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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爷我当然是爆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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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惟舟绝对想不到方早在家跟他的状态一样,也是半夜没睡,不过她可不是像某人一样激动的睡不着,而是熬夜将作业都写完了,早晨闹钟将方早吵醒,她洗漱完毕后走到衣柜前翻找着,思索再三后选中了一条牛仔背带裙搭配白色半袖,扎起高马尾,样子既清爽又青春,哪哪都洋溢着生机,刚收拾好,就听到巷子里车铃铛的声音,两声短促一声悠长,这是陈惟舟和方早的暗号。
方早走前往方碧云房间门口,耳朵轻轻贴在门上,里面一片安静,这个时候应该方碧云应该正在补觉,她放轻了脚步跑出了院子。
“快来”陈惟舟冲她招了招手,“坐我的后座?”
“嗯”方早点头冲了过去,陈惟舟一阵窃喜,还好他穿的是牛仔裤加白T,跟方早的一份一搭,不就是那些小女生整天嘴里说的情侣装吗?
“你知道怎么走吗?”
“放心”
陈惟舟带着方早驶过公路开始往郊外走,他们两个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一路上小嘴就没停下来过,他们从学校讲到了同学,就连路边的树、奔跑的小狗,都得被他们说上两句。
少女的娇笑,少男的心动,地面上一层层修长的输赢,闪闪烁烁,陈惟舟是手勾着车铃,“叮铃铃!叮铃铃!”
坎坷的泥土路,一个又一个颠簸,方早惊慌中环住陈惟舟的腰,前面的少年扭了扭头,咧嘴一笑,加快了脚蹬。
“哈哈哈哈”
方早愣了一下,那一刹那,一丝雀跃悄悄爬上心头,好似潭里的水遇见水滴而泛起圈圈涟漪。
少年因风吹而鼓起的衣衫磨蹭着方早的脸颊,如同轻柔的羽毛拂过心尖,令人发痒。
“到了”
方早跳下自行车,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模样清瘦带着眼睛,笑容很随和的大叔,陈惟舟熟练地跟他打着招呼:“邓叔叔好。”
“小惟,你来了。”邓叔叔热情地迎接着他们,带着他们来到工坊里面,拿出准备好的泥,贴心的告诉他们应该怎么操作,“很简单的,小惟,叔叔还有其他的事儿,你跟朋友慢慢做。”
“嗯,好的,谢谢叔叔了。”
方早看邓叔叔走了,捣了捣陈惟舟的胳膊,“你会做?”
“做着玩呗。”
从陈惟舟手上的操作可以看出,他是做了功课来的,先是取泥,他不仅取好了自己的,连方早的也一块帮着给取了,用大拇指在泥球的中心轻轻按压下去,然后方早转盘上边转动边用手指轻轻的捏,慢慢将洞扩大。方早也学着他的样子,用中指和食指捏住背身轻都把泥巴往上面提拉,在杯底压出一个平面,用手把底部抹平整。
陈老师怎么做,方学生就跟着怎么做,她绝对是个优秀的学生,做什么都像模像样,方早一边转,一边捏,感受着杯身的薄厚,两手捏住背身微微往中间收拢,便挤压边额昂上带起,最后一个杯子就大致成型了。
他们拿出海绵,将杯子边口抹光滑,擦平杯身和杯口,这还算是简单的部分,后来的晾干修细节,素烧,素烧之后又打磨和补水,补水之后上色,光是一个小杯子,方早和陈惟舟连续跑了几个星期,每到周五的晚上,他们都约定好第二天一起去窑厂,在第三个星期六的时候,他们终于拿到了自己亲手做的杯子,黄色的杯子上面,画着憨态可掬的北极熊,杯子虽然粗糙,但是两个人都开心的不得了。
“你看,我以后可以用这个杯子喝水了。”方早端起杯子假装喝水的样子,陈惟舟温热的气息散落在她的侧脸,心跳在这一刻猛烈加速。
“我的这个杯子是送给你的。”陈惟舟认真地看着方早,她的头发向后梳成一个简单的马尾,方早听到后慌张地撩拨开额间的散发,脸颊上顿时出现绯红,她双目流转,看着陈惟舟杯子上憨憨的北极熊,然后将手中的杯子递到他面前。
“那,我们互换好了。”
陈惟舟对上方早那双纯净如水晶般的眸子,没有丝毫犹豫,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换到了方早手中,两个都是可爱的北极熊,至于为什么画北极熊,还不是因为其他的动物都太难画了,他们只好挑一个看上去不那么难画的动物。
“好呀,好呀,我喜欢……我喜欢你这个杯子。”
方早听后底下了头,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轻声道:“我也喜欢……你这个杯子。”
自从陈惟舟得到这个杯子之后,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他有一个杯子,是方早亲手做的杯子,每天动不动就喝水,喝水也就罢了,还一脸傻样痴呆地看着水杯笑。
梁玉见状都无奈摇头,自己儿子的心意,她太清楚了,她就是有些担心啊,像方早那么聪明的女孩子,见到舟舟这一脸傻样,方早真的原意跟他当朋友吗?
“你到底去不去啊,大哥?”张乘一个纵身跳在了陈惟舟身上,他们两个人虽然考进了一个高中,但是现在不一个班了,张乘面对陪伴了那么久的老同桌还是无比怀念的,今天缠着陈惟舟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让他跟自己一样加入篮球队。
“哥们儿,就你那球技,不进校篮球队,我都替你可惜。”
“你不用替我可惜。”陈惟舟有着自己的盘算,高中课业压力大,他需要比之前更努力才能追赶得上方早,再加上高中休息的时间没有之前多,他要是去了篮球队,能跟方早呆在一起的时间就又变少了,他不愿意。
“为啥呀,哥们儿,告诉我为啥不去篮球队。”
“我得学习呢。”
陈惟舟这一句话就堵住了张乘的嘴,陈惟舟热爱学习,热衷于上光荣榜,这是已知的事实。
“哦,那要不然你再江湖救急一次?”
“怎么?校篮球队又有人受伤了?你刚进篮球队多久啊,这事儿也能轮得到你管?”
张乘面露难色,“倒不是这个问题。”
“张乘,你话中有话,不是这个问题还能是什么问题,你之前又不是不知道,我对篮球队不感兴趣。”
“哎呀”张乘甩了甩胳膊,恳求道:“大哥,您再不救救小弟,我在篮球队都快被那些人欺负死了。”
陈惟舟看了一眼时间,将书本收拾了起来,“怎么回事?”
张乘一五一十开始跟陈惟舟诉起苦来:“篮球队那几个学长欺人太甚,整天颐指气使的,拿大母脚指头看人,就没见过这样的学长,天天让我们打扫卫生,擦球擦球,我自从进了篮球队,快把这辈子的球都擦完了。”
“这你能忍?”陈惟舟听后有些惊讶,按照张乘这小子张狂的性格,高低得跟学长们干一场啊。
张乘先是一脸委屈,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我忍啊,我擦,我那会儿使劲擦,抹布都被我擦烂两个了。”
“夸张。”
“是有点夸大的成分,但是我后来忍不了了,之前有个人说过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陈惟舟挑眉,“那你是爆发了还是死亡了?”
“小爷我当然是爆发了,小爷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陈惟舟点点头,也是张乘家境优渥,那里肯受这种气。
“然后呢?”
“然后那个学长说……”张乘撸起袖子,歪着嘴模仿着:“你小子不服气啊?不服气就你们几个低年级的跟我们比一场啊。”
“所以?”
“他这样对我们刚进队的,我们也不服气啊,我们几个新去的商量了一下,比就比啊,谁怕谁?”
“那你们就去比呗。”
张乘又如祥林嫂般哀怨了起来,“不行啊,没有你,我们怎么比啊?”
“我?”
“对”张乘眼泪汪汪瞧着陈惟舟。
陈惟舟眼球微微一转:“我是不是比你少了一段记忆?”
“啊?哪段?”
“我也去擦球了,擦烂了两块抹布呗?”
“我的哥,你要是也去擦球了,你也受不了那气,我也不用这样求你了,关系到哥们儿的尊严啊,哥们儿的尊严就是你的尊严啊。”
“又上纲上线。”
“求求你了,去吧,就帮我比一场。”
“你们都菜成这样了?加点水,熬成汤,喝了吧。”
“哥哥,只要您肯去,怎么着都行。”
“别给我泛那恶心劲儿,你知道的,我对这种活动从来都不感兴趣,就这一回,仅此一回。”
“行行行。”张乘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只要陈惟舟在,他们百分百能赢,凭借自己跟陈惟舟多年以来的搭配,无论什么样的天坑局,他都有信心逆风翻盘。
“什么时间?”
“这周五,放学后,这周五不上晚自习,我们都打听好了,放学后直接比,势必要把那些学长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这周五不上晚自习你都知道?”
“那当然,校园小灵通舍我其谁?”
“又开始臭屁。”周五不上晚自习,他也可以邀请方早去看比赛,不过,如果方早去的话,这场比赛,一定要拿下。
“那从今天开始,每节课下课,你负责召集人去球场,我们的训练从现在开始。”
张乘听后两眼放光,“不愧是优等生,效率就是高,抱在我身上。”
“对了,晚自习结束,我要准时回家,不能陪你们练,你们想练的话可以加练。”
“我懂,护花使者,得护着方早回家。”
陈惟舟拍了拍张乘的手:“别乱说,被人听去了不好。”
“行,我的哥,你是我的哥,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于是篮球小分队就这样集结成功了,只要一有时间,他们就聚在操场上打篮球,看着大家的,默契越来越好,队员们都信心满满的。
“行啊,张乘,从哪找出来这样一个篮球高手?”
张乘听后一脸骄傲,“这是我兄弟,他的篮球,我教的,怎么样,严师出高徒。”
陈惟舟又投下一个三分球,他懒得跟张乘计较,“晚自习结束,我得先回家了。”
“行”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