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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疯狂挑衅 ...


  •   接近三小时没碰面,林越浑身躁动不安,当季年赶来时,他几乎是瞬移至对方面前,长臂一伸,将季年搂进了怀里。

      片刻后,季年推开他说:“你适可而止,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我难受啊,你知道我闻不到你的香味,有多难受吗?”林越着急证明自己,整个语调急促无比。

      季年却说:“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在你身边,你能闻见气味,不需要刻意抱着我。”

      “这样是远远不够的。”林越说。

      季年一听,立马回话:“你放屁,我可是S级,你这话是在质疑我的信息素强度?”

      林越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没有。”

      “没有就乖乖站着闻。”

      “我能吻你吗?”

      “不能。”

      “你不觉得这样面对面对视很滑稽吗?”

      ……

      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两个少年相对而立,一个靠墙,一个面对面站着,互相沉默之际,空间里只剩信息素在交流。

      确实有点滑稽哈。

      季年拉起他的手,向右拐去,说:“那我们坐着去。”

      林越借机发力,将他搂进了怀里。
      “你怎么这样啊,抱都不能抱,你知道我抗拒不了你的。”

      “你可是我的医生,三天诊治期,要是不能尊重患者意愿,我是无法痊愈的。”

      季年有点生无可恋:“妈的,你能不能别说狗屎话,信不信我吐你身上。”

      “我会选择延长期限,反正我现在有钱,一天一万都可以。”林越按住他的后脑勺,将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季年冷冷开口:“再不松开,我今天就终止医患关系。”

      林越猛地惊醒,站直说:“你承认了。”

      季年简直被无语死了。
      “你一直在说狗屎,我他妈能不承认?”

      —

      午间时分,林越爬楼梯时偶然碰见一次夏小北,当时离开课还有一段时间,走廊上鲜有人迹,他的颈间围着一条黄色围巾,上面香味是隔一米开外都能闻见的程度,这是季年围戴两天两夜的结果。

      所以只要将头略往下低,用鼻尖触碰围巾上包裹的绒丝,就能完全沉浸在花香世界。

      林越总是反复做出这样的行为,殊不知这是季年不想与他频繁见面的手段。

      他正沾沾自喜着,无意间注意到一个身影站在前方,便走上前打招呼。

      听到问候,夏小北回头,微微一愣,立马收回脸上的笑容。
      “有什么事吗?”

      两人曾在医院里碰过一面,当时林越死赖着不走,就是被他轰出去的。

      因为清楚季年进医院的原因,他对林越没多少好感,所以现在面对这人的问题,夏小北一点脸色不给。
      “你想听什么?这和你有关系吗?”

      林越依旧微笑着,旁敲侧击一句:“或许你认识陆景川?”

      夏小北冷哼一声,抬高音量道:“认识又怎么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的!像你这种小人,休想在他俩感情破裂时趁虚而入!”
      说完转身离开,消失在拐角处。

      林越将脖子上的围巾向上扯了扯,掩着笑容,朝与之相反的方向上楼。

      早在几个月前韩知雾的饭局上,他就与陆景川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只觉得这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因此怀有敌意,再到后来,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上同一辆大巴车,一起参加情侣活动,便心生妒忌,刻意找人打听名字,可之后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两人的关系非常不合,在此期间,他经常听到季年吐槽陆景川的为人,且前不久在奶茶店偶遇,从陆景川的话中无不可以听出厌恶之情。

      所以是什么原因让这人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甚至于三番五次去骚扰季年,又是什么原因让季年突然和男朋友提分手?

      当夏小北回答完的一刻,他就全都懂了。

      难怪啊难怪,这下他总算知道季年最近为什么情绪极其不稳定了。

      晚上由于身体原因,他能和季年一起自习,当时窗外飘着小雪,两人坐在一间教室里,林越起身将门窗关紧,后来回到座位上时,他注意到季年正在不停地挂断来电。

      “为什么不接?”林越问。

      季年将手机翻转过来,扣在桌上推到一旁。
      “不想接。”

      林越继续问:“谁的电话啊?”

      季年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林越转头同他对视,问:“他还在骚扰你吗?”

      季年皱眉问:“谁啊?”

      “你前男友。”

      季年一愣,烦躁地翻开书本,拿起笔在上面胡乱画了几笔。
      “烦死了,安心复习吧你。”

      片刻后,林越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瓶,对季年说:“你可以帮我去对面接热水吗?”

      季年没注意他喝水的神速,依旧在看书:“自己接,我坐在里面的。”

      林越盯着桌上的半瓶饮料,说:“那我喝你的橙汁了。”

      季年果断将饮料推到他面前。
      “喝吧。”

      ……
      怎么会直接同意。

      林越开始恳求:“我想喝热水,易感期要多喝热水,求你了。”

      季年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纳闷:“大哥,我真的不理解,你干嘛不自己去?”

      林越认真地科普:“易感期不能多走动,而且外面有寒风,容易受凉。”

      ……

      “你搁这备孕呢?”季年站起来拍他的肩,示意他让位,之后揣上保温瓶从前门走了出去。

      趁他离开之际,林越拿起桌上的手机,发现里面果然有两个新的未接来电,便用自己的手机输入号码,顺势拨打过去。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开口即问: “是陆景川吗?”

      “你是?”

      “林越。”

      电话里沉默一会儿,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我们以前在奶茶店见过,当时你坐在我正过面,这样说有没有印象?”

      陆景川心口一紧。
      “你想说什么?”

      “不要再给季年打电话了。”

      “你管得着吗?”

      “他现在在我身边,你一直来电,会打扰我们俩的。”

      “让他接电话。”

      “他要想和你说话,早接了。”

      ……

      沉默一阵子,陆景川半信半疑地开口:“他要在你身边,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话音刚落,季年推门而入,将保温瓶放在桌上。他拍拍林越的肩,见林越迟迟没反应,便开口喊:“让开啊。”

      陆景川闻言一惊。

      林越放下握手机的手,刻意不挂电话,抬头问:“外面冷吗?”

      季年答:“冷。”

      林越轻轻捏住他的手,说:“难怪,手这么凉。”

      季年抽回手,冷切一声:“还不是你把我的围巾拿走了。”

      林越灿烂地笑起来,说:“那给你戴着,反正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冷的。”

      季年挥了挥手,语调十分轻快:“不用了不用了,你自己戴着吧。”

      随着滴的一声,林越感受到手机传来轻微振动,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他这才让位,让季年坐进里面。

      —

      次日某家咖啡厅内,一道推门声响起后,陆景川就嗅到了一阵百合香。

      他坐的位置刚好在门口,且背对大门,熟悉的香味使他提前转身,没曾想碰见的却是林越礼貌的微笑。

      陆景川脸色骤黑。

      “不是提前打过招呼吗?”林越拉过椅子,坐在他对面说:“你这表情,搞得好像我突然拜访一样。”

      陆景川脸绷得紧,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对你,我还能用什么表情?”

      “好吧,看来你对我有很大的敌意。”林越无奈地耸耸肩,脸上的笑容却并未消失。他话锋一转,直切要害:“那就直入正题吧,我希望你以后离季年远点,别再继续骚扰他了,可以吗?”

      陆景川不屑一笑,反问道:“你是以他什么身份说出口的?”

      “追求者的身份啊。”说到这,林越刻意放慢语速,重而清晰地咬字:“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的期盼,现在差不多要如你所愿了,只要你不插手。”

      陆景川不断转动着桌上的咖啡杯,面色阴沉。

      林越见状,语气里添了几分嘲讽:“季年他不喜欢你,他以前就看不惯你,你又不是不清楚,哦对了,你那时候不也看不惯他嘛,所以才会摆臭脸,还给过他一脚。”

      “记得你俩一起参加过情侣活动,说实话,我当时挺嫉妒的,不过后来吧,我感觉你对他不感兴趣,就渐渐放松了警惕,可现在你居然要和我抢人,可你以前还叮嘱过我啊,你说让我尽快追到季年,不要让他继续骚扰你和你的家人,这些话你都忘了吗?”

      陆景川盯着他讲述的神情,表面努力镇定,内心却被听到的每一个字深深击中心脏。

      “我劝你适可而止。”

      林越笑出声,朝后一躺,洋洒洒道:“你们不是分手了嘛。”

      “所以呢?”

      “所以,你知道季年为什么会和你分手吗?”

      陆景川冷笑一声:“你该不会想说是因为你吧?”

      “你自己明白就好,或许我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呢?毕竟我们昨晚是在一起度过的,到现在为止我身上还有他的香味,你应该很容易闻见。”林越挺直脊背,目光无不充斥着挑衅。

      陆景川将视线落在他脖子处的围巾上,淡淡开口:“你身上的百合味之所以这么浓,是因为你戴了他的围巾。”

      “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林越决定隐瞒部分事实。

      陆景川却早已深深捏拳,光是这样,他就已经开始痛心了。

      “该离季年远点的是你,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个小三吗?”

      林越不以为然道:“首先你们已经分手了,其次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他到现在都不想见你。”

      陆景川痛定思痛,明明林越才是插足的第三者,现在却在说自己没有资格,为什么没有资格?凭什么没有资格?不是说很爱很爱的吗?想将季年抓来质问一番,可是现在,他连见都不能顺利见到对方。

      好像确实没有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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