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跟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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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消息还是没发出去。
元旦当天，气温很低。
林昭穿着一件玩偶服站在商场的店门口招揽顾客。
呼出的热气在衣服里打着转，一上午的时间就热出一身汗，厚厚的玩偶服没有散气的地方，长时间在里面站着有种胸闷气短的感觉。
商场里卖的东西要贵些，休息时间林昭找了个地方坐着，把头套摘下来，把眼前被汗浸湿的刘海拨开。
梁秋在三楼陪女朋友休息，抬头看着商场中间挂着的彩带和广告。
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猛地顿住。
身边女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
梁秋摇摇头：“没事儿，就是好像看到熟人了……”说着拿出手机放大拍了张侧脸，发给了沈璋。
可能是距离太远，拍的照片并不清晰。
但是沈璋还是很快回复：“在哪？”
禾火：商场
——
看到梁秋发来的消息，沈璋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套衣服。
上午的时候他特地跑了趟学校，昨天梁秋说的话他是真的放在心里了。
男人不主动没老婆，那么喜欢，服个软。
追老婆又不丢人，而且干亏心事的又不是他，他还愿意主动服软，自己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
想着往头上喷了两斤发胶，打造了个桀骜不驯的发型，对着镜子照了两下，最后感慨了一句老子太他妈帅了后美美出门。
出门的时候太着急沈璋只往身上套了件卫衣，路上让司机开车送自己的时候，还开窗当了一路的忧郁男神。
所以到商场的时候，好他妈帅的老子被冻成了好他妈帅的孙子。
孙子一下车就窜进商场。
发消息给梁秋
香樟树：你在哪儿看到他的。
对面半天没回消息，沈璋搓了搓冻麻了的胳膊先去一楼的店里买了件羽绒服套身上。
套上衣服的孙子又变回了老子。
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
禾火：二楼，一家童装店门口的吉祥物。
香樟树：谢了兄弟
香樟树：做兄弟在心中.jpg
禾火：好兄弟一辈子.jpg
沈璋在一楼转了两圈后，又在二楼踱步最后慢慢到了那家童装店门口。
林昭透过玩偶服的眼睛看着沈璋慢慢移过来，僵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晃起举在胸前的牌子。
沈璋走进店里，买了一堆大码童装，结账时店员搭话：“您衣品真好，是买给家里的弟弟的吗？”
沈璋微微一笑：“买给儿子的。”
沈璋的声音不大但是前台离门口进林昭还是听清了。
他嘴角抽了抽，沈璋满嘴跑火车的毛病还是没改。
随后刷卡付款一气呵成。
出店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林昭，这一眼把林昭看的毛毛的。
沈璋哼着歌拎着一堆童装，到对面饭店找了个刚好能看到林昭的位置，点了个套餐就静静的看着着。
过了一会儿又掏手机给好兄弟发消息。
香樟树：好兄弟
禾火：？
香樟树：朋友一生一起走
梁秋顺着沈璋发来的消息接了一句：那些日子不再有
香樟树：好儿子，真有默契
禾火：草你大爷
香樟树：给你个奖励，二楼牛魔王烤肉店，爸爸请你和你女朋友吃烤肉。
禾火：随便吃吗？
香樟树：嗯
禾火：谢谢爸爸！
放下手机沈璋专注的盯着林昭扮的小熊发呆，没待一会儿对面就坐了两个人。
梁秋伸手在沈璋面前挥了两下：“哎！回神了！”
沈璋转眼看他。
梁秋把女友拉过来：“这是我女朋友叫姜愿，怎么样，漂亮不。”
沈璋点头：“太他妈漂亮了。”
梁秋的女朋友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妹子，165左右，大眼圆脸标准的萌妹子长相，就是比较腼腆。
除了刚坐下的时候打了声招呼，其他时间就安安静静的坐着。
沈璋继续支着脸看，梁秋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呵了两声：“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吃饭了。”
沈璋翻了个白眼：“废话。”
菜上来后梁秋就不跟沈璋废话了，顾着自己和女朋友吃东西。
等到自己吃的差不多了，又抬头看着已经差不多变成望夫石的好哥们儿。
好哥们没理他，眼珠子乱转了两圈看到了一袋塞满了的童装嘴角抽了抽。
指着童装袋问：“你这是买来干嘛的”
沈璋收回目光，终于施舍了他一个眼神：“送人。”
“送谁？”梁秋又问：“送你那九岁的妹妹还是刚满八岁的表弟？”
沈璋一脸无语在心里骂了一句傻逼后回答：“这是大码童男装，而且我哪来的八岁表弟？”
梁秋看了眼包装袋上的logo又转头看了看林昭打工那家店的店名有些迟疑的开口：“我知道你没有八岁的表弟，所以...你这该不会是买给林昭的吧？”
沈璋点头：“没错，我精心挑选的礼物。”
梁秋看着那一言难尽的礼物：“敢问你挑这个礼物时是怎么想的呢？”
“当然是源于我那默默无闻的爱！”
姜愿听到他的话猛地一呛咳嗽起来，梁秋看女朋友呛到赶紧去拍她的背，沈璋也赶紧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咳了一会后慢慢缓过来后，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呛的还是尬的。
梁秋把沈璋倒的水递给她：“小心点。”
姜愿捧着杯子小口抿着水继续听着两人讲话，结果低头喝了半天也没听到两人再说一句话了，抬头一看对面坐的帅哥又对着窗户发起了呆，自己男朋友...正睁着狗眼看自己，眉角一跳，转头继续喝水。
沈璋盯着远处的熊叹气。
姜愿开口：“那个...你是想追人吗？”
梁秋在旁边插嘴：“他主要是想复合。”
沈璋点头。
姜愿望沉思了一下：“或许我能帮忙出出主意。”
沈璋想了想多个人多个脑子，发小脑子不好，自己对林昭有关的事都不会办于是点头答应。
于是他看着那妹子指着自己默默无闻的爱说：“首先，这个肯定不能当礼物送，你把这个当礼物送是想表达什么?”
“表达我为了他，跑到了他兼职的地方买了一堆童装只是为了看他...”
“停！”
他还没说完姜愿就打断了“首先，他不知道，你来这儿是为了他，其次你买童装也没用，你买童装又不能给他涨业绩又不能给他穿。”
沈璋若有所思的点头，梁秋则在一旁用崇拜的眼神盯着姜愿。
过了一会儿，沈璋起身：“我懂了！”
然后掏出手机跟姜愿加了个好友：“今天谢谢了，我先走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带着一袋子大码童装走了，走到前台的时候顺便把账结了。
然后跑到三楼坐那等着看林昭什么时候下班，好不容易熬到林昭下班又偷偷跟在林昭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
最后林昭坐公交车回学校，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公交车。”
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沈璋，又看了眼前面那辆已经开出一段距离的公交车答道：“好嘞！”
也不知道师傅为啥那么兴奋，可能是想着电视剧里的那种狗血剧情自己终于遇上了吧，只是人家追的都是私家车，他追的是公交车。
然后师傅开始套话：“小伙子干啥追一辆公交车啊。”
沈璋盯着前面乱说：“我老婆在上面。”
师傅呦了一声，更兴奋了：“小伙子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沈璋瞎答应了一声，提了提手里的袋子：“孩子都八岁了。”
师傅往后视镜瞄了几眼：“那你们还没成年就生啦？”
沈璋嗨了一声：“哪能呢，长得年轻，我今年都三十多了。”
说着沈璋掏出手机：“叔，我跟你说，我儿子长的可好了，我给你找出来看看...”
说着翻出一张从梁阿姨那要来的梁秋小时候的照片给师傅看。
师傅飞快的斜眼瞄了一眼：“是好看哈，就是跟你不怎么像。”
沈璋收起手机笑道：“长得跟我媳妇儿像点儿...叔你看着点路哈。”
师傅看着前面：“叔干这行都十几年了，不是叔吹，这地儿的路叔闭着眼开都不带出事儿的！”
“那您还是睁着眼开吧。”
最后林昭在学校附近的车站下车了，沈璋赶紧掏手机付钱在后前偷偷跟着，最后林昭进了学校马路对面的一家饺子店。
沈璋在路对面看着林昭在柜台那点单，过了一会儿老板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掏出手机用相机放大：“操！还是看不清。”又缩小了点拍了一张林昭吃东西的照片，暗骂自己真的变成变态后把手机又收起来了。
。在一边的便利店买了一本本子和一只笔，本来他是想买贺卡的，但是店里没有卖的。
蹲在路边撕下一张纸写下
——林昭，元旦快乐！！
然后把纸塞到袋子里翻墙进了学校。
把袋子放在了林昭床上，他可能已经忘了在烤肉店姜愿说的话了。
想了想，又把纸条掏出来，在网上查‘元旦祝福语录’抄了两个好词后，又把纸条放在上面，跑出寝室楼，趁着夜色又翻出了学校。
林昭拖着疲惫了一天的身躯回寝室后看到了床上放的大码童装和虽然未署名但一眼也能认出是谁写的纸条：“......”
又想到今天打工的时候听到的那句“送儿子的。”一头黑线，把纸条拿出在上面写了俩字又连着袋子一起放到了沈璋床上。
此刻的沈璋正在马路对面的饺子店吃饺子，临走的时候又买了点包好的生馄饨带回家想着让家里的阿姨煮好当第二天的早饭，丝毫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跟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