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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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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只小鸟撞到了窗,白其意的美梦被打破了。
白其意揉了揉眼睛,抓了一下子自己凌乱的头发,抬头那一瞬间——天塌了。
“7:50!完了!要迟到了!”
白其意连早餐都懒得吃,洗完漱就跑向学校。
正巧不巧,意外发生了。
“啊—。”
白其意的书包被这一撞击甩飞了,落地时头晕晕的。
我靠!撞到谁了?
“同学,你没事吧”
低沉冷淡的声音与呼出的气温环绕在白其意耳边,对方身上还散发出一阵冷杉的香水味。
白其意头晃晃地,应该是没吃早餐的原因,他有点低血糖了。
对方把头凑地更近了些:“喂?同学,你怎么了?”
白其意抬头,还没看清对方的脸。手一往后滑,白其意管它咋滴就一手把对方的衣领跟着拽了过去。
“唔...”
草!不是,再搞什么啊!就这样水灵灵地kiss上了!?
白其意一手把对方推开,用手捂住了嘴,耳尖泛红。他头晕但是也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红红的。
是嘴!而且还是我的初吻,和一个男的kiss了!跳进长江都洗不清了...这下天塌了,地崩了。
“你还我——”
“还你什么?”
“初吻”这个词再白其意脑子里转了一圈,说出来未免太...奇怪了!
白其意只想逃,他抓起书包就跑了。
对方捡起了面前白其意落下的校卡——“白其意?”
他正想把校卡还给白其意,但是白其意跑得太快了,已经找不到人影了。
......
白其意冲进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脑海里又浮现了刚刚的画面,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
“刚刚一定是幻觉!啊啊啊...!”
他沾了点水的刘海,他任意地甩了几下,拎起书包忐忑不安地往教室走。
他有点心虚——果然...迟到了。
讲台上面的那位老师,看向白其意,白其意抬起头和老师对视。
那位就是他们都班主任,鼻梁上顶着一副眼镜,玻璃瓶底那么厚的镜片,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笑容,手上拿着一把三角尺,让人的第一印象是“女强人”。白其意觉得这位老师是一个危险人物,看那个笑容就不简单。她姓周,同学们一般喜欢叫她的名字——栩真老师。
栩真老师示意让白其意进来。人如其名,长得白白净净,亚麻色的发丝,一双人畜无害的杏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班上那些犯困的、开小差的同学一个个都精神起来了,尤其是一些女生还犯花痴。栩真把手摁在白其意削瘦的肩膀上,标志性的微笑着对同学们介绍——
“和大家通告一件事啊,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个转校生。还有警告你们尽量说普通话,白同学听不懂你们说的方言。”
栩真把视线转移到白其意身上:“来,新同学来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白其意有点拘谨地介绍了一句自己:“大家好,我是白其意。”
一旁的栩真就努力撮合白其意和同学们的关系:“大家互相和白同学认识一下。”
白其意看了一圈教室,发现了一个很面熟的人,像是当时kiss的那个人,但是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他就低声对老师说:“老师,那我坐哪里?”
“你就坐——”栩真顿了一下。
老师扫了一眼讲台下的同学,她用手指了一个位置。
“你就坐萧任随同学旁边吧。正好他是学习委员也是我的课代表,你刚转来会很陌生,不会的题可以问问萧任随同学。”
白其意刚进来到现在都没有认真看过这些同学,当他走到那个位置时.....他愣了一下,好像真的是他......
白其意脱口而出:“怎么又是你?”
周围同学八卦地都通通看向这边,萧任随停下了笔,抬头就对上正在皱眉的白同学。
“嗯。你好,白其意同学。”萧任随抬头看了一眼白其意就认出来了。
栩真也很好奇:“你们俩认识?”
俩人很有默契地一口咬定:“不认识!”
白其意十万八千个不愿意,四肢僵硬地走到他的座位上,犹豫片刻他还是勉强坐了下去。他感觉这个氛围非常尴尬,他双腿并拢,很不自在。而他旁边那个镇定得要死。
“是凳子长刺了,还是嫌桌子不够大?”
“你...你管我呢!”
白其意的前桌悄悄侧过身低声地和他打个招呼:“hi,白同学。我叫陈赫是萧哥他兄弟,萧哥他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他的嘴可以毒死一头牛。你别放心上哈。”
萧哥?你不会是那个姓萧的一条狗吧,那个姓萧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其意不想让眼前这个陈什么鹅尴尬就随便问了几句:
“下课你可以带我去周围转转吗?陈...陈同学。”
白其意刚刚没听清他的名字,就听到了他是姓陈的。
“可以的!”
陈赫情绪可能太激动了,刚刚说的话有点大声了,被正在讲课的栩真听见了。
栩真一粉笔扔了过去,不料没砸中陈赫,反而砸到了白其意。
白其意:……
“抱歉哈,白同学。”
栩真笑了一下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抬了抬脸眼神盯着陈赫:“陈赫,你声音吵到我讲课了。自觉点,站出来。”
陈赫无奈地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站着,看来他已经习惯了。
白其意感觉自己的头更加晕了......眼睛缓缓闭上,他好像要晕倒了。
白其意两只手从两边蔓延开来,有只手却碰到了萧任随的胳膊。萧任随往他身上瞥了一眼,用笔戳了一下白其意趴下的脑瓜。
“别睡了,上课。”
栩真刚制裁完陈赫,现在又来了一个家伙。栩真并没有很大声,而是压住了气朝白其意同桌看去:“萧任随叫醒你的同桌。”
上课的白同学并没有立刻起来,一声不吭。萧任随有点不耐烦了,举手示意栩真。
“老师,他好像不舒服。”
萧任随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存在感很强。全班目光从课本上移到萧任随和白其意身上。
栩真停下了,朝白其意这边看了过来——
“那个萧任随把白同学拖去医务室。”
萧任随挽着白其意的一只胳膊把它环绕在萧任随的脖子上,萧任随起身发现,旁边的这个人好像已经完全“睡了过去”。
萧任随满脸无语,白其意却一动不动,萧任随也难以把他拖出去,因为这个动作太暧昧了。见状站在走廊上闲不住的陈赫立刻走进教室,把白其意的一只胳膊缠绕在他脖子上。
“萧哥我来帮你。”
帮我什么?明明是帮他,我可不是他的谁......
这场景全班的目光没离开过他们。这时候杨见渝看到她同桌汪涵被吵醒,就发言:“现在是上课,把头转回来。还是......你们也喜欢躺病床?”汪涵往杨见渝这边看去,神情像是吃了苦瓜似的。汪涵一向来都很冷淡,除了对杨见渝。因为当时汪涵这个“不良少女”一进班就抽烟,而且天天逃学,她每天都会去学校后面的小巷里堵人。她认识的狗朋猪友都称她为“老大”,但是有一个她在班里的兄弟——严段洺。在学校里没人会惹汪涵和严段洺。
她家里没什么人,她从小和她的“酒鬼”母亲相依为命。她母亲阴晴不定,不开心了喝多了就往汪涵身上撒酒癫。
杨见渝是她在七中的第一个同桌,也是她唯一个同桌。她们也其实不怎么熟,但是这样安安静静地她们也不会介意那么多。
全班依依不舍那场景,他们的目光不小心对上充满杀气的汪涵,并老实了。
萧任随觉得白其意并不是很重,单纯不想靠白其意太近,因为......那件事足以让他的脚趾扣没。
陈赫这时候拖着人都要故意找茬:“其实小白一点也不重啊,萧哥一个人都可以把他抬起来了,难道?萧哥你虚了?”
萧任随听到这个“虚”字一下子就怒了,陈赫踩中了萧任随的雷点,他还真是不怕被电死。
萧任随压着怒火低声怒斥着陈赫:“闭嘴,说少几句,你会死吗?”
“好好好,萧哥我开开玩笑的哈”
他们俩人拖着白其意进了医务室,医务室的值班医生李凯方。他是一位老医生,在家中排第一,偏偏就是四班的这些人很调皮地给老医生起外号。老医生听着听着也习惯了,挺亲切的。
老医生的看到低着头的白其意开口:“那个小伙子,咋回事啊?”
“我知道还找你啊,大李叔,你也真是废话。”
陈赫开完玩笑就认真了起来:“大李叔,你快看看我这位同学有没有死啊!人命关天啊!”
老医生带上他的老花镜,皱了一下眉,缓缓开口:“没什么大碍,给他冲杯糖水就行了”
“这就行了?!他什么病啊?”
萧任随像是看傻子一样:“低血糖,去冲杯糖水。”
“哦,那先把他放下。”
萧任随立刻把白其意的胳膊放下,陈赫差点就倒了下去:“我都没准备好呢,万一小白摔死了呢。”
萧任随管他怎么样呢,陈赫把人放在了床上,转身就去冲了杯糖水。陈赫还是太粗鲁了,刚拿到水壶时就直接倒了下去,热水溅到了他的手上。他甩了甩手,把还没有冲好的糖水,用另一只手提到萧任随那。
“烫死我了!给你。”
“给我干什么?”
“我牺牲了我的手,你不关心一下我吗?把糖水充开给小白喝吧。”
萧任随没有反驳陈赫,去前台拿了一个勺子,在那杯糖水里搅拌了几下。
“好了。”萧任随不想留在这里,想回教室了。
陈赫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感觉萧任随不负责任就又发言:“你喂他喝啊。”
我?还要喂他?凭什么......老子从来没有当过别人的“保姆”。
萧任随的初吻被夺走,他忍了。现在他还有给别人喂水喝,他忍了。
萧任随放开了他对白其意的所有嫌弃,勺起了一些糖水在嘴边吹了吹,确认过不烫后,把勺子送到了白其意的嘴边。其实这个冰山破例地温柔了一次。
萧任随把一勺糖水递到白其意嘴边说:“张嘴。”
在一旁的陈赫嫌事不大:“萧哥,你把他嘴给扒开不就行了吗?”
陈赫这人一戳就戳到了重点,但是他萧哥无从下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当“仆人”很累。
萧任随翻了个白眼,右手拿着勺子,左手捏着白其意的嘴。
白其意的嘴很老实,任由萧任随摆弄。
萧任随无语骂了一句:“真烦。”
萧任随觉得烦,但是又不停地给白其意的嘴里塞糖水——直到白其意被水呛醒。
“咳咳......”
白其意咳嗽了几声,用手揉了一下头。仿佛他刚刚溺水了一样,但是他嘴边甜丝丝的。
“小白醒啦?太好了!”陈赫在一旁看着白其意。
白其意只想知道要溺死自己的凶手是谁:“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嗯,他现在确认是谁那么歹毒了:“你是想呛死我吗?”
“随你怎么想。”萧任随不想多说几句。
萧任随脸上的嫌弃很明显的摆了出来,他觉得这件事很侮辱他,他人设崩了......
白其意当场给萧任随表演了一个“翻白眼”,看到萧任随那张脸他都感觉腻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