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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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住宿生活结束还有两天，韦一书起了个大早。
“呦，起挺早啊书哥。”秦行止向来是他们宿舍最早起的，这么早倒不奇怪。但韦一书起这么早就挺奇怪的。“我记得你平时都不爱早起的呀，天天卡点来。”
“我不能早来？”韦一书看了一眼周围，没几个人，后面的谭意倒是挺扎眼。
“当然能，你早来可真是太好了。”
在秦行止说这话的时候谭意低着的头抬了一下，韦一书大大方方和他对视。
韦一书心想我又不心虚为什么不能看你，倒是对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继续低头看书。
刚坐下韦一书就感觉浑身不舒服，自己是真不适合早起，打了个哈欠，随意翻开一本书。
“诶，书哥你背的什么。”秦行止凑过来。
韦一书把自己的课本给他看，刚要说“没背什么”就听见秦行止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
韦一书看看秦行止背的课文，又看看自己的书，背背数学有什么问题吗？
韦一书还没细究秦行止的笑，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叫景榆萌的女孩子，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比昨天还要惹眼。
“书哥，你看什么呢？”刚来的谢凌雪打断了韦一书的出神。
秦行止因为了解内幕，啧了一声：“你书哥还能看什么。”
谢凌雪茫然地对着韦一书坐下：“咋了，书哥有啥好玩的？”
“诶呀，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韦一书还不好意思坦白真相，他觉得不是时候。
“什么大人的事?书哥你又弄什么玄虚。”
“咳咳没什么。我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韦一书岔开话题，但很明显谢凌雪不买他的账。
韦一书给秦行止使个眼色，秦行止无奈顺着他说道，“啊，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好。你书哥抽风呢，不必理会。”
韦一书出奇的没有反驳，还没等谢凌雪反应过来，秦行止就催着她转过去背书。
“书哥中午去哪吃？”秦行止写个练习册也不老实，刚和后桌聊完又想和韦一书聊。
“我不去吃了，有人给我带饭。”
“有人带饭？谁呀这么贴心？”秦行止一脸坏笑。
“你想哪去了？是哲哥帮我带。”
秦行止脸上闪过一点没吃到瓜的失落:“哦。”
“哲哥这么好吗，让哲哥也帮我带一份。”谢凌雪凑过头。
“你给我两百块，我就让哲哥帮你带饭。”
“哎，那高贵的我还是吃食堂吧，你不配为我带饭。”谢凌雪无奈道。
“知道为什么要你两百吗？因为书哥和哲哥是兄弟，情义是无价的。是吧书哥？”秦行止刚刚低下的头又抬起来。
“啊？嗯……”韦一书边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话。
“那书哥你能把你那份送我吗？我也想吃。”
韦一书一脸“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的摸样拒绝：“不行！”
到了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韦一书无聊，只能写写着练习册。
“哗啦——”
等韦一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摆在桌角的一些书和笔袋全部散落到了地上，而干了这一切的人连头都没回，让人很难不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草，你把东西碰掉了不会道歉也不会给老子捡起来？”
“我为什么要道歉？你算个屁，没了哲哥你算什么？”
“草，沉默了这么久你也是牛逼上了，搁这儿等着我呢。没了哲哥我算什么?我算你爹。”
“妈的，我就是故意碰掉的你的东西，你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给老子捡起来。你他妈敢故意我今天就敢揍你。”
“草你妈，你敢吗？”
这句脏话一下子把韦一书的火都点着了，他上手就朝谭意的头的砸了几拳：“你骂谁呢！骂谁妈？”
平时和谭意过不去俩人也就打打嘴炮，但是今天谭意实在是太欠了，新仇加上旧恨，韦一书也是真的被对方恶心好久了。
谭意在这个时候也不怂了，挨了几下也不停还手。
韦一书本来被点着了火心情就不好，俩人越打越起劲，谁都不肯各退一步。韦一书当然感觉到脸有点疼，但是他为了能揍到对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其实两人的干架双方都占不了多少优势，韦一书和谭意在体型上相差无几，要想产生绝对性的压制还是比较困难的。所以基本上是谁也不占优势的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谁也拗不过谁，谁也不肯放过谁。
最后是佚哲和齐归南把两人拉开。
韦一书脸上已经好几道血印子，颧骨还青了一块，佚哲刚刚看见韦一书这个惨样也想揍谭意几拳来着，不过还好他的理智压过了怒火。
齐归南帮着把东西和刚刚因为打架碰乱的桌子收拾了一下。
佚哲一点也没问，不管怎么样两个人表面的伤对比一下还是韦一书惨，谭意打人全打脸上了。佚哲瞪着谭意，对方眼神倒是挺无辜，不过他这次不会觉得对方无辜了。
“我们去厕所说吧，教室有监控。”佚哲拉着韦一书要走。
“哲哥。”谭意声音从座位上传来。
佚哲回头看了一眼，对方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佚哲停顿一下给了对方一个轻蔑的眼神。
“哲哥是你叫的吗？”韦一书心里火还没完全散尽，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话说。
“行了行了，我们走吧。”齐归南看着陆陆续续进来的人有点慌。
……
“他还说我靠你才这么狂的。”韦一书越说情绪越激动。
佚哲边听边笑，他掏了掏兜，没有。
“他还骂我妈，我当时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佚哲靠在洗手台上：“你也是，和别人打架打成这个样子。”
“怎么？哲哥你还嫌我丢人？”
“是有点丢人。”
“什么？”
佚哲拦了一下对方的手：“诶，别急着打我，贴几个创口贴吧。”
齐归南气喘吁吁地进来：“靠，这可是我第一次去医务室。”
“我不贴了，贴了更明显。”韦一书拒绝的干脆。
“我本来也不想让你贴的，老齐非得给你去买。”
“嘿，怎么我还白跑一趟？”齐归南不满道。
“这个谭意下手真够阴的，他怎么只挠我脸啊。嫌我长得很帅？”
“这个时候了，您就别自恋了吧。”齐归南推推站在镜子前的韦一书，没好气道。
“再说，你怎么不打他脸？”齐归南突然问了一句。
佚哲直截了当：“脑袋这么重要，打坏了怎么办？”接着用纸擦擦韦一书脸上的血印，没擦下去，结痂了。
“而且脸很重要，像我这么帅的毁容了谁负责？”韦一书细细端详镜子中的自己。
佚哲用沾了点水的纸巾朝韦一书脸上抹。
“哲哥你干嘛？”韦一书感觉脸凉飕飕的赶紧躲开了。
“没干嘛，你确实该打。”佚哲这话也冷嗖嗖的。
齐归南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哲哥说得对，你纯活该。”
“我草。”韦一书没有先去骂佚哲，反而把矛头对准了齐归南，“谁活该？”他扯着对方的衣服不松手。
“诶，书哥这就不对了吧。你不骂哲哥是干嘛？”
“谁说我活该我骂谁。”韦一书开着玩笑似的给他一拳，“我看你是有点飘是吧。”
齐归南心里骂了一声，心下无语，合着只挑自己骂是吧。
“终究我还是外人。”齐归南叹了一口气。
“那当然了。”佚哲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佚哲你也别得意太早。”韦一书一边挤着齐归南一边回头看向一旁的佚哲。
“别闹了。讲真的，感觉你俩这点破事肯定会被老师知道。”
韦一书静静地靠在一旁，一副思考状：“那能怎么办?我就回家呗。”
“你们班主任是怎么说的？打架了就得回家反省吗？”佚哲其实这话白问，一是他们班主任开学的时候也给过他们这个提醒，别的班也肯定不例外，二是他们初中也是这么个规矩，两个人其实并不陌生。
韦一书看了一眼佚哲，叹气道：“我其实并不想刚开学就惹事的。”
“这次多亏了你俩，不然我俩就打起来没完了。”韦一书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都是笑意，“说真的我俩还打累了呢。”
“你俩就等着我俩拉架呢是吧？”佚哲也被逗笑了，“你打架是真的徒有其表。”
“嘿，你会不会用词？什么叫徒有其表？我这叫游刃有余。”
齐归南抹了一把脸，表示已经听不下去这群人在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切了：“你俩这斗嘴颇有小学生的味道哈。”
“哪个小学生会用这些成语？”韦一书反驳道。
另一边的佚哲道：“你也太小瞧小学生了。我弟现在什么成语都懂。”
韦一书眨眨眼表示不相信：“真的吗？就你弟？”
“你俩太无聊了。我在这待下去的话不是被你俩这种智障对话气死，就是被厕所的味道熏死，你俩在这聊吧，我要先走了。”齐归南转身就走。
佚哲抬腕看看手表：“也快上课了。那要不咱俩也先回去？”
韦一书嗯了一声，又听见佚哲阴恻恻的说：“他这个事，和他没完。”
韦一书回头和佚哲对视了一下，他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对方从楼梯转角消失。
韦一书早就想过打架这件事会被发现，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刚上了一节课，课间就有人叫他：“韦一书，老班叫你。”
韦一书进去的时候谭意也在，他只在对方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对方神态自然，竟然比他还淡定。
“我开学那天是怎么说的！”
宋音涵非常生气，平时怎么开玩笑都行，谁知道这刚上课没几天就有人闯祸。她作为刚刚上任的班主任更是头大，这事肯定要被领导骂的。
“谭意你看着平时挺老实的怎么也和他打架？”宋音涵先表示了一下对谭意的不理解，然后问了问事情的大概经过。韦一书大概的把经过给宋音涵讲了一遍，谭意在后面还是为自己找补了几句，毕竟自己不是先动手的。
“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你俩动的手？你俩都是小心眼啊？”宋音涵对两人的摩擦自然是无法理解，她只能强行理解为同学间的小打小闹。
宋音涵先骂的罪魁祸首韦一书，韦一书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低头任由宋音涵数落。谭意虽然是被动者，但是宋音涵也不傻，韦一书脸上的抓痕更加触目惊心一点。
宋音涵骂了一会，看着韦一书突然想起来：“诶你不是还要走读吗？走之前就这么给我闯祸啊？”
韦一书沉默了半天终于接话：“老师我错了。”
“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就回去好好反省。”宋音涵无意再多训斥对方，直截了当：“我开学第一天也说了规矩了，学校要求打架必须回家反省一周。这下好了，你也不用走读了，直接回家待着吧。”
“你也是，你俩一起。以后管住自己的嘴，有点礼貌。还有你，韦一书，别那么小心眼。”宋音涵最后认为自己还是小看韦一书了，她本来以为对方只是稍微嘴贫了点，没想到脾气也这么让人不省心，也是个说动手就动手的性子。
韦一书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想笑，他现在感觉自己打的这一架十分不值得，喜提回家大礼包不说，这次和谭意打架的理由也不是十分正当，完全是两方脾气没有控制好导致的摩擦，他越想谭意那个欠揍的劲，越觉得佚哲说的对，这事没完。
回到座位的韦一书先看了一眼忙着收拾的谭意，转头把自己的书收紧桌肚里，被碰掉的笔袋已经被齐归南整理好，只有书上的一些灰尘表明了不久之前的硝烟。
“书哥？你回家啊？”秦行止关切的问道，秦行止自从看到韦一书脸上的抓伤，就完全认为他书哥是受委屈的那一个。
“嗯。”
“书哥你这就要走了吗？”前面的谢凌雪也转身问道，她的语气更像一个感叹句。
“没办法，别学我打架，一时的冲动换来的是痛苦和悔恨。”韦一书假装抹抹泪。
“你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谢凌雪看着对方朝自己眨眼就知道准没什么悔意。
“行了，我走了别太想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