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高危人员谨慎恋爱》鹤归风歇时

36、科研至上

　　考虑到大多数嘉宾的行程问题，节目组安排在下午拍摄。
　　褚莳修想提前过去参观一下，就给谢司沅发了信息询问。只不过上次说应该有空的谢司沅却回复的暂时没空，就安排了学生来接。
　　上午十点，褚莳修乘车到了国家科学院外面，因为节目组提前打好招呼，褚莳修的司机很顺利地开到了信息素研究所外面。
　　陆白和邵云已经等在门口了。
　　虽然节目也是在信息素研究所拍摄，但现在大部队没有来，褚莳修自己是进不去的。
　　褚莳修一下车，就听见长梯上面哒哒哒跑下来两个大男生，眼神里满是激动，碍着有其他人在，他们也收敛着没有直接喊师娘：“师…莳修，老师让我们下来接你！有东西需要帮忙拿吗？”
　　褚莳修不认识他们，但看见有研究所里的工作牌也就没有怀疑，笑着打招呼：“你们好啊！我没什么东西。”
　　“哈喽哈喽！”二人异口同声，“嘿嘿，来，走这边。”
　　林约就留在房车里没有跟着，朝褚莳修挥了挥手。褚莳修跟着两个男生走上石梯子，到达大门口的时候，被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正当褚莳修不解的时候，陆白笑着解释：“进来都要过安检的，你需要配合一下。”
　　褚莳修点点头，顺从地接受工作人员的搜身检查，然后才跟着二人进到研究所内部。
　　这里整个都是干净洁白的装修风格，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研究员们人来人往。一楼大厅很空旷，一些节目组的拍摄设备已经搬到了这里放着。四周的墙上，悬挂着两百年多来，人类在信息素界做出的卓越成就的概念图。其中就有谢司沅三年前带领团队制造的现在全世界流通最广的抑制剂。
　　陆白二人很尽职地充当导游，带着褚莳修四处逛了逛。褚莳修这才了解到，原来信息素研究有这么多门路。
　　一楼都是些基础功能室，往上二三楼因为今天有大量外来人员到来，已经牵上了警戒线，出入需要出示工作证。
　　逛完一楼，邵云就提议去二楼看看，二楼基本上就都是重大课题研究的场所了，褚莳修有些犹豫：“我也可以上去吗？”
　　陆白大手一拍：“师娘你放心，老师今天早上打过招呼了，而且像老师那种级别的，家属想进来容易得很，而且我们又不进实验室，在外面看看就好了。”
　　一听这话，褚莳修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不太适应谢司沅伴侣这个身份。不过既然是这样，褚莳修就没什么顾虑了。
　　三人上楼一路无阻，二楼大多数研究员的工作服显然变得不太一样了。陆白二人先带着褚莳修去看了成果展列区，那里摆放着这些年来信息素研究所的诸多成果。
　　“这些都已经是在市面上流通的成果了，像这个，”邵云指指放在左侧展柜上的一支无色药剂，“这个挺好玩的，可以伪装信息素，比如omega可以伪装成alpha信息素，这个还是根据老师的伴生能力研发的呢！就是使用门槛有点高，一般omega承受不起。”
　　褚莳修看着那过分眼熟的针管，没有说出自己用过很多次这件事，而是配合得点点头。
　　陆白又接着介绍其他比较有趣的，说着说着他突然指了放在很上面的一支样品：“那个，是老师的老师领队研究的，当时面世还引起了不少舆论呢，我也是因为这个才决定要报信息素研究类专业。说起来都五六年前的事了，现在老师的老师也就是钟院士都已经去世了。”
　　褚莳修顺着看过去，那支样品的旁边写着这种药剂的编号。
　　01-6i。
　　他怎么会不认识这款药剂呢，当初面世的时候，全国都在惊叹这种药剂的能力，因为这款药剂可以做到高程度地恢复破损腺体基因能力，让那些因为意外而失去腺体功能的人们重获新生。
　　当时一经公布，就引起热议。褚莳修看见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什么呢，是要是哥哥还在就好了。
　　陆白还在滔滔不绝的解说01-6i的厉害之处，褚莳修却不礼貌地出了一瞬神。
　　等离开展列区，在空旷的走廊里，三人走马观花地透过一下透明玻璃看见了一些进不去的房间的面貌。
　　里面的研究员们都全神贯注地进展着自己的研究，到处都充斥着科研至上的气氛。
　　路过一个紧闭房间的时候，褚莳修看见了那里面排放着一些透明罐子，里面存放着各种各样的浅色液体，不禁好奇：“那是什么？”
　　陆白和邵云看见那些东西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那是储材室之一，存放实验所需的各种原料的。这间存放的，大概是全所最重要的东西，液体信息素。”
　　“液体信息素？”褚莳修第一次听见这个名词，有些好奇。
　　“信息素研究所里最重要的研究原材料就是信息素，但人们释放出来的信息素浓度太低也不易收集，所以就采用了直接从腺体里抽取的方法，这样取出来的信息素就是液体的。”
　　褚莳修咋舌：“直接抽取？那不是会很痛？”
　　“对啊”两个学生一脸生无可恋，“就因为很痛，所有志愿献信息素的人几乎没有，所以所里就物尽其用，你所看见的这些，基本上都是所里研究人员自我奉献抽取的，连我们两个没有职位的学生，都抽过好几次，简直惨无人道。”
　　褚莳修眉毛轻挑，好奇道：“有多疼？”
　　邵云面无表情：“你应该听说过疼痛等级吧，就孕妇分娩是第十二级那个。”
　　“嗯。”褚莳修点点头。
　　“早年就有人专门测过，抽取信息素的疼呢，只要抽取超过五毫升就可以达到接近孕妇分娩的疼，不过所里还算人道，每次抽取基本上只抽二到三毫升，相当于比较严重的痛经级疼痛。”
　　也就是不超过五毫升就还能忍。
　　褚莳修点点头，对这些为科学献身的研究员又多了一丝敬畏。
　　逛着逛着也就中午了，谢司沅那边还没动静，两个学生就有些拿不准主意是带师娘去食堂吃午饭，还是老师自由安排。
　　毕竟是他老婆。
　　“你们老师在忙什么呢？”褚莳修悠哉问道。
　　陆白他们不方便说太仔细，就大致道：“老师一直在主导跟进的一个课题，立案时间比我上大学还早，就是一直没什么进展，最近老师他们好像有什么新突破，都挺忙的。”
　　叮——
　　褚莳修的手机响起消息铃声。他打开一看，是谢司沅那边忙完了发来的：
　　在哪？
　　褚莳修也不太清楚这是哪，就问陆白他们。
　　陆白报出一个位置名，褚莳修听罢正准备回复，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
　　不用了，我看见你们了。
　　褚莳修：？
　　他立马抬头到处看，就在走廊另一头看见了谢司沅。
　　谢司沅应该刚从实验室里出来，身上还穿着白色工作服，此刻正一边解白大褂的扣子，一边朝三人走近。
　　他这一身褚莳修在新闻页面是看见过，年轻科学家穿着板正，一丝不苟间透露着科学的严谨。
　　褚莳修不禁觉得，谢司沅好适合干这一行啊。
　　“老师。”一旁二人异口同声。
　　“嗯。”谢司沅走近后，朝二人点头示意，然后问，“午饭吃了吗？”
　　陆白抢答：“没呢。”
　　褚莳修就望着谢司沅没说话。
　　邵云在旁边使眼色，意思是问你了吗就抢答？
　　谢司沅看向褚莳修：“想吃食堂还是到外面解决？”
　　“食堂吧，有点想试试你们研究所的菜。”
　　这次还没等陆白说话，邵云就拉住陆白飞快道：“那老师师娘你们慢走，我和小白点了外卖就不一起了。”
　　陆白一脸震惊看向邵云，眼睛里好像写着：不是我们什么时候点外卖了？
　　谢司沅没说什么，嗯了一声，就带着褚莳修转身走了。
　　邵云留在原地给陆白上教育课：“老师和师娘两个人二人世界咱们要有点眼力见懂不懂！”
　　陆白恍然大悟，拖长音：“噢~。”

　　另一边，褚莳修跟着谢司沅走后，上到了三楼的办公区。
　　“我把衣服换了，你进来先等一会。”
　　走进谢司沅的个人办公室，褚莳修立马就被满柜的档案袋和资料夹震惊到了。
　　一旁的谢司沅把白大褂脱下，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衬衫，把白大褂折好放在位置旁边。
　　“这些都是科研资料吗？”褚莳修指着那满墙问。
　　谢司沅没有说谎：“一部分是。”
　　“那另外的呢？”褚莳修顺口就问了。
　　那些都是他那个私人机构的资料。
　　谢司沅不知道该不该让褚莳修知道，又觉得没必要：“一些其他方面的档案。”
　　褚莳修听完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安心地跟着谢司沅前往员工食堂。
　　路上，褚莳修跟谢司沅聊起了这上午的见闻：“那两个学生还挺有趣的，给我介绍了好多东西。我第一次了解到关于信息素的这么多知识，好新奇，我上次了解这些可能还是高中生理课呢。”
　　“一般人对这些东西都感到无聊枯燥。”谢司沅抬脚迈入食堂。
　　这会已经挺晚了，食堂里人不多，都是劳累的打工人也没人在乎谢司沅带了个什么人一起吃饭。
　　褚莳修一直跟在谢司沅旁边：“没有啊，我觉得还挺有趣的。最开始听说中央台要筹备这个公益类宣传综艺我还没多想参加的，不过听说第一站是信息素研究所我就直接同意了。”
　　这档综艺最开始是年初开始备案的，那时候要挑选一些有知名度又没有黑料的明星参加，就联系到了褚莳修。
　　“我等会吃完就要过去准备拍摄了，你有兴趣过来看看吗？”褚莳修每次看着谢司沅问问题的时候，眼睛里都盛着光，让人很难拒绝。
　　谢司沅思考一瞬，回答得很保守：“再说吧，下午还有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