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君成为O也要修炼》橘延

17、第17章

　　头遭遇到这种情况，这可把训练室的一众工作人员激动坏了。

　　这会儿楚妄清身体发僵，酸痛难受。因是被江最抱着从舱内出来的，腺体也疼得厉害。片刻他缓回神坐起来时，他们仍在讨论，瞧见人醒了，赶忙来问，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对楚妄清来说，真是坏消息。他活动四肢，灵力运转也堪堪止在筑基境界。

　　听到周围人喋喋不休地问话，他蹙起眉：“死了。”

　　四周倏地一片静默。

　　“死了？楚先生你是说，你在意识催眠中杀死了自己的精神体？”人们眼神交互，医生扶了下眼镜，表情很严肃，“竟然有人能在那里杀死自己的精神体，这简直……”

　　“不是我杀死的，是它自己。”楚妄清斟酌用词解释，“外力所为。”

　　一旁的冯序好奇发问：“小妄清，你遇到了什么？”

　　楚妄清寻声仰起头，扫了眼同样盯着自己的江最后目光定在医生脸上，反有疑问：“我还是没搞清楚，遇到的那些归为幻觉吗？”

　　“90％的人第一次见到的都是自己最向往且观念的地方，在那里度过普通的一天，吃饭睡觉，再遇见你的精神体。之后你对精神体的熟练度越高，所触发事件的负面性也会依次增加，比如工作不顺，亲人离世，污染物袭击等等。”

　　医生开口解释，“至于是否为幻觉，看个人情况。据我们的调查结果显示，63％是真实记忆重现，而剩下的或多或少会出现偏差，类似做梦，元素会变多。”

　　“这掉了10％的熟练度对小妄清有什么影响吗？”冯序苦大仇深，几分钟的功夫精气神却仿佛被摧残了数个日夜，“我们来这儿是治病的，可不能没治好反而病得更重了啊！”

　　“这个不用担心，检查腺体的各项数据都是正常的，但不代表是健康的。楚先生的腺体仍旧脆弱，所以类似于斩O香水会携带不明阿尔法信息素的产品就不要使用了。”

　　楚妄清应下，想了想自己掉的那些熟练度：“那通常做完这种训练，熟练度如何起伏？”

　　“一般增长幅度在2-7％之间。”医生说，“但至于下降幅度我们还并没有足够的实验样本来验证。”

　　冯序分享自己的经历：“记得有一次精神体训练我遇到鼻涕虫状的污染物袭击，当时情况危急，到最后孔雀的尾巴毛全部掉光了！醒来后熟练度勉勉强强增加了1％。”

　　那这样看来，他的这10％扣的着实严重。

　　江最好整不暇地从人群中绕过楚妄清的身后，俯身捡起呼救器，扁平的摁钮被压岁像块饼干支棱在他修长的指尖：“力气不小。”

　　闻言楚妄清回过头，呼救器出故障的缘故，江最胸前的徽章还在断断续续闪烁红光，似乎能量不均，还出现几处裂痕。

　　他回：“质量不佳。”

　　江最愣怔一秒，低头看去，恰时有人推门来向江最汇报，事急，临走时将徽章和呼救器一并丢给楚妄清。

　　“那就帮我扔了吧。”

　　前往基地餐厅的路上，他们与江最分别。冯序很明显松了口气，心道终于能有和楚妄清单独约会的机会。

　　在路线允许的情况下，两人逛完了外围的地图，包括训练场，污染物模拟场，图书馆，以及污染物标本博物馆等诸如此类的建筑。

　　结束时时间临近傍晚，黑夜笼罩，寒气袭人。两人来到基地餐厅——除却大食堂外，街道两旁还会设有特色餐厅。

　　节目组陪同下，楚妄清跟在冯序后面，走进店中。点过菜，他们一起坐在靠墙玻璃窗前的一张桌子旁边，并行而坐，面朝窗外。提前打过招呼，录制要求，因此到了饭点外面中桩伞下所有的桌子都已经空了。

　　摄像头从外面对准窗内的两人，随风轻轻摇曳的树叶的阴影倒映在上面，再透过阴影看到里面坐的两人。

　　冯序端来果汁，正帮楚妄清调整吸管，看着人傻乐，后者垂着脑袋，发丝下露出软圆的脸颊，笑起来更粉。

　　里面楚妄清把果汁微微推开，很是无语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有些痒，似乎是过敏了。”

　　冯序惊掉下巴，一边嚷嚷着旁边的摄影师“这段全部删掉删掉”，一边去查果汁的原材料，确实有一定的信息素兴奋剂，忙买来药。

　　今日起不知吃了多少药的楚妄清犹豫吞下后，暗自决定将兜里的药停一停，万一哪种药效犯了冲，他也许会当场一命呜呼。

　　等待冯序去后厨重新确认菜品间，楚妄清留意到窗外有位研究员和执行者。借着路灯的光照亮执行者肩膀上的徽章，Omega研究员从实验室跑出来还没来得及脱下白大褂，脚步匆匆的赶来，两人相拥在一起。

　　“那位执行者要出危险任务了。”冯序这时回来，看楚妄清盯着外面这一幕发呆，坐下同他讲起来，“禁区内污染物出现的等级变数大，越是深处，越是危险。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临走时都会像这样，把自己的徽章交出去。”

　　冯序难得正经起来，错开视线，盯着楚妄清的侧脸：“小妄清！等我哪天执行危险任务，我把徽章送给你。”

　　流动微光中，楚妄清揣在兜里的手摩挲着有裂缝的徽章，面无表情答应下来：“好啊，你死了之后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冯序：“……”

　　暮云四合，暮色凄迷。

　　被安排到客房的楚妄清在夜半时分，从容蹲在窗框，迎着风，回忆起白日里所记忆下的地标和路线。他看见巡逻灯火映在天边的白光，路光灯的灯光透过一棵树从光秃秃的枝芽散落开来。

　　在新一轮巡逻灯交替的几秒间隙，他纵身一跃而下，身影即将坠地，倏地脚尖点地，羽毛的重量飘浮承载，轻飘飘地踩到地面。

　　随后，楚妄清以最快的速度，朝目的地逼近。途经那些矮小的房屋掩映在浓烟四起的工厂区，大道上积满沙土。道路两边，都是形状修整美观却没什么生气的绿植。

　　往一个方向去是战区训练营，另一个方向是南区实验室。这片区域夹在其中格格不入，丝毫没有科技感，红漆大门敞开露出来的场景都是最原始的体力劳作。

　　而尽头通体漆黑并不显眼的锅炉厂正对实验室的后门。白日灵力探查，听到了某位执行者的唠叨，这地方是专门为实验室处理失败试验品用的。后门矮小，烧炉的大爷门前拴着一条恶狠狠的狗，见了谁都要叫上一口。

　　楚妄清蹲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实验室推出一批用裹尸袋包裹的黑物，满满登登地放满整个后备箱，搬运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期间，楚妄清得到了他们手中的销毁名单，近几天都不曾出现与原主妹妹类似特征的实验体。

　　十分钟后，一辆悬浮车停在锅炉房，楚妄清屏息，很快便看到江最从车上下来，进去之后很快又出来，手里还多了几个盒子。

　　开车门的手一顿，江最像是感知到什么抬起头来，朝楚妄清的方向看过来。

　　距离遥远，更别说还隔着树和墙壁。

　　楚妄清不信江最能察觉到他，但又心虚地缩起来，蹲在草垛后面，还用灵力添加了层看不见的屏障。再去看时，江最已经开车离开。

　　刚才是错觉吗？

　　楚妄清搜索全身，手里拿出江最的徽章，并未从里面找到追踪术法，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刨出个小土坑，把东西埋了进去。

　　又考虑这多少是属于指挥官的徽章，说不定未来会派上用场。埋平后，用一根树枝插上去做好标志。

　　做完这些，楚妄清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实验室门口，穿了白日的训练服，胸牌则明晃晃地显示他是临时进入人员。

　　岑郁南应该是从咨询台打过招呼，楚妄清一报上名，对方便自动安排，成功通行，并耐心告诉楚妄清路线。

　　灵力干扰监控并非难事，楚妄清边走边将路过目光所及的摄像头位置全部记下。同时跟在工作人员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地问问题。

　　顺利得知，科研人员工作的地方在十七层，而实验体则统一安排在五至七楼区域活动，设立单间。那几层权限高，非指挥官允许禁止入内，对方叮嘱楚妄清不得误闯。

　　楚妄清没脸没皮地答应下来，心里却想着好生麻烦，还不如直接炸开算完。电梯上同载的还有护送实验体的人，他们闲聊念叨，说上次东区实验室爆炸中逃脱的实验体到现在也只抓回了一半左右的数量，并且全部由各区分别接收。

　　穿过几道透明走廊，楚妄清来到岑郁南的工作室。

　　门紧锁，楚妄清刚要摁门铃，那道门从内部打开，他瞪大眼睛，和刚出来的杉今面面相觑，相视无言。

　　杉今不善交谈，且见了人头都差点插进地缝里，两人匆匆擦肩而过。

　　岑郁南还坐在一堆文件里，抬眼蹙起眉，还没开口，瞧见是楚妄清后神色空白一瞬，才道：“来了？”

　　“嗯。”杉今走得快，再要打量，竟是连背影也没捕捉到，楚妄清坐下问，“录节目的时候我见过他，你们认识？”

　　“江最让他送东西给我。”岑郁南镇定自若，低头继续动笔写东西，熊猫趴在他脑袋上，气势汹汹地挥舞竹干，“稍等，我把这项数据整理一下就抽。”

　　话音刚落，轰轰轰——

　　楚妄清脚下倏地地动山摇，一阵闷响爆炸声自下而上紧随其后。

　　什么情况，真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