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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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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砚冰竟然难得的交了作业,老师都有些惊讶,白砚冰终于可以在座位上睡大觉了。
梦里梦到自己的阿贝贝,前几天没来得及仔细观察那条大鱼,今天早上才发现阿贝贝的伤口已经被谢堂深缝合好,一大早起床的怨气也少了几分,梦里是谢堂深精心给他缝合阿贝贝的模样,白砚冰一脸仰慕的看着拯救阿贝贝的神医,小猫咪不才,没有别的报答方式,只能以身相许…
还没对梦里的神医谢堂深说完话,白砚冰就被下课铃惊醒,一觉睡到午休,像是给上午的课点了一键跳过,这太好了。
谢堂深日常询问白砚冰要不要给他带些什么,白砚冰要了橙汁和汉堡,坐在座位上发呆,前排的贾妙濡今天竟然没有去找垣木千,也坐在座位上,望向窗外,像是焦急的等待着些什么,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消息。
谢堂深带着给白砚冰带的午餐回到了教室,递给白砚冰,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旁的贾妙濡打开了窗,窗外走来一只瘦瘦的小黑猫,嘴上叼着一个便当盒,谢堂深看着小黑猫,默默感叹黑猫真是不容易长胖,又想到自家的土豆猫,叹了声气。
谢堂深在草稿本上勾勒出瘦瘦的小黑猫的模样,又在旁边画上自家土豆猫,土豆猫的占地面积大约是小黑猫的2.5倍,谢堂深正给小黑猫涂着色,耳边传来一声充满活力的:“太好了!”,谢堂深抬头望去,贾妙濡的手里捧着一个蓝黄配的便当盒,就是刚刚那只小黑猫嘴里叼着的那个。
贾妙濡的身边仿佛散发出无形的圣光,和身边的两个人像是隔了一个次元。
谢堂深好奇的看着她,心里想着:这是什么?饿了喵?白砚冰似乎也注意到这个饭盒,两人都有些好奇饭盒中装的是些什么。
贾妙濡兴冲冲的打开饭盒,一瞬间,饭盒似乎也要散发出贾妙濡同款圣光,不过,谢堂深和白砚冰看到贾妙濡饭盒里的内容后,都有些沉默。
饭盒的第一层是一整盒绿头苍蝇,还好都是死掉的,不然接下来的场景绝对会超级可怕……
谢堂深和白砚冰露出古怪的神色,贾妙濡却丝毫不受影响,一只接一只的丢进嘴里,眼里满是满足,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像是二次元角色在吃着什么非常好吃的东西。
注意到白砚冰的视线,贾妙濡拿着饭盒转过身,问白砚冰:“要来一只吗!新鲜的爆浆大苍蝇!”,白砚冰退后三米远,拼命摇头:“不…不用了,谢谢…”。
贾妙濡露出几分困惑,不太理解白砚冰为什么要离她这么远:“这可是喵好饭的一大特色呢,对了,你知道喵好饭吗?这是我们猫猫群专门为思念野外味道的猫猫提供的服务,好久没吃爆浆大苍蝇了加餐一下…我还点了一只五分死的老鼠准备送给人类呢!对了,你在不在这附近的猫群里?要不要加一个!”
贾妙濡眼里冒着星星,看向白砚冰,白砚冰感觉收到这份礼物的人类有些可怜,却又不太好拒绝贾妙濡让他加猫群的建议,说着:“好,那我加一下…”一边拿出手机,贾妙濡也放下便当,拿出手机打开南极走禽让白砚冰加自己好友,自己再拉他进群。
白砚冰打开企鹅,扫了贾妙濡的好友码,看到贾妙濡的昵称——喵濡春风,突然就明白之前是为什么觉得贾妙濡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了,原来是在群里发毁灭…拯救人类指南的那一位。
那她说的猫猫群…难道就是,白砚冰想到这里,贾妙濡也“咦?”了一声,说:“原来你已经在群里了!哇,太巧了!”
谢堂深在一边看着他们,有些奇怪白砚冰怎么连贾妙濡□□都是刚加上,但接着,贾妙濡又开口:“对了!小白猫,下午要不要一起来猫猫社玩!”
“诶?猫猫社?”白砚冰疑惑道,他们学校每周四都会有两节自由社团课,不过似乎社团就那么几个,自由创建的都有各种条件限制,猫猫社听起来似乎有些离谱…
贾妙濡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笑,小声对白砚冰说道:“嘻嘻,班主任其实是我亲戚啦,是他向学校建议的开展这个社团哦…”
是那个谢堂深觉得很像宠物店某只猫的班主任,谢堂深也听到了这话,顿时一阵恶寒,想象不出来胡子拉碴还啤酒肚的班主任变成猫的样子,虽然身为数学课代表这么背刺老师不太好,但他仍然无法接受。
“他是橘猫么?”谢堂深忍不住插话,贾妙濡想了想,摇摇头,说:“他们家似乎一家都是法国斗牛犬呢…”
谢堂深听到这个回复,先不去在意为什么猫和狗会是亲戚,他的心情没刚刚那么复杂了,那只猫和班主任看起来应该只是巧合,也对,身为一个学校的教师,怎么想都不可能会被放在宠物店出售吧…
法国斗牛犬的话,谢堂深想象了一下,班主任的脸配上这种犬,似乎也没那么无法接受了…
谢堂深忍不住笑了出来,白砚冰似乎也是想到同样的画面,捂着嘴狂笑,气氛轻松了下来。
贾妙濡困惑的看着两人,有些不解:“你们笑什么呢?”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垣木千来了,应该是来找贾妙濡,垣木千走近,笑嘻嘻的搂住贾妙濡的脖子:“嗨嗨!我来啦!”
贾妙濡两眼放光,将饭盒放到自己桌上,打开第二层,抓起那只五分死的老鼠,老鼠上面还缠着丝带,打了个蝴蝶结,看起来是贾妙濡让喵好饭用心准备的。
“请用!平常吃你做的饭吃太多了嘿嘿,你也来尝尝我爱吃的吧!”贾妙濡将老鼠放到垣木千面前,垣木千的笑容僵在脸上,面对着贾妙濡充满期待的脸,垣木千接过老鼠,点了点头,说:“哦…谢谢,我很喜欢……”
老鼠半死不活的动了动,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没能睁眼,只是发出一声微弱的“吱…”然后继续昏死过去,垣木千觉得自己也要像老鼠一样昏死过去了…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诶嘿,对了,我这边还有爆浆大苍蝇!你要吃吗?”贾妙濡指了指桌上另一个饭盒。
垣木千顺着贾妙濡的指引看过去,刚刚没看清,它还以为是什么黑暗料理炒饭,现在看清是苍蝇,垣木千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贾妙濡还以为垣木千是太过兴奋导致的,谢堂深和白砚冰蹲下,看垣木千昏了半天都还没醒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抬着垣木千去了医务室。
贾妙濡在身后担心的跟着,走到一半,垣木千醒了一点,无力的说了一句:“别这样抬我…跟要出殡了一样…”便再次昏了过去。
将垣木千送到医务室,有贾妙濡陪着它,谢堂深白砚冰回到班上,白砚冰吐槽:“哇啊…感觉小千好可怜…”谢堂深笑了笑,捏了把白砚冰的脸蛋,说道:“怎么说也是贾妙濡用心准备的呢,你忘了,你小时候也喜欢这样,还经常抓蟑螂和老鼠放我床上呢。”谢堂深仍然忘不了每天掀起被子就是开虫子盲盒的那几年。
说起老鼠,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买的一黑一白的两只仓鼠,希望垣木千有照顾好它们…虽然有些不舍得,但都已经送垣木千了,大不了自己偶尔去探望一下它们,也挺好的,如果它们放自己房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勾起家里某只大土豆猫的馋虫……毕竟他每天都得来自己房间写作业呢,指不定哪天就给白砚冰加餐了。
说起加餐,白砚冰突然想起自己这个月的每月一加餐还没吃,忙碌的生活总是让他忘记一些事情。白砚冰凑到谢堂深旁边,搂着谢堂深的手臂蹭了蹭:“哥,我这个月的加餐…”
谢堂深揉了把白砚冰的脑袋:“回去给你吃。”
白砚冰每个月都会变成猫猫形态放飞自我一次,猫草亚米亚米,冻干亚米亚米,脆脆条亚米亚米,肉干亚米亚米,虾亚米亚米,罐罐亚米亚米……
最令他期待的就是谢堂深给他开罐头的那一瞬,一听到罐头开启的声音他就心情非常的好。却没想到此刻谢堂深心里正在盘算要将他的罐头数量减半,这只猫实在是太胖了!
午休过后,是社团课,垣木千已经醒了过来,贾妙濡带着它回到教室,问白砚冰和谢堂深要不要一起去猫猫社的教师,另一栋教学楼有一些专门供社团课使用的教室,谢堂深和白砚冰跟着贾妙濡去了猫猫社。
社团里已经有一些人和小动物,虽然说是猫猫社,但教室里不止有猫,还有各种各样的狗,甚至还有几只鸟和仓鼠。
谢堂深疑惑,虽然峦曲明德高中校园也有饲养一些猫猫狗狗,但这里的动物也太多,还有些不太眼熟的猫猫狗狗,谢堂深下意识伸手去摸了一只小黑猫,小黑猫的嘴里突然传来一句:“别摸我。”这只小黑猫有点像刚刚给贾妙濡送饭盒的那只,不过大部分黑猫都长得很像,也可能不是同一只。
谢堂深被说话声吓了一跳,白砚冰走过来,看谢堂深这样,对他说:“这里似乎有很多会变成人的同类呢,可能是把学校里所有成精的小动物聚在一起了?”
“这样啊…不过这样不会被别人发现吗?”谢堂深问,贾妙濡正在跟一只鹦鹉说话,听到谢堂深的问题,对他解释:“唔姆…根本没人会信学校里会有能变成动物的人的啦~”说完,她继续和鹦鹉交流。
白砚冰在教室里走了一圈,看到一只大耳朵怪叫驴,怪叫驴也看向他,他们两个对视了一会,白砚冰突然变成猫猫,和这只比格看对了眼,于是他俩在教室里疯狂乱窜。
谢堂深享受着这只有动物和熟人的环境,幸福感爆棚,不过每当他想靠近别的猫的时候,白砚冰总会从某个角落钻到他的面前,这只肥肥土豆猫的身躯在此时还怪灵活的。
谢堂深找了个角落坐下,最终还是只能揉捏土豆猫,他将白砚冰搂在怀里,轻轻挤压,挤一下白砚冰就叫一次,感觉在学校里玩猫和在家里玩猫完全是两种感受,谢堂深将白猫抱到自己面前,埋进他的肚子深深吸了一口。
一旁的垣木千“噫”了一声,说道:“好变态喔…”
所有不好的心情都被一扫而空,现在谢堂深的脑子里只有猫猫,他疯狂的吸猫,疯狂的吸猫,疯狂的吸猫……直到社团课结束,他都在小角落肆意玩弄白砚冰。
白砚冰真的想不到吸猫竟然还能有这么多姿势,被谢堂深玩弄太久,浑身乏力,变成人形之后还是被谢堂深搀扶着回到教室,之后便跟被吸干阳气的猫干一样趴在课桌上发呆,谢堂深知道自己太过分,去小卖部给白砚冰买了零食当做补偿。
从篮球社回来的卢稔意看到白砚冰趴在课桌上无精打采的这个死样,凑上前,满脸担心的询问:“哇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刚刚那两节课你不会被谢堂深拖去打了一顿吧?”,还顺手拿走白砚冰桌上的两包薯片,分了陆韧西一包,嘎吱嘎吱的吃了起来。
平常的社团课白砚冰都是和他们一起去打篮球,谢堂深则是在一旁看着白砚冰打球,并且给他送水,要不是知道谢堂深是白砚冰他哥,卢稔意真的会认为谢堂深是白砚冰的小迷弟…小迷哥?…虽然在知道这件事之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突然不来打球,问白砚冰他也不说刚刚两节课是去干啥了,卢稔意觉得白砚冰是被谢堂深套麻袋打了一顿的概率非常之大,哪怕不是这样,至少谢堂深也得把白砚冰拉去厕所用烟头烫了,卢稔意想象着谢堂深欺负白砚冰的一百种方法,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似乎要扭曲成担心二字,这下真的是把担心写在脸上了。
白砚冰看卢稔意似乎马上就要黑化,推开卢稔意凑太近的脸,摆摆手:“去去去,别离我这么近,谢堂深没揍我啊,我桌上的小零食还是他给我买的呢。”白砚冰指指自己桌上和抽屉堆积成山的零食,挑了根橙子味的棒棒糖塞自己嘴里。
“这难道就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打一顿给一颗糖?”卢稔意满脸不信。
“傻○啊,那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白砚冰嚼着棒棒糖,目光看向谢堂深,谢堂深竟然没偷看自己,以为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谢堂深转瞬即逝的视线,以兄弟感应的直觉来说的话,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和谢堂深根本不是亲兄弟,有个屁的兄弟感应,谁的蓝牙和自己连上了?赶紧断掉。
等到放学回家,这种不太好的预感竟然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