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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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南序按了几下开关灯的机关都没有成功亮灯，他“咦”了一声，目光移向徐泾白，寻求帮助。
“这灯是怎么回事啊？”
徐泾白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上前也按了两下开关，两个人就凑在那儿摆弄着，找不出原因。
“可能电路出现问题了吧。”
现在正是傍晚六点，地下室也没有什么光源，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南序也只敢探出半个身子去摆弄，徐泾白亦是如此。
南序见摆弄无果，拿出手机按下“手电筒”，这一下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明多了。
未澜口中的“秘密基地”就是他们那未家新开小卖部的地下室，当时未家见地下室没有什么用处，不仅没有安灯，下雨的时候还很潮湿。
便把这地下室给了未澜当作了储物室，但未澜那些东西一遇潮湿便生锈，可遭不起如此对待，只好把他的宝贝们都藏在了衣柜上面。
但闲着也是闲着，未澜就偷偷把地下室改造了一番，给墙刷了漆，安了灯泡，铺了地毯，把这里改造成了他的专属画室。
“欢景真是费心了，这么细致的东西都能做到……”徐泾白抚摸了一下“秘密基地”墙上挂着的风景照片。
南序点头：“他人的确挺细心的，可我们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拍这场？”
“动漫里怎么来的就怎么来啊。”
南序点开相册，从录下的视频里翻了一会，终于找到点开，往江倚途那凑了凑，示意他也看。
……
奚珩来到地下室，黑暗中他寻找不到方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未澜早就料到，扶了他一手。
领着他到一只凳子上坐下，他安抚着摸摸奚珩的头，转身去到地下室电灯泡的机关旁，他按好几下也不见房间亮堂起来。
未澜皱起眉头，摸黑来到柜子旁边，拿出一个火柴，划开出火，他来到奚珩面前蹲下，抬头看他：“抱歉，今天可能是灯泡坏了，你要回家吗？”
奚珩看着细小火光中映照出的一双眼睛，怔了一下，下意识出声：“不是还有火柴吗？”
说完他就反应过来。
这火柴能照亮个什么东西，这灯都没用了，他还死皮赖脸待着做什么，摆设？人家不会嫌他烦？
他急忙找补：“我刚刚找借口出来的，现在太早回去可能会让他们起疑……”
“所以我可以……待在你这儿久一点再回去吗？”
听到他小心翼翼地，未澜不禁笑了一声，说：“本来就是我的问题，约你来却没有先看一下灯，让你白跑一趟回去也不地道，不如……”
未家新开的小卖部只单纯卖吃食，和未家其实是分开的，距离稍远，若是抛下奚珩一个人在这，未澜于心不忍。
他把奚珩从地下室带了出来，小卖部的灯没那么亮，投下的是暖色的黄，奚珩被安置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摆满了零食。
“你可以随便拿些吃。”未澜拿着一杯自制的柠檬汽水——其实不过是雪碧加上切好的柠檬片加冰块，来到他身旁，把前面的零食都挪开，放在他面前。
“To you。”
奚珩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借着缝隙看向未澜，汽水很凉快，他倾斜杯子，里面的冰块碰撞，发出“铛铛”的响声，喝完后气还有种涌上来的感觉。
奚珩不禁问道：“这次没画成，可以下次来吗？”
……
这次依旧只是一小片段，截取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和奚珩的一些微表情。
南序之前有认真学过对表情的控制，可奚珩微表情中蕴含的情感还是很难演绎出来的，他毕竟不是演员，对他来说还是很难。
这场南序拍了几次都没怎么满意，重拍了几次，他商量着休息一会，拿了几瓶饮料放在桌上，自己手里是瓶雪碧。
重重复复那么多次，南序也是不好意思了，他看了好几眼江倚途的神色，即使神色如常，可他还是不禁揣测着他的意思。
老师不会生气了吧……
南序心里想着自己麻烦了老师这么久，新年的时候一定要包个大红包给他，不然他这整一年都不会好过的。
他打开雪碧，脸上神情微动，却也还是在喝下雪碧，露出那半张脸的时候恢复平常。
“……老师？”南序忍不住往江倚途那凑，江倚途轻“嗯？”了一声，尾音轻轻的，南序小心翼翼地开口，“老师，今天就到这吧，后面的我自己拍后面剪一下就可以了，就不麻烦……”
江倚途虽然听他这一番话不怎么中听，但还是礼貌听完了，他说：“不麻烦，我怕后面你自己一个人拍更难，我们找找感觉来一次，让你自己满意一点，好么？”
南序没料到这么多次下来，江倚途还能如此不厌其烦地对自己这么说，心念一动，忍不住抿了一口雪碧。
他偷偷盯着江倚途的眼睛，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雪碧的味道喝起来自是不差，喝起来神清气爽，可这一次……好像有不太一样的滋味了。
他好像找到这种感觉应该怎么表现了。
南序恍然大悟，欣喜万分，急忙把江倚途拉起来，带着他跑进地下室，笑说：“老师老师，来感觉了！”
“徐徐！来活了！”
……
这次倒是顺利许多，南序把角色的情绪都表达得很是漂亮，完成的时候差点就要高歌一曲，可江倚途在，他也不好这样做，拉着徐泾白偷偷约了个ktv要去唱歌。
“老师，今天真的，特别谢谢你，你人真好，下次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南序拉着江倚途的手，眼神尽是感谢之意。
江倚途看着他发光的眼，说：“好，下次要约吃饭。”
“好！吃饭的地方老师定！”
南序还想说什么，江倚途的口袋里就传来一阵振动和电话铃声。
“老师……电话。”南序提醒。
江倚途点头，从手机里拿出手机，手机显示屏上赫然是一个［妈］字。
还没等江倚途说什么，南序就小声地对他说了句“明天见”，不顾徐泾白还在整理他的大家伙，揽着他的肩左拐出门，不带半分犹豫。
见两人走远，江倚途才接下电话，把手机凑在耳前。
“江倚途？”
江倚途应了一声。
对面的人问出了意料之中的问题。
“你新年的时候不回家了？那你让你爷爷奶奶怎么办？”
江家里不过五六人，里面的关系好说，只能说是“不熟”。
江父江母两人是商业联姻，说来，结婚后的一段时间还很欣赏对方，相爱过一段时间，直到江倚途的出生，江母的事业进入上升期。
两人似乎都变得很忙碌，一周见面的次数说来不过两三面，江倚途那时还小，没人照顾，他的爷爷奶奶看着，揽下了照顾他的活。
所以，他也说得上是爷爷奶奶带大的，而江母从开始就对自己的这个“爸妈”就不是很熟，因为事业，她见到这两位人家比见江倚途还少。
“我和他们商量过，新年就不一起过了。”江倚途说话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你这是抽的什么风？有什么事比在家和他们两位好好过年重要？”
江倚途挑眉：“你们也知道？”
“……你短暂叛逆期？”对面语气迟疑。
江倚途沉默一瞬，又说：“新年的时候你们都先回去过，第二天我会回来。”
“什么？”
江倚途淡淡道：“等爷爷奶奶跟你们说，我想你们需要一天的接受时间。”
双方静默一会，最后还是江母先后退一步，应下了江倚途的要求。
她倒要看看，江倚途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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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包厢里，歌声震耳，灯光迷人眼，南序坐在沙发上，徐泾白站在台上，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
徐泾白站在台上唱着《分手快乐》，为了纪念逝去……不是，是为了告别前任哥。
徐泾白唱歌也不赖，他的声音不错，也没有别人唱歌一样鬼哭狼嚎，不跑调，听起来是真不错。
南序只唱了一首《好运来》，就把话筒拱手让人了，他听着台上那人唱歌，放在桌旁的手机振了两声。
他拿起，微信的消息有两三条。
【明天就是晴天：序序序序序序】
【明天就是晴天：过几天我就要来随静市了，你要记得陪我逛逛啊！】
［明天就是晴天戳了戳你。］
南序看到这条消息有些诧异。
【序章：这么突然？】
【明天就是晴天：嘿嘿，想来看海，顺便来找个人啊】
【序章：他？】
【明天就是晴天：嗯】
【序章：收到.小猫jpg】
南序见没事，刚要按下关机键，屏幕上方蹦出来一条消息。
［coser老师戳了戳你。］
南序点进去，江倚途的消息适时发了过来。
【coser老师：新年的时候有打算在哪儿，和谁过么？】
南序一顿，指尖敲打着键盘，回复道：【没有】
看着这个回复有些单调，南序又发过去一个表情包——“歪头［怎么啦？］小猫”jpg。
【coser老师：那考虑一起过年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