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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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后门处来了一个人，莫哀眼睛一扫过去，看到那人是伍楚，那人一看教室氛围不对，立刻冲进来找莫哀，瞅他有没有事。
结果看莫哀一个人站着，其他人莫不作声的望着他，他心下坏了，扯着莫哀就从后门溜出去了。
教室外的伍楚左看了下，右扫了眼，确认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问了句发生了什么。
莫哀瞥了眼伍楚,回答道：“口角之争。”
伍楚拧着眉，想了一会，又问道：“你以前不都不理会这事吗？”
“今天心情不好。”
伍楚瞪大了眼睛：问道：“不是，哥们，谁惹你啦？”
莫哀思索了小一会儿，才回答他这个问题。
“一个连不回消息的傻*。”
这下好了，本来翻墙就不会有后面那些奇怪的家访，现在班主任知道自己有个哥哥，自己还得去找那警察假扮自己哥哥，莫哀现在简直是郁闷的不行。
伍楚也不知道怎么帮他，只得说一句：“你需要兄弟干什么，你开口跟兄弟说声。”
莫哀摇了摇头，自顾自的从后门走回教室，趴下等着最后一节课的开始与结束。
伍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乘着课间十分钟，一头雾水的过来，然后又一头雾水的回自己班上上课去了。
教室里的人看到莫哀从后门走了进来，安静的看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后，过了好一会儿，教室才渐渐有了声音。
莫哀趴在桌上，脑子里想了许多应对王然家访的对策，诸如他哥出差了，找人假扮他哥，他哥没了之类的应对方式，他咬着拇指指甲，越想越觉得这都是什么馊主意。
熬过了这节课，莫哀放学跑出学校才敢打开自己的手机，生怕在教室里又被老师看到以某种借口收走。
他点开微信图标，看了一下备注为真诚大叔的那个聊天框，果然，不出他意料，什么都没有。
那他们当时加微信就图转个钱方便吗？那还不如扫付款二维码。
莫哀想着今天周五，伍楚应该陪他女朋友去了，于是就独自回家去了。他边走在路上边想着要不要去警察局找他，顺便还一下衣服，也顺便问问？
可他又想着，那人会不会上班，自己会不会打扰麻烦到他，况且自己已经麻烦了他很多事情了。
想法一次又一次交换更替，想了许久他才做了决定，先去问问，反正借着还东西的名义，先不管其他的，就这样决定之后，莫哀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公安局门口。
他摩挲了一下书包肩带，一个跨步进去，看见那天给他做笔录的那个警察，腼腆的问了句：“你还，请问何过何警官在吗？”
那人想了一会，回答道：“何警官出任务了，你找他有事吗？”
莫哀听到这个回答，眼神暗了几分，回答道：“我想把衣服还给他。”
“我替你转交吧，衣服给我就行。”
捏着书包肩带的手指微微收紧，莫哀拒绝道：“不了，没事，我亲自还给他。”
“行。”那警察没再说什么。
在忙碌的大厅中，莫哀一个人低着头，步伐沉重的离开了这里。沉闷的走在路上，边走边烦躁着抓头发。
莫哀此时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那个警察带去那个巷子里，头套麻袋揍一顿。就在他回家路上，正从饰品店里出来的伍楚。
诧异了一下，没想到伍楚也瞥见他了，立刻冲了过来。
就在伍楚过来时，上手就勾他脖子，他也没阻止，只是看见旁边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人影飞快溜走了。
莫哀敛在头发下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人，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他才想起身边的伍楚，不过也没怎么理会，径直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老莫，你不要那么冷漠嘛。”伍楚看莫哀没理他，于是转而将另一只手中的礼盒递给他看，问“猜猜这是什么东西。”
礼盒被渐变蓝色卡纸包裹，上面点了一些白色颜料，如同星空，用一根白色的细绳绑上蝴蝶结系紧。
“没兴趣。”莫哀扫了一眼就不再看那盒子，他不关心这些，手臂挡开了伍楚勾他脖子的那只手。
“别碰我，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家吧。”莫哀脸上没有表情，没走几步最后再说了一句“你平时还是注意点，别给什么人跟上了，路上注意安全。”
“哟！老莫，你这是关心我啦？”伍楚像是发现了华点一般，惊讶大喊道。
莫哀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多那么一两句废话！因为此时伍楚跟上了他，准备跟他一路叨叨。
“哎，老莫，你说，公主看到这个项链会不会开心啊，你说她会不会亲我一口，然后牵我手啊，你说她会不会带我去见她爸妈啊，你说我和她结婚以后……”
莫哀实在是忍不住了，十字固在伍楚的喉咙上，大喊：“你好吵啊！”
“咳咳。”伍楚有些缓不过来气，整个喉咙手锁住，只能用手轻拍莫哀，示意他放开，边拍边说道：“哥们，我喘不过来气了，咳咳，错了错了，你先松个手，饶我一命。”
莫哀根本不停，但还是把握这手上力度。
“错啦，我错啦，真错啦。咳咳，有人来了，快松松。”伍楚抓着横在他喉咙前的胳膊说道。
话一说完，莫哀抬头正看见身着警服的何过朝他走来，他又愣住了。
“你？这是？”何过走了过来，手上提着一个文件袋，看到这场景也不免疑问到。
“我没打架！”莫哀立刻否认。
“他是？”
“朋友，不信你问他。”
从没被承认过朋友身份的伍楚，听到这个或许会高兴的蹦起来。可此刻，他在莫哀的胳膊下，已经缺氧到快晕厥了，整个脸涨红到不行。
莫哀低头一看，赶忙松了手。
那手一松，伍楚脚不稳的朝后一到，要不是何过眼疾手快扯着他的胳膊，他就摔了，等了几秒他才终于从缺氧里缓过神来，站定后顺着抓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朝前看去。
看清来人身着警服，他立刻说道：“叔叔好。”
何过偷偷在心里“啧”了一声，回道：“啊，你也好，你也好，你和他是同班同学？”
这个他自然指莫哀，只是他此刻在腹诽这条子怎么总在这种时刻出现。
伍楚：“哦，不是，我不认识他。”
莫哀：“？”
何过：“？”
莫哀看了眼何过，笑了下，然后转头看向伍楚，盯着他，蔼声问道：“你真不认识我吗？”
那笑容让伍楚汗毛倒竖，他看见那穿警服的手伸到背后去了，看动作像是准备掏手铐，伍楚咽了一下口水，抓起莫哀猛地就跑。
“老莫，快溜。”伍楚大声喊。
刚迈出一大步，突然就“砰”的一声，被一脚踹的趴在了地上。
“兄弟，你干嘛。”伍楚捂着屁股，直起身子痛呼着，那一脚当然不是很重，毕竟莫哀下手很有分寸。
莫哀：“现在你知道喊兄弟了，刚刚怎么说不认识？”
伍楚：“我这不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吗？谁知道警察叔叔上来就准备拷人。”
何过：“……”
何过将手伸到背后，只是想拿一下他的小记事簿而已，没想到被误会了一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何过提着文件袋就走了。
伍楚：“警察叔叔再见。”
“等等。”莫哀却追了上去，将包翻到面前，说道：“你东西还没拿，我给你发了消息的，可能你忙，没看见。”
何过抱歉的笑了一下，说道：“抱歉，这两天有些忙，没时间看手机，你可以帮我把这件衣服搭在我手臂上吗？”
莫哀：“要不我给你送去吧。”
何过狐疑的看了眼小孩，他不是最怕别人给他整些麻烦吗？对那双被头发半掩的眼睛。
他偏了一下头，还是说道：“还是不用了，我自己带回去吧。”
莫哀抿唇微笑，心里已经骂了这俩人一万遍了。果然他身边就没什么正常点的人。可现在伍楚在这儿，他现在根本不好跟何过提假扮他哥应付家访这事儿。
莫哀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别暴躁，别暴躁，不要打人，条子在这里，打人不好”。
何过眉头轻抬，问了句：“还有事情吗？”
莫哀叫住他，说道：“有。”
伍楚挣大了眼，挑眉凑到他俩面前，竖着耳朵“？”
莫哀：“？”
“……”何过挠了一下头，随后善解人意说道：“你要是不方便现在说的话，可以之后微信告诉我。”
那给你发的微信你倒是看啊！
莫哀差点就骂出口了，他脸上挂着假笑，点了点头。
“好的，何警官。”莫哀紧紧的攥住伍楚上衣，不让他跑掉，看着何过渐渐走远，语气更是虚伪，大喊道：“何警官，记得看手机消息，别有个手机不知道怎么用。”
何过隐隐约约听见了最后一句话，但心想着这孩子还算有礼貌的那类，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直至何过走到快看不见人影时，莫哀才朝伍楚的脑袋上狠狠揍了一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