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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不正经自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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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学生可以自主决定是否上晚自习,最近季年不想摆烂,就背上包塞了本专业书,偶尔塞本四级词汇出门,这一跑就往自习室跑了三天。
绝对不是因为某人经常邀约,而自己又碍于面子,不想答应。
上次课堂上整出的动静,这会儿正在学校里小范围传开,在场的目击证人,其中一位有他的vx,免不了发消息提问。
[你被表哥打了?]
季年打开手机,看见列表里几乎落灰的头像跳跃在上层,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谁。
[不是,你听谁说的?]
[我在现场呢,亲眼目睹表哥把你拖到角落里去了]
[所以你就认为我被打了?]
[不然呢?他除了打你还能干嘛?]
[而且我问表哥,他也没有否认啊]
此时季年总算得出一些结论,比如周觉这小子很可能是施小兔,又比如陆景川为什么没有否定,想到这他真的有点想笑,这还能为什么,怕自己表弟一时承受不过来呗,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事已至此,他只能配合演戏:[妈的,这狗东西把我往死里揍了一顿,罚不死他!]
屏幕前周觉一脸吃惊,关切到:[不是吧,那你应该伤得挺严重的]
季年思考着严重程度,诚实地回:[全身都痛,尤其是屁股]
哪知原先还在担忧的周觉,看到这条消息后立马原形毕露:[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表哥不是鲁莽的人,却能在上课时间跑去教训你,肯定是你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
果然,这货就见不得自己好,季年暗自腹诽,借机问:[他那种人像来喜怒不形于色,有啥底线啊?]
周觉顺着他答:[装什么?表哥的底线还不清楚?非要我猜的话,你大概率是冒犯到了嫂子]
季年顿悟:[哦?他那网恋对象啊?]
周觉惊诧:[你还真攻击过嫂子啊?]
[贱人!你怎么可以随便评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就算你讨厌表哥也不能连带着嫂子一起讨厌吧?活该!像你这种人,就活该被教训!]
……
季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
虽然周觉挺维护自己的,但自己可不维护自己,于是他敲字:[怎的?我就攻击,你嫂子就不是个东西,能看上陆景川的,都不是个东西]
刚发送完,屏幕上就显示“对方正在讲话”,十几秒后,有一条语音发来,季年点击转化文字,播放时感觉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谁允许你这么说嫂子的!你这人心思怎么这么歹毒!回头我把聊天记录给表哥看,你就等着被二次毒打吧,小心被打得连床都下不来!!!”
……
季年深感欣慰,呼出一口长气,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讲真的,我很怕]
他是真的怕连床都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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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第三天,陆景川被请到教导处喝茶,学校方面依照规章扣除他的学分,导员知道此事后,强烈要求他写检讨,并额外给他安排了一周的卫生任务。
对此陆景川有话讲:“那个,我……”
导员对他执着的态度十分恼火,想都没想就挥手打断:“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不想当面道歉,那就写检讨、打扫卫生,以前也有学生像你这样死犟,我都是这样罚的,不可能让你成为例外。”
陆景川停顿几秒,继续说:“老师,我想问的是,能不能换个地方打扫,如果可以给我安排到市营专业的卫生区域,我愿意打扫十天!”
导员盯着他,眯着眼将嘴张开,好一会儿才真正啊出声,明显无法理解。
陆景川赶紧站在前方鞠躬道谢:
“谢谢老师!”
晚七点,季年再次拒绝他的邀约。
一小时后,陆景川名正言顺地走进教学楼,从一楼排查到三楼,最后停在角落的教室门前,推开门坐在第一排,将扫帚撂在一边,问:“姚姚,你特意在这等我呢?”
季年将他上下打量,抱着书本,往里挪了点位置:“这是我们专业的学区,你有点太自作多情了吧?”
陆景川向他靠拢,用看透一切的眼神,敏锐地拆穿:“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大二可没有晚自习,而且你不是前几天都在自习室泡着吗?哥哥一和你说要在这儿打扫卫生,你就乖乖跑到教室来了?”
季年瞪他一眼,朝他的胸口发起肘击:“你管我呢,别一个劲地联想。”
陆景川甩甩手,弯下嘴角委屈地诉苦:“你老公扫了一小时,手都疼死了。”说完就将手伸在季年面前晃悠。
“快帮哥哥吹吹。”
季年自然不乐意,朝后躲闪,凶恶地喊:“呸呸呸!我吐口口水给你,拿开!”
陆景川趁机搂住,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又弯身去盯他的脸,抱怨道:“脾气还这么大呢?”
此刻季年虽没推开,却是一脸无语,显然不吃这套,为让他有点反应,陆景川假装愁苦,轻声试探一句:“宝宝,其实标记所有摄像头,我们那时候做的事,被记录下来了……”
季年无语道:“你神经啊,标记所会有摄像头?你看我信吗?”
陆景川耐心解释:“本来肯定没有的,可那个地方最近变成了器材室,就在里面安了个摄像头。”
季年脸色骤变。
“我靠,那怎么办?!”
他想起当时确实在里面看到过一些运动器材,整个人震惊了至少五秒,才抓住陆景川的衣袖,大喊: “那你赶紧处理掉啊!你处理掉没?”
陆景川点点头:“处理了。”
季年长舒一口气,慢慢松开手,但未完全松开,又听见陆景川补了一句:“只不过在处理之前,保存到了手机上。”
我靠!
季年揪住他的手臂,恨不得从座位上跳起来喊:“我真的服了你了!你踏马是不是神经病啊?你真的有点神经我发现。”
陆景川什么也没说,只是缩起手和脖子,默默忍受进攻。
此时季年正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本来在那里面做的勾当已经够让他羞愧难当了,这狗东西还要收藏起来,简直完全不当人!
他越想越气,边在心里吐槽,边再次咆哮:“删掉!当着我的面!现在就删!”
陆景川揉着被捏得发疼的手臂,往边上一坐,哼声道:“不删。”
季年大喊: “你留着干嘛!”
陆景川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深夜偷偷观看。”
这话说出口,可把季年气得不轻,陆景川却得寸进尺,将他拉入怀里紧紧抱住,又把头埋在他肩上,小声埋怨:“不许这么暴躁。”
这会儿季年正憋着好大一口气,哪里能听话,于是推着他大喊:“你他妈给我滚,神经病!”
陆景川不予制止,任他胡闹,开始下达指令:“别动!”
季年是非要忤逆,不过显然拗不过他,手却依旧捶个没停,这让陆景川怏怏不乐,心中觉得自己的宝宝可没有这么叛逆,他又变得严肃起来。
“你再动我就一直抱下去,不动就马上松开。”
什么狗屁规定,季年虽这样骂,却真没动了,缩在怀里乖乖的。
陆景川暗暗露出笑容,蹭着他的脖子感叹:“宝宝,好幸福啊。”
季年有点郁闷,小幅度摆了两下肩膀,却被陆景川视为违规:“加时一分钟。”
肩膀随即停止摆动。
于是陆景川变得更加为所欲为了起来,先是亲季年的耳朵,亲完后又顺着脖子往下,每察觉到季年有反抗的意图,就立即停止亲吻的动作,以此作出警告,等怀中人变乖后再继续使坏。
亲了好一会儿,应该有一分多钟,他这才松手,捧起季年的脸,摆到面前静静凝望,这一看才发现,这脸竟然是苦着的,显现的表情活脱像个老怨妇般散发出满满怨气。
陆景川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边笑边说:“你……你干嘛这么听我的话?”
季年绷着脸,将眼珠子死死瞪着,像要寻仇。
陆景川这才告知事实:“逗你玩的呢,标记所就是标记所,哪会改成什么器材室。”
季年紧咬双唇,瞪得更厉害了。
很好逗吗?很好逗吗?又不是狗,他这样抱怨,陆景川却有不同的想法,虽说季年还是不想承认一些事实,但做出这样的行为和表情未免太搞笑了些,其实仔细想想,这样也好,稍微逗一下就完全不知道怎样应对的季年也好,也是很符合他心意的存在。
想着想着,陆景川不自觉笑出了声,让季年是云里雾里,这tm究竟在笑什么?又有什么好笑的。
越想越烦心,他干脆转过身,将手搁在桌上,捂住耳朵大喊:“陆景川!你真的很烦!”
“烦死了!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陆景川笑了好一会儿,贴着他的身子,有意凑近问:“那你怎么这么乖啊?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乖,是不是潜意识里在听哥哥的话?”
季年保持着捂耳朵的姿势,发誓要冷静,心却早已乱作一团,此时透过衣物,一双大手袭来,酥麻的感觉如雨点般密密麻麻,让他心慌不已,心跳加快,忍着一些莫名的羞耻,他并未反抗,却觉得现在的处境有点糟糕,甚至可以说危险。
一切都真实得可怕,他完全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会在陆景川面前落得如此窘境,也许一开始应该态度坚决,因为现在挣扎肯定为时已晚,这会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脸上散发的热气,像被火焰反复灼烧过,以至于余热经久不衰。
好在及时用手遮住,这才没被发现,陆景川肆意摸着,觉得不满足,便想把季年的脑袋掰过来亲吻,却在伸手时发现对方此刻的姿势——头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于是在心中偷笑一番,他也学着低头,压在季年身上,才将头凑近一点,就听见季年大喊:
“你走开!”
陆景川愣住片刻,摇头去蹭他的后背。
“不要。”
与此同时,身下的手又开始四处乱摸,季年难以忍受,又苦于无法面对,只能气冲冲地喊:“不要再摸我了!”
陆景川偏要使坏,同他一样低头,说:“看看脸就不摸你。”
看脸?现在这种情况,能看脸吗?他季年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了!现在就算爆发地震,也绝对不把自己的b脸抬起来!
思来想去,他索性趴在桌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可陆景川摸够了,又开始蹭他,不断厮磨他耳鬓的发丝,非要贴着他的耳朵才好。
“宝宝,好可爱。”
……
季年沉默几秒,突然狂踩他的鞋子。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