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表演好看吗？褚队？（11.17--11.18） ...
-
新华路原先爆火的烤肉店老板不知道为什么跑路了，新来的老板接手后颇有些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意思，于是江海市西区的商圈中心出现了第一家酒吧，略显冷清的小店和周围繁华的商业街格格不入，老板之所以能坚持不懈地开下去也许就是拖了这些纨绔的福。
吧台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人梳着并不流行的复古背头，他点完单后小心又猥琐地朝酒保投了个眼神，然后扭头看向身边的漂亮女孩故作绅士地开口。
“你能喝酒吗？要不我给你点杯甜牛奶。”
女孩却丝毫不领他的情，声音也很正经：“喝什么不重要，我就是想明确的告诉你，咱俩没可能。”
然后女孩把自己的杯子放到了吧台上，语气客气：“麻烦把我的那份装到杯子里，我自己付钱就好。”
酒保也许是良心未泯还真听话地把酒装到了印着可爱图标的保温杯里，结账时还给女孩打了五折。
男人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当事人就跑掉了一个，直到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酒吧他才拿起吧台上的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摔，可惜的是玻璃杯的质量太好，除了啪嗒一声酒杯毫无伤痕。
男人的怒气更甚，他看向那个酒保大声嚷嚷起来：“你会不会干活？”
酒保只是微微一笑，语气近乎称得上是温柔：“先生，那位小姐也是我的客户。”
男人的暴怒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接下来的怒气没找到宣泄的机会，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把他的心浇了个透凉。
——————
橘红色的霞光挂在灰蓝的幕布上显得静谧而诡谲，平常喧闹的城市在在周五这天达到了鼎沸，三三两两的学生迎接着假期，连平时只会催促学习的家长也难得温柔。
西湖公园的周边围了一大帮子人，原本需要保护的案发现场被大爷大妈们的脚踩了一遍又一遍，印子深的能叫来文物局赶紧列入化石保护基地。
秦风推开人群勉强进入包围圈：“闲着干嘛呢，赶紧围上。”
他吆喝着周围已经被人群淹没的同事。
六点半一下班秦风就飞奔出市局，原本计划好今天要相亲，结果还没跟相亲对象说上两句话呢就又被叫来加班。
牛排应该已经上桌了，他让女孩把自己那份也打包回家，小半个月工资眨眼就溜走了，连味儿也没吸着。
来不及悼念那块高端牛排，他对着面前风尘仆仆赶来的男人快速开口：“褚队。”
褚彻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口哨，绵长又刺耳的哨声回荡在公园里，大家现在不说话了，都举起双手捂住了耳朵。
哨声结束，秦风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大家散散吧，我们要做事了，凡是在公园里的从东门出都能领一箱鸡蛋，不过得配合警察登记资料！”
警察们把躺在长椅上的尸体层层包围住了，大伙什么也看不到觉得没了意思，又生怕自己领不到鸡蛋，人群顷刻间散了个干干净净，原本处在包围圈最内的人脸上一副后悔的神色，拄着拐的老大爷们这回成了主力军。
“刚刚接到一对小情侣电话，说是晚上来西湖公园约会，原本想坐在凳子上歇会儿结果一屁股坐到尸体身上了。”等人群散尽秦风才解释道。
语罢秦风看了看褚彻，还是整张脸都写着老子最屌的装逼样，他感叹地开口：“看来褚队真成人民好公仆了，每个月得给咱们西区的老头们发十斤鸡蛋吧，真得给张局发面锦旗。”
褚彻：“……”
褚彻狠狠踹了秦风小腿一脚：“单身汉。”
秦风：“……”小肚鸡肠。
半躺在长椅上的女人穿戴地整整齐齐，看起来很体面，如果不是她一动不动地也许没人能看出来这是一具尸体。
前两天结束了一个案子之后西区的法医就外出学习现在也还没回来，不过警局时常处于缺人手的状态。
褚彻下令：“先拍照再取证，这周围的东西全带回警局，一件不许落下。”
“收到！”
本该放假的警察们一忙又到了十一点，局里的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回家了，宽阔的屋子里只开着一盏灯，昏黄的灯光映照在面前的白板上，密密麻麻的红黑线条在白板上相互缠连。
褚彻坐在离黑板最近的桌子上，因为距离太窄，他的两条长腿伸展不开，只能半蜷缩着，他前倾着身子，指尖在被害人黄雅的照片上一下下点着，旁边如蛛丝般的细线织成了一个大网，但是仍然有很多身份都是问号，得等明天进一步的调查。
周六是个罕见的好天气，多日不见太阳的江海市终于得到了太阳公公的青睐。
张局昨天深夜来电话说有个精通法医学和犯罪心理学的专家今天回国，准备入职警局的顾问，派他去机场接一下。
他想着警局离西区机场挺近的也就没回家，在办公室的单人沙发窝了一宿，江海市的法医资源稀缺，西区的警局聘着同一个法医，经常为了先给谁处理案子吵得不可开交。
这位专家真可以说是雪中送炭了。
经过昨天一晚上的努力，褚彻原本熨帖的警服此刻皱皱巴巴的挂在身上，青黑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
唯一可喜可贺的是案子终于实现了从零到负的进展。
他从办公室里拿了件备用外套然后随便洗了把脸就往机场走，七点的早高峰把十字路口堵得严严实实，好消息是穿行在车与车之间夹缝高速奔跑的学生少了很多。
在走完最堵的一段路后褚彻立马把车速压在及格线以下一点，不负众望地在八点准时到达了机场。
————
谢风舟回国前已经通过了警局的面试，张有正说会派人来接他。
非节假日机场的人倒是不多，也许是航班时间提早了十几分钟，每个闸机口都有零星的几个人排队。
他接过罗科递来的水杯咽了两口水，视线在机场大厅巡梭着。
谢风舟很快看到了一个男人手里举着写有自己名字的白板。
男人上身松松垮垮套着一件皮夹克，下身穿着一件黑色工装裤，工装裤大腿的部分有一道银色拉链，看起来又飒又欲莫名像是□□老大，周围的人频频回头好奇地打量着他，男人却像看不见似的依旧吊儿郎当斜倚靠在机场光滑的大理石柱子上。
他微长的黑色碎发看起来不太乖顺，肆意地在头上趴着，脸上半挂着一副墨镜，扭头不断朝出口望去，像是在找人。
谢风舟加快脚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而他却毫无反应。
褚彻看着面前这位矜贵无比的小少爷停在了自己面前，作为热心市民他把墨镜往下放了放，用手指了个方向：“门在那边。”
谢风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褚彻看他这副样子，心领神会然后又用英文说了一遍。
谢风舟：“……”
谢风舟有些无奈，他抬手指了指褚彻举的牌子，又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谢风舟，你还找谁呢？”
面前的青年留着一头齐肩的黑发，发丝有层次的微微内扣，像是特意做的造型，眼睛并不是国内普遍的棕黑色，而是棕黄橙交杂的琥珀色。
他穿着白色半高领的毛衣，外面套着件黑色大衣，深蓝色的千鸟格围巾把他的下巴围得严严实实，明明和褚彻差不多的身高，但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小王子。
褚彻嘴角抿了起来，摘下墨镜，发出灵魂质问：“你？”
谢风舟皮笑肉不笑：“怎么？不满意？”
褚彻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把墨镜放到兜里，从善如流地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想到您这么帅，我是刑警队长褚彻，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
谢风舟听见褚彻的道歉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褚彻主动伸出了手，桃花眼笑起来波光流转：“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两人的手微微交叠了几秒便都默契地收回了。
站在谢风舟身后的罗科眯眼笑着，善解人意道：“您有事先去忙吧，我们一会儿打车。”
听见这话，褚彻露出了八颗牙齿，笑得奸诈又腼腆，似乎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不好意思。
“还真有急事，昨晚来了个案子，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了，现在这案子的解剖还没人接手。”
罗科没想到自己随口的客气话真让褚彻捡漏了，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谢风舟制止了。
“罗叔，你先走，我去看看情况。”
褚彻也知道人刚下飞机就被拐去工作这事干得太不厚道，他看向罗科，笑容里多了几分真情实意：“我订了外卖，先去局里吃点早饭暖暖身子，一会儿我再派人送您回去。”
_______
警局里开着空调，温度比外面要高了不少，谢风舟进来就把大衣给脱了，他们在会客室里吃了顿早餐，一起把罗科送走后谢风舟就跟着褚彻回了办公室。
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十，警察们早都到齐了，大厅里嗡嗡的声响不断。
褚彻领着谢风舟站在众人面前，他拍了拍办公桌，等众人都安静下来开口说道：“谢风舟，我们的新同事，担任警局的顾问。”
刚刚还叽叽喳喳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看着面前这个过于漂亮的青年一时有些怔愣。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凝滞起来。
谢风舟倒是对这样的情况接受良好，他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后轻轻靠在身后的墙上，抬起下巴，表情桀骜又自信。
“怎么不欢迎？看不起我？”
有些人的表情变了变，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似的。
但大家平时都直来直往没那么多讲究，一个男警察率先举起手发问。
“谢顾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谢风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一步步靠近刚刚提问的男人，在离他大约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视线打量着他。
半晌，谢风舟开口：“高越，身高一米七八左右，年龄大约二十六岁，惯用左手，三年前毕业于中央警校，有一个正在同居的女友，喜欢二次元，尤其是热血动漫，近期有求婚的打算。”
他顿了一下，看向男人语气揶揄：“昨晚和女朋友吵架了？”
然后高越就突然面色红润像是峨眉山刚被猴子打了屁股的游客，脸上冒得热气简直如有实质，他扭头想观察一下同事们的表情，发现众人眼里全是面前侃侃而谈的谢风舟，丝毫没有自己的身影。
高越：“......”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谢风舟微微一笑，向众人解释道：“他的工牌上写了名字，桌子上又摆着写着他名字的毕业徽章，粗略算一下就能推测出他的年龄，身高最好算了，他大概比我矮半个头。”
“然后是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壳，上面印着国外很著名的动漫插图，在听褚彻说话时，他一直在用左手拇指和自己的右手无名指比划，应该是在回忆量的指围，而左利手才会把左手作为动作的主导。”
谢风舟总结：“非常简单的逻辑推理。”
他说完后转身施施然退回了褚彻身边，徒留面色呆滞的众人。
褚彻也适时收回了探寻的目光，他正了正神色：“既然谢风舟已经通过了张局的面试，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以后大家好好相处。
秦风率先开口响应号召：“咱们等会儿开案情分析会，我先去给你找把椅子，谢顾问。”
褚彻抬起胳膊看了看腕表：“十点四十准时开会，还有十分钟，快点儿准备。”
警局再次变成闹市，众人忙碌起来，谢风舟自知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便走到了办公室的角落里刷起了微博。
媒体对昨晚江海市发生的命案大肆报道，说得神乎其神，引起了许多市民的恐慌和不安，整个网上乱得像一锅粥一样。
秦风去储藏间搬了把新椅子过来放在了褚彻的椅子旁边。
他看到靠在墙边的谢风舟低头安静地刷着手机一副不愿意融入集体的样子，快步走过去进行了人道主义安慰：“别难过，我们大伙刚开始也都互相看不惯，相处相处就好了。” 随后他贼眉鼠眼地打量了下周围，看褚彻不在，放下心来：“尤其是褚彻，你别看他现在威风得很，他刚来内会儿……”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表演好看吗？褚队？（11.17--11.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