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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   “女儿,算妈妈求求你好不好,你不要把这件事闹到警察那里好不好,你弟弟就是个孩子,这都是咱们的家务事,他做的那些就是调皮和姐姐开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我妈不讲道理的哀求道。

      “那这些事是不是你们的错?”半晌,我问道。

      “都是一家人,你干嘛要搞成这样呢。”我和我妈的思维就像是两个物种一样,无法链接。

      “你要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就按照我说的做,我把道歉信的模板发给你,你们三个一人手写一份按上手印,拿着拍一张照片,然后发给我,不然我在今天下班之前报警。”我说着最后的要求。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你怎么像个神经病一样呢!”我妈忍不住了。

      “你们不是很厉害吗,认识能查到我的人,你再去问问你们的那个熟人,如果你儿子这种情况,我不依不饶坚持追究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我会把模板发给你,至于你们写不写,拍不拍照是你们的事,收了我要求照片,我不报警,没有收到的话,我怎么做,就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了。”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们因为大年初二那天谩骂、掌掴、用烟灰缸砸破林林的额头,以及清明节期间,撬开林林的住所偷走并卖掉林林的平板电脑而向林林道歉,并且保证不再骚扰和向林林索要合理赡养费以外的费用。签字、按手印。按照这个模式写,并且举在胸前拍照。下午五点之前收不到相应的图片,我会报警。”我把信息发了过去。

      半个小时以后,我收到了三个人举着手写道歉信的照片。

      我并不想真的致他们于死地,他们欺负我欺负的太过分了,像个幽灵一样缠绕着我,逃不脱甩不掉,我不想我的后半生都搭在那个一家为名的黑色的漩涡里。

      其实如果想保留证据,医院的诊断书、出警记录、摄像头拍下的小窝囊废的照片、录音等等都可以证明这些事的发生,我让他们举着这张纸无疑带有羞辱性,他们都是在外面爱面子要脸面的人,如果不留一些足以让他们社会性死亡的东西在手,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于我来说,报复没有快感,这是把老实人逼到了最后的墙角,如果可以选择体面的结束和他们的联系,我何至于出此下策,可是我不狠下心来,别人就会对我狠心。

      “你们发的图片以及我手上现有的证据我都会备份保存,另外今天咱们俩的通话我也全程录音了,你们不光在纸面上写下了你们做过的错事,你也亲口承认了你们所做的一切。

      如果想保全你儿子的声誉,你们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该给你们二老的赡养费一分不会少,我会定时打到你的账户里。

      如果你们再敢做出任何骚扰我的事,我不但会报警,我还会像个无赖一样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让你们周围的所有人都看到你们真实的样子。

      希望人们在了解到真实的情况后,还可以让你儿子顺利的升学、工作、恋爱、结婚。我可以搭上后半生来做这件事,我说到做到。另外,我的电话有录音,如果想给我打电话,斟酌好自己的言语在拨通。

      最后,我还想告诉你,通过任何手段私自查询公民信息是违法行为,任何系统的查询都会留下痕迹,这是第一次查我我不追究,如果有第二次,我会追究那个人的责任,如果你不知道这件事的责任有多大,那么你自己上网查一查。如果你们对我有任何的不满意,到法院去起诉我,我随时应诉,我也会把我掌握的证据交到法官手里!”

      这是我和我妈最后一次语言上的沟通,剩下的联系就是我每个月按照法律标准给他们打一笔赡养费,尽管我上学没有能力赚钱,但是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上学的事,我也不想节外生枝,我做好我该做的事问心无愧。

      至于这钱给谁了花在哪,这些与我没有关系。

      他们过的是否健康快乐,这些与我没有关系。

      那个家,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做完这些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蒙住了好久好久。

      我走出酒店买了几罐啤酒,又在超市旁边的炸鸡店里买了半只炸鸡,拎着这些东西回了房间。

      一进门我就把一罐啤酒打开,一口猛灌下去,喝了有一半,我撕下一个鸡腿大口的咬着。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咬着鸡腿,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吃到一半噎住了,我趴在马桶上呕吐、痛哭,终于结束了。

      喝的太快了,我已经迷迷糊糊的了,我太想刘青峦了,我要给他打电话,我要见到他。

      “刘、青峦,我好、我好想你啊,我骗子,我是个骗子,我骗你,我在这,你来好不好……”我带着酒醉胡乱的对着电话那边讲着。

      “宝宝,你怎么了,你是喝酒了吗,你在哪?”电话那边刘青峦焦急的问着我。

      “我在酒店,火车站的……”我大着舌头继续说。

      “宝宝,你能打开下视频吗,我现在没办法确定你在哪。”刘青峦都要急疯了,可是我什么都说不清。

      “逃跑酒店,每次、每次逃跑,都、都去酒店……”我胡乱的说着。

      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我举着啤酒坐在地上歪靠着床,旁边都是空酒瓶掉在地上的炸鸡,我没力气站起来了,可是我真的看见了刘青峦。

      第二天早晨,我的头昏昏沉沉,眼皮肿胀着睁不开,可是我闻到了一股刘青峦身上才有的柠檬味,我以为这是幻觉。

      我勉强睁开眼睛,我看见了我和刘青峦一起生活的家,一起盖的被子,然后我歪过头看见了刘青峦,那一刻我就像看见了鬼,具体的说是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幅鬼样子,赶紧用被蒙住了头。

      “宝宝,你醒了,你都要吓死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额头缝针了,为什么你会住在酒店?”说着刘青峦就要扯开被子。

      我闷在被子里失声痛哭。过了好一会才把被子打开,抱住他,问他怎么找到的我。

      他说昨天他接到电话就觉得事情不妙,然后回忆着我以前跟他说过的逃到这个城市住的那个酒店的事,他按照回忆中我描述的样子找了几家酒店就找到了我。

      店家也怕出事,就带着刘青峦去了房间,结果看见我坐在地上靠着床已经昏睡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店家把我交给他也不放心,还请警察来登记作证,他才把我接回了家,到家以后我一直睡觉,直到刚才醒过来。

      我原原本本的把这些天回到老家的事都跟他说了,包括我怎么被打被烟灰缸砸,然后我逃了回来,又如何被他们找到,还给他看了我保留的那些东西,因为我都已经解决完了,这回再也不怕他们因为我的关系连累到刘青峦了,所以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我看到了刘青峦眼中的愤怒、痛哭和心疼,他看着我额头上的疤,拼命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和眼泪,死死的把我抱在了怀里。

      “我好几天没洗澡了,我好脏,我想洗个澡。”我意识到自己在酒店里坐在地上喝酒,加上这几天的波折,现在躺在床上好脏啊,和刘青峦说到。

      “好,我帮你。”刘青峦温柔的说。

      我刚刚酒醒,头昏脑胀的犯恶心,根本站不住,刘青峦帮我准备了一个塑料凳子放在淋浴间里,他仔仔细细的帮我洗了一遍,擦干后又给我吹干了头发,换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干干净净的睡衣。

      他让我先躺在沙发上,然后他进厨房煮上了白米粥,又回到房间帮我更换了床单被罩,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我就想一个在外受尽了无数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

      他收拾好了一切,也把换下的床单被罩扔进了洗衣机里,然后把我抱回了床上,让我好好的休息。

      在这个家里,白米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都让人觉得格外的香和舒服。他把白米粥端到了床边,又给我配好了榨菜,一口一口的吹凉唯我,就像一个老父亲在照顾生病的小女儿。

      我整个人沉寂了有一周的时间,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一个消化的过程,每天刘青峦就安静的陪着我,做好三餐,傍晚的时候会陪我走走,他知道我需要这样一段时间。

      有时候我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好久,有时候我一个人看一个电影,有时候我安静的靠在床上看一本书。我不说话,他也不打扰我,只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几天后,那是一个让人不开心但又开心的事发生了。

      刘青峦的考研过程并不是太顺利,他虽然过了初试但是却没进入复试,因为那一年原本成绩不太高的D大成了最大的热门,一直以来火爆的A大却以外爆冷。研究生考试绝对跟幸运和选择分不开,最后刘青峦调剂到了和我同校的A大。

      不开心在于刘青峦没能实现他最开始的期待,开心的是他顺利的被A大录取,我们可以当同学了,不必受着异地的相思之苦。

      我几天沉默的状态被这个好消息给打破,脸上发自内心的出现了笑容,我以为刘青峦会很遗憾不开心,没想到他反而是一副和我一样开心的样子。

      我问他内心的想法,他的回答倒是符合他一贯的洒脱。

      “我此刻心里非常开心,因为我看见你开心了,虽然我知道你需要一段时间缓冲,可是看到你闷闷不乐的样子难免开心。

      至于学校的事,我从考完试就没再放在心上了,该做的努力我已经做到了,成绩出来以后,我发挥的也很正常,所以我对自己的成绩也很满意,至于今天D大突然的火爆,并不是我能预先判断的。

      再说A大也是我心仪的学校,只是说在我能选择的时候我倾向于D大,不过现实情况没给我这个选择,那我就安心在A大这个一直以来的计算机王牌专业学习,而且天天和你还能在一起,我多开心啊。这叫尽人事听天命,我没有任何所谓的遗憾。”我看的出,他能和我一起度过研究生的时光很开心。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离开学的日子还有五个月的时间,这个时间我们都不能荒废。

      刘青峦已经联系了自己的导师,开始了为正式读研预热。虽不至于像上学一样忙忙碌碌,但是每天都有工作和学习的任务。

      我的专业只需要提前看看相关的书籍就好,相比刘青峦的学习压力还是要小很多。三年的校园生活还是需要不少开支的,我不能坐吃山空,我需要有一份收入,虽然解决的家庭的麻烦,但是我也不想成为刘青峦的负累。

      刘青峦跟我分享了他的财务状况,他名下有一套现在住的房子,车子是他爸爸的并没有很麻烦的过户,另外他的账户里有五十万。

      其中有四十万是他姥姥姥爷去世时,把本应该留给他妈妈那一份留给了他,另外十万时他爸爸一直以来给他的学费生活费剩下的。他的开销不算大,没有任何烧钱的爱好,而且有时候自己还能赚一些,所以钱不知不觉就攒下来了。

      他希望我可以放松的度过这个悠长的假期,可是我还是不想天天在家,我和他说,需要钱的时候我不会和他客气,可是眼下我还是想自食其力。他并没有勉强我,只是希望我不要为了赚钱太辛苦。

      我联系了之前那几个找私人特教老师的家长,用一周的时间进行了和家长孩子的双向面试,最终敲定了一份为一个脑瘫的女孩上门提供辅导的工作。

      我需要周一到周五每天上门工作八小时,对这个小女孩进行全天的陪伴,周末双休,薪水是一个月一万块。

      我选择了这个家庭是因为我本身就比较喜欢和小女孩互动,相对来说体力消耗要小一些,因为我本身身材就不够高大健硕,对于一些大体重和比较皮的男孩来说,我控制课堂还是比较费力的。

      对于这种全天候的私教,我不是希望带一个家长参与度过高的孩子。短时间的私教需要家长的配合,可是如果那种控制欲过强的家长,反而会影响课堂。

      另外,这个家庭的经济条件是最好的,倒是不说势利眼的拜高踩低,毕竟给老师的学费都是一样的,可是家庭条件更好势必家庭的空间更大,在具体的教学中可发挥的空间也就更大,而这个孩子是有专门的游戏房的,所以教学条件是最好的。

      我带的这个小女孩叫思思,是一个脑瘫儿,六岁了。

      因为生产的的宫内缺氧造成的脑瘫,思思的身体协调能力有问题,手不的惊喜活动受影响,语言发育有障碍,最关键的是她的智力也受到了影响。

      思思的日常是爷爷奶奶在带,父母的工作都很忙,能参与到孩子教育的时间比较少。有些人可能会指责爸爸妈妈不负责任,我自己做特殊教育时间长了,反而能理解一些孩子的父母。

      总有一些人觉得特殊儿童通过训练是可以恢复正常的,但是现实的情况是,只有那些自身条件比较好,障碍比较轻微的小朋友是有可能恢复正常的,多数的残障儿童一生都无法以一个正常人的的状态生活。

      对于特殊儿童的教育目标也从来不是让他变得和正常的小朋友一样,而是希望孩子们在原有的基础上能力进行提高,最好能做到生活能够自理。

      有时候父母负责任的表现真不是辞去工作每天都陪着孩子,父母本身就不是科班出身,长久面对自己进步很小甚至退步的残障孩子,很容易情绪崩溃,反而不利于孩子的学习和成长。

      生活总是艰难的,残障孩子的父母要思虑的就更多了,普通孩子只要接受正常的教育,走向社会以后大多能自谋职业,而残障儿童需要的是终生的陪伴和照顾,其中精力上和经济上的付出,可想而知。

      思思父母的思路是趁年轻多赚些钱,为思思的人生以后的路积累财富,而当下教育思思的职责,还是外聘老师完成,思思的爸爸妈妈主要负责晚间和周末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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