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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失落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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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韩医生吗？沈缺的情况不太好。”
回到公寓之后，秦越立马给韩崟拨打了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所以在沈缺还在咖啡机前泡咖啡的时候，韩崟敲门。
秦越过去开门，立马将韩医生邀请进来。正在泡咖啡的沈缺却是有些疑惑，道：“韩医生，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复诊的日子。”电话里秦越说了大概的情况，也是胡编乱造了一个情况。
沈缺笑道，拿了个杯子给韩崟倒了杯咖啡。
“屋子里说吧。”
沈缺看上去状态不错，只是秦越看着心里面总是觉得不踏实。
韩崟和秦越对视一眼，就跟着沈缺进书房里面。
书房里，沈缺收拾好桌子上的报表。
温声道：“请坐。”
韩崟问道：“最近有失眠现象吗？”
沈缺摇头道：“没有。”
韩崟问：“头疼这些呢。”
沈缺倒是回想了好一会儿，点头说道：“最近确实是有很多时候头疼。”
“这个症状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缺想到：“顾问从沈宅里面逃走的时候，更强烈的感觉就是在知道一些事情之后。我应该被刺激到了。”
“那你现在有没有感受到时常焦虑或者情绪失控。”韩崟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一些字体，但沈缺伸头过去却是看不懂。
沈缺摇头：“我现在不像之前那样容易暴躁，反而是越来越稳定。”
韩崟写字的笔尖一顿，看向沈缺有些不可置信。
之后收起小本，耐心的问道：“最近是有发生什么刺激你的事情吗？”
沈缺倒是摇头：“刺激倒是算不上了，难过的事情确实是有不少。”
“最近有去医院检查吗？”
沈缺说：“检查过了，我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
韩崟此时露出温和的笑：“那你愿意和我说一下你现在的想法吗？”
沈缺愣了好久，后面才想通是说的顾问。
“我现在，我觉得其实按道德方面，我确实是欠他的。所以，他现在想要一些多余的东西，自己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韩崟问道：“是自己愿意，非常愿意拱手相让吗？”
沈缺点头：“是，我非常愿意。我不太懂，韩医生你也是知道不少，我把他关住的时候，他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既然是他愿意的，那就这么吧。”
韩崟又一次重复问道：“是你自己愿意的吗？”
沈缺见他又问了一顿，搅拌咖啡的手顿住：“我总该接受他不属于自己的事实，就算是笼中鸟养了二十多年，你打开笼子，它照样会飞走。”
韩崟叹气道：“我听说，你和他提分手了？”
“韩医生，或许我们两个从来没有谈恋爱吧。”沈缺笑道：“或许吧，我有些累了，这样对双方都好。”
韩崟：“为什么会这么想。”
沈缺：“我们的关系从来都没有对等，那还算什么谈恋爱呢。这么多年也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更何况，他从来都没有珍视过我。”
沈缺将杯子里的咖啡全部喝完，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些累了，就到这里吧。”
韩崟收拾自己的东西，回道：“好。”
秦越等了好久才等到韩崟出来，见沈缺径直回卧室睡觉，说道：“秦越，我有些累，你送送韩医生吧。”
“好。”秦越简直是求之不得啊，刚才还在想怎么支开沈缺问话，现在机会自己来了。
等出了门，秦越有些不安道：“韩医生。”
“你说的他记忆缺失这一块，应该是的。他的情感现在开始退化，你又说他脑袋没有受到伤害，应该是并发症。”韩崟解释道。
秦越疑惑道：“他其他的都记得，只不过关于顾问的记忆开始消退。”
韩崟：“他最近应该受过不少刺激，逐渐头疼。”
秦越最担心的一点还是这个：“那他这个症状，还会恢复吗，或者说，你能不能让他彻底忘记。”
“部分性记忆缺失呢主要也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恢复程度还是要根据他自身发展。忘记的话，我们不能人工干预的，他现在精神极其不稳定。”
听到这个之后，韩崟说道：“一会儿我会让人送新的药过来，之前的药就不要吃了。”
秦越垂头丧气说道：“之前的药，他都没吃。”
“这次你还是看着，继续严重下去，对他精神状态很不好。”
秦越送走韩崟之后，轻手轻脚的进去看沈缺，果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怎么会这样啊，秦越从衣兜里拿出跟烟，点火的时候却是一顿，随后开门出去，就这么静静的蹲在楼道里。
就这么靠着墙蹲着，脸上逐渐露出更多的疲惫，烟被掐在手上，他愣神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回过身后正想点烟，打火机的声音此时显得更加清脆。
不过这根烟终究是没有点燃，楼道对着风口，此时风全部打在秦越脸上，短暂的清醒之后。
他起身，将还没点燃的烟头给丢到地上，脚在上面碾压了好久，这瞬间，秦越这才发现自己眼角流出的泪水。
没有打算擦掉，只不过手搭在门把手上，有些不敢开门了。
在中学时期，秦越和沈缺总是形影不离的。
只不过这几天，秦越发现沈缺很喜欢看对面教室的人。
那个人总是跟着沈缺，秦越能发现。
有好几次憋不住，秦越还是问了，沈缺说，那是家里面安排的人。
听到这话，秦越忍不住打趣说道：“没想到啊，你们家养着的，也能出来上学啊。”
那时候，沈缺依靠在楼道的扶栏上，面色凄惨说道：“是我安排的，我总是能在家里面看见他。”
对面的人在不经意间，和沈缺有了视线碰撞，低着头急急忙忙的走开。
秦越从那天才知道，跟着沈缺的那个人，叫顾问。
秦越比沈缺知道的多，顾问就是顾家留下来的那个孤儿，但看着沈缺没有多说什么，自己也不想管。
中学时候秦越有给沈缺带奶的习惯，这次给沈缺送牛奶的时候，眼见就看见了沈缺从桌肚里拿出来的牛奶。
知道自己会给沈缺带牛奶，沈缺是不会自己带的。
秦越总是不正经，像极了误导好学生的狐朋狗友：“哟，看来我们沈大少爷依旧是魅力不减，又有学妹给你送东西啊。”
沈缺没说话，秦越拿开这瓶牛奶，将自己的递上去：“还是老规矩，我帮你丢了。”
只不过这次沈缺罕见的让秦越留下了，自己还真的打开喝了。
但是沈缺跑了一天的厕所，秦越有些不在意：“谁送牛奶送的冰牛奶，你还真喝。”
沈缺依旧没说话，这时候开始秦越才发现他的异样了。
只不过后面再出现这种情况，沈缺还是递给秦越丢掉了。
秦越向来心直口快，问道：“为什么不喝了呢。”
这几次都送的热的，可是沈缺还是让他丢掉。
沈缺专心解题，看了一眼秦越手上拿着的牛奶，漠然道：“他挨打了。“
秦越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谁？”
但沈缺没直说，只是欲盖弥彰：“他。”
秦越猜到是顾问，知道两家之间的关系。沈缺不知道的事情，就让自己来做吧。
所有后面好几次，秦越都借着身体不舒服，带着沈缺远离顾问。
而顾问就站在楼梯的转角，阳光洒进来，照在他的身上特别好看。沈缺转头的瞬间看见的就是这样，但没多看，就被秦越拉着要走。
即便是秦越再好的防守，也有真正生病的时候。
那天他没在学校，顾问那一个年级有篮球赛。
沈缺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练习册，里面还夹着申报奖学金的申请表。
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崴脚的顾问。
沈缺的步伐停滞了一瞬，顾问坐在楼梯的右侧，眼睫还挂着泪珠，手还在不停揉着脚踝。
只是停了一瞬，沈缺就往楼梯的左边走，装作是视而不见的样子。
在经过的瞬间，顾问带着沙哑的声音开口：“学长。”
只叫了一声，沈缺就停住了。
“学长，你能送我去医务室吗？”
这一刻，沈缺装作是两个人第一次认识，将自己的练习册递给顾问。在顾问迷茫的瞬间，弓下背，将人背着去医务室。
要下三层楼，顾问有些害怕的抱紧沈缺。
沈缺也生怕自己踩空两个人掉下去，直到走到平地的时候，自己才感受到放下的心。
顾问意识到自己抱的似乎有点太紧，拿着沈缺的练习册，看着中间的申请表。
为了缓解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顾问主动开口说道：“学长成绩真好，奖学金这么多。”
顾问在怎么瘦弱，也是个一米八高的男生。
沈缺背起来还是有些费劲，沈缺稳了好久，自己的声音才听上去才不那么累：“嗯。”
顾问此时又搭上话：“不过我成绩就不怎么好，我也考不到这么好的成绩。”
即便是被送进来，顾问也没有多少心思用在了学习上，大概的还是学了一点。
沈缺看着医务室的大门越来越近，走的步伐渐渐慢下来：“我可以给你推荐你适合的练习习题，勤能补拙嘛。”
那个时候的顾问，听见这句话，心里面是真不好受，什么拙，自己像他这么长大，也能考的那么好。
病好回来的秦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简直是快天塌了，自己只是离开了一天，怎么就会这样！！！
特别是看见沈缺还真的再找一些基础不好的练习习题总结后，秦越也没想太多，也根本没想到沈缺会喜欢上顾问这件事情。
自此之后秦越开始寸步不离的守在沈缺身边，生怕再有人会有可趁之机。
而顾问看见沈缺身边跟着秦越时，也就自觉的不会向前。
更多时间就是遇见了，碰上打个招呼而已。
而现在的秦越握住门把手，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自己跟着沈缺好多年了，恨顾问过，但是更多还是心疼沈缺。
忘了，就忘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