难受全是烂泥。
萧明一家难得回来，提着大包小包礼品和食物，萧明和萧欧负责提到爷爷奶奶屋里，无它，放在屋里爷爷奶奶才有处置权，否则只会被小辈瓜分了。
爷爷奶奶满脸褶子慈爱地看着萧明兄弟几个，眼里流露出高兴和骄傲，这是对孙辈的爱护，无关其它，萧明对两老的感情很复杂，虽然相处不多却能感受到真切的关爱，却是对着当初差点断亲的儿子的孩子，这很矛盾。
老房子是个两层小平楼，大伯一家住在楼上，楼下三间屋子，萧爸夫妻两住一间，萧厉带着老婆孩子住一间，萧明和萧欧用带来的充气床垫临时搭了一张床。
萧明小时候问萧妈，他们家为什么不在村里盖间屋子，这样过年回来就住得开了。
萧妈难得发脾气，“一年就住一次，盖什么房子？你以为你爸钱大风刮来的？臭小子，要是真盖了你以为还能留着给你回来住？”
萧爸在一旁沉默。
后来萧明见识过大伯一家的嘴脸后才意识到萧妈有么高明。
这也是为什么萧爸厂里效益好一年净利润几百万也只和亲戚说成几十万......
就这来借钱的打秋风的都络绎不绝，大伯继承了家里的唯一房产娶媳妇却还要管萧爸要钱。
还好萧爸不当冤大头，只象征性给点买些家电，外人没处挑理就行。
至今亲戚还以为萧明一家还住着老小区那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十几年了，起初觉得萧爸能干，后来大伙都搬进城里，住进了商品楼，渐渐就觉得没什么了。
萧明说过年没时间直播纯属糊弄张山，他在老家待了半天闲得要长毛，看着农家土灶越看越新奇，觉得很适合搞直播。
之前在家做饭阿姨是以技术获得网友肯定，但是形式上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天然气灶台炒菜高压锅炖菜，现在有现成的土灶，萧妈和大伯母在灶前忙碌着做菜，平时应该很难见到。
萧明拿着手机对着灶台开始直播，直播间惯常人数维持在五六千，不知道是不是土灶比较新奇还是过年大家都无聊到刷手机，人数第一次涨到一万出头，送礼物的也变多，互动不断，气氛更是一片融洽，聊着童年过年趣事。
还有土豪发红包，网友刷的=地更热切了。
萧明注意到直播间里红包挺多的，也想着要不要图个吉利给粉丝发红包，就看到发红包的账号是许久不见的LZ。
萧明：......
LZ一连发了几十个红包，才渐渐没了身影，不知道是窥屏呢还是真退出去了。
萧明不想关注他，却不受控制地在观众列表里搜索着陆正的账号......
结果搜到了十几个叫LZ的账号，萧明觉得自己真是敏感了，可能不是陆正。
萧明认认真真拍摄萧妈做饭，给萧妈整紧张了，不停地让萧明别拍到她的脸，直播间网友嘻嘻哈哈被逗得乐呵。
“你在直播吗？在哪里？”身后堂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厨房，在萧明背后冷不丁出声给萧明和一干网友都整一激灵。
萧明有点尴尬，虽然直播间网友看不到他的神情，却好比在舞台上有人跟你聊起天，不太合适，而且萧明也不想让萧鑫知道太多他的事情，就随意道：“直播玩的，我妈喜欢。”
萧鑫没萧明个子高大概没看清手机屏幕，便以为萧明是替萧妈拿着手机，戏笑道：“小婶真是时髦还知道直播呢！这做饭哪有什么好播的？人家都喜欢看美女帅哥跳舞！我就看过一个直播间里好多个美女！”
萧妈不搭话，这说的啥跟啥啊，你是在说你小婶又时髦又不上镜吗？
大伯母也不爱听他儿子萧鑫讲话，人家萧明还知道帮老妈摄像，你就只想着美女了。小婶时髦，你妈就是土鳖呗。
萧明：“......搞点正能量的吧。”
直播间听到声音的网友：哈哈哈哈
系统：LZ送出了一个新春红包，手快有手慢无！
系统：LZ送出了一个新春红包，手快有手慢无！
......
萧明看到满屏的红包也有点心痒，顺手就点了抢红包。
系统：恭喜获得28元红包！
萧明：......大得离谱。
“欸，你直播间里怎么还有红包可以抢啊？快快告诉我是哪一个！我也去抢红包！”萧鑫眼尖地撇到萧明手机屏幕上的显眼正红色，倒是反应很快。
萧明：“......没了，抢完了......”
系统：LZ送出了一个新春红包，手快有手慢无！
系统：LZ送出了一个新春红包，手快有手慢无！
......
萧鑫皱着眉不满：“这不是还有，你快点告诉我！再不抢就真没了！又不是你的钱，你不抢也不给别人抢吗？！”
大伯母听到有红包也帮腔道：“明明啊，就告诉你堂哥吧，他在外面打工一年也没攒下来什么钱——”
“妈，要你管？！”萧鑫不耐烦地朝他妈吼道。
“不就是个红包吗？几毛钱也默默唧唧！抠门！”萧鑫负气走出厨房，留下萧明举着手机站在原地。
萧明：......只知道关闭麦克风了，太丢人了。
萧妈朝萧明递了个眼色，让他别管，萧明早不是小时候那样单纯，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只当啥也没听到看到。
只是还是没忍住，切换页面找到聊天软件陆正的头像，激情怼人。
啸鸣：钱多撑得慌吗？！不如直接给我转账！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