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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我介绍一下 ...

  •   我叫宇智波丘藤。
      是一名忍者。喜欢吃三色团子,喜欢甜品,最喜欢自家的哥哥。讨厌长脚的虫子。

      我死在了一个月色很美的夜晚。

      脖颈处被人捣得稀烂,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窟窿,眼睛被我挖出来一只,剩下的那只也快瞎了。好难看。真的好难看。

      心里已经没有求生欲望,报仇的快感也越来越淡,最后化作一片虚空,将我重重包裹住。

      查克拉耗尽的人会感到十分难受,我此时就处在这个要死不死的阶段。我向上天祈祷让我赶快解脱。

      但在最后失去意识前的一瞬间,时间却被拉得长长的,四周的空气连带着疼痛感一起凝固,让人给自己留出很多的空白来思考这一生其它的事。

      正所谓每个成功人士都有一个艰难的时候,我的父母在我小的时候便相继在战场上牺牲。

      我已经快要记不清爸爸妈妈的样子,只记得,两个人都很温柔,很强大。尸体运回来,摆在我和哥哥面前,带着秋天夜晚特有的寒意。

      哥哥抽泣着趴在爸爸妈妈的尸体上,仿佛已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我坐在地板上,看着哥哥,却无法从干涩的眼睛里流出泪水。我看见很美丽的红色在他眼里旋转,被止不住的泪水映得更加鲜明。

      葬礼三天后,我们坐在洒满月光的长廊上。他对我说,自己要成为爸爸妈妈那样强大又温柔的忍者。他确实做到了。很温柔,很稳重,让人很安心。

      但悲剧还没有结束。

      那个年代充斥着战乱,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木叶的人手少的可怕,连族地里的小孩子都要去战场填补空缺。

      我要被他们带去战场的时候,哥哥和他们争吵,甚至打架,就是不让我去。

      我第一次他见这么失态的样子,也许是想到了自己上战场回来后的样子吧。

      哥哥那时半夜偷偷在被窝里哭,睡不好觉,常常把头埋在水里。有一次,要不是我把他拉出来,他已经憋死了。他满眼都是血丝,也不和我说发生了什么。

      这个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

      不管怎样,他们还是把我带去了战场。那时我五岁。

      我第一个杀掉的人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她很害怕,流着泪恳求我不要杀她。

      我真的好可怜她,可我还是把苦无插进了她的喉咙,因为我没有吃的了,我不想死。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扒着我的手,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身边的队友都不在,补给也所剩无几。为了活下去,我喝了她的血。割下来的肉,本能地吃进肚子里,又吐出来……

      我那时每天夜里都做同一个梦,梦到她握着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无助的在地上挣扎,而我不受控制的一遍一遍把苦无插进她的脖子。我没有选择,我必须这样做。

      原来人身上的罪孽是如此之深。

      我开眼了。开眼的感觉真不好受。它总是和痛苦联系在一起。

      回到家,我的精神状态是崩溃的。哥哥很担心我。我终于承受不住,把所有事都告诉了他。

      他看到我的眼睛后,跪在我的面前哭了,说什么“是我没有能力”之类的。

      朋友,我的哥哥有很多事情没告诉过我。他确实是在为我好,但这种长期的信息不对等让我感觉到不被重视。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向他坦白了很多感受。我们最后抱头痛哭。

      众所周知,争吵之后,要么行同陌路,要么更加了解对方。我们属于后一种。

      从战场回来一段时间后,哥哥坚定地要送我去忍校,我很感谢他的决定。在忍校我结识了鼬和泉。

      由于甜食这个共同爱好,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而且都是宇智波家族的人,我们相处久了,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鼬很文静一小孩,经常坐着思考人生。忍校里的其他娃娃都认为他很装,没多少人和他玩,当然他也不在乎就是了。这个组长家的可怜长子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当然,这是在遇见我哥前。

      泉恰好相反。她开朗大方,很受同学欢迎。看上去和我哥情况差不多,但她不一样。她是真真正正没有受过一丝污染,这在那个时候是十分可贵的。

      熟起来后,几个小孩经常凑在一起吃吃喝喝,顺便思考一下哲学问题。比如“人为什么要活着”之类。一般由鼬提出问题,我哥负责解答,我和泉就在一边被哲学组的力量熏陶着。大家人手一串丸子在犄角旮沓里蹲着,这画面活像街上的小混混。

      日子一天天过去,哥哥和鼬跳级毕业,我和泉也相继开窍,陆续毕业。有人当上忍,有人当暗部,四人小组貌似变得越来越遥远。但我们知道,没有人会忘记对方。

      我们在一起训练,在陷入低谷时给对方帮助,一起去吃三色团子,分享自己的趣事,一起逗可爱的小佐助,一起在夕阳下大笑。

      比如,泉第一次杀了人。我们三个立即赶完了手中的活,不约而同地提着一袋零食和一箱饮料去了她家,正好撞见她从家里狂奔出来,想去找我们。四个人在岔路口相遇,面面相觑,又感动又好笑。下来小泉和我吐槽,说她家的冰箱除了饮料都放不下其他东西。

      再比如,我过生日那天,二人在我哥的英明领导下偷偷摸摸地在房子里准备惊喜,结果把我吓的差点一个火遁把他们烧秃,两位长发美人喜提短发造型。

      与以前相比,这段经历很美好很美好。

      看着泉的笑脸,鼬吃三色团子时鼓起的脸颊,哥哥在黄昏下的温柔眼神,我把所有苦痛埋在很深很深的角落,模仿着哥哥的样子去微笑。

      多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但是啊。

      但是,世间的一切不可能永远的美好下去,它一定会在你最放松的时候发生改变,并让你措手不及。

      这一切一切的美好都截止于我哥的一个问题。

      有一天他回家,很疲惫,但又坚持笑着问我:“老妹啊,宇智波和木叶,你选哪个?”

      瞬身止水的妹妹当然不傻。宇智波与木叶不和已经不是一个玩笑或猜想,而是一个既定的事实。我心里很慌,忙用一个玩笑把这事一笔带过。

      那个失眠的夜晚我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我哥会离开我,永远。

      此后哥哥变得越来越忙。即使回家能看到他,也只是倒在沙发上的一个推不醒的影子。

      “宇智波和木叶,你选哪个?”

      我不知道。

      我选哥哥。

      哥哥死的那天,我在会议上气愤的说出了我反对叛变的观点,并把那些不长脑子的激进派狠狠骂了一顿,就转身离开了会场。要找到哥哥和鼬很简单,但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坠落的一瞬间,我崩溃地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我能看见哥哥听到我声音时的惊诧,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踏进深渊。

      我瞬移冲上去,鼬在我掉下去的前一秒拉住了我。

      我挣扎着,狠狠盯着哥哥掉落的位置,最后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绝望地大吼着“为什么”,在问鼬,也在问他。

      过了很久,鼬一直在等我平静下来,可能也在等他自己平静下来。我们俩都在流泪。

      我什么也没想了,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回家,就好像哥哥还在家里。

      从地上爬起来,仿佛已经消耗了我的所有力气。我匆匆对鼬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拿到哥哥的遗书时,我看也没看,用火遁烧得一干二净。

      说来也奇怪,我最朦胧的片段却是那最重要的一年。充满仇恨的一年。

      你问,复仇,一年够吗?

      当然不够。但只要赌上自己的一切,复仇,一年足矣。

      被困在灵界很久,这些事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了。那时我像是把自己裹在了令人窒息的蝉蛹里面,对外界不闻不问。

      这段日子中唯一清晰的记忆,就是泉的敲门声。

      对于止水的死,她完全可以翻墙进来抓着我问个清楚,但她没有。她只是坚持、固执的敲我的门。她近乎强硬地把它变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我也没有回应过她。

      遇到你之前,一直在逃避这些事,不去回忆。

      死了,死了好啊。

      我爱我的哥哥。所以哥哥爱着的木叶,我也爱着。哥哥所可怜的族人,我也可怜着。现在哥哥走了,而宇智波无法给我归属感,木叶也不可以。

      十七岁,挺短的。谁让我们是忍者呢?活在这样的世界,很真实,很尖锐,我真的很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自我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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