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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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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上课的俞沿不知怎地心脏一紧,难受的要死,见什么要不顺眼,下课曹严来找他聊天,俞沿不耐烦的说:“走开。”
“神经。”曹严骂了一句。俞沿心神不宁的过了一个星期那么久,到家,许阿姨告诉他,“涂笙去世了。”
“什么?”俞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的问了一遍又一遍。
“涂笙他死了,上个星期四就去世了,具体原因妈妈也不清楚,涂笙妈妈哭的很伤心,他们现在在铪城,定位发给你,去看看吧”许阿姨说。
“好的妈,我现在就要去铪城。”俞沿双目无伸,东走走去找身份证,西走走去找手机,开门出去,铪城不远,俞沿坐上车才想起来痛苦,红着眼对司机说:“司机,麻烦快点开。”
司机愣了一下,踩了油门,俞沿向后靠,手捂着脸哭,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去世呢?笙笙,我的笙笙是遭受了什么啊!呜呜笙笙想到过我会怎么过吗!你好狠的心。”
俞沿到涂笙所在的“家”时,涂母双目无神的坐在客厅中呆呆的坐着,双眼通红,肿成核桃大小了,俞沿眼红形彤的,敲门的声音使涂母回过神,想应该是小沿来了,起身抹了把脸去开门,俞沿喘着粗气问:“阿姨,涂笙真的……?”
“是,我回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涂母让俞沿先进来,拉着他的手坐在沙发上讲关于涂笙的经历。
“我带走和拆散你们的晚上,他总是哭,人也是无精打采的,当时我的强烈反对,只是认为年轻人总是轻意说爱,他在生我的气,毅然决然的来了铪城,他不顾反对填的退学申请,只能上差点的学校,管的不严,堪至助纣为虐,他们知道了祈安是同性恋,对他霸凌,欺辱,在一天晚上,他们把涂笙托到巷子里进行侵犯。”涂母心痛的说不出话,但俞沿有必要知道事情真象,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把他送到医院后,同房的病人也对笙笙不友好,故意将他推下楼,差点就没抢救回来,平静的过了两天,上午我去给他买饭,
他躲开医生护士去了天台,毫不留恋的走了,给你留了个邮件,在他手机里,和一封遗书。”涂母把一封信封了袋子给俞沿。
这时俞沿眼眶中续满眼水,去了涂笙的房间,关上门终于忍不住了,眼泪豆大的落下来。
喉咙开人干又涩,却不敢哭出声音。
书桌上放着涂笙的照片,少年笑的无忧无虑,背景的阳光洒下来,衬的他是多么有活力,遗相上的用的也是这一张,他被困在了世俗里,受着无尽的崔残。
俞沿想:“我也是同谋啊,为什么就让那个弱小的他一人承受呢,我也好想去找你啊,宝宝都怪我,我不该跟你表白,不该跟你在一起,
你是个正常人,那个恶心的同性恋是我啊。我才是最大罪人。”俞沿抱着涂笙的相片,躺在他的床上,这样算不算是我们回到以前在海城的日子,同床同忱了呢。
俞沿晚做了个梦,梦里涂笙还在海城上了一节英语课,老师正在骂乌宏婚,上课不好好听讲,罪加一等。”
“不不,我罪加二等。”
“哈哈“涂笙在他身旁小声笑着,俞沿见他还好好的,开心极了,自己也有了意识,这个梦好像在为他们弥补遗憾,涂笙没见了,恍然,先前的种种和梦一样,永远这样也不错的笑脸俞沿真的太想见到涂笙了,伸手抱住涂笙,后面兰知意说“你俩要点儿脸吧。”
俞沿看过去:“要你管。”
“你快轻开,上课呢老师看这儿啦。”涂笙快速的拍了两下他才轻开,但俞沿张开手,看着涂笙,涂笙试探着把手自己手放上去,俞沿去绽开笑,用力回握住他,像是不用心,用力人就会跑掉一样。
“那么用力干嘛我又不会消失。”涂笙的语调还和原来一样温柔。
“我就用大力,你哪一天真消失,怎么办。”俞沿眼里泛起泪花。
涂笙慌了,自己就说一下,这人怎么哭了?
下了课,俞沿抱着涂笙哼哼唧唧,又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的,不是白净的青紫的痕迹,俞沿一下子又哭了,涂笙不知所措,“这人今天好奇怪哦。”
涂笙推开在自己怀里哭唧唧的大脑袋说:“我要去灌点水。”俞沿擦擦眼睛,涂笙消失在了俞沿的视野当中,俞沿起身跑向水房,没见到涂笙的身影,他害怕极了,转身居然到了医院天台边,俞沿已经看不清涂笙的脸了,只见他站在天台边,穿着过病号服,风吹过他的身体,俞沿冲过去,不想再让他做傻事,可慢了一步。
涂笙果断的跳了下去,俞沿眼睁睁的看着地绽开了一朵红艳的花。
俞沿惊醒,枕边凉凉的,才发现自己哭湿了半边枕头,自己在心里说了句:“真不争气。”打开手机一看,凌晨4点,俞沿带着照片出去
了,天如半旧的银器,“好冷,可能也冷不过你在水小巷子里的万分之一吧。”俞沿心里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抓住了。
转了一圈,给涂母带了早餐,想起了给涂笙带早餐那回了。涂母拿起一个包子边吃边说:“过会儿跟我去给笙笙挑块墓地吧。”
“好的阿姨。”两人的声音都哑得像被炮哄了似的。咽口包子也像是在吃刀片。
“算了吧,咱现在就去。”
“好。”
到了水天桥,附近是一座座山和无数的亡魂,工作人员在旁边介绍:“这片是城最好的墓地了,有定期的清洁工人来打扫。”
“我们去看下空墓地的地段。”涂母说。
“好的,请跟我来。”工作人员恭敬的说。
最后他们选了一个靠树的地方,早上有暖阳不让他冷到,中午有树木不让他晒到,可晚上怎么办,“等我笙笙我会来陪你的。”
回到家,俞沿想到了涂笙留下邮件和遗书,他拿起书桌上的手机,看到了那个未发送的邮件:
“阿沿,不你见到这个邮伴的时候,想必我已经去世了喽,到了一个没有你的世界你不要以为我绝情,我也不想死,可我也没脸活了,我想让大家为我留下个好印象,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在我房间左边衣柜里,你在我生日前天送的礼物,里面放着我的遗书。”
俞沿在他衣柜中找到了那封收好了的遗书,是粉红色的信封袋子,里面有俞沿写的生日祝福和圣诞节服装,俞沿打开信,看遗书的内容。与邮件不同,这是涂笙一笔一划颤抖着写
出来的。
“邮伴看了吧,气氛已经很沉重了重 我想在我生命的最后的时光,能乐观点,我多颠呢,就光看这遗书,谁能知道我是心理力太大而死大呢,我转到海城三中那会儿,你不认我,我不认识你,你的一瓣酸,让我记到现在,我都懒得喷,酸死我了,还有兰知意,自从羽毛球比赛后就很少见到他了。
真羡慕崔昭阳和郁航他们,即使是在父母们面前亲昵也不会想到是谈恋爱,阿沿,俞沿,哥哥。”
俞沿在这时又忍不住哭出来,“笙笙是想我不让么难过,才说的,正带人被侵犯,谁又会说出,安安你受苦了。”
(遗书继续)
“叫你什么好呢?像都你的称呼,但我都没有立场叫你,好难过,我想你了,好久没见到了,好想让你再拥抱并我一下亲吻我一下你考试成绩不错吧,我都说过了,本大王出马,猪都能教得明明白白的。
我还以为我们学相处很久呢,我还以为我们会一起考浙大呢。好了....我不想说了,对你的爱千言万语也说不断,也见不到你,我走之前还留了一盆多肉给你留做念想,你到好,冷漠的不得了,我还以为你心变了呢,到最也没说出
“我爱你”我是听不到了,但你小子便宜你了,我给录音了,我多为你着想啊,以后长来看看我。
好累,说不动,也写不动了,希望你前程似锦,有个好归宿,再见,阿沿宝宝。
再见一个告别语,与拜拜不同,是希望我回见,一定会再见。
打开部录音功能, 一个干净的沙哑的音节想起,短短的五个字“阿沿,我爱你。”
短短的五个字耗尽了涂母的一生,短短的五个字也让俞沿等待一生。失去爱人的俞沿和失去儿子的涂母,哭的再大声,祈祷的虔诚,也感动不了上天。
沉默成了最后两人常干的事,好像这样就能逃避事实。
俞沿带着涂笙的手机,回了海城,他必需快速调整好心态学习,去完成涂笙的愿望。笙笙等我。”
疲惫的俞沿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又是梦,又是有了自主意识可以控梦。
“芝麻开□□。”阮历说。
“□□?!”震惊,阮学神咋还说这种话涂笙想到一个有趣的事,阮历里面他对李睿说开□□,那他就在说自己是屎喽!
他把这件事说俞沿,俞沿有些恍惚,笑着回应,他不禁想在梦里和涂笙在三中的生活也挺好的。
“笙笙,你长的真好看。“俞沿向合涂笙抛了个媚眼比心.“小帅哥,约吗?”
“咦~~阿沿你这是怎么了?”涂笙边说边向后面躲。
“被你传染了。”俞沿看着他,认真的说:“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真的吗?”
“真的”
假的,你走了,求远也不回来看我了,总是我梦见你,什么时候你主动来我梦里,看到摸不到,抓心挠肝的感觉好难受。
“哎,你怎么了?大脑宕机了。”涂笙举起手在他眼前晃
“嗯,去服务站休息了。”
“哈哈,神经。”
周围人的身影渐渐成了碎片,消失在了俞沿视野,只剩涂笙躺在老巷子里,身长随意应的衣服,身上的红痕和涂鸦,俞沿抬起脚步上前,一直向前走,却离得越来越远,又转场到了涂笙跳楼,去挽救涂笙,却总是慢一秒,总是抓不住。
俞沿又哭了,总是这样折磨他,他不怕,恶梦前是温馨的就好,愿意有一段痛苦,去换一有温存。
自从会控梦后,俞沿在想涂笙时就强迫自己入睡,然最后都是以泪洗面,但他从不后悔。以后俞沿有了个写日的习惯,一天到晚根少说话,每天就是学习,每天中午自律的写个日记,几十个字,或几十个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