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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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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吃过晚饭,我便跟圆儿商量着过水泡子的事情,然后计划着怎么对付貂熊的计策,这东西真碰上了,有河和水泡子挡着回来的路,跑是跑不了的,肯定是一场硬仗!
水泡子倒是好解决,明天我们准备一些木板木棍绳子,做一些滑板和手杖,在用绳子系在腰上,慢慢的划过去就行了。至于貂熊,我们也只能是观察好环境,计划好前进后退的路线,随时准备战斗了,还好这貂熊都是独居动物,我们两个人对付它一个还容易一些,用圆儿的话说,真碰到了:不是它死就是它亡,干丫的!
转眼到了第二天:我俩帮小溪扎了针,我让圆儿去一趟县里,买一些汽油鞭炮之类的东西,回来之后在大娘家汇合,这些东西可以做一些简易的火把,□□和小炸药包,以防备不时之需。我则在大娘家准备着滑板手杖之类的东西。山里的木头自然是不缺的,我也尽量做的结实一些。
忙忙乎乎一下午,转眼天黑了,圆儿还没有回来,我便在大娘家吃了晚饭,等的久了,我给大娘说:“大娘,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我估计圆儿回来就直接回那边了,如果他回您这儿了,您给他说一声我回了就行”大娘说:“援朝这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我说道:“您放心吧,他没事儿的,您也早点歇着,不必费心等着他”大娘嘴里还是念叨着向远处张望,我跟她挥挥手也就往我们住的地方走去。
快走到胡同口的时候,突然发现胡同里有灯光,那地方是没有路灯的,我心里想着,今儿什么情况,谁家还在胡同口拉了路灯了?学雷锋做好事儿?为村民谋福利?一边想着一边走,走到胡同口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胡同里的第二家死了人了,因为这个胡同里的院子都比较小,棺材没有摆在院子里,直接就摆在了胡同的正中间,棺材头冲着胡同口,棺材的后边有一个帆布拉起来的一个布围墙,帆布墙把本就不宽的胡同封的严严实实的,布墙上挂着一个用电线拉出来的灯泡,灯泡下边帆布的正中间,挂着一张老爷子的黑白照片,远处看到的灯光就是这个灯泡发出来的。我犹豫着向前走了几步,心想:这白天还没有呢?怎么晚上多出来一口棺材,村子这么小,也没听说谁家死人啊?我是过还是不过呢?不过?我可回不了家了,回大娘那儿也不是很方便,我怎么说?说我害怕,到您这儿睡觉来了?过吧,就得从棺材边上过去,可是胡同被帆布墙封的严严实实的。我正犹豫的时候,棺材边上一个守灵的人说到:“你要过去吧?顺着墙边,挨着墙把帆布掀开一个缝儿,过去就行。“嗯,节哀”我应了一声,那人冲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往回走更是不可能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了。我本是个唯物主义者,对一些神神怪怪的自然是不相信,不过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遇到这种情况,心里还是有点发怵的。
我贴着墙边走到棺材的边上,这时候我的身体必须微微侧着点儿才能不碰到墙和棺材,我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布墙上的黑白照片,老爷子微笑着,在这灯光的照射下又显得那么的让人心悸。我双手合适,偷偷的鞠了一躬,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打扰了,打扰了”然后掀开帆布墙,就走了过去。刚走过去,把墙缝儿合上,眼前立马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因为我从有灯光的地方一下进入黑夜里,眼睛暂时适应不过来,我的心跳立马加速了起来,宁静的山村,本就没有什么声音,我明显能听到我心跳的砰砰砰的声音。稍微适应了一下,看清了眼前的路,我也不敢跑,便加快了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去,我走的越快,我脚步的声音越响,我也分不清是我自己的脚步声还是有人在跟着我.......幸亏胡同不是很长,我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跑到了家门口,我打开院门,这时候两扇院门发出来吱呀呀的声音,就像恐怖片里发出的声音那样,我心想,我每天回来也没注意过这个门有声儿啊,今天这个声音怎么听的额外的真切?我也顾不上许多了,进来以后赶紧把院门关上,跑进里屋把两个屋里的灯都打开。这时心里才稍微的踏实了一点。我坐在里屋的炕上,抬头看着窗外,因为屋里是亮的,看着窗外一片漆黑,不看又忍不住想看看外边到底有没有什么,想看又是一片漆黑。我心想:“拉灭灯,能看到窗外是不是好一点”于是我就把灯灭了,灭了灯屋里又是一片漆黑,窗外有着微微的亮光,灭了灯之后我眼前满是刚才老爷子的黑白照片微笑的样子。我赶紧又把灯打开拉上窗帘,躺在炕上盖上被子,我心里想,尸山血海我都见过,坟地里睡觉也不是没有过,怎么今天会感觉这么莫名的害怕?越琢磨越睡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墙上一个老式的座钟突然响起了十二点的钟声,铛~铛~铛~铛~铛~......我刚刚舒缓了一下的心情立马又紧绷了起来,就在这时,隔壁院子的大黄狗,汪汪汪汪的叫了起来,叫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急促刺耳,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我坐起身来,拉开点灯,紧紧地盯着挂着窗帘的窗户和外间屋的房门,这个房子里外间之间没有按门也没有门帘,我坐在炕上能直接看到外间屋的房门。盯了一会,我感觉我我现在几乎能听到我的呼吸的声音,就在这时,门口院子的大门又发出来吱呀呀的声音,门被打开了,我正要起身,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了一个声音:“二哥!还没睡呢,这胡同口怎么还停着一口棺材啊,这狗今儿叫的也邪性!”圆儿回来了。
我听见圆儿的声音,心里立马就平静了下来,说也奇怪,那种害怕的感觉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好像刚才的事儿没发生过一样的平静!圆儿进了屋,我问到:“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圆儿说:“半路上车坏了,我是颠儿颠儿的走回来的,多走了几十里山路呢,黑灯瞎火的,累死我了,对了,胡同口的棺材怎么回事,这是谁家死人了?真是世事无常,我上午走的时候还没听说呢”我说到:“生老病死,世间常态,谁都会经过这一天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吗”“备齐了,挺好买的”我说到:“备齐了就行,洗洗早点睡吧,都十二点多了”我俩洗漱了一下也就躺下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到大娘家听大娘说:“昨儿晚上的棺材是徐二爷爷的,二爷爷也是瘫在床上很多年了,他儿子早上起来叫他吃饭,没叫起来,老爷子睡着觉就睡过去了,家里有早就准备好的寿材,白天请了大拿,直接就入殓了了,按这里的习俗,停尸七天下葬”听徐大娘说完,我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说怎么没点动静就入殓了呢,当然,可能我一直在干活儿,有点什么动静我也没听见。许大娘接着说:“二爷爷的儿子倒是个孝顺孩子,照顾二爷爷十多年,二爷爷孙子接他俩去县里,他都没去,就为了照顾他这个瘫痪在炕的老爹”我也说到:“孝敬父亲也是应该的,老父亲一辈子也不容易”大娘接着说:“你们去忙吧,不过不要忙的太晚了,今天晚上要到他家吃席,你们俩也去,这是我们这儿的习俗,今天,他家的儿孙们都会回来,因为这村子里的人本就不多,哪家有白事儿,红事儿了,全村都要过去,你们既然住在村里,也过去烧个纸吧,不管认识不认识,无论如何,他在年纪上也算你们一个长辈,烧张纸鞠个躬不吃亏。”我答应着说:“嗯,我俩准备点进山的东西,头晚上我俩回来和您一块儿过去,那咱都过去了,小溪怎么办?”大娘说:“我到那儿烧个纸,说说话就回来,你俩就在哪儿多待会,万一有个用到人的地方,你俩也帮帮忙,没啥事儿呢,你们吃完饭呆会儿就回去就行了,村里办什么事儿都图个人气儿,人不到或者吃了就走总归不合适,我家里有溪儿,他们都知道,你们就替我多呆一会儿”我答应了,然后就跟圆儿一块儿去准备东西了。东西准备好,差不多也快天黑了。我俩过来接大娘一块儿过去,一起烧了纸,大娘说了会儿话,把我们介绍给主家也就是二爷爷的儿子和孙子,就回去了。二爷爷的孙子也就三十来岁,显得比较清瘦,脸上精神并不好,好像久病缠身,又好像大病初愈的样子,我俩也没多问,听大娘的话,就问了问主家,有没有什么要我们干的,没有,我俩就坐在桌子边上等开席,村里的流水席,不喝酒的妇女小孩儿们吃完饭说会儿话也就回去了,我们在喝酒的一桌,他们一直喝,我俩也不好意思提前离席,不过圆儿也是好喝两口,喝着喝着也就熟悉了,和不少,圆儿就开始跟他们吹嘘着北京啊当兵啊的事儿,我也就在边上听着,也琢磨着进山的事儿。
喝了有一会儿,席面上也就剩下了我们和主家这两桌了,主家忙完也是最后才上桌吃饭的,这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我正琢磨着事儿呢,突然,就听见哗啦一声,抬头一看,主家的桌子被掀翻了,我莫名其妙的盯着,只见二爷爷的孙子,站在桌子旁,手指着他的父亲呵斥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大家都楞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只见他接着说:“你害死你爸爸,你会得报应的!”边上一个小伙子低声嘀咕着:“怎么听着像二爷爷的声音?”边上另一个也附和道:“是二爷爷的声音,这是鬼上身了?!”