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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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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澈早上是被树娃硬扯起来的，迷糊着喝了碗汤就被树娃拉着出门，看着还没亮起来的天他问：“现在几点了？”
“可能六点。”
“啊……”言澈叫了一声还是跟着树娃身后走。
一路走到村西头言澈就看见了远处的停着的三轮车，车上坐着的是在小卖部里看见的大姨，大姨挥手对两人，“树娃上来咯，该走了！”
树娃加快了脚步，他直接勾住言澈的胳膊将言澈提了起来，言澈不敢有反抗，他怕自己的腿碰着，一路被提过去的他在走到车旁时被树娃放了上去，就像是一个小玩偶。
大姨和一老人在车前坐着，树娃抬腿上来坐在言澈身边。
言澈挥着僵硬的手臂，虽说知道树娃是要抓紧去还是瞪着眼看他，“很疼啊！”
树娃认真的把言澈的手臂掰过来看，“别到了？”
言澈将手臂抽回来，“没有！”
树娃也不说话，他靠着言澈坐了坐而后揉搓他的手臂，“这样好些吗？”
言澈抿抿嘴，“勉强可以。”
“走了啊！坐好没？”大姨喊。
“好了姨。”树娃应声。
三轮车发动大爷猛地拧手把，言澈突然向前栽树娃很快用拖住他，大姨在前面骂：“说你多少次要慢慢拧！”
大爷也不吭声听着大姨骂，言澈扶着树娃的胳膊坐好。
“那个是村长，旁边是那个大姨。”树娃说。
言澈轻声应了很快他的视线来到路边的景象，昨晚下了小雪，路上湿漉漉的不好走，三轮车上下颠簸言澈连忙抱住腿。
树娃自然的揽住言澈的肩，让他不那么容易摔倒，接着他的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围巾，“冷吗？”
言澈下意识吸了吸鼻子，“还成。”
树娃却不管，他单手直接将围巾搭在言澈头上，最后只围的剩下一个眼睛，言澈乖乖由着树娃的动作，虽然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奇丑无比，但这样是真的暖和。
路上的土路旁有不少坟包，上面插着几根树枝挂着白条，无可厚非的言澈就想到陆思承，陆思承一定是不在了，毕竟陆远舟设计这一场不就是为了这吗？即使活了下来陆远舟也一定不会让他活着回去，那他回到学校也不知道陆远舟会是什么表情，想着言澈就笑出声。
经过泥泞的小路就是窄小的水泥路，再过一会儿就是油柏路，前面的大姨还在感叹，“这路修的还怪好嘞。”
很快言澈他们就到了地方，镇上倒没有多热闹，路上零零散散的走着几个人，大姨把他们放下来，“一会儿就在这个路口见吧。”
树娃拜拜手，而后就带着言澈向前走，言澈好奇问，“我们去哪儿啊？”
“超市，精品店还有卫生所。”树娃说。
言澈也就是问问，反正树娃说去哪儿他就跟着。
他们下车的位置前是一个转盘，旁边围着这个圈的周围不少推车在这里摆摊，香气杂乱的散在空中，然后都汇集到言澈身边，他吸了一口空气，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吞了口水。
树娃察觉到言澈的动作，他动作一顿说：“一会儿带你吃，先去卫生所。”
“我没说要吃！”
树娃淡淡出口，“我想让你吃。”
言澈被树娃扶着来到卫生所，言澈还是第一次看见，只是一个黄白配色的小房子，很小的空间，有包药的地方还有问诊的地方，里面老人小孩很多，大人打着喷嚏带着吸着鼻子的小孩，很是热闹。
言澈坐在树娃一旁的床上，这个床一看就是很久没有被用过，上面烂了个大洞，一孩子趴在上面专心致志的扣洞。
医生抬眼看了言澈，而后说，“你这是咋了？”
言澈老实回答：“腿折了。”
医生低头边写边说：“这里不会看腿，去城里医院。”
言澈看向树娃，树娃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带着言澈走出去，转弯来到一个房间，里面都是挂着吊瓶的人，“姨，你看看他这腿恢复的咋样。”
大姨转过头也不问什么，拿起言澈的腿看了看，“还不错，但是你还是去城里看看好。”
“谢谢姨。”说完树娃就领着言澈出门，言澈一阵愣神，“就这好了啊。”
“那还能怎么样。”
言澈跳了两下，“不怎么样，我想吃东西。”
树娃默不作声的带着他走，路口的东西很杂，言澈看什么都新奇，他什么都想吃，“中午可以不吃饭，我带你买小吃。”
“我太支持了！”言澈平常在家都要偷偷吃外面的饭，现在看见这些根本拒绝不了树娃的投喂。
言澈跳了多远，树娃就跟着买了多远，拿着沉甸甸的几大袋小吃言澈才恍然抬头，“我们现在去其他地方还来得及吗？”
“没事。”
言澈这就更放肆了，毕竟这可是最后一次放纵，之后又跟着树娃一起去精品店买了皮筋，到超市买了春联和肉菜。
马上要去和村长集合，言澈经过这一天终于知道树娃是真的有钱，只要言澈看见什么他都要买，连价钱都不看，他看了看手拿着的机器人，有些劣质但是配色很好看，他叹了口气拍上树娃的肩，“你是真有钱还是想着我要走了。”
树娃停下脚步捞了捞快走的累竭的言澈，“我有钱。”
言澈没多说，走到村长三轮车前就看见后面堆得满满的都是年货，只留下一个小地方，言澈尽量缩小自己的体量让树娃坐好。
树娃紧贴着言澈坐好喊了一声：“大姨，咱走吧！”
言澈抓紧身后的车座，果然一声猛然的发车他一栽，大姨又开始在前面骂。
树娃从怀里拿出来围巾，像来的时候一样在言澈头上围。
言澈走的满身汗，他不想接树娃递过来的围巾，一把推开树娃的手，“热。”
树娃的话不容置疑，“热更要围。”
言澈撇撇嘴只好任由树娃带上，又是熟悉的道路，言澈无趣的将视线移到树娃身上，树娃身上几穿着普通的棉服，头上的发丝因为风的吹动更显得丑了。
言澈捣乱似的在树娃头上揉了两把，“你头发谁剪的？”
树娃没理会言澈的动作，“我自己。”
言澈笑出声，“你还不如让我给你剪头发。”
“行，回去吧。”树娃轻飘飘的说。
“啊？你认真的？”
言澈回去后就知道树娃真的是认真的，刚把一堆东西放在地上言澈就被树娃塞上了剪刀。
言澈看着比他头的大剪刀又问：“真的？”
树娃淡淡的笑了，他坐在小板凳上，“给我剪吧。”
言澈抿嘴拿出一缕发丝，他左翻翻右翻翻，指着一个黑发说：“你有个白头发，我要不给我拔了吧。”
“随便。”
言澈将一根头发拔了下来，见不够完美他又拔了一根，树娃察觉到言澈不安分的动作手捂住发顶，“别玩。”
言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将头发装进昨天在小卖部偷拿的密封袋，他像往常的语气一样说：“我才没玩，我在斟酌！斟酌懂吗？”
随后言澈将树娃的手打下去，“剪坏不怪我哦。”说完不等树娃回复就在后脑勺剪下一截头发。
树娃坐下乖乖的仍由言澈掰他的头。
言澈看似剪的随意，其实心里一直回想着在理发店看见的动作，但是他还是一个剪刀下去，后脑勺成功剪出了一个洞，就像是一个黑色的秃斑，他下意思嘶了一声，“呃……”
言澈走到树娃面前，“我那个剪的不好会怎么样。”
树娃看着眼前的言澈，因为过分纠结而皱起的眉头，他下意识咬着嘴唇，让本就红润的唇更加殷红。
树娃还记得小时候别人嘲笑自己的没有朋友的时候，他那时会幻想自己会有一个漂亮的朋友，比所有人的都要好看，然后他就可以骄傲的和朋友站在一起。
“不能不走吗？”树娃突然出口。
言澈一愣，他看着树娃没说话。
树娃自觉失言，“我乱说的，你随便剪，没关系。”
言澈胡乱的点头，杂乱的站在树娃身后剪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等了许久言澈都没有等来树娃的回应，他也不再多想揪出来一缕头发，果然他没有任何剪发的天赋，后脑勺都被他剪的更丑了，对着这丑的惊人的头发言澈叹气道：“我们是朋友啊，我可以来看你，你也要看我。”
“我们只认识一周。”树娃冷淡开口。
言澈撇嘴，“我说是就是，你敢说不是呢！”
树娃还是不说话，言澈顿时觉得他们现在就像是幼稚园里交友的小孩子，他走到树娃身前，低头俯视树娃，“我叫言澈，到你了。”
眼前的树娃低头颇有些油盐不进的样子，言澈强硬的抬起树娃的头，“好了，我要开始剪刘海了。”
树娃配合的看着言澈，柔软的指尖穿过发丝，言澈认真盯着一小缕头发剪下去，最后好好的中分被言澈剪成了锅盖头，还是左一块右一块斑驳的锅盖头，加上这张冷峻十足的脸……
言澈忍不住笑出声，而后他迅速闭上嘴，“那个，我剪毁了。”
树娃甩甩头，细碎的发丝掉在地面，他抬头认真的对言澈说：“我叫陆淮，陆家的私生子，你不用拿头发去鉴定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