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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真正活着 ...
“隅珩之,已经六点了,我可是已经整整学习了四个小时了,你要不要放过一下明天早八的我。”
“我和你一个系一个班,你猜我明天怎么上课?”隅珩之敲着代码调试新做的软件。
“这是作业?隅珩之你别太卷吧”季桉吐槽这大段的代码。
隅珩之看着学的有点痛苦的季桉决定直接结束这个学习任务
“不是,是我自己闲来写的一个程序。”
“看着很成熟了啊,你这个要买吗?”季桉看着屏幕上的软件。
“可能会吧,也可能会继续做”隅珩之看着季桉很好奇就把电脑推给季桉“试试吗?”
“这个是什么啊?怎么用呢?”季桉看着屏幕上的图标有点好奇。
隅珩之看着季桉忽然反悔一样直接合住电脑“算了,我先带你去见cream吧”
“唉,隅珩之你说话不算数,给我玩玩嘛。”
“别了,芝芝想你了”隅珩之冷着脸收拾东西。
“好吧好吧,下次给我试试你的软件好不好”季桉看着隅珩之实在不愿意也没强求,只是一笔带过,随后便为能见到cream而开心了。
“你说我要给我的小崽子准备点什么,隅珩之cream喜欢吃什么啊”
“罐头,不用买,给它开个罐头就行”
“不要,要亲自给他买,万一它忘了我,还能留个新印象,是不是”
结果就是季桉买了一堆的罐头猫条,以及一个草莓猫窝,隅珩之不得不帮忙提着,季桉太瘦了隅珩之深刻怀疑搬完这些东西季桉会生病。
场面变成了隅珩之大包小包搬着东西,季桉走在前面吃着剩下的蛋挞,傍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季桉的脸,吹起他的发丝,隅珩之走在后面看着季桉眼前的景色仿佛回到了十七岁的夏天。
季桉上高中时,喜欢翘了晚自习去和隅珩之一块看cream,季桉每次就带着隅珩之翻出后门的栏杆。
“快来快来,一会儿被抓就惨了”季桉有点紧张因为隅珩之不急不慢的走一点都不急。
“王主任今天外派学习,咱俩不会被抓,你翻墙不提前打听清楚情况吗?”隅珩之当时虽然更青涩一些,但性格完全和后来一样,冷冷的好像永远不会被捂热。
“真的啊,还是你靠谱隅珩之”季桉笑的开心“咱俩先去校门口小吃街吃东西再去看cream好不?”季桉的肚子叫了叫,季桉向着隅珩之吐了吐舌头。
季桉那时刚好刚刚打完舌钉,还没恢复好的舌钉吃什么都疼,好几天没好好吃饭的季桉着急去校门口吃小脏摊召唤一下食欲。
“你吃得了吗?”
“吃得了啊,你看看我都愈合了”季桉伸着舌头给隅珩之看,季桉的舌头上是亮晶晶的水钻,被含在嘴里的舌钉沾了些唾液,季桉的表情太正经,这种动作都不显得出格。
“你也要这么给每个人展示舌钉吗?”隅珩之的语气冷冷的。
季桉有点不懂为什么隅珩之总会因为自己偶尔的小举动生气。
“不啊,只对你,我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季桉眨巴眨巴眼睛不理解隅珩之的生气原因。
“嗯,走吧,一会儿买光了可就没得吃了”季桉看着隅珩之的表情缓和下来才又笑了笑。
“嗯,出发!”季桉踩着栏杆轻轻一翻,因为他长手长脚的翻过栏杆不是什么难事。
隅珩之从小都是好学生,这种事实在是有点做不来,不过被季桉拉着逃课逃多了也就习惯了,隅珩之拿着湿巾擦手上的灰。
“隅珩之,快点走了,我真是要饿死了。”
季桉托着尾音撒娇一般的和隅珩之说着。
“走了”隅珩之跟在季桉身后,晚风吹拂这他有点长的发丝,金色的暖光路灯打在他的身上,季桉笑嘻嘻的和隅珩之聊天。
“隅珩之,你知道吗,我特别小的时候我妈妈也会带我吃路边摊,那段时间我很开心很开心。”
“我喜欢煎的脆脆的豆腐,喜欢热干面,喜欢奶味很香的芝士棒。”
“嗯,之后呢?”隅珩之淡淡的回着倾听他的故事。
“你也知道,我妈妈在我七岁就去世了,爸爸也很快在雪崩事故里面去世,我祖父接我回了老宅”
“我祖父有很多很多钱,但是……”季桉声音逐渐消失了笑意,有的是悲凉和讽刺“我讨厌他,但我走不掉……”
“他恨我,恨我害死他的女儿……但是他不能不要我因为我是他季家唯一的根了。”
“真矛盾……”季桉回头看向隅珩之的眸子已经泛起水光。
“隅珩之,他们讨厌我……”季桉停了脚步。
“他们应该喜欢你,你是个带来幸运的小孩”隅珩之面对着季桉站着“幸运?”
“嗯,今天不就挺幸运,最起码王主任没有抓到咱俩逃晚自习。”
“可以不上闷死人的晚自习,可以出来吃点好吃的,不也很幸运”隅珩之心里很清楚季桉其实很乖很乖,逃课不过是觉得自己的情绪实在没法调解才会暂时逃离,大多时间季桉不得已锁起自由随性的自己,扯起嘴角假装一个永远在轨道运行的行星。
“嗯,我请你吃油煎豆腐吧”。季桉笑了笑,眼里的泪光被哄回去不少,但季桉的眼眶还是泛着红。
“好”隅珩之帮忙引开话题,隅珩之看着季桉的莫名感觉心口有些酸。
两个人走在小吃街上,点点的灯火,氤氲的雾气,食物的香气一点点充盈着内心,破了洞的心脏被人间烟火味填满。
“阿叔,要两份油煎豆腐,一份加辣一份不要辣”季桉站在小摊前伸出手打着手语,买油煎豆腐的叔叔是个先天听力障碍患者出来摆摊不过是为了养活自己的小孩和老婆,自从季桉知道后季桉很经常光顾这个小摊,隅珩之坐在小矮凳上等着季桉,隅珩之的世界仿佛变得安静了许多,世界只剩下被罩在暖黄灯光下的季桉,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身处泥泞却温暖如春。
不时隅珩之的发呆被打断,季桉拿着冒着热气的豆腐回来,拿着竹签扎起豆腐就要送进嘴。
“我想要那份没有辣椒的”隅珩之表情没有变化,季桉只以为隅珩之想尝尝不辣的。
“OK,那这份给你”季桉大方的让出不辣的豆腐,又拉过那份加了辣椒粉的,豆腐很香煎的又香又脆,辣椒刺激到舌钉的创口,季桉眨巴着眼睛,想控制眼泪,但季桉也有一刻分不清这是生理泪水,还是情绪的迸发“好疼啊,隅珩之”季桉的声音都在颤抖。
“嗯……”隅珩之偏过头看着道路没有再次把视线落在季桉身上,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出来街道变得热闹很多,季桉的眼泪也淹没在人群中,泪水滴落在纸碗里,苦的,泪水是苦的,季桉嚼的很重,像是泄愤一样。
“讨厌死了……我才不是爱哭鬼”季桉的声音很小他本就没准备让隅珩之听到。
“嗯,季桉很坚强”。隅珩之的视线回到了季桉身上。
季桉抬起头,泛红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辣椒粉,那一刻季桉很生动,很自由,压抑的囚笼被隅珩之拆解出一个小窟窿,在那里季桉重见天光。
“爸爸!”小男孩蹦蹦跳跳向着豆腐叔跑去,豆腐叔被烤红的脸更红了些,他抱起小儿子,儿子亲了亲父亲的脸颊。
隅珩之和季桉静静的看着,季桉忽然笑了起来,眼眶里的泪再次落下,两个人透过泪水看着对方,默契的笑着,两个坚强的小孩用笑诉说着痛苦,无人知晓,欲言又止。
“隅珩之我还来得及去看cream吗?”
“来得及”
“都来得及”隅珩之坚定的回答。
“那就走吧,cream还等我呢”季桉释怀的笑。
季桉拉着隅珩之的手跑了几步,季桉的脸颊泛着红晕,喘气也重了几分。
“隅珩之,以后我一定要像豆腐叔一样幸福”
“像我爸妈那样”季桉回头看着隅珩之很坚定,像是已经预知了结局一般。
“你知道吗有的人看起来一无所有,命运和他开了玩笑,但总会有一个热浪一样的人吹开这片冻土和他说远处荒芜也可以是春山。”季桉笑着说着看着夜里的星星,倒映在眸子里季桉的眼睛比世界上最亮的星星都要漂亮。
“他们……好富有啊……”
“嗯,富有不只是□□的富足,更是精神的富裕。”
“生命需要Heat wave”季桉得出一个结论,他很肯定,最起码他的生命太需要热浪一般的几个瞬间了,那几个瞬间让他深刻的记住【季桉还活着】
两人到了隅珩之家里,cream蹭着季桉的裤脚,季桉也如cream所愿摸着cream的下巴。
“cream,你怎么这么可爱”季桉抱着cream,cream像个小孩一样舔舔季桉的脸颊,手指。
“cream你是不是我的小孩呀”季桉逗着cream玩,又亲昵的发问。“是的吧,我从来没有这么爱一只小动物,你一定是我最最爱的小孩。”
“你别为难cream了,cream不会吃一个抛弃抚养权的爸爸画的饼的”隅珩之带着笑意逗趣儿。
“啊!cream这是真的吗?”季桉假装心痛的抱着cream。
“真的要养cream,就快点动用手段把cream从大魔王的手里抢走”隅珩之蹲下认真的看着季桉的眼睛。
“会的。”季桉浅浅的笑着。
那一天季桉写了日记
7.12 晴
cream的抚养权归属勇敢的季小桉
季桉想了想还是又填了一句。
【还有大魔王隅小之】
【cream是幸福家庭里的小孩,cream是我生命中的heat wave,我永远爱cream】
季小桉有眼泪就哭出来吧,无论怎样的方式,勇敢哭泣的季小桉才能给cream足够的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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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正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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