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影帝的重生之路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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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张导直接叫停了拍摄。
“海蛇的情绪不对，谢泽阳你别不敢跟他对视，你是杀手还是他是杀手？”
“我……”谢泽阳试图辩解，但张导冲他摇了摇头，拉下脸转头看向秦观棋：
“还有你！上来就飙什么演技，让你俩演对手戏不是真让你俩当对手，把人压成什么样子了？”
秦观棋无辜地看向他，被张导用喇叭敲了敲头。
“这条再来一次。”
谢泽阳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情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重新尝试入戏，把自己代入到“海蛇”的身份里。
这次秦观棋没有故意压他，但他只是正常发挥，给谢泽阳的压力也足够大了。
一条拍完后，谢泽阳有种近乎脱力的感觉，他完全是被秦观棋的情绪带着走，连跟秦宴搭戏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他在这个新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天赋”的恐怖的东西。
一直以来他凭借前世的记忆模仿别人，已经很久没有仔细在演技上下过功夫，反正在他看来，演戏是演，模仿也是演，区别并不大。
但秦观棋站在这里时并没有在“演戏”的感觉，他好像就是角色本人，只是借着名为“秦观棋”的身份活了一回。
谢泽阳感觉自己有些狼狈，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不想跟某个人搭戏的念头。
三个月，《黑夜》终于杀青。
谢泽阳没去参加杀青宴，他现在看见秦观棋就浑身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月内只要他跟秦观棋两个人独处就总会发生点小意外。
走路摔跤之类的已经不算什么了，还有一次是道具师不小心把他反锁在了休息室，一个多小时之后才有人发现，而最后一个离开休息室的是秦观棋，再就是顺路过来以为人走完了所以锁门的道具师。
谢泽阳怀疑秦观棋跟自己八字不合，甚至为此去庙里上过香。
反正他以后是不想跟秦观棋有交集了，至于秦宴，谢泽阳虽然依旧恨得咬牙切齿，但也不得不暂时忍气吞声，因为他失去了那些扳倒秦宴的机会，只好先从长计议，慢慢东山再起。
恰好他的下一部男主戏开拍在即，上一世这部作品与《黑夜》共同包揽了那年的金鸡奖奖项，谢泽阳的目标就是明年金鸡奖的最佳男主。
想到这里，他冷笑了一下。
就算秦观棋演技再好，剧本和导演组的水平也限制了《黑夜》能够到的高度，他有信心让秦观棋出不了风头。
楚曦虽然不知道谢泽阳在想什么，但他最近心情确实也很糟糕。
因为番茄生病了，情况很不好。
宠物医生说它年龄很大了，没有继续治疗的必要，即使开刀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也很低。
楚曦每天都会去宠物医院看它，番茄总是急促地倒抽气，经常疼得吃不下东西，但它还是努力地用舌头舔着楚曦的手心，不吵也不闹。
情况急速恶化，直到半个月后，医生建议给它做安乐死。
楚曦抚摸着番茄雪一样的毛发，心底深处有着难言的悲伤，等秦观棋接到他的电话从片场赶来时，番茄已经几乎没办法呼吸了。
秦观棋迟疑了一下，罕见地沉默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抚摸番茄颈间柔软的毛发。
番茄急促的呼吸慢慢地缓了下来，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它睁开眼，努力地看向匆匆赶来的人。
“待会就要安乐死了，你想再陪它一会儿吗？”
楚曦低声问。
秦观棋起身，抿了抿唇：“没有办法了吗？”
楚曦顺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这个动作做起来没那么顺手，因为秦观棋已经比他高很多了。
“医生说它年龄到了，再拖着治疗下去也是让它多痛苦一天。”
“有些时候，我们需要学会告别。”
楚曦把番茄火化后的骨灰装在了一个瓶子里，里面放了一张小小的拍立得照片。
照片上一个多月大的番茄和抱着他的秦宴一起看向镜头，番茄笑着吐舌头，秦宴的脸上则带着罕见的浅淡笑意。
楚曦看了一会儿，把这个瓶子放在了秦宴的床头柜上。
以后再也没有一只小狗会在晚上叼着自己的毛毯偷偷溜进来，然后悄悄地趴在床边，但是它会永远趴在主人的床头，听着主人浅浅的呼吸声。
楚曦已经很久没有像刚来时那样做梦了，但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属于原主的情绪残留，有难过，有遗憾，但释然居多。
今天晚上的梦境里，他看到一个男人坐在花架下，脚边趴着一只胖乎乎的萨摩耶，男人冲他挥手，和小狗一起向远处走去了。
成年人的世界连留给悲伤的时间都没有，秦观棋依旧进组拍戏，楚曦则忙着各种代言、广告还有答应熟人的客串。
就这样忙着忙着，年底时《黑夜》终于上映了。
中间的过程撇去不谈，在各种贺岁档电影的围攻下，《黑夜》居然拿到了不低的票房。
也许是看腻了合家欢式的叙述，像这种悲伤基调的电影也有不小的受众，尤其是最后男主角封停在死亡时看向天空的那一眼在荧幕上渐渐淡去，不少人都哭红了双眼。
第三天，讨论度还在走高，一个不争的事实出现在了人们面前：
那就是秦观棋真的红了。
不是以前那种小范围的讨论，虽然对他那具有攻击性的漂亮外貌的讨论只多不少，但他的演技真正在众多大片里杀出了重围。
一炮而红。
其他几个演员的讨论度加起来都没他一个人高，只有谢泽阳转型实力派这个热度小小地被讨论了一下，但绝大多数人记得的还是秦观棋。
如果说网络上的热度还有些虚假，那么现实里数不清的合作邀约和工作室差点被打爆的电话则是真真切切地在提醒着众人：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对此，秦观棋反应很淡定：“那不是明摆着的吗，我这张脸摆在这里也没有不红的可能性吧？”
又过去大半年，他的五官越发锋利，那种少年与青年模糊不清的气质没了大半，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身量上也更像成年男人，但仍然残留着少年时期的散漫与桀骜。
所以多家时尚杂志争着邀请他去拍摄不是没有理由的，他哪怕是刚睡醒往那一站，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情。
俗称孔雀开屏。
“他是不是越来越自恋了……”秦观棋的生活助理小声地跟小唐交头接耳。
小唐深有感触地点点头：“男大十八变，当时他才这么点大的时候谁能知道他现在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秦哥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
“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他根本没有接受过教育，所以不知道谦虚是我们民族最重要的美德。”
生活助理赞同地点头：“是的，全赖他是一条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小唐循循善诱：“所以秦哥的教育方针没有问题！”
“嗯嗯嗯！”
秦观棋黑着脸把他俩往外赶：“我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楚曦一进门就看见他们三个吵吵闹闹，顺口问道，“《时尚》杂志的单人封面和《风度》杂志的双人封面都想请你去拍摄，两个档期可能有冲突，你想选哪个？”
单人封面肯定比双人封面好得多，但和《风度》杂志相比，《时尚》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秦观棋却先反问：“双人封面？那另一个人是谁？”
楚曦表情不变地抬起眼：“我。”
无需多言，秦观棋想都没想就选了后者，并且喜滋滋地开始期待着。
楚曦好笑地摇了摇头，顺手拍了他一下：“出息。”
这是秦观棋第一次尝试拍摄杂志封面，而且是和秦宴一起，他知道以自己的咖位大概率不会被《风度》看在眼里，他们看的是秦宴的面子。
无所谓，反正他又不会给秦宴丢脸。
根据造型师的要求，他们两个化好妆站在了镜头下。
楚曦的黑衬衫领口几乎开到肚脐，袖口往上折了两道，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身上没什么饰品，只有手腕上戴了一支某高奢品牌的腕表，款式也简洁大气，与他身上低调而内敛的气质相得益彰。
秦观棋的造型则与他完全相反，绣暗纹的暗红色衬衫严严实实地扣到最上面一个扣子，领带却松松散散。
他从耳骨到耳垂花里胡哨地坠着一堆耳饰，碎发被分开向后梳，露出充满攻击性的五官，连宝石袖扣都带着鸢尾花纹饰，风骚且花哨。
秦观棋整理着袖扣，漫不经心地扫视了周围一眼，楚曦顿时感觉他背后有一扇巨大的孔雀尾巴在得意地闪闪发光，似乎连尾羽上的眼状斑纹都纤毫毕现。
偏偏那洋人造型师还大着舌头在他耳朵边上不停地啧啧称奇：“英俊show洒！玉sure临风！”
楚曦：“………………”
他们得到的要求是“更替与冲突”，楚曦按照要求扯住秦观棋的领带，两人距离极近，似乎一抬眼就能碰到对方的睫毛。
秦观棋坐在沙发上仰头与他对视，那本来应该是个处于下风的姿势，但他腰背的肌肉绷起一道蓄势待发的线条，像一只年轻的猛兽。
楚曦并没有被他充满攻击性的动作和气势压过一头，正相反，他以倨傲的年长者的神态注视着年轻的挑战者，那种真正千帆过尽、举重若轻的感觉很好地中和了秦观棋过于锋利的气势，不轻不重地压制着他。
两人的演技不相上下，楚曦还从来没有跟秦观棋搭过戏，一时之间残留在原主身体里的本能发作，他竟然感觉颇有些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
拍摄结束，两人又配合摄影师尝试了几张新的构图，最后还是敲定了第一版。
“我已经能想象到新刊发布时那恐怖的销售量了……”造型师喃喃道。
听到这里，某只小孔雀洋洋得意地斜睨了他一眼：看到没？
楚曦装作没收到他发的电报，淡定地离开了。
孔雀本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影帝的重生之路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