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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事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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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你,啊啊,好想你。”
此言一出,江月山居前几人皆惊,饶是大弟子江让清都愣了神,手中剑差点脱落。他稳了稳心神,瞄了瞄身旁几人的神情。显然,其他几人的神色也不怎么好,确实,江让清作为江月山弟子中的佼佼者,平日温和待人,文质彬彬,说是江月山的定心丸都不为过,现下都面露惊色,更何况身旁几人。不过身后江月山的弟子们依旧如刚刚一般义愤填庸或鄙夷不屑。
容我为你好好解释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哈哈。
一帮蝇营狗苟之辈趁着咱众长老峰主布拉布拉的不在来挑衅,他妈的纯粹有病。
反正现在樱桃派有威望的,不在;有实力的,不在;有钱的,不在。
但是,别担心!我们有好脾气,好容貌的!哈哈哈好自豪!唔……开心的要晕过去了呜呜呜
奥,还有好色的。
哈哈哈哈哈哈。
好色的是我,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这帮不怕死的,趁厉害的都不在,居然熊心吃了豹子胆了登我山门!还事先准备了劳什子物件破了我堂堂江月山的护山结界,只是走狗们脑子里除了钱就是美人,奥,还是屎居多,被护山结界报了消息都不知道。哈,这帮傻子就被堵在半山腰了呗,大师兄办事效率就是快,部署到行动不过一会儿,我们和狗们就对峙在半山腰的那个知己涯了,哇塞你们是不知道,那场面有多壮观,两方居然占据了知己涯的四分之一差不多!两方在比邻台上对峙。唉对面这种狗啊,品种不纯,血统太杂,竟然连个好看的都挑不出来一个,顿时叫我这个爱惜人才之心削减大半。啧啧啧……
“年似,可写好向江主们说明的告知信了?”江让清百忙之中抽空来看看江年似的进展,只瞟见“他妈的”“有病”“好色”几个字眼,没有防备的他被这几个一下闯入眼帘字词惊住,僵了一瞬。
他移开视线,向前快步走去,摆手示意江年似跟上。江年似对师兄看见此封堪称大逆不道的信不甚在意,边跟在他后面边吊儿郎当地说:“真正的信早发出去了,这是封补充说明信。”
江让清在攘攘熙熙的人群中穿梭,一路走一路的“大师兄”,他摆了摆手示意此时不必行礼。
他不时向身边弟子下达指示任务,抽空对江年似说:“我自然知道——准备灵符——只是那封补充信——开启知己涯结界——师尊他——对面人到哪里了——唉算了。”
江年似紧紧跟在江让清身后:“等等我…师兄。算了你先快去知己涯,老娘倒要看看真要动手了这帮狗杂种还能不能想起他那狗屁的仙风道骨来。”说罢,江年似便掐诀消失了。
江让清一人在此地忙地焦头烂额,缓慢向知己涯行进。
知己涯,比邻台。
熙攘的人群在知己涯停滞不前,准确来讲,是卡在比邻台的中间部分。知己涯,是江月山登主峰的必由之路,虽说为涯,却不算涯。知己涯位于半山腰偏下点的位置,一边靠水,也不过是一小段山路罢了。只不过较整条山路而言,这段特有的地势开阔,道路中部还有一大块空地,像是山体向内凿出来了一大块,由远处看,绵延起伏的山脉蓦地向内凹进去一大块,就……很奇怪。只是这并非人为,是江月山开山便有的。知己涯其实指的是那块大空地的位置,而师祖们造比邻台于那块大空地中部。比邻台为一圆,占地面积极大,为太极图模样,阴仪于山脚到半山腰部分,阳仪于半山腰到山顶部分,把山路清晰地分成两段。
而此时,江年似口中的“狗杂种”,正是被挡于阳仪之外,阴仪之中,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山中弟子聚集此处与其对峙,阻拦其不得再向前一步。“嫌脏了江月山的地。”江期年剑指领头之人,剑散发着灵气的微光,发出嗡嗡的剑鸣,昭示着剑主人心情不虞。
江期年听到结界被破而自动敲响的钟声,便带了几人立刻前往阻拦,也怨不得他到了半山腰才堪堪拦停。事态紧急,他几人未准备太多,拿起剑便往山下飞去。可对方人多势众,江期年只得边打边退,退至知己涯,他深知不能再退,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着援兵。不时有几人来援助,人渐渐多起来。此时,江期年堪堪拦住对方,双方对峙,恰恰就于这比邻台上,阴阳两极之中。
“唉小兄弟何必呢,我们不过是仰慕江月山已久,前来拜访一下,交个朋友,如此紧张这是干嘛。”领头的人见对面对他兵戈相向,一改方才盛气凌人的姿态,脸上挂上假惺惺的笑。此人身量长于江期年,压他一头,身形修长,着白袍,左佩剑,头绾道簪,身披白发,长髯随风飘浮。乍一看,仙风道骨,细一瞧,尖嘴猴腮。
“笑的好恶心。”小师妹在后悄悄嘟囔。不料修仙之人耳听八方,细语与朗声无异。
对面笑容凝固。知己涯现容四五百人之多,喧嚷不已,此时却叶落可闻。
静了一瞬,江月山一侧爆笑。
对面的老道士脸上挂不住了,听着对面的笑声,嘴角抽搐。
江期年无所动,微微皱了下眉,出声:“噤声。”
江月山顿时清静。
老道士身旁一人,身量与江期年相近,五大三粗,面如重枣,满脸横肉,抽刀出鞘:“堂堂仙门前列就如此待客?!今日老子就替你们师父管教管教!”
说罢,对面众人纷纷拔刀,江月山也刀剑出鞘,一时兵戈相向,场面僵持不下。
眼见得就要动手了,千钧一发之际,江让清终于带余下援兵过来了。
“大师兄!”众人一看江让清纷纷惊喜开口,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江让清颔首示意,御剑落地,收剑入鞘,拱手行礼:“在下江月山弟子江让清。舍妹年幼,不懂礼仪,还望诸位海涵。”
老道士自上而下打量江让清一番,那双鼠目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原本僵硬的脸色缓和不少:“这位小兄弟客气了,是我们的不是,小孩子不懂事我们应多包容。”,他向两边使眼色,“是不是呀诸位!”,两边之人立即心领神会,带着后面人回应:“是!”
“是我们无理与孩子计较,不大度,是不是?!”
“是!”
江月山身后众弟子越听越不对劲,眉头紧锁,就要向前去问他这破道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江期年虽眉头也皱起,却抬起剑鞘挡住他们,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不可轻举妄动,他示意。众弟子停了步子,面色不虞地接着看这出猴戏。
不虞当然是对对面的混蛋,开玩笑,他们怎么会忤逆师兄。
江月山弟子别的没有,就是听话。
对面的老道士当然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被江期年拦了下来。
他无所动,向江让清假惺惺地行了一礼,江让清面色不动,回礼。
老道士笑了几声,“哈哈小兄弟,老夫真心觉得你这孩子不错。”,他停顿一下,一挑眉,“只是小孩子不懂事,身为兄长的也不懂事?”
“不如,你代你那小妹妹道个歉,此事就算过去了。”
“跪下来磕个响头,如何?”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我江月山何时轮你们这群流氓放肆,闯我山门,你们还不够我江月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