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家里有印钞机也不敢这么花吧（11.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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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黑色的汽车已经在警局门口停了两个多小时了，一位银发蓝眼的男人倚在车边抽烟，车头上闪亮的双翼车标引得许多路过警局的人频频打量。
罗科听说警局是六点半下班，所以他早早就到了。
recica的经理给他打电话说谢风舟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订了十多份外卖送到警局，问他谢风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随意应付了两句，猜到谢风舟中午给他说吃过饭了是在骗他。
他下午招呼厨师做了许多谢风舟爱吃的菜，结果谢风舟这一忙又到了这么晚。
谢风舟溜溜达达地走到罗科旁边，狐狸眼弯了弯熟练地卖乖：“罗叔辛苦了，咱们回家吧。”
罗科把烟熄灭扔在了旁边垃圾桶的水箱里，闻言叹了口气还是心软了：“下次没时间吃给罗叔打电话，罗叔给你送。”
谢风舟乖巧答应然后推着罗科坐进车里脸不红心不跳地瞎说：“快走罗叔，我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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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山花园是个保密性很好的私人小区，与价钱成正比的是各项设施都很完善，小区里甚至有私人幼儿园和健身房。
罗科把家里打理的很温馨，到处都是暖色调，玄关上还挂着许多色彩丰富的儿童画，谢风舟把大衣随意的搭在进门的木制衣架上，转头朝着罗科挥手：“罗叔，我先去洗手换衣服，一会儿下来喝梨汤。”
罗科应了一声，招呼人去热梨汤。
家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即使谢风舟穿着薄薄的真丝睡衣也没感觉到冷，他喝完汤后在罗科的监视下又吃了点三明治才被放去睡觉。
褚彻晚上回家已经很晚了，他想起了早上谢风舟管家报的地址，经过谢风舟家时还特意看了一眼。
整个别墅黑黢黢的，只有院子里一盏挂在门头的灯还泛着温暖的光晕，院子的一角种着一棵银杏树，灿黄的叶子在小灯的映照下更漂亮了。
今晚的风应该很大，银杏叶哗啦哗啦地往下飘着，地上很快堆满了一层薄薄的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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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就没有像昨天的好运气了，太阳很快就被云层遮住，透出的光也灰蒙蒙的，细细密密的雨丝在地上积聚了一个个的小水滩，连带着整个江海市的气氛都压抑了起来。
谢风舟屋子里的窗帘是智能窗帘，每天八点自动拉开，不过今天叫醒他的不是阳光。
谢风舟听见“嘟嘟”的声音后没有立刻起床，他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不情不愿地回应门外暂时沉寂的声音。
“罗叔，我马上起。”
褚彻敲了两下后见屋里没有回应，想着谢风舟可能是太累了，举起的手终究是落了下来，他刚准备转身走时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声音。
谢风舟声音很沙哑，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不像昨天那么冷淡，像刚睡醒的猫咪，睁开眼迷迷糊糊地不小心挠了挠褚彻的心。
褚彻咳了两声，最后还是没解释，只说了一句我在楼下等你就走了。
正在穿衣服的谢风舟愣了一下。
这声音明显不是罗科的，褚彻怎么到他家里了。
旁边的闹钟适时响了一下，已经八点半了，谢风舟胡乱揉了揉头发，飞速洗漱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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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舟刚下来时就看到褚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手机，罗科也正好从厨房出来。
“今早下雨了，厨师的车子抛锚了，赶不过来，我给你做了早餐，快来吃。”罗科朝谢风舟举了举盘子向他解释。
谢风舟点头，也不忘邀请褚彻：“褚队一起来吃吧，今天不好意思，明天我会准时的。”
褚彻抬头朝谢风舟摆了摆手：“我吃过了，别急，今天是加班。”
谢风舟：“……”忘了今天是周日了。
谢风舟在椅子上坐下，一字一顿：“欺压劳动人民，可耻。”
褚彻义正言辞地反驳：“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快吃吧，下顿还不知道是啥时候呢。”
谢风舟觉得褚彻说得好像自己一会儿不是去上班，而是上刑场。
罗科对此表示不认同并艰辛得引用了一句名言：“人是铁饭是钢，中午我会给大家订餐的。”
褚彻挑眉不在争辩，没想到谢风舟家里这个看起来英伦风十足的管家还知道这个。
谢风舟拿着瓷勺子搅了搅杯里的红枣颗粒，突然有了种落叶归根的感觉，印着碎花的骨瓷茶杯里原本的混合茶换成了米糊，红枣的香气让谢风舟深感罗科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
褚彻开得是一辆黑色路特斯，中型SUV车身较长，车头上是磨砂和凉面共同组合的，光是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褚彻在车上随便挑了一首歌，女人低声地吟唱着，莫名和今天的天气很搭，他提醒谢风舟：“其实警局有食堂。”
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再让罗科派人来送，这成本也太高了，家里有印钞机也不敢这么花吧。
谢风舟坐在副驾驶，面前的空调呼呼地吹着暖风，舒服地谢风舟不想睁眼，他的语速也不自觉变慢：“罗叔会担心的。
褚彻点头：那还挺幸福的。”
谢风舟摩挲着手上的戒指，默默转移话题：“肖洋回来了吗？”
褚彻的指尖在方向盘上点着：“还没有，但是赵振峰放人了，赵磊在审讯室怎么也不肯说话，就准备硬生生熬一天。”
不过赵磊是不是凶手，他一直不说话这案子也很难顽强地进行下去。
谢风舟窝在座椅里，指尖跟着音乐的节奏一下一下摇着，他丝毫不见慌乱：“来找我真是你最正确的决定。”
褚彻想，谢风舟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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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有面巨大的单向镜子，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里面的人只能看见自己。
秦风站在审讯室外问道：“你说这能行吗？”
虽然谢风舟的法医技术高超，但是审犯人什么的也有点太超纲了吧。
褚彻：“谢风舟可是作为法医和犯罪心理学专家来的，昨天他不也是把高越翻了个底朝天。”
想起这茬秦风也放松下来，笑道：“高越那小子一天都没和人说话，笑死我了。”
褚彻敲了敲镜子。
“行了，专心看。”
坐在审讯室里的谢风舟把黑发扎了起来，在身后束了个低马尾，原本冷艳的脸显得更高贵锋利，他把身上所有的饰品都收了起来，只夹了一颗硕大的蓝宝石在西装胸前的口袋上。
今天他戴的是一副金丝框眼睛，两条链子顺着侧脸延伸到耳后。
赵磊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色，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收紧，垂头不再看谢风舟，一副拒不开口的态度。
谢风舟翘了个二郎腿，两只手交叠搭在膝盖上浅浅地笑着：“赵磊，杀了黄雅虽然没活路，但是早点说出来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好死法。”
“事情我们都查得清清楚楚了，要不是看在赵老的面子上，你现在早就上法庭了。”
赵磊不知道被这句话里的哪个词刺激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谢风舟没有错过这转瞬即逝的变化，他略微安静了一会儿，腾出一只手撑着下巴眼里是揶揄和调笑：“让我猜猜赵振峰说了什么。”
“不管警察怎么说，你就一口咬定自己没干。”
“警察要是查到证据你就拒不承认，等我保你出来。”
“嗯？是不是？”谢风舟尾音上扬，似乎真的是很好奇的样子。
审讯室里的空气停滞了很久，秦风差点以为赵磊要睡着了，这小子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秦风疑惑地扭头看向褚彻：“什么东西就查清楚了？你们昨晚加班了？不应该啊……”
褚彻语气晦深莫测：“赵磊马上就要开口了。”
褚彻话音刚落就听到审讯室里传来赵磊哆哆嗦嗦的声音：“你们，真查到了？”
谢风舟冷笑一声，身子微微前倾：“你说呢？你做事还是这么欠考虑。”
赵磊猛地抬头看了谢风舟一眼，面前这个看起来年轻的警察和多年以前的人影逐渐重合，那句话又飘到了他脑子里：“蠢货，你看看你干得什么好事，处处都是把柄，你非要把我们赵家干垮吗？”
谢风舟看着赵磊的眼神，继续输出：“我教过你的你都忘了？”
赵磊似乎忍不了了，他突然站起身把审讯桌上的东西全都掀落，暴怒地看着谢风舟：“我没忘，我都说了她不是我杀的，我只是给她下了点儿药，连买药都是经别人的手，谁知道他们……”
赵磊突然止住话头，眼神逐渐清明，他跌坐在椅子上，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你骗我！”
谢风舟把腿放下规规矩矩坐好，似笑非笑地看着赵磊：“我没骗你，你自己说的啊。”
谢风舟指了指墙上的几个字，语气充满善意：“现在不说真是不行了，坦白从宽嘛。”
赵磊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一声：“我说，但是要换一个人来。”
谢风舟“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望向赵磊，眼里是诚恳的歉意：“今天只有我还在加班了，你不说明天可还要在这破地方呆一天呢。”
赵磊的衣服已经不像来时那么体面了，头上冒得汗也打湿了头发，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明知道谢风舟是在骗他，但赵磊一刻也忍不了了。
“我和你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家里有印钞机也不敢这么花吧（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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