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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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二天，今天才算正式开学。学校每年都会会举行开学典礼，用来迎接每届新生。习惯熬夜的萧煜自然是迟到了，一觉睡醒已经六点五十了。
升旗仪式七点二十就开始。萧煜家离学校有点远，骑自行车大概要十几分钟。就算现在抛开洗漱直接赶过去，也可能会迟到个几分钟。反正都要迟到，干脆也不急了。
钟表的指针舞动着时光的旋律，萧煜洗漱完，转头看了一眼时间，快七点了，没事不急。打开猫粮袋子随意仍在地上，这是为了小白能自己吃。
毕竟上次忘记给它喂饭了，给小猫饿的都跑去啃垃圾袋，差点又进医院。真是难伺候。
今天好像不太顺，路过几个红绿灯全是红灯。就算不急，等的也烦。自行车第三次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时，他旁边的萧轿车车窗突然缓缓下降一半，漏出某人熟悉的上半张脸。
叶泠渊的衣服被整理的很板正，虽然衣服是休闲服，但也简约而又不失格调。此时正在看着他，一双桃花眼深邃而又明亮。
“同学。”
叶泠渊叫了他一声，待萧煜偏头看过来才朝他微微一笑。
怎么又是他。
“好巧。”他顿了顿，又说“早上好。我今天早上起迟了，如果你也急的话，可以坐我车里。”
他在主动发出邀请。
为了不彰显自己家里有钱，怕麻烦，叶泠渊也挺努力的。比如说，今天特地让管家开奔驰C级送他——
……
这才是迟到的真正原因，少爷挑车呢。好在萧煜不了解车，主要是他根本不感兴趣。
“……？”这人属实有点阴魂不散了，怎么迟到还能遇上。萧煜皱眉看着他，面无表情嗤了一声。
“不需要，谢谢。”眼看着红灯快要过去，萧煜收回视线，专心看灯去了。
他宁愿闲的没事去数红灯时间也不想看见旁边这个人。对那人的初印象？不知道，反正也就那样吧，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不想了解，更不想认识。
四个轮子自动和两个轮子人力驱动哪个快还是分得清的，不过这次是卡点进班。进班看了眼时间的萧煜微微怔了一下，细微的变了变表情，好像还有点开心。
不是没有迟到的喜悦，是觉得自己今天来的也太早了，偷摸在心里夸一下自己。
碍于刚开学，班主任也不好翻脸说什么。沉默的看着他坐回位置上就宣布去走廊排队下楼了。到了操场，一眼望去全身脑袋。高一新生全部聚在大操场，乌泱泱一堆人。
萧煜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卫衣，毕竟入秋了，天气也会越来越冷。下半身配的黑裤子，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裤子上有些许猫毛。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自己并没有任何察觉，直到——
“大家按身高高矮排好了啊，不要吵不要说话。”谢雯站在队伍旁边指挥着，顺便调调位置。
大概调的差不多了，萧煜正无聊，低头发呆。突然看见自己的黑裤子上有一些分散的白色的……毛！？
他把大腿曲着抬起来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又是那只臭猫干的。萧煜有睡前找好衣服然后放椅子上的习惯，而小白又喜欢窝在他衣服堆里睡觉。再加上最近它是发情期，就喜欢到处蹭。
这样就说的通了。但是——
他妈的为什么要睡在黑色裤子上。萧煜有点恼，裤子是他前两天才买的，昨天下午刚洗干，今天第一天穿就被“感染”了猫毛。
更烦的是他早上穿裤子的时候还没睡醒，闭着眼睛穿的，要不然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好看的五官拧在一起，在考虑带它做绝育的事情。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他回过神，转头一看发现是叶泠渊。见过几次面却从来没仔细看，原来叶泠渊比他高小半个头，正垂眼看他。
“干嘛。”萧煜没好气地说。
按照萧煜这种炸毛脾气，普通人估计都受不了，但叶泠渊不是普通人。
“没。”叶泠渊脸上没什么表情，在萧煜准备激情开麦的时候指了指他前面，又继续说。“你前面空了一截距离，我看你不动就想提醒你一下。”
萧煜卡在嘴边的“闲的没事别碰我”在听到后面那句话后被他硬生生噎了回去。他转回头，看见前面确实空了好大一截，没吱声，自己迈着步伐两三步走过去把空位补上。
这人说话一句说完会死吗。
一个头顶光滑的中年男人走上台，手里还拿着话筒。他对着麦克风拍了拍，确认连接成功才开口“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好！今天我们隆重集会，召开新学期开学典礼……”
校长站在台上面激情演讲，底下是叽叽喳喳的同学。有说校长头像卤蛋的，还有说校长戏好多，讲个演讲把自己讲感动了吧。
萧煜低着头，对着自己的裤子左看看右看看，有点明显的地方就用手揪下来，一小片稀稀散散的毛就用手搓搓，然后捏起来扔掉。
即使他跟叶泠渊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互动，叶泠渊也看出来了他在干什么。萧煜忙着清理自己裤子上的猫毛，心里骂了某个罪灰祸首好几次。叶泠渊看他忙了半天还是有地方没看见，随后缓缓开口。
“同学，你裤子这里还有。”
“？”
“在哪……”萧煜刚想转头去找，后面的人又开口了。
“别动。”
叶泠渊蹲下身，把他裤子上的猫毛轻轻揪掉。
萧煜没反应过来，习惯性的把脚向后退了一步，叶泠渊伸手，在他后背处扶了一下。准确来说，是挡。这一碰，让萧煜定住了。
“别动。”他重复。
“……哦。”
过了几秒，后背的触感消失，身后的人已经重新站起身，并拉开了点距离。萧煜顿了顿，沉默几秒才开口。“……谢了。”有点别扭，但是人家毕竟帮了自己一次。
叶泠渊笑笑，“没事。你家里是养猫的？”听见后面的人问他，才重新恢复正常。
“嗯”萧煜点点头。
“什么品种的？”
“不知道，捡的。”
“……”
叶泠渊没再问。萧煜也没有主动搭话的习惯，伸手摸了摸脖子，移开目光去看其他地方了。
“最后，希望新的学期同学们学习进步，健康快乐！”校长说完，下面的同学开始一齐鼓掌。
回到教室，萧煜直接趴着睡了，他是真的困。叶泠渊回来的路上顺便去了趟厕所，回来就看见一颗脑袋趴在桌子上，辨识度很高，是自己脾气不好的小同桌。
他很自然的落座。顺手帮萧煜整理了一下书桌，毕竟书还摆在上面，从昨天到现在都无人收拾，看起来比昨天要乱一点，明显被人推到一边。
看得出来，这些书碍着萧煜睡觉了。
叶泠渊默默把他的书一本一本拿过来，堆好，然后再轻轻放回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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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时光是很短暂的。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班里同学也都渐渐熟络起来，大家的校园生活愈加丰富——
反观萧煜，一个月来基本都在玩玩睡睡。对于班里同学，他也是根本不敢兴趣，一个月来一个人都没记住，包括他的同桌。
有人来问他同桌是谁，他也只会敷衍的回应：“不知道，好像叫叶什么吧？”然后继续趴着睡觉。偶尔他心情不好，下课就会去厕所抽烟。
开学一个月，是到了月考的日子。当成绩发下来的时候，班里的排名也被贴在墙上。下课后，同学们就挤着去看自己的排名，有人欢喜有人愁。
萧煜坐在位置上，倒是有点好奇了，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稳居倒数第一的宝座。看见人这么多，也懒得进去挤。转头撇了一眼正在写题的同桌，漫不经心的开口：
“诶。那个叶什么……”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名字。萧煜抓了抓头发，轻声啧了一下，干脆不喊名字了。
“你怎么不去看？怕自己考的差？”他戏谑的开口，像是故意的。
闻言，叶泠渊也不恼。他停笔，转头看着萧煜“人太多了，挤。”随后笑笑。“我不喜欢跟不熟的人有太多肢体接触。”
谁问了？
“哦。”萧煜转回头，最近心情不错。稍微戒一下烟吧。想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随意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棒棒糖在他嘴里来回打转，发出牙齿和糖果清脆碰撞的声音。
葡萄的气味和口感在口腔里炸开，散发着香甜的葡萄味，是萧煜很喜欢闻的味道。甜甜的。
叶泠渊还在看他，像是在观察着什么。想想也是，毕竟他抬头的次数属实不多。
感受到旁边人的目光，一开始萧煜是装作没看见的，但是被这样盯着，心里很不自在。嘴里的糖在他嘴里左右转了几轮，随后被咬的咯嘣咯嘣的。
我吃个糖都要看？
终于，萧煜转头了。他蹙着眉开口：“你看我干什么。”
叶泠渊也觉得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别人确实太明显了，不过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所以干脆直接说了。
“没什么，就是才发现你眼下那颗痣。”他顿住。觉得是该夸他点什么，然后突然又开口“挺漂亮的。”
“？”
萧煜扯了扯嘴角，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后面索性不看了，越看越烦。他把视线移向前方，前面挤着的同学已经很少了。他站起身，对叶泠渊说到：“让我出去，我要看成绩。”
叶泠渊很礼貌的让他出去了。萧煜看着他，内心想着“我倒要看看你考多少。”随后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看，一手撑着墙一手指着考试排名单。直接往最底下看就能看见他的大名。
——萧煜，排名59。
果不其然的倒数第一。他心里没有太大波动。正好可以看看自己同桌的成绩，于是他从下往上去寻找那个姓叶的。
萧煜的手指修长，指尖轻轻划过成绩单，一路划到顶，他的手指顿住了。指尖停留在叶泠渊的名字上。
嘶——萧煜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是全班第一啊？
萧煜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叶泠渊没察觉到，还在低头解题。
他妈的。被他装到了。
萧煜回自己位置上坐着，转头看他，眼神有点复杂。“你家是做什么的？”
“小本生意，开小店的。”叶泠渊回答的很快，他头也没抬，感觉像是提前排练好的答案。
真是刻苦，父母平常应该管的挺严吧。萧煜想着，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发呆，他在想叶泠渊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对他怎么样。直到想起自己不负责任的爹和因为自己去世的妈。
……
不能再想了 。他回过神，才发现叶泠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看他。两个人四目相对。他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这时候，萧煜才发现，叶泠渊嘴角有颗淡淡的痣。不仔细看，还不知道那里有颗痣。这也是为什么这一个多月他都没发现的原因。
很熟悉的地方，像记忆里的某个人。
“怎么了？你在发呆。在想什么？”叶泠渊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萧煜没吱声，自顾自的趴桌上了。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再说了，那人……看着可比叶泠渊有钱多了，对。他心里想着。刚趴下不久就有困意来袭，萧煜索性闭了眼，不再去想这些事。
梦里，又梦见了那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