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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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元和王主任说过，麻烦给他俩留一点备课的时间。
今天上午两个人监考结束，下午就没什么事情需要待在学校里了。
余元走之前特地看了眼陈文，三个老师一起告知他还是有点用的。
这人现在虽然东张西望但是也没再找张俊豪的麻烦。
余元转悠着小绵羊钥匙放心离开。
“波波！有没有想爸爸，爸爸也很想你！”余元一进门，就收到了来自甜甜闺女的热情贴贴。
老父亲内心欣慰又柔软。
快乐没两下，波波就敷衍地舔了两口余元手腕，跳下来找小白玩儿了。
余元啧了一声，冲身旁站着的陆钏努嘴：“你家狗今天上午叫了吗？”
陆钏摇了下头，指着架在冰箱上边充当临时摄像头的平板：“没叫，倒是波波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
余元点点头：“可能是闻到平板上有我的味道吧。”
余元在听到陆钏说小白没有叫的时候，诡异地平衡了一下，家里两只找对象的小狗都是恋爱脑就行。
不能只有波波一个人是恋爱脑。
怀着这平衡感，余元在给小白添饭的时候，仁慈地多添了一个波波的鲨鱼软骨给小白。
余元家习惯，吃完饭没重要的事情都要午睡，平时吃完饭，余元会吆喝这波波直接在沙发上睡个囫囵觉。
今天，余元看看陆钏，再看看还在啃软骨的小白，焦灼了。
擦，他是不是现在就得照着大通铺的样子布置了？
他好困，他好像睡觉。
余元狠狠纠结了下，本着一鼓作气的原则，拍拍大腿站起来：“陆钏你拖一下地吧，电视柜下边有酒精和84，你多拖两遍，我去找铺床的东西。”
厨房正在刷碗的陆钏扬声应了。
余元从主卧一趟一趟往出搬床单被罩的时候，经常猜到陆钏刚刚拖好的地。
第一次路过的时候，余元端着比他高的床垫站在原地，等待地干了再过去。陆钏说没事直接过去就行。
第二次，余元侧身小心没有踩到陆钏的劳动成果，这才走过去。
第三次直到搬完，余元只小心踩着猫步走在环氧彩砂上，小心维护着陆钏的劳动成果。
一趟趟蚂蚁搬家有点费胳膊，余元自己来回敲着胳膊，看着陆钏弯腰拖地，心中感慨：陆钏脾气是真的好。
这要是他好不容易拖次地，被人左一脚右一脚踩过去，他真担心自己会把这人脸摁地上的那个拖布擦干净了。
酒精拖一遍的地干的很快，余元弯腰摸了下确认干净了，开始行动。
陆钏在拖地前已经将客厅布局变了一下了，余元只需要推箱子似的将床单被罩什么的摆好就行。
这件事他一个人就能干。
好歹陆钏也算他家客人，还是要有点客人的权利的。
余元善良的没有指挥陆钏帮忙，自个儿撅着屁股在地上来回搬弄。
余元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正牢牢锁定在他这里，眼神跟着余元动作不断挪动。
“陆钏，你睡右边行吗？”
“陆钏？”
余元半蹲在刚铺好的两米多大床边上，两只手提溜着枕头问陆钏。
喊了两三声没人答应，余元困惑地转过头，就看陆钏眼神有点深邃，不知道想什么。
看起来特别正经。
“陆钏？”余元站起身走到陆钏身边，再次询问。
陆钏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枕头说都行。
余元吨吨两下将枕头扔上去，盖着被子闭好眼睛。
陆钏有点僵硬着身体从余元脚下路过，走到自己枕头旁边，僵硬着笔挺躺下，姿势坚定地像要现场背诵万有引力变形公式。
余元确实是非常困了，有点简陋硌人的床垫也没有影响他婴儿般的睡眠。
陆钏鼓起勇气偏头看人的瞬间，余元已经呼吸匀称沉沉入睡。
陆钏听着人平缓的呼吸声，眼神近乎虔诚地描摹着余元的眉眼。
中秋晚上他能听出来余元没有睡着，有心看人没勇气转头。
今天中午阳光正好，铺洒在余元身上，照耀出一片暖黄的灯光。
陆钏不知道看了余元多久，才在暖阳中逐渐睡去。
睡梦中仿佛还能听到那一阵规律的均匀呼吸。
两个人都没有定闹钟，睡得很沉，等再醒来还是波波和小白挤在两人中间转着圈追尾巴。
小狗游戏玩儿嗨了不自觉呜呜了几声，陆钏眯起眼睛看了眼手机时间，下午七点二十三。
陆钏猛地坐直，太硬的床垫睡得人脊柱嘎嘣直响。
陆钏睡久了有点迷糊，周围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余元些微轮廓，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了，客厅纱帘微微透着光，在太阳西沉的余晖中，陆钏美滋滋又欣赏了一气余元的睡颜，这才悄悄站起身。
两只小狗看到陆钏起来，热情地凑过去想要邀请陆钏加入他们的游戏，摇着尾巴不断跺脚。
身边的呼吸频率实在是太杂乱，余元潜意识觉得现在环境不安全不适合继续睡觉。
皱着眉哼了一声，睁开一只眼睛看看周遭情况。
余光有一个高大漆黑的身影面向他，两双反着绿光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余元整个人猛地一抖。
直到看清楚眼前是陆钏和两只小狗，这才伸手摁在狂跳的心口：“醒了？”
一句客套地废话。
陆钏没让这句废话掉到地上：“嗯，七点多了。”
“七点多了？？？我还说下午将将课在捋一下呢。”余元双手捂着脸抵挡波波热情的呼唤，感慨了下他好能睡。
陆钏点点头：“你家灯在哪儿？”
余元嗓音闷在手中间：“不用，七点半自动开了。”
陆钏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站在原地没动，约莫半分钟后，客厅灯光自己亮了起来。
眼前突然明亮，余元一根一根对称的挪开手指，给自己适应黑暗的时间。
陆钏只眯了下眼睛就转身去了厨房。
一旦确定了喜欢这件事，看着余元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陆钏内心满胀到微微酸疼。
往前二十余年的每一次见面，在认定欢喜后的回忆中都变得无限郑重。
余元在自己身边这一认知，让陆钏几乎控制不止内心鼓噪的爱意。
他听余元每一个发音都像是黏腻的爱意，牢牢纂刻在每个细胞膜上。
陆钏站在厨房，捏着为波波准备的冷冻羊心，虔诚又低声的说了句：“我喜欢你。”
余元伸着懒腰微微歪头，准备看一下陆钏给波波准备的狗饭食材对不对。
一扭头就看到陆钏眼神古怪对着羊心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余元伸懒腰的动作一顿，有点怀疑是不是他学艺不精，读错了唇语，
不能够啊。
陆钏做饭非常好吃，余元有这个清晰的认知，他靠在厨房门口，退位让贤将掌厨之位交给陆钏。
“陆钏，你喜欢吃鸭脖子吗？”
“还行，我卤味的东西都还行。”陆钏切着土豆丝，严谨地数着字数回答。
余元点点头，穿衣服牵狗准备下楼：“陆钏，我先带波波小白下去走一圈。”
今天带着两只雪橇犬，余元有点心动地看了眼玄关柜里放着的一个秘密武器。
这东西从刚捡回波波，确认这是一只阿拉斯加的时候就准备好了。
在波波没怀孕的时候，余元一周都会用一次。
宠物医生说拉车是雪橇犬基因内的天赋，适当练习可以提升雪橇犬被需要感，会让狗狗快乐。
余元拍着两只狗照片问了下宠物医生，确认没问题后换成了专门的牵拉狗绳。
波波意识到今天有大活，整个小狗狗激动的不断汪汪叫，小白被媳妇勾引地也忍不住嗓音。
不断挑起巴拉着余元手中的狗绳。
余元好不容易拖家带口走下楼，将两条狗绳都绑在车上。
他大长腿憋屈的踩在方向盘两边，兴高采烈扬声道：“波波！小白！go！”
两只小狗汪汪叫了两声，跟着这动静快乐起跑。
余元一开始没有限制小狗速度，眼看波波跑了起来这才说：“慢点慢点，别跑。”
小白没有这方面训练，都是跟着波波行动，波波听到口令猛地改成走路，小白没有反应过来仍然往前冲了两下。
“哎哎？？”余元匆忙脚刹，可在不小的惯性面前徒劳挣扎。
他被甩到了花坛柱子上。
后背在水泥砌成的圆柱上狠狠一撞，余元整个内脏感觉都被狠狠一撞。
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到地上，小口呼吸缓解着这阵闷痛。
两只小狗看着这人仰扭扭车翻的场景，意识到做错了事。
一个两个的都背着耳朵，谄媚上前小心嗅闻舔舐着余元撑地的手。
“没，没事。”余元想直起身空出手安慰两只小狗，撑了下没直起腰，真挺疼的。
缓了差不多一分钟，余元这才站起身。
余元觉得自己草率了，没有训练小白基本口令就带狗小区公园里公然龟速飙车，老脸臊得慌。
有点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一路上，他还揉着自己后背，缓解涨涨地疼痛。
打开门，醋溜土豆丝的香味扑鼻而来，余元看着端碗筷走向餐桌的陆钏，抿抿唇忍着燥意将扭扭车藏在身后，打了声招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