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获》麋鹿_迷路

22、第 22 章

　　项辉***

　　自从那天磊子吻了我的脸之后，十一期间每次早上我都会向他索吻，他也从未拒绝。当然只限于亲脸和亲额头，我还不太敢尝试和他去接吻，我觉得时机还未到，但这已经是一个重大的突破了。十一期间我在他们寝室住了四天，我们亲吻了四次，这之后的时间里，如果我们是在白天见面我们都很安分守己，如果是晚上散步，我们会稍微放松点，偶尔短时间地扯扯手指，拥抱一下（基本上是分别的时候），他总会在我的挑逗下情不自禁地亲我，但只限于亲脸，我稍微尝试过和他对视引导他和我接吻，好吧……他还是不肯亲嘴，我看见他眼中的抵抗和忐忑，所以我就放弃了。
　　11月的时候，我的生日马上临近，我的生日正好在周五。我忐忑地等待着磊子能够记起，期待着他的祝福，但是他一直保持着沉默，我一度怀疑他是否忘记了我的生日，在周四中午的时候磊子找到我一块吃午餐，然后他问我：“生日打算怎么过？”
　　“我室友说要一块儿吃个饭什么的。”我回答道。
　　“那你不想跟我过这个生日了？”磊子问道。
　　“所以我并没有答应他们。”我笑着说。
　　磊子笑了一下说：“所以我能够有幸安排这次的生日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说道，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这是他头一次安排我们的“约会”。
　　“好的，那周五这天下课后的事就由我来安排了。”磊子说。
　　“你准备想怎么安排？”我还是有点好奇他会怎么安排。
　　“嗯……告诉你也无妨。”磊子说，“我在城西找了一家餐馆，我们可以去那里先吃个晚饭，然后到东艺看个舞台剧，大约到晚上10点这样。”
　　“舞台剧会不会太晚了？而且城西那边离学校太远了，看完舞台剧回学校的话可能来不及。”我有点担心地说。
　　“没关系的，我姐家不是住在城西，她们全家去婆婆家过周末了，我姐他们每次去她婆婆家都会待一个周末，所以我们可以去她家住。”磊子说。
　　“那确实行。”我赞同道。

　　期待着，在周五零点的时候，磊子给我发了一条祝福短信，内容很简单：“很荣幸又陪你度过一岁，希望在以后的生日里，能一直陪在你身边，生日快乐——爱你的晨晨。”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正常朋友的祝福，但是看到他写的“爱你的”我还是有点白日梦的想入非非在里面。
　　下午下课后，和磊子打车去城西，我不知道他具体定了什么餐馆，只要不是自助和烧烤就行，哈哈哈，这是我们经常吃的东西。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定了一个西餐厅，说实话，如果知道这样的话，我可能会稍微注意点着装，但是磊子毫不介意他和我的着装，我们俩穿着牛仔裤帽衫卫衣之类的坐在餐厅里，显得和周围有点格格不入。
　　磊子看我四处巡视周围的人，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做自己就好，不要管别人的眼光。”
　　他悠闲地吃着食物，和我闲聊，很是从容，我知道他母亲一向喜欢西餐，总会在周末的时候来这种餐厅吃饭，我感觉磊子用气刀叉很有那么一点绅士气质，这完全不像他，我只见过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们吃完晚餐后闲聊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手机说：“戏剧还有40分钟开始，我们应该出发了。”
　　我其实特别期待小蛋糕和礼物之类的，但是好像她并没有这些安排，所以我微微有些失望但是并不多。我们来到剧院，我才知道磊子安排的节目是《奋不顾身的爱情》，说真的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有点激动，但是我知道这可能只是一种巧合，在此时恰好上演了这部舞台剧。
　　乱战年代的学生爱情，演员表演得很投入，虽然有很多喜剧内容在里面，但我竟然没有跳戏，被那个年代纯粹的爱情感动，我觉得如果以爱情衡量一个年代，他们那时是黄金年代，我们处在青铜后期，已经不再那么纯粹。我不知是在多久的时候磊子伸出手将我的手抓在手里，然后我们就一直这样静静地观看表演，或是大笑，或者偶尔的对视，但没有开口讲过任何话。
　　整个演出花费了2个小时，我惊讶于演员深厚的功底和信念感，寥寥几个演员的一个小型剧竟然能够支撑这么长时间。我们在散场后来到室外，走在雪地里，我们还陷入在沉默之中，我一边走一边将一些积雪踩出吱吱声，而磊子却异常安静，这不像他，就在我怀疑他的沉默时就被一团雪球惊醒，我抬眼看去，磊子终于露出他那邪恶的笑容，我们一阵乱战，在最后被他拉扯着将一捧雪塞到帽衫里。
　　“你他妈的真能破坏气氛。”我一边气喘吁吁地清理雪，一边恼怒地说。
　　“啥气氛？”磊子坏笑道，“别做白日梦了。”
　　是啊，我可能真的在做白日梦。
　　我们一路不时地疯闹，又回到了以前。
　　在走到她姐姐家附近的时候磊子说肚子饿了，想吃夜宵，我们来到一家烧烤店，点了点东西，然后我要了一打啤酒，磊子狐疑道：“点这么多酒干吗？”
　　“因为我开心。”我有点心虚地说。
　　他凑近我低声说：“你不会是想把我灌醉然后占我便宜吧？”
　　我被他揭露，但是我并不尴尬，低声在他耳边说：“我不是想把你灌醉然后占你便宜，我是想把你灌醉然后让你占我便宜。”
　　他愣在那里，然后发出阵阵大笑说：“你可真是个该死的诡计多端的同性恋。”
　　我们俩笑了一阵后开始吃了起来，我没想到他在揭露我后还会和我畅饮，在我们喝完一打之后我还想再要一点的时候，磊子把我叫住，说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我悻悻地和他吃完剩下的东西然后离开烧烤店。我对今天他的安排还算满意，除了没有小蛋糕和礼物之外。当来到他姐姐家时他诡异地笑着拿出一个布条把我蒙住，我的心真的扑通跳起来，我知道他肯定是有安排，我的心……真的是有点激动。
　　磊子把我领进屋，然后引导我坐在沙发上，我听到他走开又回来，然后听见打火机的声音——那应该是准备了蛋糕。
　　磊子坐到我旁边然后解开我蒙住的双眼，我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见面前的蛋糕，我转向周围，发现客厅布置了一串串暖黄色的小彩灯。他看着我惊讶的眼睛笑了下，然后用手机放了那首《Better together》，我站了起来，走到墙上的彩灯前，我不知道彩灯下面挂着什么，当我走近的时候我才看清，那是一张张照片，我拿起来一张又一张，有他的照片，有我的照片，还有我们俩的合照。我真的没想到他这个榆木的脑袋能想出这些点子。磊子在茶几下拿出一个星光灯打开，我朝天花板望去，看见星光流转，我对他的花招惊讶不已。
　　他走到我身后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颈后和我一起看着天花板，然后随着音乐慢慢摇晃。
　　“喜欢吗？”他轻声问。
　　“喜欢。”我掩盖不了心中的喜悦。
　　“我知道你喜欢星空。”他把头靠近我，继续说，“We'll look at the stars when we're together，It's always better when we're together。”
　　我惊讶地转过身，满含爱意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微笑地看着我，然后向我靠近。我真的被感动到了，我感觉眼睛有些湿润，我甚至现在都不记得我们是谁吻了谁，我只能记得他口中淡淡的柑橘味儿和掩盖不住的淡淡的啤酒味儿。那是一个长长的热吻，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不能保持清醒，我们拥吻着，撕咬着，缠绕着……
　　当他离开我的嘴时，他擦掉我脸上的泪痕笑着说：“我很有幸第一次见到你哭的样子，但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真的不争气地流下眼泪，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他把我带到蛋糕前，说：“许愿，吹蜡烛吧。”
　　我看了一眼将要燃尽的蜡烛，闭着眼许了一个愿望，当然是关于他的愿望。
　　我狐疑地说：“怎么就一根蜡烛？这是我20岁生日。”
　　他忍不住笑说道：“亲爱的，我很荣幸和你一起过你20岁的生日，这是个特殊的日子，但这也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
　　我真的无法相信这种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这更像是我经常做的。
　　我抑制住喜悦吹灭蜡烛，然后静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别的花样。一直以来我都喜欢掌控我们的节奏，但是这一刻我完全享受他给我带来的未知的惊喜。
　　磊子笑着从旁边拿出两个小盒子，递给我第一个看着我笑道：“第一个礼物，其实是给我自己的。”
　　他把礼物递给我，我拆开后发现是一瓶古龙水，他笑着说：“我喜欢佛手柑和雪松味，所以我想每天都能闻到你身上有这个味道。”
　　“我也希望每天都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笑着说。
　　然后他又将另一个盒子递给我，我迫不及待地拆开后，里面是一对手表，或者说是两只一模一样的手表，我看着磊子等待他的解释。
　　“这对手表，我想作为咱们俩的定情信物，我不太喜欢首饰之类的，也不想穿情侣衫那种招摇的东西，所以就买了这一对手表，当我们看着它们的时候，我们就能想起对方。”磊子不紧不慢地接着说，“最重要的是，我想让它能够提醒我，在每次约会的时候再也不会让你等我。”

　　我能怎么样呢？我还能怎么样呢？我现在讲不出任何能表达我内心心情的情话，我只想吻他。我们陷入彼此的拥抱中，热烈的拥吻，磊子一边吻着我一边扯着我的衣服，我们互相帮对方脱掉衣服，直到扯下最后的布料。
　　磊子气喘吁吁地看着我说：“去客房。”然后拉着我来到客房，我笑意盈盈地上下打量他，他舔了一下嘴唇一把将我推到床上。
　　我们品尝着对方火热的嘴唇，探索着彼此的身体，他突然停下来邪恶地看着我说：“还有最后一件礼物，需要你自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