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狗》想要翅膀

10、初雪

　　情欲未退，小兰叶被尹章旭压在身下，被迫听尹章旭耳语：“想起我……”

　　小兰叶迷迷糊糊开口：“小狗也很喜欢主人，小狗再也不是流浪狗了。”

　　尹章旭瞳孔微缩，语气复杂说上来究竟是生气还是失望：“不是这句…”

　　迷迷糊糊的小兰叶摇着要，抱住尹章旭脖子嗓音也是很含糊不清：“小狗好难受，主人咬我，求求主人……”

　　尹章旭被他的话迷惑，咬也似得粗暴深文，这个时候的小兰叶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尹章旭短暂拥有他的小兰叶，而小兰叶还是记不起那些丢失的记忆

　　为什么他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

　　今夜无雨，寒风萧瑟

　　……

　　后来一段时间小兰叶都没能踏出别墅，尹章旭偶尔回来看到态度淡淡的小兰叶无疑是憋闷的，夜里报复一般纠缠到深夜

　　他已经习惯为人宠物的生活，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他的所有权都要归与尹章旭所有

　　小兰叶唯一可以支配且不会被尹章旭发觉的唯一权利，就是想象或者幻想

　　人都会做梦，但梦是不能被人操控的，能被人所操控的梦，叫做白日梦

　　思考或者幻想各种问题占据他大量时间，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餐厅落地玻璃窗前，小兰叶照例吃饭，不经意间的一瞥，满目苍白，是初雪

　　a市已经进入腊月的某天，户外原本茂密的枯叶已经落的干净，苍白洁净的雪给这栋别墅换上新装，

　　小兰叶衣衫轻薄，缎面镂空上衣随光影闪动宛如波光粼粼的水面，后面露出大片白皙且有疤痕的后背，于窗外漫天飞舞的大雪形成鲜明对比

　　他没什么情绪开口：“能出去走走吗？”

　　身旁的管家看了一眼窗外，平稳开口：“老板准备好了冬衣。”

　　他见安然的第一眼也是初雪，今年的雪来的也早，小兰叶伸出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急匆匆的雪很快覆满手掌，他的皮肤本就白皙再加上这段时间很久不见光，手心几乎和雪花一个颜色

　　大雪伴着浓雾笼罩在这栋别墅，以前可以隐约看见大门的保安的位置，现在一片朦胧

　　寒风凛冽，又是一阵寒流来袭，管家从身后递给他一条围巾：“雪太大，要不要回去？”

　　他接过围巾犹豫要不要回去，这时，暴雪里走来一抹黑色身影

　　敞开的黑色皮大衣被风吹起，黑色长裤拉的腰身极好，皮质手套还夹着未燃尽的烟，头发一改往日的整齐干练，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发丝白雪还有些结冰

　　烟头被迎面得一阵狂风熄灭，他无所谓地随手扔在一边，是一种介于成熟男人与少年之间徘徊，美好的画面总能引起人们的好感

　　小兰叶能感受到自己原本稳定的心跳，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悄悄漏了一拍当然这只是一瞬间，随后来人坏笑一下朝小兰叶走来

　　尹章旭心情不错，隐约能感觉到他的愉悦，他问小兰叶：“在等我？”

　　接过手里的围巾，不顾小兰叶要不要系的意愿强制缠了上去

　　小兰叶没看他也没说话，他又问：“想什么呢？”

　　小兰叶嘴角微扬挑衅开口：“你说安然在下雪天他会干什么呢？”

　　不知道小兰叶是不是也意识到尹章旭对他的包容性增加，这段时间的小兰叶很喜欢挑衅尹章旭，他想知道这一次尹章旭能容忍到什么程度

　　尹章旭听到安然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阴下了脸
　　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爽：“他很忙，顾不上想你。”

　　小兰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急躁地揪住他的脖领低吼：“你干了什么？”

　　尹章旭被他没大没小的行为激怒，狂躁与他对吼： “我干什么？你不如问干了什么，那个蠢货居然报警，c市警察正满城找你呢！”

　　小兰叶手劲不减对峙道：“然后呢？”

　　尹章旭翻了个白眼，抓住小兰叶扯他脖领的手，不着情面地甩开：“然后？凭一张照片，找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你！”

　　小兰叶露出茫然的表情，疑问 “身份证？”

　　尹章旭左右拍肩为自己掸雪，也诧异：“哦？你在c市不出门？”

　　意思是这小兰叶失踪的九个月，一直呆在安然家没出门

　　事实上，差不多就是这样，偶尔想带他去公园超市逛逛，小兰叶都表现很暴躁很抗拒，后来安然也就作罢

　　反观尹章旭得知两人终日共处一个屋檐下，无名火中烧，更烦躁了，命令管家：“给他解释！”

　　自己冒着寒风拢火点烟

　　管家像个没感情的教课书开口：“身份证，由国家政府颁发，是每个公民的重要身份标识。

　　有公民身份号码和本人相片等信息。这些信息共同确保了身份证的真实性和有效性。

　　身份证在公民的日常生活中具有重要作用，涉及政治、经济、社会生活等各个方面，还在社会管理和安全保障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小兰叶静了静，消化掉这些内容问他：“你也有？”

　　尹章旭挑眉看他仿佛听了一个很无聊的笑话，在大衣内侧摸了摸

　　拿出一张薄薄卡片递过去，小兰叶好奇般反转看了看，被尹章旭拉回别墅

　　卡片上印着尹章旭一张旧照片照片，似乎拍的很匆忙，神态懒懒的整体略显潦草，于现在神经病一样疯狂的他有相似之处但不多，翻到后面发行时间是两年前

　　那年是尹父去世的那段时间，尹章旭离开白楼的第一年，小兰叶被他留在昏暗的房间，每日的生活就是坐于落地窗前，盼望着被保安守护的大门，走来尹章旭的身影

　　外面寒风还在继续，落雪的速度似乎慢了一点，尹章旭吩咐管家去放洗澡水

　　小兰叶还是不太懂：“靠这个四四方方的卡片，警察就能找到我？”

　　尹章旭外衣未脱，躺靠在真皮沙发上两腿搭上另一条腿，脑袋后仰，室内暖气充足，融化的霜雪随发丝嘀嗒滑落打湿地毯

　　他呼出一口白烟，回答：“也许吧，如果你有案底，警察能找的更快。”

　　小兰叶对案底两个字不陌生，安然跟他解释过还严厉劝告他不能犯法

　　小兰叶眼神转了转，又问：“所以陈少微一定要我杀，因为我没身份记录？”

　　尹章旭心头一颤，心想他还记得这档子事，都不记得尹章旭对他的好，情绪有点复杂：“形势所迫，有意见？”

　　小兰叶禁声，不愿与他争执，尹章旭侧脸看他一眼，小兰叶低头沉思什么，大概是想什么逃走

　　尹章旭对他的想法了然于心，吐出一口浓烟语气平缓威胁说：“我说过，你不老实有人替你老实，我不介意用点小手段，毕竟，他把你的形象暴露给了警方。”

　　小兰叶身体没动，抬眼看他

　　尹章旭骨骼分明的手指夹着烟送向嘴边，深吸一口，没吐出去

　　“不想被威胁就不该有弱点，或者你藏好它，别让我发现。”没吐的烟气随他开口飘出来，望小兰叶的眼神在烟雾里似妖魔般魅惑

　　这句堪比废话，小兰叶既没有他的人手，有没有他的力的资源，况且安然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又不会像尹章旭那样囚禁安然，并且这太奇怪了

　　管家走下楼梯，恭敬朝尹章旭颔首：“老板，洗澡水放好了。”

　　尹章旭将半截烟熄灭在茶几烟灰缸里，起身朝小兰叶伸手

　　小兰叶知道他想干什么，还是厉声反问：“干什么？”

　　“陪我泡澡。”

　　“凭什么？”

　　尹章旭威胁说：“尾巴。”

　　收起你的尾巴不许叫嚣，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小兰叶咬咬牙，起身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自顾自上楼没管尹章旭

　　尹章旭被拍的手没有收回去，跟着小兰叶的背影移动，最后放在肩上潇洒掸去外套上的雪水，看着上楼的背影喃喃：“搞什么，这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