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这样蒜了

8、新年快乐！

　　临近新年，林妍提前忙完那边的工作，回来陪林之树几天。
　　与其说是陪伴，不如说是换个地方办公吧。
　　林妍不会做饭，三餐还是阿姨做的，林之树其实不太擅长和母亲相处。
　　林妍一直很忙，和前夫离婚后，就更忙了。所以，他一直和外公生活在一起。外公总是和他说林妍其实也很爱他，只是不擅长表达。
　　林之树知道，他知道母亲很爱他，总是给他最好的，至少在物质方面。
　　他也知道她很优秀，但也很强势。每次林妍和他说什么，都是以一种已经规划好一切的语气。
　　让他觉得他好像也是林妍的下属之一。
　　小到学什么大到转学。
　　好像就算是生病了，她依旧掌控一切，包括她的身体。
　　……
　　除夕这天，林之树早早起床，贴好对联，偌大的房子也沾染了点年味。林妍难得没有任何工作。
　　在阿姨做年夜饭时，还亲自下厨做了一道菜，虽然是最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
　　两个人围在一起吃年夜饭。
　　也还不错。
　　吃到一半，手机振动，是沈煊一发过来的一大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起过除夕”
　　林之树笑了笑，发了张自己在吃饭的照片。
　　“小树，妈妈已经想好了，如果你觉得累的话，可以去国外读完商科，然后回来上手公司的事会很容易。”林妍开口。
　　林之树一怔：“不用了，妈，国内挺好的。” “也是，在京大的管理确实不错。”
　　“妈，我想读临床。”
　　“妈妈和你说过了，就目前而言，读管理是对你来说最好的一条路，”林妍放下筷子，严肃地说：“读临床太苦了。”
　　“你有这个资源为什么不好好去利用呢？你现在还小，我有义务带着你选择最适合你的那条路。”
　　“可是妈，我不认为我的前途比我的理想更重要。”林之树没有退让。
　　“再说……”
　　“等等，我接个电话……”林之树还想说什么，林妍接起电话，摆了摆手，便自顾自走回房间。
　　林之树坐在位置上，没有动筷，看不出表情。
　　林妍接完电话，对林之树说了声“抱歉”又匆匆出门。
　　林之树收拾好碗筷。一个人呆坐在房间。窗外是万家灯火。
　　原本打算早点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指针指到十二点。
　　不知哪家放的烟花升上天空，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群里，陈阡他们正在发着祝福，抢着红包。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之树，新年快乐！”对方那边好像也有烟花绽开的声音。
　　“一一，新年快乐！”
　　“下楼试试？”
　　瞬间，林之树感觉心跳与世界脱轨。迅速穿好衣服，拿起围巾，下楼。
　　电梯层数跳动
　　“9”
　　……
　　“5”
　　“1”“叮～”
　　快步推开大门。
　　少年穿着白色长款棉服，脸埋在围巾里，但还是冻得有点红，笑意盈盈地看向林之树。
　　不知道是不是烟花太过吵闹，那一刻，林之树听到了如雷的心跳声。
　　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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