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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不要喝醉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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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群里分享各自丰富多彩的暑假生活,孙谦筱和女朋友去热带度假,杨时意像他所说的那样旅行,我很向往他旅行的方式,坐最慢的绿皮火车,看一路风景,记一路笔记。
谭晓贞去她哥的公司学习,汤辛去乡下外婆家,给我发了好多乡下的自然风光,他在捞鱼捕虾,吹着风扇吃西瓜。
郭景行晒了一张书桌前的学习计划和摊开的课本,敲了无数个哭泣的黄脸表情,“羡慕。”
终于有个和我一样苦闷的,我紧接其后,随手拍一张窗外的风景,发了个“同上”。
郭景行:你的飞机票也改签了吗?
我:……下线了
没有人的生活比我无趣,虽然考前突击,但有好几道题我做不出来,有过模糊的印象,我能记得它考察哪个知识点,也记得它所在书页的位置,就是不记得答案。
我有规划地学,上午下午各两个小时,别的时间研究些菜谱,看会儿电影,打个游戏很快过去了。
人一旦无所事事,生物钟逐渐紊乱,我平时十一点前必须睡觉,如今每天多熬一点,积累几天之后,十一点睡觉就睡不着了。
石阡恒提前发来消息说晚点回,我点了他不让吃的垃圾外卖,边看电视边吃,洗过澡之后看电影看得直打哈欠。
不行了,昨夜熬得太久,早上又被楼上动静吵醒,我整个人困得麻木,准备去睡觉,一抬头看时间,钟表指向十点半。
还早还早,我关上电视回房,走到半路看了眼石阡恒黑漆漆的卧室,打个寒战惊醒了,我哥十点半还没回家。
完了完了,我把一个大活人忘了。
翻出手机给他打电话,铃声在门口响起,隔着一层门板,隐隐约约传来音乐,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别提有多恐怖瘆人了。
不待他指纹解锁,我打开门,门口站着方航的助理,石阡恒就那么笔直地站在我面前,一点儿醉态都没有,就是酒气熏人。
助理看见门开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轻声说:“喝醉了,交给你了。”
我把他接过来,问他还能走吗,石阡恒站着半天,愣愣地点了下头,走了两步往前扑倒,我连忙撑起他的身体,把他搀扶进门内。
换好拖鞋,我费劲巴力把人连拖带拽扔到沙发上,这人看起来清醒,实际上路都走不稳,我扛着他,给他找个舒服的姿势倚在沙发里,不能完全平躺,那样会难受。
我把垃圾桶放在他跟前,“你坐在这里不要动,不能站起来,还有啊,要是犯恶心就吐在垃圾桶里,给你放这呢,看见没有?”
石阡恒的眼睛亮闪闪,醉意的出现侵占了他原本的冷漠,使他生动起来,不那么冷冰冰的生人勿近了。
我不渴望他能听清我说话,只在心里祈祷,求你了哥,别给我添麻烦,我从来没有照顾过醉酒的人,你知道我爸酒量很好,总而言之,哥你要听话一点啊。
他的目光比清醒时直,我说什么他都听着,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你说说怎么能喝这么多,我给你煮着醒酒汤,你去泡个澡,然后咱去睡觉?”
“得,白商量,还是我替你做决定吧。”我给他松开勒人的领带和衬衫最上方两颗纽扣,脱去昂贵的西装外套挂在一边,皱皱巴巴的样子估计得干洗,有点味道的衣服他不会再穿第二次。
锅里熬着醒酒汤,虽然我做饭不在行,熬个东西还是很轻松的,我刚洗过澡又被他折腾出一身汗,看来送他上床后得再洗一遍。
怕他着凉,空调调到25摄氏度,我掀开汗湿的睡衣进了浴室。他站不稳,淋浴应该是够呛,我冲洗一遍浴缸放满水,出去把人扛过来。
石阡恒双眸迷蒙,盯着天花板的吊灯,见我过来了又开始盯我,我坐在沙发边喘口气,问:“好点了吗?”
他不说话,右手扣住我的肩膀,我以为他是想借力站起来,当他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摁住我的肩把我推倒,这种想法我又不确定了。
脖子抵在沙发边,强撑着太累人,跟栓了几斤重的钢铁,我只好仰着头,脑袋因为重力作用耷拉下去。
昨天的失眠让我一天昏昏沉沉,这下直接感觉一堆浆糊流到头顶,有严重缺氧的窒息感。
他压在我身上,鼻子闷在我颈窝,我想推他起来。
不是不让他压,最起码要找个舒舒服服的姿势,他却抓住我的手折叠在胸前。
石阡恒一声不吭,酒气熏得我呼吸不畅,我恍然感觉喝醉了的、手脚发软无力的人是我,我没有力气推开他。
“哥,先起来吧,这样我有点难受。”我的每一句哥都在试图唤醒他的理智,却是徒劳无功。
他完全听不见,一动不动,我只好动了动胳膊,再次推他,他抬起头看着我,深色的眼眸愈发幽深,染上了独特的迷离恍惚。
我们两个持续对视,我窥见了一丝闪烁的光芒,像是从破碎的缝隙中透过的太阳光线。
拥有光束的代价太沉重,我求饶道:“哥,再压下去我得吐了。”
这话说的是真的,我挺讨厌酒味的,并且晚饭吃了一堆油腻东西,双重压迫让我头晕眼花。
无奈之下,我疯狂咒骂灌他酒的人。
那些人硬灌了他几瓶白的啊,烂醉成这个鬼样子,不知道家里人应付不了吗?
石阡恒终于有所动作,仍然不肯起来,好在恢复了点意识,手掌托起我的后脑勺,缓解部分压力,还有点人性。
他怎么非得喜欢这样呢,如今我不能和他计较太多,和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讲什么道理,费劲口舌他也听不进去啊,就算听进去,还能反应过来吗?
“哥,还能认出我是谁来吗?”
我抽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撩起凌乱的刘海,既然他不嫌累,我倒舒坦,和他这样面对面聊天。
石阡恒摇摇头,似乎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又像是不想说,静默地看着我。
原来时间真的会静止,就在和某个人对视的一瞬间,永恒不过短短的一刹那。
跟他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正当我撇开眼睛,思考怎么把他搬到床上去的时候,石阡恒眨了眨眼,卸力地倒下来。
折腾半天可算累了,要是还不累,我该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一个手刀劈打后脑勺,砸也得砸晕了。
嘴唇贴在我的脖子,酥酥麻麻的,有些痒,我缩了缩脖子,他毫无征兆地咬一口。
“我靠!我靠!你在干什么?!”
这一下咬得又重又深,疼痛把我乱飞的思绪猛地拉回来,我吓了一跳,双手奋力地扑腾。
他低声警告道:“别动。”
不动还真不行,他把我当肉啃,我挤出一滴眼泪,呜咽着说:“说是酒肉朋友,哪有只喝酒,让你回家现啃肉的道理,呜呜呜。”
他嫌我吵得他心烦,捂住我的嘴,我只能靠哭声激发他的同情心,吱哇乱叫的声音越大,他捂得越起劲,不把我憋死不罢休。
疼,我得忍着,不能叫唤,一叫唤他就烦,全天下的好事就他一家的,气人不气人。
我为了生命放弃无谓的抵抗,死鱼一样停止挣扎,在他身下躺尸。
石阡恒稍微抬起头,我半眯着眼小幅度喘气,造成我已经噶了的假象,其实是我玩累了。
作为医生的他还算有点良知,意识到自己下手太过,双手掐住我的脖子,这是试探我的脉搏,然后抬起下巴,捏住我的鼻子,下一秒就要做人工呼吸了。
我吓得瞪大了眼,双腿剧烈挣扎,抬起一腿缠住他的侧腰,他难受得微微皱眉,我再没有反应就性命不保了!
趁他一个不留神,我拼尽全力用四肢捆住他,翻了个身,两个人缠在一起从沙发滚到地板。
地毯很厚,我将他压在身下,捏住他的鼻子,将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暴行”通通还了回去,我难受,他不能好受一点。
我双腿跨坐在他腰上,捂住他的嘴俯下身,石阡恒没得反抗,哼哼唧唧掰我的手。
另一手钳住他的手腕举到头顶,酒精烧昏了头,他哪有力气反抗,扭来扭去像一条摁不住的鱼。
石阡恒先前被我解开扣子,衣衫凌乱躺在我身下,因受制于我,喉咙里发出求救似的痛苦声音,我感到脑中有一根筋突突的跳,牵动我全身细胞变得狂躁。
救命,他怎么越看越漂亮,我不合时宜地产生一点点微妙的变化,起了一点点小小的反应。
他仰躺在地毯上,双腿曲起,抵在我的后背,白皙挺长的脖颈来回扭动,我无助地求神问佛,真的不可以趁人之危吗?
如果我没有道德的话,就不会受到谴责,就可以完全听从自己内心,比如我想亲他,比如……没有比如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亲了亲他的耳朵,然后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鼻尖触碰他的鼻尖,吻了下我的手背。
本人声明,我绝对不会在他极度发昏、无力抵抗的情况下强人所难,我再无知也明白那是侵犯,畜生才干。
他的眼睛湿漉漉,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薄红迅速从脖子蔓延到耳尖,袒露的胸膛热得烧起来,整个人像是铺了一层胭脂粉。
我恢复些许神智,将他扶起来。
石阡恒拍开我的手,恼怒我强迫他的行为,我抹了把额头的汗,只觉得这个空旷的房间竟闷热得让人受不了。
“好了好了,我的错,我们去洗澡然后睡觉。”我诚恳地道歉,把他拽起来,双腿发软,沉浸在刚才的莽撞冲动中无法自拔。
给他脱光衣服,把他塞进浴缸,我无力地瘫坐在卫生间的板凳上叹息,没脸见人了,明天醒来,他能不能忘掉今晚的疯狂。
必须忘掉,是他先惹的祸,他挑起的事端,他肯定觉得羞耻拒绝承认,我猜他明天清醒了会当做无事发生,一如既往和我哥俩好。
我脱下汗湿和被他扑腾湿的睡衣,光裸着上身,把他的睡衣叠好,接下来我真不管了,纯纯受罪,试问谁能强忍着还可以波澜不惊地给人洗澡。
“衣服,给你放浴缸边上了,你洗完澡擦干身体,用这个干浴巾擦,擦完穿上睡衣,哎呀,不穿也行,裹着浴巾出来。”
我给他讲完流程,怕他听不明白,提起一个东西就给他指一下,最后把睡衣拿走了,我想他自己穿不上,站都站不稳,还穿睡衣,裹个浴袍算了。
他歪着脑袋看我,泡在白色沐浴泡沫里的手伸向我,指尖戳着我的腹部,温热的水缓缓流下浸湿裤腰。
这是做什么?
考验我的忍耐力?
我抓住他的手放回水里,忽视他晦涩难懂的眼神。
四下环顾,这里没我的事该出去了,不想将所有衣服打湿,我准备把他的睡衣放到外面,擦干身体再给他穿上。
谁知道他睡觉穿不穿睡衣啊,我又没和他一起睡过。
水哗啦哗啦,他腾地一下站起来,迈出浴缸,听上去没穿鞋子,光脚走过来的,我转头看到一条出水的人鱼,刚换来双腿的人鱼。
我眼神闪烁,逃避着去拿浴巾,却率先跌入一个潮湿温暖的怀抱。
他抱住我,不甚熟练地解开我的腰带,胸膛严丝合缝贴在我的后背,轻笑一声,嗓音带着水里洗过的沙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年轻人血气方刚,再把孩子憋坏了怎么办?”
我欲哭无泪,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鼻腔充斥着令人抓狂的橘子香,暧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