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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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给我压着打！
晚自习对许致而言是有些无聊的，他错题不多，对自己做过的、已经搞懂了的同型题实在是没兴趣，反正老师不在，他百无聊赖的开始在草稿纸上勾勾画画。
陆延舟从后门走了进来，他将东西搁在桌子上往许致那边侧目，“在画什么？”
许致被吓了一跳，慌忙把东西盖住，红着脸支支吾吾，“没、没什么，随手瞎画的。”
陆延舟笑而不语，他伸出手，“拿来。”
许致按着纸的手紧了紧，“什么？”
他晃了晃手里的碘伏，“你说是什么？”
许致暗暗松了口气，乖乖把手递了过去。
蘸着碘伏的棉签按在伤口上，许致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把手往回抽。
陆延舟将他的手握紧，附身在伤口上轻轻吹了吹，“这样呢，这样还疼吗？”
记忆里有什么东西闪过，许致还没来得及细想一道突兀的呵斥声传来。
“后排，对，就你俩。你俩干啥呢？”
杨季书的声音由前门传来，顶着全班人的目光，许致有些尴尬的抽回手。
陆延舟的手空了一瞬，不自觉蜷曲握紧。
“报告，老师，许同学的手受伤了，我在给他上药。”
杨季书走进一看，皱着眉啧啧两声，“哎呦，怎么搞的呦，弄成这个样子。”
他顿了下，挥挥手，“那也不能上课弄啊，下不为例啊，弄完赶紧复习整理。”
陆延舟点点头，“谢谢老师。”
前面看戏的徐竞撇撇嘴，跟前排咬耳朵，“你猜要是我上课干这事的话，他会不会把我拖去外面罚站。”
那人还没回答，老头一记刀眼就甩了过来，“徐竞，又找人交头接耳，再被我抓住一次就给我拿着本子到外面罚站。”
徐竞苦着一张脸，委委屈屈，“这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人家给同桌涂药是出于友爱，你是贪玩，你不要跟我说你刚刚是在问问题。现在，搬着板凳，拿上你的周测卷子，我在外面看着你订正。”
篮球联赛临近，陆延舟照例每天下午三四节课去参加训练，许致会等到晚饭时间去找他。徐竞天天给他们送晚饭，一来二去和许致也越发熟络起来。
许致抬手擦了擦下巴上积聚的汗珠走下场，徐竞扔过去一条毛巾，“擦擦吧，都成个水人了。”
他走过去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好样的，现在都跟陆大牛都打得有来有回了，咱努把力，早日翻身农奴把歌唱。我看好你呦~”
他耸了耸鼻子，在许致身上嗅了嗅，“什么味，你喷香水了？”
每个人成年时都会进行分化并产生自己独特的信息素，但有极少数人在分化前腺体会提前产生少量的信息素，导致的因素不定，可能是先天基因缺陷也可能是外部刺激使腺体内囊状物早熟。
市面上暂时没有治疗这类情况的特效药，索性这阶段分泌的信息素都很温和，对旁人没什么刺激性。
陆延舟把徐竞搭在许致脖子上的手扒开，将手里的水递给许致，“靠人那么近，你礼貌吗？”
徐竞撇了撇嘴，“许致还没分化呢，怕啥。他要是分化成了小O我会对他负责的。”
陆延舟淡淡扫了他一眼，徐竞脖子一凉悻悻闭嘴。
许致仰头喝了口水，“联赛是明天？”
“嗯。”他拿过许致手里的毛巾擦了擦额角。毛巾上沾染了许致的汗水，散发出淡淡的栀子花香。
“欸欸欸，我这有毛巾，新的……你不是有洁癖吗？”
徐竞举着一条新毛巾递给陆延舟，皱着眉疑惑道。
许致握着水的手一顿，偏头看去。
“嗯，没事，太热了。”
徐竞耸了耸肩，将毛巾扔回椅子上，“欸，听说江吾中学的美女可多了，我见过他们学校校园帖上的那个柳秦青的照片，简直是仙女。听说她是啦啦队队长，也不知道这次她会不会来。”
“这次联赛场地定在我们学校，江吾中学的校篮球队和啦啦队应该都会过来。”
徐竞眼睛亮了亮，他揽过两人，严肃道，“兄弟们，祝我好运。”
临江一中很重视这次的校园联赛，调动高一高二全体师生力量将学校内外打扫了个遍，连操场上都早早搭了个演讲台。
当江吾中学的大巴驶进校门时，李老师正在给队员们发放队服。
“孩子们，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体会比赛的过程。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放开了打！”
想起李老师前几天还疾言厉色的喊着要是输了就送每人一个3000m长跑大礼包，队员们默契的相视一笑。
学校特许高三空出两节课去观战，徐竞得到消息早早的就拉着许致在观众席上占了个最佳位置。
“帮我看下位置，我去探探敌情，顺便买点吃的回来。”
许致点点头，“好。”
学校腾出了两间休息室供江吾中学参赛的人调整休息。
徐竞悄悄摸了过去，“Hallo，我来给你们送水。”
门口的人让出位置。
他将水搬到角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里面。
“学长，抑制剂。”
一人将一管药剂递给靠里留着一头长发的男生。
那人接过将药剂缓缓注射到小臂。
“哎，真没想到临江一中会找咱们打球，不知道咱们队长是省级球队的队员吗？笑死。”
“手下败将罢了，上次联谊比赛的时候我都懒得说，非得拉着我们跟那群弱鸡比赛，简直是浪费时间。”
“谁说不是？据说他们这次非常有信心，是梁静茹给的自信吗？”
里面那个长发男生将膝间的护具往上拉了拉，弯腰系了系鞋带，“我们正常打就行，也别太轻敌了。就当是平常队内的训练。”
那人对着长发男说，“旭哥，待会能不能找个空子让我上场，我上次联谊赛还没玩够呢。”
葛旭笑了下，一脸戏谑的抬头看他，“好啊。”
徐竞把东西将东西摆正放好，他拉过其中一人问道，“同学，你们啦啦队在哪里啊？”
那人上下打量一遍徐竞，嗤笑道，“隔壁房。”
待徐竞走出去，他笑道，“瞧瞧，临江一中的，就这样？”
徐竞面色冷了冷，转身拐进楼梯间。
葛旭看着那人的背影有些眼熟，“这人……”
“嗷，刚过来送水的。怎么，你们认识？”
葛旭摇了摇头，“没事，应该说是看错了。”
李老师还在看着队员们做着准备活动。
“现在都给我好好拉拉筋，别待会上场一紧张就抽筋了。”
徐竞急急推门进去，李老师被吓了一跳，“干什么，不知道敲门啊。”
徐竞钳住他的肩膀来回晃荡，“不好啦不好啦，我刚刚去探了探，那个葛旭也来了，我听他那意思是要上场。我进去一数，里面好几个都是他们学校校篮球队的风云人物！这还怎么打嘛！”
他话锋一转，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要不要我上去救救场。”
李老师拂开他的手，一脸严肃。
“哼，风云人物就风云人物，高三生就高三生。篮球水平又不分年纪大小，咱们不怕！”
随着主持人开幕致辞结束，两方领导相互客套恭维了一番，球队就开始陆续进场。
在人潮的欢呼呐喊中，江吾中学率先进场。
领头的是他们学校校篮球队的队长葛旭。
“那个长头发的就是葛旭？”
“对，听说他是省队的，去年刚跟队拿了个国奖，他们学校疼的跟个宝似的。”
“他不是高三的吗，怎么也来参加比赛？”
听着旁边人的讨论声，许致偏头看了眼旁边空着的位置，起身离开。
等两队成员全部入场，观众席传来的唏嘘议论声再也压不住。
葛旭扫视一圈看着对面的临江队员。
全是些高一高二的，怎么回事？
他按下心中的疑惑，走到一旁的裁判旁对他耳语几句，那裁判将手中的话筒递给他。
“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们，你们好，我是葛旭。”
主席台上，一个穿着格子纹衬衫的人扭头问旁边的老师，“这人是不是江吾那个赫赫有名的省赛预备队员？”
那老师点了点头，“听说去年还拿了个国奖回来。”
“哦，”他了然，转头看着向另一侧的江吾校领导，“老秦，你们高一高二没人上了你早说嘛，干嘛搞这一出，多丢份呐。”
秦征国压下心头的不爽，强挤出笑道，“呵呵，没那回事，小葛这孩子责任心重，非要跟来看看。你还是少操点别人的心吧。”
黄书培乐呵呵的倒了壶茶，“这样啊。”
台下，葛旭的迷弟迷妹们十分赏脸的送上尖叫和欢呼，江吾的啦啦队察觉到气氛不对也开启音响应援。
葛旭十分受用的感受着他们的欢呼，开口接着说，“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来参加这场比赛的。我作为江吾校篮队的队长，是想来见见我们队今天的对手。”
他上与前面领头的队长握了握手，两人避开话筒低声说了几句。
“这位……程全同学，希望我们两队都能够在这场比赛中发掘自身的弱点，努力巩固强项，你我共勉。谢谢大家。”
台下纷纷鼓掌。
“原来是这样，他是个负责的好队长啊。”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也要上场呢，我想着他要是上场那还比啥啊，直接宣告江吾赢了呗。”
“我们葛旭队长才不屑于以大欺小呢。更何况，就你们这种水平，还不值得我们葛旭队长出手~”
“笑了，一群弱鸡，虐你们还需要葛旭上场？替补队员足矣。”
“你们说谁弱鸡呢，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
双方撸起袖子，磨刀霍霍，“好啊，咱们今天就比划比划，让你们瞧瞧，咱们这些蠢货是咱们把你这些书呆子按在地上摩擦的！”
台上还没开始呢，台下的学生都要打起来，几个老师见状忙上前维持秩序。
葛旭阴沉着脸回到休息室。
一男生迎了上去，“怎么回事啊队长，我还能上场吗？”
葛旭不耐的瞪着他，抬手拎起他的衣领将他重重抵在柜子上。
柜门不堪重负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你不是跟我说你女朋友告诉你他们这次比赛可能会偷偷加上高三的吗？现在呢？自己看，我上台丢人你是不是很开心？”
其他人忙围上去七嘴八舌的劝架。
王侗摆了摆手，颤着声开口，“她是这么跟我说的啊，千真万确。至于现在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啊。”
他蓦地想起，“对了，那个送水的小子，肯定是他。他来送水的时候听到咱们说的话了，肯定是他跑去给临江一中那边报信的。”
葛旭将他放下，走到门口远远看了眼场上的情况，“呵，跟老子玩心眼儿呢，真行啊。”
他抬脚踹了下王侗，“你，去告诉他们，第一局不用留情，直接给我压着打！”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